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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起风了,应该是要下雷雨了,我们这个地方,夏天的时候,总是会下雷雨,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不过那一声声雷响,却惊醒了神游的我,我不得不面对一个更现实的问题,明天中午,严宽要找人干我。
我该怎么办呢?告诉老师吧?可是人家都还没动手啊,就算动手了,以严宽家里的实力,学校也不会对他怎么样,顶多写个检讨什么的,可是对于我,那就是如同捅了马蜂窝一般,以后免不得要承受他没完没了的报复,没准哪一天就被他搞死了,何况三中他还有个总瓢把子的哥,那都是我惹不起的,这样一来,学校里不安全,外面也不安全了。
去找人干他们?我哪里认识什么厉害的人?就一个发小二狗子,现在也不知道因为什么跟我翻脸了,我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我这十七年,难道除了在姐姐和小姨的怀里撒娇就什么人也没交下吗?竟然连一个危难时刻出手的朋友都没有…;…;
陈重,我兀地记起了这个人,他是我初中时候的铁哥们,长得很壮实,不过就是家里穷,我对他有种相见如故的感觉,所以我总是会把自己的玩具和零食给他,还带他去过我后爸家吃过几次饭,有一次他生日,我还让我妈买了一个大大的蛋糕,特地请他来我家过,他当时就感动的哭了,说他陈重没钱,但是有拳头,以后谁要跟明明你过不去,就是跟我陈重过不去,后来我们两个的小团体又加入了一个人,周敢达。他是一个富二代,家里特别有钱,于是,陈重替我们打伤人之后,也不怕赔钱这种麻烦事了。
唉!现在要是他们俩在,我还能这么窝囊?
我突然特别想念当兵去的陈重,在美国念高中的周敢达,想着想着,就睡着了,梦里,我们三个人依旧走在放学后那条林荫小道上…;…;
梦醒了,我摸着头上的冷汗,发现宿舍里已经一个人也没有了,这帮孙子,竟然没一个人叫我起床的,我气呼呼地穿上衣服,看了下表,发现已经七点四十五了,妈蛋,早读课都上了半个小时了,我赶紧洗了把脸,牙齿也没顾得上耍,急急忙忙跑去教室,还好,老师不在,我赶紧从后门溜了进去,刚一进门,全班同学就哈哈大笑起来,我这才发现,原来班主任在藏在门后面,还没等我说话,她就怒气冲冲地跟我说,李泽明,你是猪吗?看看现在都几点了?我擦了擦汗水,一脸无辜地说,许老师,你别生气,我就迟到了半个小时。
班主任一脸惊讶地看着我,然后指着手表对我说,你丫还没睡醒吧?现在都九点四十了,第二节课都快下了。
妈蛋,我竟然看错表了,把时针看成了分针。班主任让我去外面站在吹吹凉风,反省一下,刚一出门,我就看到二狗子那家伙竟然从校门口出去了。
第十四章 后山小平地()
这上课时间,二狗子不上课跑到外面去干嘛?我内心里充满了疑惑,这怂逼最近如此反常,真不会是撞邪了吧?
虽然他那么对我,但说心里话,打心眼里,我是盼望着他好的,毕竟在这一中,我就他那么一个朋友了,他不仁,但我不能不义,这是我做人的原则,不能变了。
站了大概五六分钟,班主任出来问我说,清醒没?我回答她清醒的不能再清醒了,随时准备着为革命事业献身,她见我满嘴开始跑火车,不但没恼,反而关切了问了我几句,说有什么难处可以跟她说,她会尽量帮我,还有专心读书,别搞那些有的没的,我这人瘦,经不住别人三拳两脚,还有有什么落下的课程,可以去向班长讨教,他会帮助我的。
我被班主任这反常的举动感到匪夷所思,难道哪个呆逼把我跟严宽他们茬架的事情告诉班主任了?不应该啊?这件事可就二狗子知道,这怂蛋不会这么多嘴吧?
