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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止了,迅速地散了开来,将我围成了一圈。
森马男被两个人从人群中扶了出来,怨毒地看着我,然后又向严宽哭诉说,宽哥,今儿个一定不能放过这小子,你一定要给兄弟报仇啊!
严宽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再说话,然后目光凛冽地看着我说:“李泽明,今儿个这个梁子结大了,不让你断条胳膊断条腿,我就不叫严宽。”
说完,他一摆手,那些小弟个个“磨刀霍霍”,脸上带着残忍的笑容,手里哭着钢管向我慢慢靠近。
我发疯似的舞着甩棍,专挑那些心智不坚定的人下手,三下五除二之间,又有几个人被我打伤了。
国人有一个特性,就是碰上这种集体事件,大家都不愿意第一个出头,因为第一个出头意味着损失或牺牲,这也是那些年几名侵华日军就可以押着2000多名国人坑杀的原因,此时,围着我的大多数人就像那两千个人一样,都在等待第一个冲上去的人,我就是在他们这样的矛盾中,接连又伤了好几个人。
严宽怒了,吼道:“你们一帮怂蛋,怕什么,给我上啊!谁要把这个狗娘养的干倒了,一星期的饭我包了。”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严宽这一声令下,有几个身高马大的首先冲了上来,我抡着甩棍就迎了上去,我不傻,知道我不可能像武侠那样,以一敌百,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可能杀伤他们的有生力量,那样就算我今天过后躺医院了,至少打心眼里觉得,我自己是个英雄,不是怂蛋。
不出意料,我的甩棍贴上其中一个人的脸时,另外几面四五根钢管打在了我的身上,我一吃疼,自然而然地得一缩身,甩棍也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接着刚才被我打中脑袋的那个人,一脚把我给踢飞了出去。
呵!我内心苦笑了一声,终于要被碾压了吗?我当时很想哭,可是无论怎么的,始终没有眼泪流出来,出于求生的欲望,我紧紧蜷缩起了身子,双手抱头,尽量地把我的要害部位隐藏起来,可是那背上传来的撕心裂肺的疼痛,还是让我忍不住嘶喊起来。
我要死了吗?钢管如雨点般落下,背上、腿上、脑袋上,整个身体都在剧烈的疼痛中,那一刻,我想起了我生命中最难以忘怀的两个女人,姐姐和小姨。
我哭了,不是因为被打的,而是因为我觉得我要死了,我要是死了,我就再也见不到她们了,所以我特别难过,哭着哭着,就不自觉地喊了出来:小姨、姐姐,我想你们。
我没想到的是我这一句话喊出来之后,那些器械碰撞的声音竟然停止了下来,太阳光照射的影子下,我看到一个人影拨开人群捂着脑袋走了进来,他一脚踩在了我的头上,手里拎着我掉在地上的甩棍,嘴里发出了一声让人极度恶心的笑声:李泽明,你可是刷新了我们兄弟们的三观啊,不但睡了你姐,连你小姨都不放过,接下来,你不会告诉我,你连你妈都…;…;
“我去你妈的!”这种人真是不长记性,乐极生悲的道理难道不懂吗?我就是趁着他得意放松警惕的时候,反手来了个猴子偷桃,一把夺了他手中的甩棍,劈头盖脸又给森马男来个几下,不过马上就有几个人冲上来,把我重新按倒在了地上,我开怀大笑,这下子我终于可以安心了,因为我再也不可能站起来了,我就像一个死囚徒,安心地等待着命运对我的凌迟。
森马男当然气急败坏,他的抗击打能力果然不是我这种人能媲美的,他这下子学乖了。直接找别人要了一根钢管,也不废话了,直接就叫嚣着朝我的头上劈来,我安心地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我闭上了眼睛,享受着阳光通过树叶的罅隙洒在我脸上的温热感,这一切终于可以结束了。
