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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子这么给我造势,当然是为了让我一会儿赢得更加风光。我当然也不会辜负他的好意,于是假装哆哆嗦嗦地站了起来,然后颤颤巍巍地走上台去,冲着隆一说道:“隆一大哥,待会儿别打脸行吗?”
——老天作证,我以前可不会这么恶搞,真是跟着猴子学坏不少。
可想而知,这句话一出口,拳馆里面顿时爆发出一阵大笑,猴子他们几个也跟着一起大笑,猴子还冲我竖着大拇指,夸我演得好。只有天鹰的表情越来越衰,坐在原地唉声叹气。
隆一也忍俊不禁,回头冲天鹰说道:“天鹰,这就是你请来的帮手?你确定不是在和我开玩笑?”他的语气中充满奚落,天鹰也无言以对,只得把头低了下去。
隆一又对我说:“小子,你放心吧,我会下手轻一些的。”
我也拱手,说好,谢谢、谢谢。
隆一摊开双手,和我说他本来是用剑的,但是既然来到华夏人开的拳馆,那就用拳头来和我一较高下。我点头,说好,不过隆一大哥您最好下手能轻一些,我这小身板恐怕撑不住啊。
台下再次一片爆笑,隆一都乐了,脚掌一弹,巨大的身子便朝我“砰砰砰”奔了过来,接着举起他砂锅大的拳头,狠狠朝我脑袋砸来,拳头裹着凌厉的气势,四周的空气似乎都跟着灼热起来。
在隆一出拳的刹那,下面响起一大片叫好之声,而我只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待隆一的拳头来到我面前时,我才轻轻侧了一下脑袋,然后身子撞到隆一的身上,两只手则抓住了隆一的腰部。
大摔碑手,山猫的绝招。
我得感谢在11号训练营里那段时间,几乎学到了主流所常见的所有擒拿手,就算不到精通的地步,但是运用起来也很娴熟。就听“砰”的一声,隆一巨大的身子直接甩飞出去,先是撞在拳台边的护栏上,接着又狠狠摔在地上,因为他超乎寻常的巨大体重,整个拳台都仿佛震了一下。
“好!”猴子带头鼓起掌来,不过掌声稀稀拉拉,只有猴子他们几个为我鼓掌。最希望此战能赢的天鹰都没有鼓,因为他已经看傻了,一双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不光是天鹰傻了,四周的看客也傻了,还躺在地上的隆一就更傻了,估计他都没明白过来是咋回事。拳馆里只有猴子他们几个在鼓掌叫好,其他人都处于懵逼的状态。
我摸着脑袋,说隆一大哥,您也太让着我了,这样多不好意思。
隆一猛地站起来,再次朝我冲了上来。
砰!
我敢打赌,现场除了猴子他们以外,没有一个人能看清我的动作,而我连真气都没有动用,轻轻松松地就把巨大的隆一再次甩了出去。所谓的长诏郡第一高手,在已经真气外放八重境界的我眼里看来实在不堪一击。
这种感觉,就好像神仙来到人界一样,就两个字:碾压。
吼……
隆一发出类似野兽一般的巨吼,第三次朝我扑了过来,却也第三次被我甩飞了出去。
第一次、第二次可能是意外,到第三次的时候,所有人都知道隆一是真的打不过我了。一直处在垂头丧气状态的天鹰终于来了精神,领着一干兄弟疯狂地为我鼓掌叫好起来。
我继续摸着脑袋,说隆一大哥,您老让着我也不是回事啊。
隆一疯了一样的第四次朝我扑了过来……
隆一到第七次被我狠狠摔在地上的时候,气力终于耗尽,趴在地上绝望地哀嚎起来,嘴巴里更是叽里咕噜地念出一大堆的日语。我听不懂,回头去看猴子,猴子给我解释,说隆一在讲,他一辈子都没败得这么惨过。
我大体可以感受到隆一的状态,毕竟我也是从“人间”来的,想当年我们第一次见到马大眼时,也是如此的绝望和震惊。
看着一个五十岁左右的汉子趴在地上哀嚎流泪,这种感觉确实不太好受,不过想想他之前那副张狂跋扈的态度,以及天鹰等人脸上的伤,还有墙上“东亚病夫”这四个字,我的心肠又硬起来。
隆一虽然崩溃大哭,但是这影响不了天鹰等人的开心,天鹰那帮人大声呼叫起来,他们不光保住了自己的拳馆,还狠狠地大赚了一笔,当然高兴的不得了。
“哦图桑!”
