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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爸活的很苦,写了一辈子上访材料,就为了还他爷爷一个清白,可惜无门无路的,直到现在还是无法翻身。到后来,他爸把工作都丢了,一心一意地上访,不顾家也不顾上校,他妈就是因为这事和他爸离婚的。
我也读过一些史料,知道在那个时期,有很多都被冤枉的,虽然后来也平反了不少,但有些人却终生都无法翻案了。但这种事情,其实高层也心知肚明,虽然没有给这些人平反,却也不再追究,对上校这种后辈其实没什么影响,无非就是没法再过红x代的生活了而已。
什么意思呢?就是说只要上校一家好好生活,他爷爷的事情根本影响不了他们!
我小心翼翼地说:“逝者已矣、生者如斯,过去的事情就让它们过去吧,何必还那么计较?”
“左飞,你不懂!”上校握着拳头,眼含热泪:“我爷爷曾经是我们全家人的骄傲,也曾经是我们整个族人的骄傲。自从他被冤枉成反革命,我们家人就像是蒙上了一层阴影,在族人面前再也抬不起头来。后来大部分人都被平反,我爷爷却不在名单里面,更是遭到族人的指指点点。左飞啊,你能理解我爸的心情吗……他曾经说过,他这辈子哪怕就是什么都不干,也一定要帮我爷爷平反!”
我叹了口气,心想上校也是个可怜人啊。
上校擦了擦泪,笑着说道:“不好意思,我很少和人说这些事的,让你笑话了。”我知道,当一个人对你掏心挖肺的时候,基本上就是对你相当信任了。
“没关系的,希望你爷爷能早日平反!”
“谢谢。”上校的眼睛又红了。
随后,我们又聊了一些其他,上校叮嘱我,千万别把他们在三中挨了打的事情告诉别人。我知道他什么意思,毕竟他们是靠打架赚钱的,招牌可不能坏了。说我肯定不说,不过我担心瞒不住猴子他们啊,因为他们也念过三中,朋友不少,估计消息已经传过去了。
“这……”上校说:“那你跟他们说说,千万别告诉陆离。”
我故作惊讶:“为什么?!”
我多希望上校现在能向我坦白一切啊,说他们是受雇于陆离来对付我们的。
上校咬了咬牙,却摇了摇头说没事,就是不想让陆离知道。
“好吧。”我看看手表,说:“该吃饭了,你们先休息着,我去给你们买饭。”
“哎,给你钱啊。”上校赶紧掏钱。
我摆摆手:“跟我还客气,真是的……”便出了门。
离开医院,我心里直纳闷,上校把他的**都说了,按理来说应该很信任我、将我当作兄弟了,可怎么还不跟我说陆离的事呢?折腾了一大圈,可千万别跟我说计划没成功啊……
我买饭的时候,我爸正好打过电话来,问我在干什么,我说我在外头吃饭呢。我爸就骂我,说我没良心。我说你好好骂我干什么?我爸说你自己算算,你有多长时间没回家了?
我想了一下,有半个多月没回去了,之前周末我在南街的会所一直练枪来着。我说我这不是学业繁忙吗!我爸说你是在十一中吧,我还以为你去北京念书了,现在连家也不回了!
我说知道了,下礼拜天就回,叫我妈给我做好吃的啊。我爸说肯定的,什么时候亏待过你小子。然后又转了个弯,跟我说,你记得把王瑶带回来啊。
我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说你和我妈是想我了还是想王瑶了啊?我爸直言不讳,说是想王瑶了。差点没把我气死,这还是亲爹吗。
又跟我爸聊了一会儿,他问了问我的学业、生活等各方面问题。我想起上校的事来,便跟我爸说了说。我爸一听,说这事好办啊,就是让部队开个证明而已,几十年前的事了谁也不会较真,你那同学他爸啊,还是没找对人,不了解现在的官场作风!
我一听就激动了,说那你能帮上忙不?
我要是把这事给办成了,上校还不得感激死我呀?
当然,我也不全抱着这个心思,我也是觉得上校他爸怪可怜的,他爷爷也怪可怜的,这都多少年了还没平反。
我爸说那得看是什么部队,我说我知道了,我这就回去问问。我赶紧拎了饭就往回走,进了医院,到了病房,刚要推开门,就听见里面在说话,竟然是叶小来的声音。
这小子已经醒了?