“草你们老母的,竟然敢动我兄弟…;…;”
就在意识迷离之际,我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是二狗子,居然是二狗子,我咬了一下舌尖,让自己保持清醒,朦胧的双眼中我看到二狗子手里提着一个小布袋呼啸着冲了过来,跟在他后面的还有我们宿舍的一帮人,薛乾坤,王大力,还有…;…;
“二狗子,你快跑,你打不过他们的。”我下意识地喊道,我看到二狗子看向我的眼湿润了,下一秒,他的目光变得冷峻,手里的石灰粉撒的漫天飞舞,他这人十分灵活,一般人想抓住他,得费很的功夫,所以我看到,他东突西撞,左侧右翻,所过之处,那些打我的滚蛋,我一不发出声声惨叫,薛乾坤则跟在他身后,给那些漏网之鱼补一把石灰粉,后面几个人,手里端着水枪,一个劲地乱射,那些射到的人,捂着眼睛,满地打滚,我靠!这不是我的专利吗?辣椒水!不用想,我也知道这是二狗子的注意。
王大力则更为凶猛,一手提飞一个,一拳撂倒一个,打到后来,手中多了两根甩棍,棍出如龙,虎虎生风,他的攻势最猛,也是第一个冲到我面前的,一脚踢飞了森马男,扛起我就跑,二狗子他们见目的已达成,丝毫没有恋战,也跟着他往学校的后山跑去。
严宽那家伙被王大力一甩棍打得够呛,我在后面看到,他挣扎着爬起来之后,就领着一帮人又冲了上来,那些之前被辣椒水和石灰粉照顾过得家伙,此刻也在随身携带的矿泉水冲刷下变得更加凶恶,提起钢管就向我们追来,这时候,二狗子招呼我们先走,不知道又从哪里找来了一把黄豆,全部撒在了唯一的道路上,那些人只顾奋力追我,哪里顾得上脚下,一个一个摔得四脚朝天,哭爹骂娘。
二狗子一看奸计得逞,于是又瞬间加快速度,追上了我们,后面那帮人这会已经疯了,一个个叫嚣地震耳欲聋,更加疯狂地开始追击我们。
薛乾坤离我最近,我忍着每说一句话带来的身体的疼痛,忍不住询问道:“班长,这么下去,我们迟早会被追到的,怎么办?”
没想到薛乾坤听到我这句话丝毫没有慌乱,而是冲我来了一个淡淡的微笑,我看不清扛着我跑在最前面的王大力的表情,但是后面的几个人连同二狗子都是给了我这样一个淡淡的微笑,好像这只是我们上体育课长跑呢,后面根本每没一个穷凶极恶的追兵。
我摸不着头脑,这帮人到底要干嘛?而且为什么是那种表情?难道他们刚才被人打傻了吗?不过很快我就否定了这个想法,被打傻的应该是我吧?
后面那帮人越追越近,我的心里攥着冷汗,这件事本来就是关于我一个人,要是今儿个连累我这些室友受伤了,那我可就内疚死了,我就是这么一个人,从来都觉得宁可天下人负我,我不负天下人,这也不是说我道德高尚,情操非凡,只是这是一种性格使然,天生的。
终于,王大力的脚步满了下来,我们现在在后山的林子的中间,这里已经看不到学校了,相应地二狗子也停了下来,还有薛乾坤他们几个舍友也停了下来,王大力把我放了下来,由他和二狗子搀扶着,然后扶着我转过了身去,接着,剩下的几个也转过身来,现在,我们全部都面对着严宽他们追来的方向。
我着急了,连忙问道,二狗…;…;不,林磊,怎么不跑了?快跑啊?要是觉得我累赘,你们可以先跑,后面那帮有四十多个人呢,他们会打死我们的。
二狗子笑嘻嘻地看着我说,明明,不跑了,你把我当兄弟不?我说自然啊,林磊你别在这时候犯浑啊,赶紧跑啊。二狗子笑着跟我说,别介,你还是叫我二狗子吧,林磊从你嘴里出来真别扭。我大声吼道,别他妈煽情恶心我了,赶紧跑。
这时候,严宽他们也追了上来,一帮人迅速地把我们给围了起来,大概是听到了我们的谈话,讥笑说,李泽明,你以为你们能跑到哪里去?除非你别念书了,不然这一中,你怕是待不下去了,不然我见你一次就打你一次,哦…;…;不,就算你不念了,这座城市你还是待不下去,因为就算在街上,我仍然会见你一次打你一次,除非你搬家吧!
