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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话说回来,在最后逃跑的时候,刘明俊确实帮了我一把,如果不是他踹我那脚,我肯定走不出三中了。而且他还叫我飞哥,让我快走,让我感觉也怪怪的,心想他或许也是最后一刻良心发现了点吧。
但是不管怎么说,叛变都已经成了定局,我也不会因为那么点恩惠就原谅他。
不多时,猴子和马杰也进来了,还有柳依娜、毛毛那干人也都一起进来了。王瑶赶紧把她的手抽了出来,帮大家一起安顿着猴子和马杰。等一切安顿妥当以后,毛毛告诉我们,郑午也打了电话,一会儿就过来了。
直到这个时候,毛毛才问我们到底怎么回事。
没办法,我又说了第二遍,每回忆一个细节都让我心如刀绞,尤其是说到他们全都叛变的时候,更是让我无比的难受。说的过程中,我还接到了刘晓冲的电话,问我们怎么样了,我说我们在医院,又问他们怎么样了。
刘晓冲说贾阳也将他们赶出来了,他们已经回到了孤儿院,黄杰也知道我们的事了,急的他想从禁闭室里出来,但是院长就是不肯放人。我跟他说,你让黄杰安心呆着,我们已经没事了,等我们好了就去找他,这个仇一定会报的。
这好像是一句废话。对我们来说,从来就没有不打算报的仇。
说完整个事情以后,毛毛就说,听你们这意思,整个三中也没什么势力了,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我和猴子都没有说话,因为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倒是想给你们个建议。”毛毛说。
整个屋子的人都看向了他。
毛毛拉过一张椅子来坐下,说道:“南街嘛,那是猪肉荣的地盘,如果他出马的话,那个什么狗屁状元肯定当场就吓瘫了。我和王瑶,不管是谁,都能请的动猪肉荣。”
我和猴子还是没有说话。
毛毛接着说:“当然了,我知道这个建议不会被你们接受,欠下猪肉荣人情可不是一件什么好事,毕竟你们以后还打算干翻他的。那就听听第二个建议吧,第二个建议就是……”
他笑了一下:“一中和七中联手,血洗三中。”
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而猴子却面无表情,根本不知他在想什么。
“反正已经闹成这样了。”毛毛接着说:“要兄弟没兄弟,要势力没势力,几乎整个三中都是你们的敌人,看样子也无望再发展了。不如就快刀斩乱麻,一中和七中联起手来,各出三百人,一共六百人,足够干翻他们了吧?要是不够,还能再加。”
毛毛顿了顿,又说:“当然,也只能出学生,不能出社会人,否则猪肉荣该插手了,只是学校和学校的话,反而好说一些。”
听着毛毛的建议,想象着我们率领一中和七中的学生,将整个三中包围的画面,不由得隐隐热血沸腾起来。学校和学校之间的斗殴啊,我们还从来没挑起来过,一来我们从来没有被逼到这个份儿上过,二来我们也从来不想把事情搞的这么大。
而现在,似乎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三中将我们逼得走投无路了。
一中和七中联起手来,绝对能把整个三中干翻,他们可是连拿砍刀的都不多啊。
一想到我们能畅快淋漓的报仇,将贾阳那家伙彻底踩在脚下,真的是浑身都抑制不住的激动。
我要干他,干死他!
我几乎要忍不住现在就给一中和七中的兄弟们打电话了,张峙、阳泽城、高棍儿、周舟、阿虎、薛诩……全出来,通通出来!
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只要我想,我们明天就能杀回去!
“左飞,我这建议怎么样?”毛毛笑嘻嘻说。
“不错,挺好。”我握紧了拳头,牙齿也咬的很紧。
“王瑶,你看怎么样?”毛毛又问。
“我看非常好,咱们今天晚上就安排,明天上午就去血洗三中。”王瑶的语气很冷很冷。
“猴子……”毛毛最后看向猴子。
“不行。”猴子很干脆的拒绝了,柳依娜坐在床边,拉着他的手。
“为什么?”我们都奇怪地看向猴子。
“三官之中,还有我一个朋友。”猴子说。
“哦,就是刚才左飞说的那个出来帮你们的那个大个子吧?没事,行动之前,让他避一避就是了。”毛毛轻松地说。
“毛毛,如果外校的去打七中,你会袖手旁观吗?”