“难道你们不觉得太巧了吗?咱们先是在学校门口碰见左飞,然后咱们被打的奄奄一息的时候,他又出来救场,怎么看都是在给后面的事做铺垫。嘿,他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偏偏咱们都起不来了,他才救场?”
听到这话,我的心里怦怦直跳,这叶小来也太聪明了,不愧是猴子说的那什么白纸扇啊。
接着上校的声音传来:“左飞帮了咱们,这是事实,你没有什么证据就怀疑他,是不是有点太武断了?”
“不是我武断,是左飞实在太可疑了,还有那个什么她的情人,让咱们替他保密,怎么看都是装腔作势,被他临时拉过来垫场的!”叶小来语气激昂。尤呆医扛。
“可是……”小夭竟然也说话了,不过语气有点弱而已:“你们说的那个女生,应该是莫小花,她和飞哥的关系真的很好,整个三中都将他们看作情侣的,好多人见了那个女的都叫大嫂。”
我去,还有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你看,小夭都说了,你没话说了吧?不能说因为巧了一点,你就怀疑到左飞头上吧?”上校又说。
“就是啊,飞哥都收我当妹妹了,那他以后就是我哥,和你们一样的地位,而且飞哥还帮了我那么多,你不能怀疑他。”小夭也帮我说话。
嘿嘿,这妹妹真心没收错。
病房里一片沉默,叶小来显然没话说了。
“这样吧。”上校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咱们举手表决,认为左飞可以信任的举手。”
512 我爸怎么能和女秘书乱搞()
病房沉默下来,我也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了,谁举手了、谁没举手?
刚才只有上校和叶小来的声音。谁知道张算盘,以及大王、小王是怎么想的?这沉默的一段时间,对我来说真是一场煎熬。
是非成败,均在此一举了。
我的耳朵贴着门边,心几乎都要跳出来,每一秒对我来说都像度日如年,明明也才十几秒而已,但我感觉他们好像已经很久没说话了。就在这时,突然有个护士走了过来,一见我就准备说话。她要一说话,上校他们肯定就听见了,我赶紧往前奔了一步,伸手就把护士的嘴巴捂住了。护士一脸惊悚,还以为我非礼她。几乎就要大叫出来。
我赶紧把她拉到一边,说:“你别说话,里面正办事呢。”
护士一脸迷茫:“什么事?”
我说你别管啦,一会儿再来吧,便把护士给推走了。我又返回病房门口,却听上校说道:“好,老规矩,少数服从多数,这事就这么定下了。”其他人都说好。也没说定下什么事了。
我心里那个急啊,那护士也出现的太不是时候了,偏偏就把最重要、最关键的一段给漏听了,我这命也太背了一点吧?我多希望他们能再谈谈之前的事,但是他们的话题已经转移到了其他地方,说起小夭在三中的学习和生活来。
小夭也是报喜不报忧,说自己在三中有多好多好,跟同学们相处的也很愉快,那个谷建中只是个例外,再说了现在又有大人物罩着她,不会再有事了云云。
我听了一会儿。感觉话题不会再回去了,只好推门进去,提着饭盒,笑嘻嘻说来来来,吃饭啦。众人都坐了起来,小夭也过来帮我的忙,将饭盒一一分发给众人。
“左飞,谢谢了啊。”
“谢谢啊,左飞。”
众人纷纷说着,张算盘大叫:“我去,是我最爱吃的鱼香肉丝盖饭,左飞你真是太棒了。我觉得我已经爱上你了。”
我乐呵呵说,每样买了一份,没有刻意去挑,大家看喜欢什么就自己拿啊。就凭我个人的感觉,单手兵团对我的态度好了很多,不像之前总透着一股假惺惺的味道了,眼神是真诚的、语气是真诚的,我虽然没听到最关键的部分,但是我觉得他们应该已经信任我了,将我当作真正的朋友了。
接下来。就要看他们怎么做了。尤贞夹弟。
把饭盒递给叶小来的时候,叶小来却用狐疑的眼神看着我。我心里一跳,脸上装作若无其事:“怎么了?”叶小来摇摇头,说没什么,然后又问我,左飞,你多长时间回一次三中?
