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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将军,事情已经查清楚了,昨天晚上从山上冲下来的是林子里的野猪,不是什么神物。”周**事有些汗颜,若是人为的一切,那他们这次损失严重,而对手却未动一兵一卒,只怕明日朝堂上就会有参奏他们的折子。
“果然,”白一温和的面容上掠过意味深长的笑,“可有查到是谁所为?不过,想来除了咱们的对头照国也再无旁人了吧?”
军师对白一最敬佩的一点便是遇事冷静,再大坏消息白大少爷也能如沐春风的应对,不过,皇上那呢?
“唉,两军对垒,除了照国还能是谁,依臣对李立的了解,他虽勇猛善谋,但如此诡变的计策应该不会是他的主意。”军事也有些纳闷,捋了捋山羊胡子,“谁能想着把野猪赶到山上,在尾巴跟系上鞭炮,点燃之后这畜生吓得四处乱冲,野性比之前大了几倍,从山上冲下来几乎是横扫千军,正巧这几日咱们扎营在山脚下,真是神算那,这次的仗难打。”
“军事说得对,难打归难打,若是能轻松战胜要我白一来做什么。我到觉得事情越来越有趣了。。。。”白一脸上蒙上浮现的笑意军师有点看不懂,那似乎是对猎物的期待?
“白将军有信心自然好,只怕过几日皇上要派人来催战了。”
白一和军事在营帐里对视着,他们都明白皇上不是个有耐性的人,打仗不是儿戏讲究的是天时地利。
“军师说得是,昨夜的事,还是要想办法截住,能少传些到皇上那少传些吧。”白一皱了皱眉,他爹白凯信他,皇上对他可是半信半疑。
“白将军觉得瞒得住么?”军师摇摇头,无奈地笑了笑,周君不信任何人,他向来要掌控一切。
“那该如何,”白一皱了皱眉,战争布局是他从小喜爱钻研的,但是皇上的脾气秉性所知甚少,“还望军师指点。”
军师见白一眼神诚恳,不禁对这个初次合作的白将军多了些好感,比白凯那牛脾气好多了。
“就说是天将神物吧,皇上年纪大了。”军师端起桌案上的茶盏不再吱声。
白一心里暗喜,皇上近几年求神问卜的次数是越来越多了,既然是天意,皇上是天子怎么能怨天呢?
举起手边的茶盏朝军师敬了一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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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国的都城带着南方特有的味道,炎热、潮湿。街市上弥漫着汗水和喧嚣,一股躁动如热浪般层层袭来。
“这就是晋都,”丁默望着热闹的街市对苏慕清道,“我们到了。”
苏慕清带着面纱在人群中并不显眼,晋国的女人有带面纱的习惯,她美眸里多了些坚定,丁默看得出其中的变化。苏慕清并没有搭话,左右看看街道两边的建筑,虽说不上来哪里不同,但这显然不是照国的风格。跋山涉水中,真的离故乡远去了。。。。
“大哥,咱们赶紧去宅子里吧,一路波折咱们也都休息休息。”陆展架着马车,盯着丁默的背影眉头轻拢。
“也好,苏姑娘请上车吧。”
夜晚,温热的气候让人有些不适应,几个月来,苏慕清还是第一次如此安逸的住在府中,不必着急赶路,脑海中闪过梨落园,不知道如今林瑄在京都还好么?会不会也有那么一瞬间想起自己。。。。在园子中看着不同的草木,开始想念故土了。
“大哥,你是不是不想把苏慕清送到晋太子那?”陆展背对着丁默,语气僵硬。
“。。。。。”丁默没有出声,手上把玩着折扇。
陆展本就是急性子,猛地转过身,几乎吼了起来:“我就知道,你被女人迷惑了心智!皇上呢怎么办?你要违抗圣命么?何况现在照国和周国已经开展了,晋国这边更需要打探消息!大哥,你是疯了么?!”
“陆展,你还是如此毛躁,我承认这一路上我被苏慕清打动,但是我没有忘了自己的任务。”丁默眼神黯淡,继续道:“雍王已将去了周口的战场,皇上这几日逼得也紧,四国时局晃荡不安这些我都清楚。”
“既然大哥什么都清楚,为什么还不送苏慕清见晋太子?”陆展性子急,恨不能立马有所行动。
“咱们今天刚刚落脚!你急什么,做事要三思后行有计划,不然露马脚还不是前功尽弃!”丁默挥舞着手臂吼道,印象中他已经很多年没今天这么大火气。
“好!既然大哥你话说到这,我就信你!但是你要记住,苏慕清是我们手上唯一的牌。如果你想放她走,我就杀了她。”
“。。。。。”丁默坐在阴影里,陆展看不清他的面孔,更不知道他现在的心情。
苏慕清站在不远处,什么都听到了似乎又什么都没听到,雍王去了战场?林瑄去了战场?