“当然不会。”
“这就对了,他也是这样的人。”
我呼了口气,猴子说的没错,如果我们真的叫一中和七中的学生过去,肖贺肯定会和贾阳、刘明俊联起手来对抗我们的。
肖贺帮了我们两次,我们不能恩将仇报,看来这个计划也行不通。
“那你们要怎么办啊,”毛毛叹了口气,靠在椅子上仰头望着天花板。
“天无绝人之路,总会有办法的。”猴子淡淡地说。坑场木亡。
毛毛眉头一皱,还想再说什么,但他恰好接了个电话,不知是谁要过来,毛毛把病房号码告诉对方了。
挂了电话,毛毛说,郑午来了。
过了一会儿,病房的门被推开,果然是郑午拄着拐进来了。而郑午身后还跟着一个人,看到这个人我们都惊了。
竟然是猪肉荣!
372 我以为你不会难过()
看到猪肉荣进来,不光是我呆住了,所有人都呆住了。
尤其是毛毛和王瑶,他俩一个西街老大,一个东街老大,和南街老大在这种地方碰面,估计这辈子都碰不上一回。
“谢谢啊,谢谢。”郑午回过头去,冲猪肉荣笑着。
“没事,你腿脚不好,搀你一把也是应该的……”猪肉荣拍了拍郑午的肩膀,原来是学雷锋做好事,堂堂南街黑势力老大,走路上竟然还扶残疾人,叫谁听了会信啊?
猪肉荣把郑午送进病房,正准备离开,目光无意中往里面一扫。
“王瑶?毛毛?”便迈步走了进来。
“猪肉荣!”王瑶和毛毛也站了起来,笑呵呵地迎过去和猪肉荣握手。
“左飞,你这是怎么了?”猪肉荣的眼神继续往里瞄,看见了我。当然也看见猴子了,不过他不认识猴子,所以就没和他打招呼。
我笑了笑:“荣哥,没事,跟人打架,被砍了两刀。”
猪肉荣走过来,查看了一下我的伤势,说道:“你这怎么回事,每次见你都伤痕累累的?”
我一想,可不是嘛,第一次见他就被王瑶追进猪圈里去了,第二次又被王瑶砍成狗了,也无奈地说:“荣哥,我威风的时候没叫你看见,挨打的时候就叫你看见啦!”
“又是和同学打的?我叫人跟你去三中看看吧。”猪肉荣皱着眉头。
“不用,我自己能解决。”我继续笑呵呵的,其实我这笑容真是硬挤出来的。
郑午走过来,讶异地问:“你们都认识啊?”
“嗯,这是南街老大猪肉荣。”我赶紧给郑午介绍。上次我被王瑶砍伤住进医院,猪肉荣开三轮车送我来医院,猴子他们几个都见过猪肉荣,但是郑午走的太慢没有见到,所以并不认识猪肉荣。
“啊,你就是……”郑午一脸惊讶。
“郑午,对荣哥尊敬一点。”我虎着脸,真怕郑午说出“你就是我们的敌人”这种话来。
郑午反应慢,但是并不傻,立刻说道:“原来是荣哥,久仰久仰啊。”又跟我们说,他刚才上楼的时候,不小心摔倒了,是猪肉荣扶起他,还将他送到病房的云云。
“小兄弟,你太客气了。”猪肉荣嘿嘿笑着,又在病房里扫了一圈,“没想到你们几个的关系都挺好啊。”
我一下紧张起来,猪肉荣不会看出什么了吧。东街和西街接连被十七八岁的少年接手,据说南街和北街的老大都因此起了疑惑。
毛毛也笑着说:“王瑶和我在西街谈点事情,突然听说她男朋友住院了,所以和她一起过来看看。”
猪肉荣点点头:“行了,我那边还有个兄弟住院了,去看看他,你们聊着哈。左飞,要是有什么麻烦事,你就和我说。”
“谢谢荣哥。”
我不能下地,毛毛和王瑶把她送出去了。回来以后,毛毛把门关上了。
“你们和他关系挺好?”毛毛问。
“还可以。”我说。
毛毛叹了口气:“猪肉荣人挺不错的。”言外之意,就是他也不想干掉猪肉荣。
不过,我们现在连贾阳都干不掉,还谈什么猪肉荣?
