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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我爸发了个短信,说我和王瑶在外面,今晚不回去了,明天再和他细说。
我爸说好,让我注意安全。
屋子里很安静,王瑶不和我说话,我也没法和她说话。我打开电视看了一会儿,慢慢困意来袭,也睡着了。半夜,我又听到一阵啜泣声,睁开眼睛一看,王瑶那边轻轻发抖,竟然还在哭着。我的心里痛如刀绞,再也没有任何的窃喜,更没有任何的邪念,只觉得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我挪过去,轻轻把王瑶抱住了。
王瑶一下转过身来,一头扎进我怀里,大哭道:“左飞,我爸以前不是这样的啊,怎么才能让他回来啊……”
我将她搂的紧紧的,不停地说我知道,我知道。
我是真的知道,上次在她家小区打听过她爸,年轻的时候真是个响当当的好汉,后来妻子红颜早逝,自此才性情大变,除了不吸毒外,喝酒、赌博、嫖娼,样样都干,没几年就把家产给败光了,而且对两个孩子也放任不管,心情不好了还拿他们出气,两孩子是吃百家饭长大的。
王瑶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地给我讲小时候的故事。
说她妈在的时候,家里和谐美满,她爸开着一个厂子,生意做的红红火火,隔三差五的就下馆子吃饭。
她爸骑个二八自行车,她和她哥坐在前面的横梁上,她妈坐在后面抱着她爸的腰,一阵风似的驶过东街的大街,一家人的笑声能响一路。母亲贤良淑德,父亲仗义能干,无论谁提起来都会竖起大拇指,绝对是当时小区里最幸福的一家人。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灾难还是降临在这家人的身上。在王瑶五岁那年,母亲因病去世,父亲的生意也一落千丈,从此性情大变、一蹶不振……
讲着讲着,王瑶便枕着我的胳膊睡着了。没多久,我的胳膊就麻了,不过我不敢抽出来,当然也舍不得抽出来,能抱着王瑶睡觉,胳膊麻一点算得了什么。这一晚上,王瑶睡的极不踏实,每睡一会儿,就要哭一会儿,一晚上哭了七八次,像个孩子似的,眼睛都哭肿了。
第二天早晨,王瑶被电话惊醒。她接起来,“嗯嗯”了一阵,好像是东街出了什么事,需要她亲自过去处理一下。王瑶挂了电话,便起身收拾洗涮,将自己收拾的利利整整、光彩照人,看不出一丁点哭过的痕迹。
“左飞,昨天晚上谢谢你了,不过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们只是普通朋友。”说完这句话,王瑶冷漠地转身而去。
358 我爸决定出手()
王瑶走了以后,我在床上躺了很久,我一直在想该怎么帮她。
如果王瑶是想把她爸给打一顿,那好办啊,我叫几个人就杀到她家去了。可她显然不是这个意思,她只想让儿时的那个爸爸回来,这我怎么办的到,看王红兵那无赖劲儿,估计也不是劝两句就能改好的。而且,这都十几年过去了,左邻右舍不知劝过他多少,他连王瑶和王厉都能不管,还指望能听进去谁的话?
