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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车子颠簸,我还有种眩晕的感觉,刚才的场景不真实的像是做梦一样。
什么九太子,什么丁笙、梁麒,什么杨啸,在王厉面前根本就是渣啊,怪不得他们怕王瑶怕到这种地步,给我我也不敢动王瑶半根毫毛啊!怪不得猴子让我千万不要求助王厉,这一出手几乎就是要人性命,这三人不仅不怕把事搞大,而且能搞多大就搞多大!
车子驶离小镇,再次驰骋在长长的国道上。办完这件事,我明显感觉到他们轻松了许多,王厉还把副驾的车窗打开,点了支烟出来抽,呼呼的风声灌进来,扑了我一脸的烟灰。我心想弄完了赵雅文,现在应该放我回去了吧?我注意着外面的道路,果然是回东城去的,心里不由得稍稍松了口气。
“对了,你叫什么?”王厉突然问我。
“左飞。”我赶紧回答。
“唔。”王厉点了点头,就没再说话了。
一车的人都很沉默,就开车的林子能发神经,一看见有车超了自己就非常不爽地追上去,把一辆破面包发挥的淋漓尽致,可还是追不上那些好车,气的他不停大骂。
好不容易开回东城,我却发现并没往一中的方向走。
我实在太想早点回去了,和他们在一起简直……
终于鼓足勇气问道:“厉哥,咱们这是去哪?”
王厉没回答我,刚子却一拳揍在我肚子上。
“小子,你话很多啊?!”刚子虎视眈眈地看着我。
我便不敢再说话了。
76 第二个目的地()
很快,车子驶向一个高档小区,里面的楼都是18层往上的——我知道这个小区,号称东城最贵的豪华小区,里面的均价已经达到两万一平米。开这破车,在小区门口不出意料的被警卫给拦住了,林子摇下车窗,和警卫沟通了一会儿,说自己是给xx号楼xx单元的业主送货的,警卫打电话确认过后,才让我们开车进去。
来到某栋楼下,大家再次下了车,刚子从后备箱抱了个电视机下来,一行人朝着楼洞下面走了过去,林子呼叫了某个单元的住户,说自己是过来送电视机的,玻璃门“噔”的一下缓缓开启,我们几个人走了进去。我心里纳闷,难道他们还兼职送货?
走进电梯,林子按了某个楼层,我立刻注意到和他之前呼叫的住户楼层并不一样!
他们想干什么?我不敢问,也不敢说话。
来到某层,下了电梯,刚子便把电视放在了地上。我注意到这里是一梯两户的,按照结构分布的话一户至少160个平方,确实不是一般老百姓能住起的。在楼梯间,王厉掏出一张照片给我看:“是这个人指使赵雅文捅我妹妹的吧?”
我一看,顿时心惊不已,果然是易真!
易真自从被我揍过之后就没来上学,据说在家里养伤。我哪敢说谎,赶紧点了点头,王厉一摆头,林子蹲到某户门前,拿出一根铁丝来轻轻捅着。估计这防盗门不太好开,林子费了半天的劲儿,才听见“啪嗒”一声,门轻轻地开了。林子一脚把门踹开,头一个冲了进去,而王厉则不紧不慢地走了进去。不等身后的刚子推我,我赶紧快步跟了进去。
第一感觉,就是好大的房子,比我家可大多了,而且装修相当气派,金碧辉煌为主色,感觉跟来到酒店大堂似的,处处彰显着暴发户的味道。“砰”的一声,身后的刚子把门关上。
“你们是谁?!”一个声音惊悚地响起。
我顺着声音一看,穿着睡衣的易振清已经从客厅的沙发上跌落下来了,旁边还坐着个浑身珠光宝气的中年妇女,虽然没吓得跌下来,但也紧张地瑟瑟发抖。也是,谁看见这些个黑衣人突然闯进家中也会害怕的,更何况最前面的那个手中还持着一柄锋利的短斧!
卧室里也传来易真慌乱的声音:“爸,妈,怎么啦?”