说回到原来的事情,郑午有点不解,问我,你那个刘明俊怎么会叛变的?
这个问题本来我能回答,结果郑午的语气有点责怪的意思,我也心情正好不爽的很,便反唇相讥,说你那边不也都叛变了?
一说这个,郑午反倒来劲了,说我让你们等我,你们不等,现在出事了怪我?要是我在,他们肯定不会叛变,都是你们镇不住场子!
这奇葩逻辑,听的我一股子火,我都懒得和他争辩,直接说你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
这句话像是捅了马蜂窝,郑午哇啦一声大叫,张牙舞爪地就要和我干架,毛毛他们连忙过来拉架,搞的病房里鸡飞狗跳,折腾了半天才把郑午给拦住了。
猴子让毛毛把郑午带走,这里有王瑶和柳依娜照顾就行。
没办法,毛毛只好说:“那行吧,我就先带郑午走了。我那个建议你们考虑一下。”
毛毛把郑午拖走以后,病房终于安静下来。三人的病房,我和猴子、马杰各一张床,王瑶和柳依娜跑前跑后的照顾我们。刚被贾阳赶出学校,又和郑午闹了一场内讧,我现在的心情真是要多郁闷有多郁闷。
而且,我心里还憋着一个问题想问猴子,只是现在人多也不方便问。
病房里安静极了,大家谁都没有说话。以前打完架,哪怕是挨了打,大家也会你一句我一句的开玩笑,**上的疼痛总能靠玩笑来稀释,猴子甚至会说他是故意挨的这顿打。可是这次不一样了,整个气氛相当阴郁,我们都承受着**和精神的双重折磨。
我不说话,猴子不说话,马杰也不敢说话,王瑶和柳依娜哪怕起身都是小心翼翼的。唯一的一点响动是猴子接了个电话,听语气是肖贺打来的,问猴子怎么样了。猴子说没事,已经在病房里躺着,还说一定会回去的,会让贾阳血债血偿。
猴子的语气坚定、阴沉。
坦白说,从一中到七中,再到三中,我第一次见猴子这么认真的对待一个对手,由此可见贾阳真的非常棘手。
过了一会儿,猴子要上厕所,我说我和你一起去,这样才终于获得了一点和猴子单独相处的机会。我俩各自举着吊瓶来到厕所。在厕所,我们把吊瓶挂在墙上。
我开门见山地问他,猴子,你是故意挨的打吧?
猴子撒着尿,转过头来奇怪地看着我。
我继续说:“这么多人叛变,一点声息都没有是不可能的,影子肯定告诉你了吧。你瞒着没说,还故意挨了这顿打,目的就是引肖贺出手吧?这次肖贺终于和贾阳打起来了,也终于被迫成了咱们的同盟。”
我们这里面,只有我知道影子的存在,所以我只能在厕所提出我的疑惑。
猴子点了点头:“你说的对,但又不全对。我确实收到一些风声,咱们这里面有不少人都叛变了。我权衡过利弊之后,料定咱们会输,但是能把肖贺拉过来,我觉得还是蛮值的……”协私在弟。
我一把揪住猴子的领子,怒气冲冲地说:“你他妈早知道他们叛变,却不告诉我?!”
猴子面无表情:“我以为你不会难过。”
“我不会难过?!”我瞪大了眼睛,“你他妈知道刘明俊对我来说有多重要吗?老子把他当作兄弟,亲兄弟,和你们一样的兄弟!你他妈为了达到你的目的,却让我牺牲一个兄弟?!”我嘶吼着,恨不得一拳打趴猴子。
如果他能早点和我说,没准我还能补救,还能把刘明俊拉回来!
人在犯下错误的时候,总是条件反射的去寻找他人的不对,现在的我就处于这种状态。
我抑制不住自己的怒火,狠狠一拳砸向猴子,但这一拳最终没有打下去,停在了猴子的脸颊旁边。我呼哧呼哧地喘着气,怒火中烧地看着猴子。
又内讧了,和郑午内讧完,又和猴子内讧,我觉得自己也有点没救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无奈地说:“一定要让我在场上丢那种脸吗?一定要让我在那种场合下再知道真相?这和突然给我一刀有什么区别?我他妈就跟突然被丢到沙滩上暴晒的沙丁鱼一样可悲,到死都不知道是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