带着这些疑问我回到了教室,不过我还是对班主任的深切关怀表示了感谢,毕竟我这种扔人群里三秒钟就消失不见,平常又不招班里人待见的人,是不可能得到班主任如此关怀的。
第二节课下后的课间休息有二十分钟,比较长,许多同学做完眼保健操都会出去晃荡一阵,我可没那个心情,赶紧对照课程表,将早上落下的两门课的内容大概的看了一遍,还好不是太难,已经七七八八了,刚一合上书,班长薛乾坤却走到了我的面前,扔给了一个报纸团,说李泽明,也许这个对你有用,然后转头离去了。
我带着惊讶的心情将报纸团拿到了抽屉里,打开一看,原来是一根折叠式的甩棍,我靠!这丫的怎么知道我要被干了?
不过我心里还是挺感激他的,聊胜于无吧,带着这根甩棍,我也许还能再被干倒之前,重伤几个初中部的狗日的,管他呢,伤一个够本,伤两个赚了,既然明知道躲不过去,不如就他妈勇敢面对吧。
想到这里,我把甩棍放进了书包里,内心里也平静了几分,一些你无法抗衡的危险,当它还在传说中的时候,往往是最可怕的,然而当你真正去面对的时候,就发现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他严宽再牛逼,也终归是个人,还有那三头六臂的洪水猛兽可怕,既然是人了,那总有人的办法去解决,虚什么?
就在这时,我的书包里却又一张卡片掉了下来,我好奇地捡起来一看,发现上面的小楷眉清目秀,倒像是一个女生写的。
“中午之事,不要惧怕,只管前往,万事有我。”
卡片上就写着这么十六个字,字字风格迥异,与其说是字,倒不如说这些字看来像画。
不是吧?这不会是哪个大姐没事干来愚弄我的吧?班主任?不是,我见过她的字,不是这样的?
那会是谁呢?我不由自主地将目光看向了我们班唯一的两个美术生,不过他们都是男的,应该写不出来这种字,难道是我前面的这位?
我不禁看向我前面的女神姚诗语,难道她因为上次写情书的事情对我怀恨在心,所以现在想通过这种方式来报复我?刺激我去跟严宽那帮人拼命?然后等我鼻青脸肿的回来,她好在嘲笑我?
不过,她有这么无聊吗?她要是想让我出丑,有的是办法,她的追求者那么多,其中不乏混的不错的,我相信只要她肯打一声招呼,我立马会在一中混不下去。
呵!想到这里,我苦笑一声,果然,对于一个人性格的养成,童年的成长经历是格外重要的,也正是我的那种成长经历和成长环境,才让我心理有些阴暗,万事总喜欢往坏处想,总以为被人会嘲笑自己,会加害自己。
没准这是哪个有心之人给我的鼓励呢?我真是心理太阴暗了。
第三节课上课的时候,卡片的这件事也在我的心中暂时不了了之了,总还是要去面对的,这些没有实质的外部因素,根本就帮不了我什么忙。
接下来的课程,我的整个脑子都在神游,更为实质的说,我在苦思冥想一些对敌的战略,对方人多势众,我就那么正面冲上去,肯定与找死没有分别,这样一来,打伏击战就成了更好的选择,俗话说的好,擒贼先擒王,我只要趁严宽那些手下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把严宽给抓了,那今天的危机就等于解除了一半,出来混的,讲究个义气跟诚信,我相信他严宽就算再混,也不可能对他曾经对我允诺的话出尔反尔,那样就相当于动摇他屹立的根本,用不了多久,初中部就会新的老大出来取代他。
可是严宽不傻,他不可能乖乖站在哪个边上让我抓,他那些小弟也不傻,难道我抓他们老大的那个过程,他们会无动于衷。
这样看来,这个战略也宣告失败,如果我有十几个人,伏击战也许会打的他们措手不及,可是,就我一个人,根本连一点机会也没有。
面对这种几乎没有丝毫胜算的茬架,我的内心每时每刻都是煎熬,其中有两次思想抛锚给老师叫起来批评了一顿,可是这不能怨我啊,命都可能丢了,谁还有心思学那种鸡毛玩意。
我开始害怕起了打铃的声音,然而一切情绪都是无用的,徒劳的,当12:00的放学铃声准时响起的时候,我带着惊恐的表情“蹭”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打开后门,就向学校的后山跑去,也不管身后老师的骂声,以及同学们的痴笑。
一连跑了二十分钟,等我到学校后山那块小平地的时候,凉爽的清水只带起了几个白色的塑料袋飞舞,不出意料的,这里还没人,我从书包里掏出了矿泉水,咕咚咕咚灌了几口,然后把甩棍撑开了,捅在袖子里,找了一个深一点的灌木丛,一下子钻了进去。
周围静的出奇,远处是学校里同学们往来于食堂嘈杂的声音,我这才想起,妈的,老子忘了吃饭了,然而我却感觉不到一点点的饥饿,只是周围的环境在我的耳朵里听着愈发的安静,安静到只能听见我“扑通扑通”的心跳声,有时很远,有时很近。
我不知道在这种压抑的环境和压抑的心理下,度过了多久,不过等我听到山坡下传来的嘈杂声和吹口哨的声音的时候,我有种解脱的感觉,严宽,你终于来了吗?