我心想易振清也够倒霉,怎么就恰好一家三口都在家呢?不过一想也就明白了,王厉他们来之前肯定摸清了一切情况,知道这个点过来的话一家三口都在。
“左飞,怎么是你?!”易振清认出了我。
我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想说我也是被绑架来的,但是又不敢说,不知道他能不能看懂。
“你们出去,不然我要报警了!”易振清突然大吼。
林子立刻奔过去,一斧头朝着他脑袋砍过去,我的一颗心几乎要跳出来了,一上来就要杀人也太狠了吧?本以为又要看见鲜血喷溅的场面,结果听见重重一声闷响,原来林子是用斧头另一端砸过去的,不过这也够易振清受了,一下就被林子给抡倒了,还飞出两颗牙齿来,一嘴的鲜血往外冒着。
“老实点,少吃点亏。”林子狠狠地说道。
易真的母亲坐在沙发上,颤抖的像是一片风中的树叶,裤裆处瞬间湿了一片。
客厅中央,王厉默默地点了根烟,在头顶吊灯的映照下,一张面色愈发苍白。
我觉得这些人根本不是混子,而是一群亡命之徒!
别人出来混,是求财;他们出来混,是玩命!
“爸,爸?”易真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看到客厅里的场面,仓皇地朝他爸走去。易真的头上还缠着绷带,脸上也还是伤痕累累,其他地方虽然用衣服遮盖,但估计也还没好,这个公子哥的身体实在太娇贵了,我们那些整天打来打去的都好几个来回了。
易振清已经被斧子打懵了,却还握着易真的手说:“求……求情……”
易真哭了出来,一转头就看见了我,嚎道:“左飞,你还想怎样,你把我全家都杀了吧!”
我无奈地看着他,这可真是黄泥巴掉进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指望王厉帮我洗白,那可真是痴人说梦,看来这个黑锅我是背定了!
果然,王厉根本没有帮我说话的意思,这人的心仿佛是石头长的,他又冷又硬地说:“你让赵雅文捅我妹妹一刀,以为这样就完了?”
易真恍然大悟,嘴巴张的像吃了个鸡蛋似的:“你……你是……王瑶的……”
“不说废话了。”王厉抽出他的尖刀,再次说出了那句话:“你让人捅我妹妹一刀,我来还你家三刀,能不能活着就看你们的命,没意见吧?”
一边说,一边朝着易真走过去,身穿黑色风衣的他像是地狱里冒出来的恶鬼。
“不要……”易振清缓缓地抬起一只手:“我给你钱,你放过我们。”
“呵呵。”王厉冷笑一声,一刀劈下去,在易振清胳膊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
“啊……”易振清的手缩了回去。
以此同时,王厉抓住易真的头发,一俯身就将尖刀捅进了易真的肚子。易真痛苦地捂着肚子躺倒在地,鲜血瞬间沾染到他家昂贵的意大利地毯上。紧接着,王厉又踹了易振清一脚,让他的身体朝上,然后再次一刀扎了下去。最后,王厉来到易真的母亲面前。
易真的母亲双腿一滑,已经跪在王厉面前:“别……别……”她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可是王厉根本没有丝毫怜悯之心,冷酷的像是十二月份的寒冰,再次毫不留情地将刀尖捅进易真母亲的肚子。与此同时,林子又持着斧头在客厅里展开了一场疯狂的打砸,那个价值不菲的鱼缸也被他一斧头狠狠击烂,哗啦啦的水淌到地板上,几条金鱼凄惨地跳着。
王厉则走进洗手间冲刷起他的刀来。
客厅里一片惨状,易真一家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我叹了口气,今天是第二次看到这样的场面了啊……
最后,王厉拿着一条毛巾走出来,仔细地将自己的尖刀擦干净。
“你家儿子让人捅了我妹妹一刀,我和我妹妹都没有报警,所以希望你们也不要报警。当然想报也行,后果你们自己去想。”王厉再次说出了这样的话。
刚子开了门,朝外头望了望,冲着王厉点了点头,大家再次快速冲出门外,这次不用刚子吼我了,我也很自觉地冲了出去,连回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了。
下了楼坐进面包车,林子一个调头立刻冲出小区,动作十分迅速,丝毫没有拖泥带水。依然没有朝着一中的方向,我琢磨着难道下一步是去杨啸家?
“厉哥,这就办完了吧?”林子突然问道。
“嗯。”
“那去老地方?”
“嗯。”
林子一踩油门,破旧的面包车发出轰隆隆的声响。原来已经办完了,他们只知有赵雅文、易真,并不知道杨啸才是幕后主使。有一瞬间,我还犹豫着要不要把杨啸给说出来,后来想想还是算了,他们搞的实在太大了,比我那天血溅东城一中可大多了!
