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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别怕,老公会扶住你、不会让你受一点伤的。”
脚落实地,栾宜玥没憋住自己的气,动手狠狠地捶在他的胸膛上,尖锐地低吼:“你个混蛋!”
“老婆,我害怕失去你和孩子们。”濮阳渠被妻子揍了几拳,心里这才有了一种真实感,将娇小的她掩藏在自己的身影之下,头颅抵在她的肩窝里、抱住她悲恸低呜:
“玥玥,你和小珠宝都是我的命,我不能没有你们,不要丢下我。”
他是男人又怎么样?军人就应该如金刚石吗?
如今的他,还是有妻有孩子的。一想到前世被算计的命运,他心痛地要窒息了。
男人并不是无泪,只是男人的性格一向刚强,信奉‘男人有泪不轻弹、男人流血不流泪’。
栾宜玥的身体僵住了。
感觉到脖子上的泪水,她心底震憾极了。
她无法想象,濮阳渠的泪容。
可是,濮阳渠哭了。
就这么伏在她细小的肩头上,哭了。
滑落在她肩头上的泪水,不可能是口水吧!
再说,栾宜玥再蠢,也是能分辨的出,口水和泪水的两种不同的液体是什么感觉——
就因为这份感知,栾宜玥一时间失语了。
强大如同濮阳渠,居然伏在她的肩头上哭了。
栾宜玥猛地想起了,当年濮阳渠一脸高兴的回到家,却看到她抱着大川哥哭倒在马路边,那一脸的震容!
对,亡夫是被车撞死的。
出事之时,正好是大川哥强硬的要带她去医院检查身体。
却未想,就这么一件普通的事情,她这才刚跟大川哥在村民的见证下改嫁给亡夫,两人才结婚短短的三个月,石磊川就死在她的眼底下。
看到濮阳渠回来,石磊川便是快要失去意识了,仍不愿意放开濮阳渠的大手,非地濮阳渠与他一起进手术室,这才一边交待,一边被抢救……
栾宜玥虽然感激大川哥的大义,却知道,早在她忍辱答应嫁给大川哥时,她跟濮阳渠的夫妻情份,就完了。
后来、后来——
第052章 老婆,我没说要补偿【求五星好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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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栾宜玥与濮阳渠就开始了十年的追逐、一逃一追。
她放不下心中的芥蒂。
在失去了前夫、胎儿滑落。克死了亡夫,没有了娘家人,她怎么可以得到幸福?
若不是还有小珠宝和瑞宝要照顾,在兰姨亦病逝后,她就受不了一死了之了。
然后,她的黑色命运还是没有结束。
女儿好不容易有一点起色,愿意提起勇气接受与人交流,却被她此来了一条蛇蝎毒妇,让唯一的女儿成了植物人。
因为小珠宝出事了,她心中焦急,对瑞宝就有点忽略,未想,就这么一个原因,让瑞宝身体越来越虚弱。
若非那天她怎么也无法安睡,去查看瑞宝时,及时发现了他的病情,她可能当时就会失去了瑞宝……
可是,瑞宝还是死了。
若不是她临时想起还缺带了一份病历,反身多走了两步,她亦是当场跟着瑞宝一起出车祸。
一想到前世的命运,栾宜玥失神的心,缓缓抽痛的回神。
“濮阳渠,不行——”栾宜玥最终,还是咬牙张口,硬起心肠坚定自己的立场。
却未想,她只是说到‘不行’,就被濮阳渠骤然垂下头来,一个准确的吻住她的嘴唇!
“唔!”栾宜玥惊呼地捶他、却因为感觉到嘴里的盐意而顿住。
“老婆,你是我的!”濮阳渠吻地用力,任妻子捶打亦不收手,边吻边急切地说道。
这种当光正大,想要就能亲吻妻子的直接,濮阳渠想了十年。
感觉到唇下柔软滑腻的触感,他越吻越上心,扣抬着娇妻的下巴,勾住那香甜的小舌,如同窒息之人尝到了空气般,那股急切和爱恋,让栾宜玥胆怯——
栾宜玥回神之后、气地浑身发颤地抬膝要顶他,未想两人身高的巨大差距,被濮阳渠反射地一挟住了小膝盖,明明没有顶到他,却听到他重重地“哼”地一声低呜。
然而,栾宜玥目的达到了,濮阳渠终于离开了噙吮着的唇瓣。栾宜玥气狠地用唯一自由的小手,用力擦拭嘴唇。
水眸眼眶发红欲泣,怒气十足地瞪着弯腰的男人、、
濮阳渠大腿上的伤口,被妻子用力顶地剧痛,许是伤口裂开了,濮阳渠立即就感觉到了伤口处的湿意,当然毫不犹豫地伏下身体来,做出很痛的表现——精神力看到妻子拭嘴的排斥举动,当真是心痛极了。
“喂、濮阳渠,你别唬我,我可没有踢中你!”