那些声音开始越来越近,渐渐地我能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了,森马男的声音我铭记于心,只听得他对严宽说,宽哥,你猜那小子知道我们带四十个人上来的话,会不会吓得尿裤子啊?严宽哈哈都笑了几声,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又有一个男的说,宽哥,你也真是的,对付那种垃圾,我们三都嫌多了,干嘛带这么多弟兄啊?严宽说,你懂个屁,茬架这种事,最重要的不是打起来之后的结果,而是没打之前的结果,讲究的就是一个气势,知道吗?我们这叫从气势上压倒敌人。那人唯唯诺诺,连声说是,后面又有一群人开始拍严宽的马屁。
我也不知道到我的听力啥时候变得这么好了,总之,现在他们每一步,我都听得清清楚楚,甚至每走一步,距离我的距离,我都能说个大概,这也许就是人的潜能,在一种绝望的状态下,被逼迫出来的潜能,我的手把班长给我的甩棍握得更紧了一些,现在,它是唯一能给我安全感的东西,我已经做好了决定,待会要是他们上来了,我立马冲上去,先把严宽那家伙给控制住了,再说其他的。
这时候,他们终于到了小平地上,我听到了好些器械碰撞的声音,他们应该是带了什么家伙,森马男呸了一口,骂道,搞什么嘛?这里连个鬼影子都没,那家伙不会是吓得不敢来吧?
森马男的这句话就像是一个导火索,那帮人开始哈哈大笑起来,又有一个男的开始说,宽哥,我就不明白了,这世界上怎么总会有这种不知道死活的东西?长得那副吊样子,还敢追咱们大嫂,他不是有病吧?严宽对此话不置可否,不过周围的那些人却又发出了一阵令人反感的嘲笑声,森马男这时候又开始说话了,他说,宽哥,那小子不是叫李泽明吗?上次那么凶猛打了你,还给我们那一帮人难堪,所以我特地去调查了他一下,你猜怎么着?
严宽饶有趣味地“哦”了一声,表现出了对我身世的极度好奇心,其他的人好像也挺感兴趣,我听见他们动了动,好像是靠森马男那个地方稍微近了一点。
森马男说,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我一跳啊,这小子从小就是个埋汰货,他妈跟她大学学长乱搞,结果被他爸知道了,他爸直接把那医生打了个半死,后来因为故意伤人罪,被判刑了,他妈就跟了那个学长了,李泽明这家伙就成了拖油瓶,最关键的来了,那家不是有个女儿吗?居然跟李泽明这家伙睡了四五年,哈哈…;…;简直笑死我了。
草泥马的,我如何能忍?提起甩棍就扑向了那个满嘴喷粪的森马男。
第十五章 我看谁敢()
那个贱人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侮辱了我的全家?我怎么还能忍?当时就凭着一股子热血上头冲了出去,还好上天保佑,森马男站在那群人的最前面,离我最近,而且还滔滔不绝的说着关于我的事情。
当我的甩棍打在他头上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愣住了,这家伙从哪冒出来的?就是趁着这个空挡,我用尽全力拿着甩棍往森马男头上招呼,四五下下去,他的脑袋就开瓢了。
这时候,那帮人也反应了过来,严宽首先出击,跳起一脚就把我从背后踹翻了,我在地上连滚了几下,借助一颗大树迅速站了起来,手中甩棍舞得呼呼作响,大吼道:“妈的,你们谁敢过来,老子今天就跟他拼命。”
都说打架这种事,靠的就是气势,刚开始气势上去了,会不由而由地给对方一种震慑力,果然,那帮刚才疯狂的追打停止了,迅速地散了开来,将我围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