那他现在还好么?不行,我要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第一百一十章()
茫茫夜色中,身处在不熟悉的国度中,苏慕清为自己担忧的心情荡然无存,只留下战马,刀剑和厮杀。
雍王你还好么?
两兵相见,刀剑无情,何况先皇就是与周交战时驾崩。苏慕清的心跳得极快,呼吸也加重了几分,她紧张,她恨不能现在就飞到周口的战场上,看看她心心念念的林瑄是不是还和她走的时候一样神采飞扬。
“苏姑娘?”丁默几乎不敢相信,苏慕清把他和陆展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他嘴唇有些干涩甚至不知道如何看着苏慕清的眼睛,若是平时以他的功力定然能发现周围有人,只是今天事态反常,唉。。。。。。。
苏慕清一把拉着丁默的胳膊,丁默像是被定住一般眼睛盯着苏慕清的手指,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膛。
“雍王现在怎么样了?可否平安无事?”苏慕清的意识里目前只有林瑄的安危,再无其他。
“。。。。。。。”丁默的心情仿佛冷风过境,倒也释然,轻声道:“王爷平安无事,苏姑娘尽管放心。”
“我如何放心?我根本就不能安心。。。。。古来征战几人回。。。王爷是**凡胎,也会受伤,叫我如何能不担心。。。”无奈之感袭击着苏慕清每一寸心肠。
“苏姑娘每个人都有使命,雍王身为照国亲王自然要担当起防卫边境的重任。王爷吉人自有天相,身边还有多员大将,没人能轻易伤害到他。即便你此刻在王爷身边,也不能做些什么。”
“。。。。。。”苏慕清没有说话,丁默说得都对,她找不到任何理由来反驳,甚至她连留在王爷身边的名分都没有,难道她连默默关心他的资格都没有么?
“苏姑娘,你现在的处境更值得你花心思,晋太子不是善类。”丁默的言语中没有情绪,只有陈述。
“对,我现在唯一能帮他的就是帮他收集情报,晋国不要和周国联盟对付照国才好。。。。对,明天你就把我送到晋太子那!”苏慕清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溺水中的浮板。
丁默望着苏慕清的眼神有些异样,几乎不敢相信刚刚听到的话,“你刚才说什么。”
“把我送到晋太子那。”我要保护他。。。。
“。。。。。。。”丁默半晌说不出话来,终道:“雍王爷好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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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那夜抓住的副将和士兵见林瑄背着手踱步而来,手里把玩着他随身带着的玉佩,迷人的侧脸在在朗月下半眀半媚。
“免礼,今晚只谈风月,没有王爷。”林瑄快步走到篝火前,撩起袍子盘腿坐下,挥了挥手示意让大家都坐下,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让大家伙手脚都不知道放哪,这可是高高在上的王爷啊。。。。。折腾了半天十几个大男人坐了下来,李土蛋坚守着自己的岗位,正烤着喷香的野猪肉。这十几个小队长个个兴奋的脸红彤彤的。
“看见没,有肉也是大家一起吃的,别回头说我林瑄吃独食。”林瑄喝了口酒,随手捋了下头发,这些整日打仗的“汉子们”第一次发现,原来细皮嫩肉的公子哥也可以有如此男子气概呢。
本来大家还都想着和王爷喝酒吃肉要拘束,几圈喝下来见雍王却是没啥架子,场子也跟着热起来。胆子大的小队长开始拍着林瑄的肩膀,“王爷,这辈子除了俺娘,我。。。我最佩服的人就是你了。”
“承让承认,我又没把你生下来。。。。。还是你娘厉害些。”林瑄喝得脸色泛红,开始胡话连篇,周围的人却笑做一团。
副将举起酒碗,也朝林瑄恭敬的敬酒:“参军这些年。第一次打如此胜仗,王爷你让末将大开眼界,甚是过瘾,甚是过瘾那——!这碗酒我干了!”