栾宜玥因为一只手腕还被濮阳渠扣着,却又见到濮阳渠很痛地蹲下身体,这让她不得不冷声提醒他别作戏,她可没有这么蠢。
她明明感知到,自己是被他的大腿挟住了,可没有踢到他的命根子。
“老、老婆,你踢到我伤口了。”濮阳渠深深地倒抽了两口气,这才喘着回道。
“伤、伤口?”栾宜玥心口一紧,眼睛仍发红地拉着他挪了两步,让他坐在自己先前站着的石礅上。
这么一瞄,就发现他的裤子大腿上,居然已经染出了血迹!
“你、你受伤了不在家里养着,到处跑干什么!”栾宜玥一看到濮阳渠的血迹,心里就气地习惯性的吼道。
前世也是这样,濮阳渠只要任务完成了,拖着伤势也要在她面前刷存在感!明明知道她看到他,心腔就气愤难平,会蛰地他满头胞,最后让两人痛苦加身,他仍是不放弃的,十年就这么坚持下来……
“老婆,我要是不跑出来,我老婆女儿都要跑了。”说到这,濮阳渠一副没事人似的将妻子拉进两腿间,坐下来的他,正好嘴巴顶在栾宜玥的腹部上、、
闹地栾宜玥从愤怒紧张,一下子转为发窘:这个混蛋,又在占她便宜了!
濮阳渠一只大长臂一环,就将妻子的腰身完全圈住,另一只大手轻轻的抚过她的腹部,爱怜的低语:
“还有怀里这胎呢。宝宝,妈妈准备不要爸爸了,爸爸好可怜~”
“你、你别闹了。濮阳渠、这是在外面,快放手!还有,你还不处理你的伤口,小心失血致死!”
“呜、你都不要我了,我这‘伤故’,不正合你心意,正好连办离婚的手续都省了。”濮阳渠幽幽一说。
感觉到妻子本能上对他的防备,心里疼痛:妻子前世十年习惯下来的防备行径,他要花更长的时间来纠正。
栾宜玥却是被他的说词,弄地狼狈极了,本能的朝他咆哮:“在你心中,我就是这么恶毒的女人!”
“不、你不是恶毒,你是对我狠绝。老婆,你都要离婚了,这比杀了我还要难受。你不能因为我的家人,就将判了我死刑!他们是他们,我是我。他们犯了错,他们对你不好,我认、我心疼——”
“我不要补偿!”栾宜玥打断前夫的话,眼角含泪地推拒濮阳渠的大平头,想要他离自己远一点,嘴里带着哭腔的喝斥:
“濮阳渠、我不要任何补偿,这已经无法补偿了!”
“老婆,我没说要补偿。我不会补偿,我只会努力让自己,今天比昨天,更爱你一分。”濮阳渠昂头,对上栾宜玥的泪目,很心痛、又肯定的说道。
不能补偿的。
濮阳渠也不觉得他在补偿。
他是内疚,可是他从来不觉得爱,是可以通过补偿来挽救。
他只能一天比一天的,更爱他的妻子,让她在今后的时间里,只有享受他的庇护和宠爱。
爱侣之间,不存在补偿。
“你!”栾宜玥眼眶的泪,缓缓地滴下。
濮阳渠感觉到唇角的盐意,妻子的泪,让他的心更是纠痛,他盯着妻子的泪容、赤目发红地诉说:
“老婆,我花了三年,才将你变成我的妻子。我们结婚四年,我每一次回老家,看到你一次比一次更为消瘦的疲倦的样子,我心好痛。
可是,我不能呆在驻地里一直照顾你。一想到,你怀着身孕一个人留在家属院里,身边没有任何一个熟悉的人,我又经常任务多不在部队里,我就担心你不习惯。我那蠢老娘虽然是愚蠢泼妇了点。
可她说对了一点,我当时根本不会照顾一个孕妇——”
第053章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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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妻子还是不言不语的撇开泪脸,濮阳渠细细的摩挲了她原先娇嫩的小手,此时已经在手心里长出好多的茧子,语气一顿,苦涩地再度开口:
“老婆,我驻地的地方,比咱们这冷地多了,我舍不得你跟着我在部队里受苦。