没办法,我只能先回家。
回到家里,我爸已经等候多时,他也很关心王瑶的情况。我就把昨天晚上的事说了说,当然没说王红兵在家**的事,父子俩谈这个多尴尬。说到王红兵打王瑶的时候,把我爸气的手都发抖,不停的骂他人渣、混蛋。
我告诉我爸,王红兵现在主要是喝酒、赌博,偶尔还家暴,有点钱全让赌了。还说了说王瑶小时候的事,说她爸以前还是挺不错的,就是她妈去世以后才性情大变的。
听完以后,我爸沉默不语。我问我爸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我爸说还没有,了解的资料还是有点少,让我再去盯盯她爸,把她爸平日的行程摸一摸。我一听,就知道我爸准备管这事了,让我顿时有点激动起来,因为我爸在我心里就是无所不能的,有他出手这事肯定好办。
我爸又交代了我几点,我就领命出门而去了。我又回到东街,来到王瑶家里。
她家的门都没锁,轻轻一推就开了,不过她家里乱七八糟的,也没什么东西好偷,就是小偷也不会光顾。进去以后,发现王红兵还在睡觉,呼噜打的震天响,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酒味和一股子呕吐过后的臭味。
我强忍着恶心在他家里转了一圈,真是乱的和废品站似的,一不小心就能碰倒个杯子或是饭缸,发出当啷啷的脆响,一开始还把我吓了一跳,担心把王瑶她爸给吵醒了,后来发现这点声音对王红兵根本造不成影响,也就无所畏惧了。
转悠了一圈,发现他家里也就两个地方最干净。
一个是王瑶的卧室,因为王瑶还在这睡,所以肯定是她自己收拾的。
另一个是阳台的一角,那里供奉着王瑶妈妈的灵位,同样整理的干干净净,照片和香炉都擦拭的一尘不染。王瑶一个礼拜才回来一次,所以灵位肯定不是她收拾的,而王厉都坐牢半年多了,那答案就只有一个——王红兵。
整个家里都乱成这样,唯有王瑶妈妈的灵台不乱,可见王红兵用情至深呐。
可是,一方面是用情颇深,一方面又屡屡叫鸡,真是矛盾啊,人性大抵就是如此吧。
王瑶妈妈果然非常美丽,柳叶眉、薄嘴唇,出水芙蓉一般,既有王厉的英气,也有王瑶的妩媚,即便是黑白照片都挡不住她的光华。不愧是当年十里八乡都盛名的美人啊,也难怪王红兵要因为妻子的早逝而一蹶不振了。
想到这,我也不禁有点同情起王红兵来。
我拿出手机,对着王瑶妈妈的遗照拍了两张。就在这时,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响动,王红兵竟然起来了,而且朝着阳台走来!
我的心里怦怦直跳,这时候再出去,势必要和王瑶她爸撞上,以我俩现在势同水火的关系,必定又是一场恶战!我左右看了看,好在他家里很乱,阳台上也是如此,除了灵台的一角外,其他地方都堆着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轻轻一闪身,便躲在一个柜子后面。接着,王红兵的脚步已经迈进阳台。
好半天,一点声音都没有,我也不敢探出脑袋去看,生怕恰好和王红兵的目光撞上。过了一会儿,我听见打火机的声音,实在抑制不住好奇,悄悄探了头去看。
王红兵正背对着我,面朝王瑶妈妈的灵台,手里正用打火机点着三支香。点着了,王红兵将香插进香炉,然后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我看不到他的眼睛,却能感受到他盯着王瑶妈妈照片时的那种痴情和呆滞。
“昨天晚上啊,我又和别的女人上床睡觉啦……”王红兵突然说话,把我吓了一跳,还以为他和我说的,后来反应过来是和王瑶妈妈说的,“你怎么不骂我啦?以前我和其他的女人说句话,你都要掐我耳朵的,现在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啦?”
我心想,在这点上,王瑶倒是和她妈挺像的。或许,全天底下的女人都这样吧,如果女人大气了,反而说明对你没感情了。
紧接着,王红兵又说了会儿话,大多都是埋怨王瑶妈妈的,说她怎么不管他了。
说着说着,王红兵竟然哭了起来,一个四十多岁的大老爷们,哭起来竟然如此伤心欲绝,让我也跟着心酸起来。王红兵一哭,就收不住了,一直哭个不停,刚开始我还跟着难过,后来就站的有点烦了,因为我憋着泡尿,还急着上厕所呢,也不知道王红兵啥时候才走。
哭了一个多小时,王红兵才渐渐收住了,起身离开了阳台,听脚步声,他直接出门了。
等外面彻底没声了,我才急忙忙走了出去,先在卫生间解了个手,接着又急匆匆奔下楼,连门也没给他家带,反正王红兵没这个习惯。
下了楼,看见王红兵也没走多远,赶紧悄悄跟在后面。
这时候已经中午了,王红兵先去面馆吃了个饭,我就在外头盯着,看见他吃完了,还和老板吵了两句,老板和他显然是老相识,说他天天不务正业,把俩孩子都耽误了。
王红兵就回骂,你一个卖饭的,关你**的事?