我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正准备下台,就听见一个清脆的女生突然响起。我跟猴子学过一些日语,所以知道这是“爸爸”的意思,接着一晃眼,就看见一个面容清秀的女孩子奔上台来,抓着隆一的胳膊不停地叫着偶图桑。
原来是隆一的女儿。
女孩将隆一扶起,隆一依旧满脸泪痕,和女孩叽里呱啦地说了一会儿,便从自己腰间抽出一柄武士刀来,竟然做出切腹的样子。女孩崩溃大哭,不停劝阻着父亲,使劲抓着隆一的手,不让他动。
当时都把我吓了一跳,虽然我也知道东洋武士有切腹自尽的传统,但是真没想到隆一这么轻易就要切腹。隆一固然可恨,但也没到死的地步,我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死,上去一把就将隆一的武士刀夺了过来,说你干什么?!
隆一和他的女儿一下愣住,台下也都惊了,隆一看着我说:“把我的刀还给我!”
我哼了一声,说不过是败了一场,竟然就要切腹自尽。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大和民族也不过如此,根本没资格做我们的华夏民族的对手,墙上的那四个字还给你们!
说着,我便把刀丢在地上,发出“当啷”的一声。
隆一回头看向墙面,久久没有出声。
过了很久,隆一才慢慢站了起来,捡起自己的武士刀,整个人像是苍老了十岁,在他女儿的搀扶下,慢慢离开了拳馆。天鹰等人则围了上来,纷纷向我表示祝贺,我也很快将刚才的事抛在脑后,和大家一起高兴起来,谁不愿意当英雄呢?
就在众人同乐的时候,拳馆门口突然响起一个声音:“你,出来一下好吗?”
众人回头去看,竟是隆一的女儿回来了,说的也是汉语,而目光正看着我。猴子他们当即“卧槽卧槽”地叫了起来,有说真他妈疯了,来第一天就有桃花运,不愧是左少帅啊;也有说早知道这样的话,还不如我上台去呐;还有说这是左飞第几个老婆了,第七个还是第八个,走哪都有收获啊!
“这是隆一的女儿,叫惠子,今年才二十一岁,是旭川大学三年级的校花。左飞,你可有福气了!”同样已经五十岁的天鹰老不正经,一双眼睛闪闪发亮。
我当然没他们想得那么复杂,感觉惠子过来就是想谢谢我的,刚才要是没我的话,她的父亲或许真就切腹自尽了。我走下台去,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下走出拳馆。
惠子确实长得漂亮,刚才在拳台上没看清楚,现在才真正看仔细了,一张小脸精致动人、皮肤白皙,头发轻巧巧劈在肩后,看上去确实温婉可人,很符合电视剧里那些东洋女孩的温柔形象。
“你好,找我有什么……”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惠子的目光突然变得凌厉,接着从背后摸出一柄武士刀,狠狠朝我劈了过来!
