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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王爷必然会喜欢今日的菜色。”季悦君端起茶杯,优雅地喝起茶来,完全不顾在心里七上八下的雍王爷。
“呵呵呵呵。。。。那是自然。。。。。。”如此的季悦君竟然让本王直冒汗,难不成这是鸿门宴?不对啊,这可是本王请得她啊。。。。。
常安和荷儿候在身后不时交换交换眼神,这两人今日怎么如此客道?也不知王妃今日弄得些什么菜,荷儿只是痛苦地在憋笑,到了王府这才看见小姐也有如此一面。见一向文静的荷儿也是如此,常安也忍不住为自家主子担忧起来。
远远得看着侍女们端着青花细纹的官窑瓷盘,上面罩着鎏金盖子,林瑄扯了扯嘴角,还从来没有在上菜之前紧张过。很快侍女们便鱼贯而来,小心的放下青花瓷盘,一瞬间林瑄倒是觉得这盘子里定是装着佳肴。
“打开吧。”季悦君呵气如兰,淡淡得吩咐道,一边优雅得将手放在搭在腿上,一边含笑望着林瑄生怕错过最精彩的部分。
“额。。。。。。这都是。。。。什么。。。。。”四个白瓷盘里赫然躺着得这都是些什么?
忍不住嘟囔道:“清水萝卜?白菜豆腐?清炒百合?还有。。。。。。肉!”林瑄看到离自己最远的一样,这才相信,悦君还是疼爱自己的,不然这可怎么吃啊。。。。不是本王不爱吃素菜,实在是素菜不顶饿,这吃下去,没一会便饿了。。。。
“咳咳咳——那是腌豆干!”季悦君差点被林瑄给呛着,竟然能把腌制的豆干看成肉,这孩子是得多想吃肉啊,哈哈哈。。。可惜没有!今日早已想厨房打听了林瑄平日的喜好——无肉不欢。刚刚那可怜巴巴的样子真是太可爱了。
“噢——”林瑄还是不死心,弱弱得问道:“悦君——?你平日里就爱吃这些?”
“悦君这是为王爷考虑,御医说了,虽是只见了王爷一面,也知王爷内火虚盛,悦君这可是专门为王爷准备的,难道王爷不喜欢吗?”
看着季悦君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林瑄只好道:“不是不喜欢。。。本王又不是兔子,本王要吃兔子!这也太素了吧。。。。”
“叫你吃你就吃!哪有那么多意见!”季悦君嗔了林瑄一眼,提箸便加了一块豆腐放到林瑄碗里,继续道:“吃完每道菜都要跟悦君品评一番!”美人竟是连发怒都是美的,衬在仙子一般的容颜里,便有一番滋味。
林瑄都是被季悦君少有的一丝娇媚慌了眼,低头赶紧吃菜,还是忍不住嘟囔道:“竟然还要品评。。。。。”先凑合吃这一顿,过会再认常安传些夜宵来,可以美美得吃点烤羊腿,想到这连眼睛都亮了。
“哦——忘了和王爷说了,明日便是上巳节,便提前让庖厨休息了,膳房的门也锁上了,怕是有人偷吃。”季悦君见林瑄眼睛一亮便知道他的打算,谁让他今日将悦君丢在宫里便自己跑了。
林瑄顿时傻眼。。。。谁让自己理亏,也只能吃了。。。。。
没想到,季悦君竟然还是只腹黑兔。
上巳节是照国传统节日,每年到了三月的最后一日,便是祓除灾祸,祈降吉福的日子。不管王孙贵族,男女老少,结伴去水边玩水,熏兰草,系香囊。皇家自然少不了大型的祭祀活动,民间有庙会,表演,甚是热闹。所以一大早,大街上便充满了节日的气氛,小孩子们早早的起床在街上打闹,等着爹娘带着自己去洛河边玩水,远远地也能看到祭祀的盛大场面,更开心的是,从下午一直到晚上的庙会,哪里头可是有很多有意思的表演和好吃的。大人们也多半是一样的想法,如今国泰民安,四海升平,真是皇恩浩荡啊!赶紧儿得去庙里祈福才是!对于年青的男女们来说,这无疑是一场盛会,若是觅上良人,便可将亲手做的香囊交与男子,今后便可凭着香囊做信物,找媒婆去提亲,所以说这一日对于照国的每个人都分外重要。
雍王府里,常安细细得将蟒袍给林瑄系好,这才去黄花梨的匣子里取出黄金珠宝打造蟒纹笈冠,仔细得束在林瑄的头上,穿着宝石明黄色穗子垂在两肩上,英俊袭人不失威严的雍王便立在了季悦君的面前。
