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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九的哭声终于停住,从被子中露出个小脑袋来,泪眼朦胧地看着他。
他把她的眼泪吻掉,语气即温柔又阴冷,“你别哭了,不然我杀了他。”
九九一惊,“你在说什么啊?醉了?”
兰仲文见这话有效,凝住眼望她,“不哭了吗?”
“你都要去杀人了我还怎么哭得出来?”
兰仲文忍俊不禁,“我这不是逗你吗?”
九九的小脸又板起来,兰仲文趴在她身上,紧紧抱着她,“好了,你别难过了好不好,晚上太生气了,有点没忍住。”
九九知道他指什么,小脸一红,闷闷不乐道;“不要,我要难过,我明天就回香港。”
“回你妹啊,敢回去,我现在就把你……”他望了眼九九露在被子外的肩膀,故意不把话说完。
九九缩了一缩,“边去。”
“好吧,那我回宿舍睡觉了。”说着就要起身。
“喂。”九九伸手拉住他的衣角,“我一个人睡不着。”
他笑着转过身,哪还有刚才的阴狠劲,谪仙少年清贵无匹,抱住她,语气温柔,“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九九轻轻点头。
“晚上是我不好,不过都是蔚北北挑的火,你要怪,就怪到他身上去吧。”兰仲文笑意促狭,晚上打了蔚北北一顿,他现在心情爽多了,这么多年,忍他太久了。
“你晚上故意打他的?”九九吃惊。
“嗯哼。”兰仲文点头,晚上大好机会,不动手,以后还真的很难找到机会了,也许他内心是幼稚的吧,也会为这种事高兴暗爽很久。
“那?”
“什么?”兰仲文疑惑。
“你晚上要对我那啥?是故意的吗?”
“不是,可能是酒喝多了吧。”开玩笑,他怎么可能告诉她,他是差点没忍住啊,当然要借着酒疯蒙混过关了。
“好吧。”九九应了一声,气也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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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拜堂成亲()
二日,兰仲文为了弥补昨晚对九九的失礼,翘了人生第一次课,带九九满上海的玩,早晨没什么地方可去的,万物都在沉睡中,只能去博物馆逛逛。
九九一听去博物馆,眼中的精光大盛,她最喜欢古典的东西了,跑到自己的行李箱里翻出许久不穿的白色锦衣,蓝底裙子。
衣袖宽大,呈喇叭状,绣着栩栩如生的蔷薇花,九九换上衣服,站在镜子前,把头发盘成两条辫子,灵动少女瞬间像穿越了时空,变成民国时期的文艺知青。
她穿上百搭的黑色绣花鞋,顺便嘱咐兰仲文,“你相机带了吗?我等下要跟文物一起合照,你帮我拍哈,我要坐几张明信片,寄给爸爸妈妈。”
“好,相机我带了。”
上海博物馆以青铜器、陶瓷器、书法、绘画为特色,九九一身民国知青的装扮,走在博物馆中,看起来颇为诡异。
不少人从她身边经过时,都会回头,那些眼光有怪异,有欣赏,也有惊艳。
她站在一件件透着历史气息的文物面前,眼珠净透如洗过的碧空,晶亮得蛰疼人的眼睛。
兰仲文按下快门,一张张照片从相机中吐出来,九九逛来逛去的,一会跟花纹诡异的古筝合影,一会跟时代感悠久的青铜器合影,一会跟端庄典雅的旗袍合影,最后她站着一座仿真蜡像面前,笑容兴奋,“我要跟他合影一张。”
蜡像中的男人身材修长,面容俊逸,逼真得连睫毛细孔都看得清清楚楚,九九觉得有趣,一蹦一跳地站在蜡像对面。
蜡像身上绑着花球,穿着黑色的新婚服,微微作揖,九九学着他,对蜡像微微作揖,这情景,好似在跟他拜堂。
她面容秀毓,微微垂着头,笑容明媚,暖黄的灯光里,她美得不似真人,兰仲文看得痴痴的,忘了按快门。
“拍好了吗?”九九动作摆了太久,有些僵硬,扭头问兰仲文。
他慢慢放下相机,看了九九好一会,没说话,走到远处跟一名博物馆访客说话。
那是一名面容和善的中年男子,他点了点头,与兰仲文一起走过来,兰仲文把相机递给他,就冲九九走过来了,白衣蹁跹,笑容晃眼。
“九九,你摆刚才的姿势,我们合影吧。”兰仲文这话里,有他都不懂的莫名心悸,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点紧张,手心微微汗湿。
看着九九弯下身子去,她微微侧着头,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在脸上扫下一层美丽的剪影,兰仲文的心仿佛融了,眼珠湛然,冲着九九微微作揖,“娘子有礼了。”
九九蓦然抬头,快门一闪,画面定格。
画面中的少女面容羞红,有些吃惊,也有些感动,眼珠微微湿润,像两颗黑得发出幽光的曜石,光彩夺目。
而少年眼中蕴着浅浅笑的笑意,那眸中的温柔,如玦如穹,足以融化整个天地。
连他都不知道自己可以这样温柔,灵魂仿佛从体内剥离,温柔地与她依偎,那种触及灵魂的爱,令他震惊,原来不知不觉中,他已这样爱她。
他刚才说,娘子有礼了?