1865 七姐妹登场()
入学的那天,风和日丽、阳光明媚。
旭川大学是全北海道华人学生最多的大学,据说总量占到整个学校的十分之一,也就是说十个学生里,就有一个是华人学生——这比例,你可以想像一下有多恐怖。
这些华人学生里,有留学过来的,也有父辈就在这里定居、早就入了东洋籍的。因为华裔学生太多,旭川大学甚至专门分了一个华人部出来,方便华人学生生活、交流。
在华人部里,甚至一切都是按照国内大学的标准来的,不仅有华人学校独有的教导处、学生处、警卫处等机构,还有符合华人口味的食堂,五大菜系应有尽有。
你一出门,碰到的是华人学生;上课,是华人老师;吃饭,是华人大厨。嘿,这国出的和没出一样——也从侧面证明,我们国家确实逐渐强大。但有一点不好,华人在旭川大学里还是有点受歧视。
其实这不是旭川大学独有的风格,放眼至整个北海道、整个东洋、乃至整个世界,华人都有一些受歧视。——没办法,谁让咱穷的太久了,穿着再时髦的衣服也透着一股土鳖味儿。
顺利报道,然后分到了我们的宿舍和校服。校服和电视里看的一样,很正式的黑色中山装,穿着还是蛮酷的。至于女生,则是小西装、短裙子,乍一看上去相当漂亮。
我们几个没有分到一个班,也没分到一个宿舍,所以在报过道后,便分别赶往自己所在的院系和班级。先不说我的课程已经落了两年多,这边的教材就和咱们那边的不太一样,想在短时间内赶上进度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不过我还是兴致勃勃,因为我一向都很喜欢学习,在知识的海洋里徜徉也是我的一大兴趣之一。
猴子和黄杰也是一样,野心勃勃地宣称要拿奖学金;至于郑午和马杰,他俩就是抱着混日子的态度来的。
上课的时候,华人和东洋学生虽然都在一个楼里,但是班级却分了开来,东洋学生一个班,华人学生一个班,我们的班就称之为华人班。教导员叫高丽华,四十多岁,中年妇女,是个自身的华裔日籍教授,戴着一副高度近视眼镜,眼睛里所透出来的寒光却令人胆颤。
高丽华将我领到班上,让我做了一下自我介绍,便安排我随便坐了。
教室挺大,学生挺多,有一百多人,加我一个也显不出什么来,我随便找了一个角落坐下,便掏出课本来听课。授课老师也是华人,且说的是汉语,所以不存在任何阻碍。
还认识了坐在旁边的两个男生,一个叫夏天,一个叫郑至,父母在这边经商,都是早早就入了日籍。两人不好好学习,非拉着我聊天,拐弯抹角地问我父母是干什么的。
我跟他们说我爸待业、我妈家庭妇女,我在国内犯了法,是偷渡过来的,他们还不信,非说我满嘴跑火车。不过两人性格都还可以,并没因为这个就疏远我,反而和我玩得更好。
事情发展到这里,一切都很正常,直到下课。
下课之后,我们仨一起去上厕所,刚出了门,一个足球就飞过来,“砰”的一声砸在郑至的屁股上。郑至猛地回头,原来是几个头发花花绿绿东洋学生正在走廊踢球(是的,东洋也有非主流,或者换一句话,国内的非主流就是学的他们),一边踢还一边嘎嘎笑,嘴里不干不净,说什么支那猪,把球踢过来!
是的,别以为东洋人都像电视里那样彬彬有礼,其实愤青、人渣、流氓同样不少。
当时我就火冒三丈,踢中了人不道歉也就算了,竟然还这么侮辱人,当时就握紧了拳头准备去揍他们。结果夏天赶紧把我给拉住了,低声说道:“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
郑至则轻轻把球踢了回去,赶紧拉着我离开了现场。
我说干嘛要怕他们,咱们的人也不少啊,不能叫人这么欺负啊。
夏天叹了口气,说咱们的人是不少,但是并不怎么团结,还有好多主动去当他们的狗腿子,受欺负了只能忍着,不然被欺负得更惨!
我听了之后也挺难过,之前老听人说,华夏人在外面,一个人是一条龙,一群人是一群虫,这话果然不假。←百度搜索→【x书?阅ぁ屋】同时也暗暗发誓,一定要把这帮华人给团结起来,让东洋人见识见识我们的强大。
说着,夏天就把我往楼下引,我说走廊不是就有厕所么,干嘛要去楼下?
夏天摇头,说走廊的厕所被东洋学生占了,咱们要上只能去楼下上,得亏我跟你说了,不然你进去以后,平白无故又挨一顿打。
我听了以后,心里更加憋屈,但是当时没说什么,和夏天到楼下去上厕所了。上完厕所回来,走廊上站着的基本都是东洋学生,偶尔有华夏学生,也是匆匆走过,不敢多留。
而之前踢球的那几个东洋学生还在踢球,而且是专门朝着华夏学生踢,有华夏学生不小心挨上一脚,不仅不敢动怒,还得小心翼翼地把球踢回去,然后逃也似的回到教室。
“卧槽。”
看着这个情况,我实在是忍不住了,真是想把那几个东洋学生的脑袋给拧下来。不过好歹我混了许多年,深深知道小不忍则乱大谋的道理,毕竟我对这些学生的身份还不了解,指不定他们哪个的背后就有暴力团在撑腰呢。
上完厕所回来,夏天和郑至就急匆匆地要领我回教室去,华夏学生只有回到教室才是安全的。但是我让他们别急,然后把他俩拉到某个角落,让他们给我说说旭川大学的势力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