我一刻都不想和王瑶她哥在一起了!
可是,他们现在又要带我去哪儿?
我不敢问,也不敢说话,只能时刻盯着窗外。我很快发现,他们哪也没去,而是在绕着几条街在原地兜圈子。兜了半个多小时以后,林子才说:“没问题,应该没有报警。”
“嗯。”
原来是这样,这几人虽然做事疯狂,倒也粗中有细。
车子这才驶向新的道路,我惊喜地发现这次是朝着一中的方向去了!看着熟悉的街道、熟悉的街景,我几乎喜极而泣,有种从鬼门关走了一圈的感觉。一中越来越近,越过围墙还能看到教学楼和图书馆。王瑶肯定急坏了吧,猴子是不是在找我?
我松了口气,总算是回来了啊。
但是我很快就发现,车子并没有减速的迹象,直到他们越过一中的大门,我才反应过来一中并不是目的地,他们根本就没想把我送回去!
刚放下去的一颗心又提起来,现在要去哪儿?现在要去哪儿?
不过,车子往前开了几百米就停了下来,这是一处距离我们学校不远的台球厅。王厉他们都下了车,刚子也把我拽了下去,好在总算离东城一中不远,我也稍稍松了口气。
进了台球厅,生意并不怎么好,只有寥寥几个人在打台球。现在人们都有了更好的去处,**丝们去网吧,富帅们去夜店,很少有人来这老掉牙的地方了。王厉等人一进去,前台立刻窜出个胖乎乎的老板来:“厉哥,来了!”他看着都三十多了,却叫20岁的王厉是哥。
“嗯。”王厉点点头:“份子钱。”
老板面有难色:“厉哥,这月的生意不怎么好,你看能不能……”
话没说完,王厉就抄起旁边桌上的一个黑色7分台球狠狠砸在老板的眼睛上。
77 还是要收拾我()
随着老板的一声惨叫,王厉不紧不慢地说:“份子钱。…………”
老板捂着一只眼睛,慌慌张张地从前台抽屉里取出一茬钱来,王厉拿了钱就走,一句多余的废话也没有,林子和刚子赶紧跟上,当然还有我这个莫名其妙的小跟班,身后传来老板长吁短叹的声音。直到现在,我终于确定了,王瑶的哥哥王厉,是个不折不扣的恶人!
接着,王厉他们又收了七八家店面的份子钱,王厉在我们学校门口这条街上果然有名,一路走来厉哥、厉哥的不停有人叫着。可是,为他妹妹报仇找我帮忙认人还情有可原,来收保护费还带着我这个小屁孩干什么?王厉把收来的份子钱交给林子,林子则塞进随身携带的一个布兜里,他们一步未停,又朝着一家网吧走去。
我心里咯噔一下,白爷也要给他们交保护费吗?
进了网吧,一眼就看见白爷正坐在前台旁边,还是那副懒懒散散的样子,手边搁着一个大搪瓷杯子。和其他老板看见王厉惊恐的样子不同,白爷笑呵呵地说:“来啦?坐!”
王厉不客气地坐在白爷旁边的一个椅子上,说:“白爷,近来生意好吗?”林子和刚子站在王厉身后,也叫了一声白爷,语气还是蛮尊敬的。我犹豫着,也跟着叫了一声白爷。
“就那个样。”白爷回答完王厉的问题,又冲林子和刚子点头示意,最后看向我的时候露出一丝惊诧。他虽然不知道我名字,但是认出了我是经常和猴子玩的那个,估计打破脑袋也想不出我为什么会和王厉搅在一起。
王厉并没收白爷的份子钱,而是和白爷拉起了家常,看上去像两个熟悉的老友。他们的话题很快说到之前在街边摆地摊的某老太太,七老八十的人了偏偏又得了食道癌,几次透析下去就折腾的一分钱都没了,而那老太太的儿子却一次都没来看过。王厉恶狠狠地说:“等我见着她儿子,非打折他一条腿不可!”然后又冲林子使了个眼色。
林子二话不说,将刚才收的份子钱放在桌上,红红的好几茬,有几万块。
白爷看着桌上的钱,叹了口气:“老太太成天念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