我以为,我蠢娘虽是蠢了些,可有老爹看着,旁边又有大爷和大娘看顾,家里真有事情发生,他们不会不告诉我的。却从来没有想过,我那蠢老娘会偏执这样。
所以,我知道,这一次最错的人,是我。你恼我、生气,我都受着,谁让我让你受委屈了,是我家人让你爱委屈了,我心里好内疚——”
看到栾宜玥仍是沉默不语,濮阳渠垂头,祈诚地吻着她凸起的腹部,感觉到她身体的颤意,他埋首在妻子的腹上,哑声低喃:
“老婆,你要知道,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我是你的丈夫,是孩子们的生父,没有你,和孩子们,我一直以来的努力,就象是一场笑话。
何况,我坚信,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比我爱你、爱孩子们深,我才是你的丈夫,是他们的生父。”
栾宜玥捂着哆嗦的嘴唇、撇开脸,心中很痛。
嗅到空气里,越来越浓重的血腥味,栾宜玥实在不想和他在这里刨根儿,捂着嘴忍住呕吐之意,提醒他:“我想吐。”
“老婆,你哪里不舒服了?”濮阳渠当即站起来想拦腰抱起妻子,却被栾宜玥推拒的动作顿住:
“你别过来。还有、我是闻到血味才想吐!”
呃!濮阳渠气息一顿,连连点头:
“好、我不靠近你。老婆、咱们先回外婆家,我找找有没有话梅,我离远一点,老婆一个人走没问题吗?”
濮阳渠见到栾宜玥真的是脸色越来越差,马上退开,然后看到妻子扶着老树干呕了几声。
这下子,濮阳渠是搬起石头砸自己大脚了。
先还想用伤势招妻子怜悯,现在却是因为伤口,连靠近妻子都不能。
他倒是一时未察,孕妇最是讨厌腥味呐!
栾宜玥和濮阳渠一前一后的回到外婆家,这让亲眼目睹到的小珠宝眼泪差一点掉下来,她先是望了眼爸爸,然后扑到妈妈脚边,看到妈妈脸色苍白,小丫头眼角挂泪地低喃:
“妈妈、妈妈你怎么了?”
另一边,濮阳渠招来小舅子看好他的妻女,转头就快步朝村中的小卖店走去,在里头挑选地买了一些熟食,又买了一些适合孕妇吃的小零嘴,象是话梅、瓜条等物,半道上就遇上过来的小舅子。
未想,结了帐才走到村道上,就看到栾宜昌急跑过来的身子。
“你怎么不在家里照顾你姐。”濮阳渠一看到小舅子,步伐走的更快了。
栾宜昌对天翻了个大白眼,低喃地说道:“我姐说你‘不舒服’,让我来看看。”
眼角上下一打量姐夫,就看到了姐夫大腿上的血迹,心下这才真惊着了,上前接过他手中的袋子,嘴里发紧地问:
“姐夫,你还真的受伤了,我去,都流血了,你还当没事人!不行,咱们先去卫生站上药,我姐可闻地不一点血味!”
栾宜昌最后一句话,终于让濮阳渠听进去了。正好,卫生店不远,濮阳渠跟医生要来了酒精棉花和绷带,就去了里头的小病房间,自己弄。
搞地栾宜昌发傻,这伤口还能自己上药?
他站在门口,发懵的跟上来前时,就听到姐夫跟个女人似的让他关上门。
等濮阳渠将黑色裤子脱了,栾宜昌这才知道,他姐夫到底女人不女人了!
大腿上一条长长的伤口、快划到膝盖了。伤口上部绷开了一点,好在并没有全部崩裂,只见濮阳渠面不改色地在伤口上倒酒精……
“嘶!”栾宜昌牙齿咬地用力,他都替姐夫痛了。
偏偏濮阳渠还无事人抬头望了他一眼,然后继续清理大腿上的血迹。
“大惊小怪。”濮阳渠睨了他一眼,垂头低语:“不要跟你姐说。”
栾宜昌瞪着姐夫大腿上的那个两个拳头大的伤口…行、是他大惊小怪了点。“姐夫,你这伤,要不咱们去镇上大医院上药?”
起码崩裂的伤口要重新缝上吧!再说,这样真的不会破伤风吗?
“不用,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