不过王红兵吃完饭没给钱,应该是赊账,老板也知道他能还上,就没在这个问题上多做计较。
吃完饭,王红兵又到了一家棋牌室。
不过他没玩,可能是因为没钱,就是来来回回的看,时不时的指点别人两句,但是都被别人骂走了。王红兵在棋牌室呆了一下午,到天擦黑的时候才出来,又到小面馆去赊账吃饭,还要了一瓶二锅头。看来他虽然赊账,但是都能还上,不然人家也不会老赊给他。
喝的晕晕乎乎,王红兵才出来了。
我还跟着他,眼看他来到一条黑漆漆的巷子,两边都是四五十岁的站街女,三十、五十就能搞一次的那种。很快,王红兵就谈妥了一个,搂着她的腰朝家里的方向走去。我一直跟到他家楼下,并没跟着上去,觉得也没什么意思了,王红兵一天就是这样过的。
我就回家,把这一天给我爸讲了,因为这事关到王瑶,所以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把王红兵嫖娼的事也给我爸说了。
“他和那站街女谈的时候,你听见了?”我爸问我。
“没有啊,我们离得远。”我很好奇我爸怎么问我这个。
“那你怎么知道那站街女三十、五十就能搞一次?”
“……”我无言以对。
“说。”我爸警惕地看着我。
为了不让我爸误会,我只好把上次去找王红兵,还给王红兵垫了五十块钱嫖资的事说了。因为这个事,我爸也知道了王红兵为什么会找上他,闹了半天是我把他信息泄露出去的。
我爸骂了我一顿,让我明天继续盯梢王红兵。我说还盯他干嘛,我都看出来了,他天天就是这么过的。我爸说让你跟你就跟,哪那么多废话呢。
没办法,我只好第二天继续跟。早晨起来,我又到王红兵家里,他和那个站街女还在被窝里睡觉,我提前就躲阳台去了。不一会儿,王红兵和那站街女醒了,接着两人发生了激烈的争吵,因为王红兵又没钱付嫖资,那站街女将他家砸了一通后才气的离开。
接着,王红兵又到阳台来,坐到王瑶妈妈的灵前哭了一会儿。一个多小时之后,他才起身离去,我又赶紧跟上。这一天,没什么收获,因为王红兵和昨天的行程差不多,先是吃饭,接着到棋牌室,然后又去喝酒。等他喝完酒,并没有去找小姐,而是直接回家了。
我想,毕竟年纪大了,也不可能跟年轻人似的天天搞。
本来没想跟上去的,不过我还挺想知道王红兵不叫小姐的时候在家干嘛,所以还是跟上去了。上去以后,就听见家里爆发出一阵阵的哭声,王红兵又在阳台和王瑶妈妈“叙旧”了。
我听了一会儿,还是叹口气回家了。
回到家里,我又把今天一天的行程老老实实跟我爸讲了。我说这王红兵就是个老无赖,面馆里、棋牌室里,时不时的就有人劝他,但是他用污言秽语把那些好心人全骂走了。
要我看啊,这世上已经没人能劝的动他了。
我爸却摇了摇头:“不,有一个人能劝的动他。”
我好奇地问:“谁?”
“王瑶妈妈。”
我吃了一惊:“爸,你是在开玩笑吧,王瑶妈妈已经去世很久了。”
我爸却笑着说:“是去世了没错,可看王红兵这个样子,非得请王瑶妈妈重新出山了。”
359 我和王红兵成了亲兄弟()
我更加疑惑,不懂我爸是什么意思。我爸笑了笑,拍拍我脑袋瓜子说,先卖个关子,你再去盯两天王红兵吧。我说我明儿还上学呢,我爸说,媳妇重要还是上学重要?我想了想,还是媳妇重要,便爽快地答应了。
接着,我爸就给我班主任打了个电话,说我发烧住院,请假三天。
第一次旷课是跟老爸搭伙,让我觉得无比刺激。
第二天早晨,我又去盯王红兵,不过我没去他家,因为觉得没必要了,就在楼下等着。
等王红兵的过程中,我接到几个电话。
第一个电话是刘明俊打来的,我知道他要干嘛,接起来就说不好意思我今天没去上课,请了几天假,你那事我记着呢,等我回去再给你办。
刘明俊有点失望,不过也没办法,匆匆挂了电话。
第二个电话是马杰打来的,问我怎么没来上课,我说我在外面处理点事。
第三个电话是猴子打来的,问了我一样的问题。
和他,我多说了会儿,把这两天的事都跟他说了。猴子笑着说,你爸是阴阳师啊,还能让死掉的人重新开口说话?我说去你妹的,我爸肯定有办法。猴子就说行行行,你爸要真能让死人开口,让他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