“啧啧啧———我家王妃真是好看。”林瑄绕了季悦君转了一圈,忍不住陈赞道,“悦君,可是弄好了吗?这宫廷礼仪甚多,尤其是女子的服侍发髻更是讲究,今日委屈你了。”林瑄左手不觉的握着头饰上的穗子,笑着问道,可是这王妃明服更趁得端庄大方。
翩翩少年郎,林瑄穿着这一身王爷礼服,英俊里掺着威严,比平日里多了一分霸气,笑道:“王爷可是饿了?今早可要多用些膳食,不然这一早上可受不住。”季悦君说着,便伸手帮林瑄又理了理衣袖,掏出一只锦色香囊,细细得系在林瑄腰间,温声道:“这里面装得是兰草,都说兰草驱邪,悦君不求别的,只求王爷平安。”
林瑄倒是惊喜,没想到悦君竟是还记得习俗,心里欢喜,忍不住哪里来把玩,香囊上便是用金线绣的“瑄”字,忽然想到几日前自己找到的香囊,有些困惑道:“悦君,你只香囊我甚是喜欢,只是。。。。你只秀了这一个吗?”林瑄忍不住问道,心里又想起了那该死的霍睿和那气人的解药。
听了林瑄的话,季悦君面上一红,有些扭捏道:“是不止一个。。。。”
林瑄听了心里一沉,脸色都有些发白。
“悦君,针线不好。。。缝来拆去的做了好些个,这个是最好看的一个了。。。。。。”从小对针线活无感,如今倒是第一次为他人拿起那绣花针。
林瑄听到这里,忍不住将季悦君拥入怀中,原来是本王误会了,那三笔也是“瑄”字又边的前三笔,当真是本王傻了!
那。。。。解药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乱花渐欲迷人眼。。。。。
季悦君:你是觉得我秀了几个不够贤惠嘛?!(揪耳朵)
林瑄:哎呀,疼。。。。本王不敢啊。。。。
季悦君:你倒是给我秀几个出来!
第四十七章()
两个时辰终是过去了;皇上领着百官祭天,太皇太后与皇后领着后宫嫔妃们祭地;复杂繁琐皇家祭祀活动终是结束了。百官们也是难得休沐;都急急得赶回府上与家人团聚,欢度上巳佳节。
林瑄与林瑾同乘一撵;时不时得朝窗外瞥一眼;只想着速速回宫;细长的手指不觉的摩挲着腰间的香囊,林瑾斜靠着几案;望着猴急的弟弟;拿起几案上的一个果子边吃边欣赏,幽幽道:“老二,你这腰间挂得是什么?”
“没。。。没什么。。。。。”林瑄这才回过神来;欲盖弥彰得用手悄悄地将香囊遮住,白嫩的面容上倒是染上一层红晕。
这果子甚甜,让人食欲大开,林瑾又自顾自地拿起一个,淡淡道:“老二,你不要这般小气,莫不是寻到什么宝贝,都不舍得给皇兄看看?”说着便伸出手来,难得见林瑄一副害羞的模样,忍不住想捉弄一下弟弟。
林瑄见躲不掉,撇了撇嘴,这才将腰间的香囊解了下来小心得交到林瑾手上,拉着脸道:“弟弟怎么会——倒是皇兄,非要挤兑我。”
“哟——?这是御工坊里哪个宫女做的,手艺如此生疏,啧啧啧,这针脚真是不敢恭维——”林瑾憋着笑,故意蹙着眉疑惑道,“老二啊,你不是对这些个针线最是讲究么,据皇兄所知你从小便是受不了一点粗糙的针线,若是袍子刮坏了,便一定要相同手艺的宫女缝补,不然你便是看到就觉得难受。这香囊你是怎么能忍受佩戴在身上的?”
林瑄也不搭话,忙着伸手便要将香囊拿回来,林瑾急忙将手一缩,将香囊拿到面前,举起来迎着光看了又看,道:“哎呀呀——可要让德海拿着这香囊去御工坊里责问一番,也是领着俸禄,竟是出得这般手艺?”见林瑄一副着急的模样,林瑾立马拍着胸脯道:“老二,你莫要生气,这口气你忍得皇兄也忍不得,这御工坊竟然如此糊弄朕的弟弟——”只是眉宇间满是笑意。
“这,这这,是悦君送给我的。。。。”林瑄急得面红耳赤,忙得抢过香囊,如获至宝般得揣在怀里,生怕林瑾再对这香囊下“狠手”。
“哈哈哈——看来你们小两口甚是恩爱。朕这个做兄长的,也能放心了。”林瑾笑着端起茶杯,摇摇头道:“雍王妃学富五车,这——女红,啧啧啧,真是——哈哈哈。。。。”
林瑄红着脸,一阵心虚,嘟囔着道:“皇兄,若。。。是。。。。”
等了半天也不见下文,林瑾挑了挑眉道:“老二你到底要说什么,皇兄难道你还信任不过么?”