我心想,这家伙还怀疑我呢?我推了他一下,说你老说这茬干嘛。然后又低声说,我经常回去,别和猴子他们说啊,我还怕王瑶知道呢。叶小来嘿嘿一笑,便不说话了。
“嗯,好吃好吃。”众人一边吃一边赞不绝口。
我说那当然了,我在三中念了半年的书,这附近哪里的饭好吃,我知道的清清楚楚!
等吃过饭,小夭负责收拾了,我又和上校聊天,问了一下他爷爷的事。
上校说又问这个干嘛?我说我给我爸打了个电话,他说他或许能帮得上忙。一听这话,上校立刻激动了,抓着我的胳膊说:真的?!
我说只是可能,并不一定,但是可以试试,如果要是没办成,你可别怪我啊。上校更加激动,抓着我的胳膊说好,然后他马上给他爸打电话,让他爸把上访材料送过来。
“爸,我这有个同学,他爸是当官的,说能帮上咱家的忙,你赶紧把材料拿过来吧。”
打完电话,又坐了一会儿,病房的门一推,便进来一个风尘仆仆的老人,脸晒得跟黑炭似的,穿的也邋里邋遢,看着跟拾荒的一样。
我正心想这是哪里来的要饭老头,上校已经下了病床:“爸!”
我心里一惊,这是上校的父亲?!上校也才十八岁,他爸顶多也就四十来岁,怎么老的跟六十多岁一样?
“儿啊,你这是怎么了?”上校他爸注意到上校浑身的伤。
“爸,我没事,跟人打了一架。爸,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位同学。”上校将他爸引了过来,我赶紧站起来叫了一声叔叔。
上校他爸握着我的手,转眼间便老泪纵横:“小同学啊,你真的能帮上忙吗?”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上校他爸其实并不老,只是常年的劳累奔波,才导致现在这样一副面容。
我赶紧说:“叔叔,我也不敢保证,我爸说他可以试试,但要弄清楚这其中是怎么回事。”
“好,好。”上校他爸立刻从怀里掏出一叠材料来,足足有几十页,有手写的,有打印的,还有一些联署的签名。上校他爸上访了这么多年,材料当然准备的相当齐全。我也不懂这些东西,但是一页页的翻过去,感觉证据充足,几十年前的事情似乎历历在目。
“叔叔,我马上就去拿给我爸。不过,有句话得说在前面,我只能保证试一试,不敢保证就一定能成功,这个您能理解吗?”不管做人做事,肯定不能把话说的太满。
“小同学,我奔波了这么多年,失败了一次又一次,说实话早就不抱什么希望,只是凭着一股信念继续做着这事。今天你能帮忙,我非常感激,但是……我自己都不看好啊。”上校他爸说着,又像个孩子一样的哭了起来。
“爸……”上校也哭了起来。
这对父子俩,这些年来究竟经历了什么?
单手兵团的其他人也在轻轻的哭泣。
我的心如刀割,认真说道:“叔叔,不管能不能成,我一定会尽全力去做这件事,请你等着我的消息!”
说毕,我立刻转身,离开病房。
出了医院,我就给我爸打了个电话,说我把我那同学他爷爷的上访材料拿到手里了。我爸说他还在加班,让我到他上班的地方去找他。我立刻打了个车赶往东城的政府大楼。
来到东城快两年了,我还没去过我爸上班的地方,我爸也不让我去找他,说影响不好。开始我还不服气,说怎么就影响不好了,我这个当儿子的丢了你的人吗?我爸说不是,他怕有人找他办事不成,就把注意力转移到我的身上,要么威胁要么利诱,令他骑虎难下。
从那时起,我才明白我爸的良苦用心,所以也很少去找我爸。
在东城这么长事件,我爸的具体工作,我也算了解了个七七八八。我爸的待遇虽然只是个副处长,但权力确实不小,不敢说只手遮天,遮个一半总是差不多的。待遇和权力从来都不会划等号,比如北京一个重点部门的小科员,就比方说是纪委的吧,来到东城都能把正厅级的市长给吓死,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