“行了,少喝点,等会都被你喝没了,你这么能喝。咱么都还没尽兴呢。”林瑄嘟囔道。常安见副将一脸尴尬的端着酒碗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捂着袖子偷偷笑。副将红着脸装作没听见,把碗里的酒喝掉的样子让林瑄也笑得起来。
“战争结束的时候你们最想做的事是什么?”
林瑄话一出,场面一片寂静。温热的火,跳动的火苗,映在一张张铁血脸庞上,多了些温度。战场上卖命的人最常想的是以后的生活,最不敢想的也是以后的生活,谁知道最后活下来的人会是哪个,不如不想。
半晌每人啃声,一群大男人盯着篝火发呆,林瑄笑了笑,洒脱道:“之后咱们还喝酒吃肉,若是不幸战死沙场,二十年后又是一条铁铮铮的汉子。”
“王爷说的对!若是我能活着回去,一定要娶亲,给俺家开枝散叶。”李土蛋永远和他烤的野猪肉一样实惠。
“哈哈哈。。。。。土蛋每天都想娘子入睡,出息啊!”身边的小队长笑道,“我若是活着回去,要请先生教我识字,读兵书,要向将军说的那样‘不战而拒人之兵。’”
“是‘屈’,不是‘拒’,你这先生是请定了。”
“王爷呢?王爷要做什么?”
林瑄听他们七嘴八舌地说着,微微笑了笑却没能掩饰住眼神里的一抹憧憬,轻声道:“回封地。。。”
“王爷说话就是不一样,说的话跟歌一样好听哎,”李土蛋挠挠头,崇拜的望着雍王,一脸陶醉地道:“模样俊俏的跟大姑娘似地,打起仗来跟阎王似的。”
“嘿,土蛋说得不假!王爷威武!威武!”
紧跟只一群人呼喊着,一时扰了营地的宁静。
“营地之上,禁止饮酒!你们好大胆,不知军规么!”
一声冷喝,浇灭了众人的热情,纷纷回头,忙施礼:“侯爷!”
只是现在这群士兵早已是衣衫不整,酒气熏天。江陵月皱了皱眉头,漫不经心地道:“我还说谁有这么大胆,藐视军规。原来有王爷给撑腰呢。”
林瑄坐在地上并不起身,斜着眼睛望着江陵月道:“是我喝酒,怎么?你侯爷可以天天在营长里饮酒,就不准我们在外面光明正大喝酒了?”
“王爷一向不受规矩,戒令也一向不放在眼里,如此行进倒也符合你的性子,不过这里是军营,不是皇宫也不是王府。”江陵月冷脸望着对面围着篝火现在略显窘迫的一群人。
“本王做什么,用得着你管?”
“别尽兴得太早。”江陵月说完话,转身离去留下高傲的背影。
“哼,”林瑄盯着江陵月的背景冷哼一声,换上笑脸转过身举着杯子道:“来,别扫兴致,咱们继续喝。”
一直来定北侯和雍王的关系都是极好的,没想到真如传言所说这二人闹翻了,不过一直来没见他们有正面冲突,今晚。。。。众人面面相觑,既然帮不上什么忙还是默默喝酒吧。。。。。。
“王爷和侯爷怎么样了?”李立低着头握着笔行云流水地写着折子,头也不抬只把问题抛给了军师黄绪。
“刚来人汇报,王爷领着人在营帐外喝酒,侯爷在营帐里看书。不过,江侯爷有去顶撞过咱们的小王爷,说他聚众饮酒。”黄绪做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周身带着一股闲雅的味道,“皇上最近真是奇怪,竟然让我们每日汇报王爷和侯爷的行踪。。。。。。”说着,黄绪和李立对望一眼,“既然皇上对王爷和侯爷不信任,大可不必放到边境来,如此大费周章,有些摸不清缘由。”
“王爷饮酒的事已经和我说过了。不过黄绪,为官这些年,老夫弄明白一个道理,跟明君,少想,少问,少说,多做。”李立说完不再吱声,低头继续写折子,到让军师有些无趣,刚刚确实失言。
“希望明天侯爷可以成功埋伏,周军狡猾。。。。”
“可不是么,十万大军,每日消耗惊人。都耗了一个月了,粮草用掉大半,还等着朝廷运粮过来。这催粮草的折子我已经写了第二封了。。。。不能久拖不战。”李立摇摇头微微叹气,烦心事太多,问都问不过来。
“要不,将军跟王爷说说?”黄绪的眼神意味深长。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