林瑄定定得望着林瑾,一横心,道:“若是弟弟喜欢悦君想和她一起,皇兄会觉得瑄胡言乱语,违背世俗吗?”说完手都有些抖,毕竟皇兄对于自己来说,一直都是亦父亦友,而且自己也不想瞒着林瑾,毕竟她的身份,她整个人生都是为照国,她先是雍王,其次才是林瑄。想到这里林瑄不禁有些害怕,更让她害怕的还有林瑾此时的沉默。
“若是皇兄反对,让你放弃季悦君,雍王又会如何?”林瑾直视着林瑄的眼睛,冷冷地问道。
听了林瑾的话,林瑄脸色一变,却无比坚定地道道:“如今林瑄说这些话,可能在皇兄看来也只是胡言乱语,甚至是于礼教所不容。可是无论林瑄做什么都抹杀不了我对悦君的心意!林瑄之所以告诉皇兄,便是不想与皇兄有任何隐瞒,皇兄也曾说过,我林家的人便是敢爱敢恨,若是想要什么,便是捅破了天也要去寻来,便是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来,也不怕承认!”
“自小林瑄便是立志要成为皇兄的一代名臣良将,为皇兄撑起照国的半壁家业,自小生活里除了政事什么都没有。可是季悦君出现了,她蛮横无礼的出现在我的生活里,做了我明媚正娶的王妃,让我第一次为一个人哭,第一次为一个人笑,第一次知道想念的滋味,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喜欢。。。。。无数次的夜里林瑄也想过,为何林瑄是王爷却偏偏不是个男子?那样林瑄便可以光明正大的叫她一声王妃,便可与她相守到老。。。。。可是为何林瑄偏偏是个女子。”
“莫说是皇兄不同意,便是悦君知道这事实也不知会不会恨我。”
“但是林瑄唯一不能改变的就是对悦君的心意,而林瑄唯一能留住的也是对悦君的心意。那个在刺客面前用身躯为林瑄挡住刀剑的季悦君,那个在雍王府深夜每晚为林瑄留灯的季悦君,那个即使有万千疑惑却从不责问林瑄的季悦君,那个中毒醒来之后还处处为林瑄着想的季悦君,那个什么都不求只求林瑄平安的季悦君。。。。叫林瑄如何能够放弃。。。。”
“皇兄。。。。。林瑄不要什么结果,林瑄只要季悦君幸福。便是悦君以后会恨我,林瑄也要向季悦君坦白,我要还她自由。”
林瑾沉默半晌,缓缓开口道:“林瑄——!”
“你是林家的子嗣,便是要有这种气魄!做了便是做了,爱了便是爱了,用情了便是用情了。皇兄只希望你幸福,你明白吗?”
林瑄眼睛里一片模糊,进日的委屈全化成了泪水。
“皇兄不是迂腐之人,那些个礼教对于皇权来说统统都是狗屁!只有站在权利之上的人才有资格挑战世俗,也不会惧怕世俗的眼光。皇兄可以永远为你留住她的人,但是皇兄却不能帮你得到她的心。只要是,老二你选择的,皇兄便是永远支持。”林瑾坚定得道,“哎呀呀——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哭鼻子了,赶紧擦擦。”林瑾忙掏出锦帕,递给对面的林瑄,挪到林瑄旁边,抱了抱林瑄道:“何况,这也不是老二你的错,若不是当年父皇。。。。你只是无忧无虑的公主,哪里会有这么些烦恼。莫哭,想怎么做便怎么做,咱林家的人从不委屈自己。”若是当年皇爷爷也有这般开明,也不会有之后的悲剧了吧,姑姑,也许林瑄能完成你的心愿。
“皇兄。。。。”林瑄从有记忆开始便很少与皇兄如此亲近,如今听了皇兄的一番话,更是心里感动如汪洋大海一般,抑制不住的泪水。
从家宴开始到结束,季悦君都觉得林瑄与往日不同,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只是眉头似乎锁得更紧了。
“悦君这家宴结束后,我陪你去庙会逛逛如何?”林瑄脸颊微红,亮亮得眼睛望着季悦君。
季悦君微笑颔首,端起茶水便递给林瑄,道:“王爷想去,悦君便陪你去。快坐下,喝点茶水可好?”
“嗯——”接过季悦君递来的茶水,林瑄已是下定决心,明日便和悦君说清楚,便在之前多留下一些与悦君的回忆才好,可是自己的心却好痛,好舍不得。
“你看看这些个孩子也不知多陪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