森马男此刻完全没有人样了,通过这几次的判断,我觉得,他应该是初中部的二号人物,只见他哭丧着脸,崩溃般地喊道,宽哥,你很他们废话啥,兄弟们,上呀,往死里打。
“我看谁敢?”这时候却有一个陌生的声音,从我们的背后传了出来。
第十六章 一波又起()
这个声音乍一听陌生,可仔细想来,却也不是没有眉目,这个声音气势颇深,可是却也让人可以分辨的出来,这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我的认知里,没有这样带着霸气的女孩子啊?我急忙回头一看,却发现林子深处有三个人走了出来,为首的是一个染着金毛的女孩,昨天见过,我们学校名副其实的总瓢把子,林雪琪。
她的后面一左一右跟着两个身材高大的男生,左边的一个看上去要比右边的年长一些,脸上挂着如同春风般和煦的笑容,刘海很长,几乎遮住了眼睛,不过却是格外的好看,一点也不像那些故意矫揉造作的非主流少年,右边的一个人跟林雪琪长得有七分的相似,不过却有一张让人不寒而栗的冷冰冰的长脸,他留着一个板寸头,浑身黝黑的皮肤与短袖掩盖不住的肌肉,诉说着他是一个充满力量感的人。
王大力自诩高傲,力大无穷,可是当看到这个人的时候,眼神不自觉地闪烁了一下,如同碰到了天敌一般。
毫无疑问的,他们三个站在一起立马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族气质,无论怎么看,都不让人生厌。
我看到严宽在看到这三个人的时候,脸上的肌肉不自觉地抽搐了几下,目光变得有些畏畏缩缩,但马上他又做出了一个满不在乎的表情,冷笑道:“这件事还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呢!”
薛乾坤和二狗子不约而同地瞪了他一眼,后者目光鄙夷地骂了一句装逼货,这时候,那三个人已经走到了我的面前。
二狗子瞬间变成电视剧里客栈里的店小二制式,赶忙上去陪着笑脸,腆着声故意放大了声音说道:“哎呦喂,陈哥、林哥、林小姐,什么风把您三位给吹来了?”
听二狗子这么一招呼,我再笨也想明白了,我不认识的那两位,一个是高三的总瓢把子陈不到,另外那个肌肉发达的就是林雪琪的哥哥,我们年级的总瓢把子,林宇。
林宇恶狠狠地瞪了二狗子一眼,倒是陈不到依旧那如春风般和煦的笑容说,小宇啊,别这样嘛,你这样容易吓到这些小朋友的,林宇冷哼一声,别过了头,不置可否。
这时候,林雪琪走到了我面前,看着我一脸的伤,眉头皱了一下,我不明所以,欲言又止,她却甩过了头,留给了我一个背影,然后她走到两伙人对峙的中间,沉声喝道:“严宽,还不带着你的人快滚?”
严宽冷哼一声,不置可否,冷冷的看着她,陈不到走了过去,严宽那帮小弟一看他过来,立马做出了进攻的准备,不过严宽那货却摆了摆手,也朝着陈不到走了过去。
两人相遇,互相握了一下手,然后陈不到一用力,把严宽扯到面前,凑在他耳边说,小朋友,玩够了就走吧,待会你妈该喊你吃饭了。
严宽楞了一下,可是陈不到已经转身离去,就在这时,严宽突然从袖子里抽出了一个双截棍,铁质的,呼啸着朝着陈不到的脑袋甩去,嘴里叫嚣道,什么狗屁一中总瓢把子,带三个人也敢跟你爷爷我横。
我们都急了,王大力想冲过去帮助他,却全被林宇给拦住了,眼看着双截棍就要甩在陈不到头上,突然他一个侧身,一个高鞭腿就踢在了严宽头上,后者一连后退几步,眼里尽是怨恨,一招手,那帮手下就又冲了上来。
我们几个吓傻了,这会可是真完了,可是我们却从那三个人脸上看不到一丝慌乱,林宇打了口哨,突然林子里窜出了百来十号人,全是我们高中部的,我和二狗子相视一眼,欢欣鼓舞。
初中部那帮人怂了,纷纷愣在了原地,呈观望状态,陈不到拍了拍手,又挂起了如春风般和煦的笑容,轻声说,小朋友,现在我们有横的资本吗?
严宽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一咬牙,转身对小弟们说,我们走。
然而此时,一直沉默的林宇却站了出来,喝道,哪里走?严宽不耐烦的转过了头,问道,还有什么事?林雪琪说,打伤我们的人,就这么让你走?
严宽冷笑道,真是搞笑,你们的人?李泽明这个衰仔啥时候成了你们庇护的人了?林宇走过去一连甩了他几个大嘴巴子,愣是没人敢上前,然后他才冷冷地说道,严宽,请你记住,整个高中部的人,都是庇护的对象,你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