九九一懵,跑上去追问他,“兰花儿,你刚才说了什么?”
“你没听到吗?”兰仲文看着照片,吊她胃口。
“没听到。”九九斩钉截铁,摇他的手,“你到底说了什么嘛,我刚才没听清。”
“我说。”他被九九摇得没办法,似笑非笑地说,“娘子有礼了。”
九九忍俊不禁,捂着嘴,心里甜蜜。
兰仲文发现她脸红了,样子别扭得不行,他靠近了几分,九九一脸不自然地把头扭开,他又凑过去,轻轻吐息,“九九,你害羞了吗?”
温热的气息吐在九九脖颈上,她用手摸了摸痒痒的脖子,口是心非道:“没有。”
“没有?”
“肯定没有!”她嘴上说没有,眼睛却弯得像两个月牙儿,憋着笑。
兰仲文逼近她,九九的脸绷不住,喷笑出声,他嫌弃地看了九九毫无形象的大笑一眼,眼波潋滟,“九九,我刚才说了娘子有礼了,那你应该说点什么啊?”
“不要。”九九拒绝,她才不要说呢。
“快说,不然不让你走。欲逃走的萧九九给拽了回来。
九九苦着脸,“不要。”
“快说。”
“不要嘛。”
“再不说亲你了。”每次都要采取非法手段,她才会乖乖听话。
眼见逃不了了,九九只好妥协,朝他作了一揖,“好嘛,相公有礼了。”
“乖。”兰仲文摸摸她的头,走在前面领着她,“走吧,我们出发去城隍庙吧。”
“好啊。”九九黏在他背上,背着牛皮小书包,典型的小尾巴一条。
城隍庙一共九个殿堂,霍光殿、甲子殿、财神殿、慈航殿、城隍殿、娘娘殿、父母殿、关圣殿、文昌殿,总面积约二千余平方米,庄严巍峨。
人陷在其中,一下子显得渺小,九九和兰仲文绕过大片大片人群,走进城隍庙,望着庄严的神殿建筑,心中无端生畏。
80年代的人还是比较迷信的,进香队伍排得密密麻麻,估摸着得有200来人,九九觉得有趣,买了香火排在队伍中,兰仲文身材高大,排在队伍中,特别扎眼。
又因为长得绝对的帅气,凡是路过的都会回头看他一眼,连带着九九也被发现了,两人气质高贵,排在队伍中,就像一对天生的玉雕璧人,漂亮得路人咂舌不已。
没一会,九九就被那个香火的白烟熏得不行,狂流眼泪。
她眨了眨眼,眼眶都红了。
太呛了。
她挤眉弄眼,试图让酸痛的眼睛好受一点,奈何白烟越聚越多,把她呛得差点咳嗽。
兰仲文站在她身后,看见她老眨眼睛,眼眶泛红,有些明白过来,大手一抽,把她手中的香火悉数拿走了。
“你先去没烟的地方休息一下,这条队伍大概要排30分钟,我来排,你二十分钟后回来。”
说着把她推出了队伍中,九九挥着眼前浓郁的白烟,问兰仲文,“你怎么知道队伍还要排30分钟?”
“我刚好有正常人的推理能力。”他狡黠眨眼,见九九被呛得受不了,挥手叫她离开,“你快离开这里,烟太多了,呛久了,眼睛会痛的。”
九九心里感动,跑到离烟远的地方呼吸了下新鲜空气,外头的空气,闻着都觉得是奢侈啊,又顺畅有清新,尤其是眼睛,被烟熏得涩痛涩痛了。
她大概休息了几分钟,这种地方因为人群密集,又点着香火,所以太热了,她用纸巾擦了擦头上的汗,她记得兰仲文是很怕热的,连她都热成这样了,更何况是兰仲文呢。
她想了想,心中一动,跑到殿外买了只绿豆冰棍回来,这种冰棍是两只合在一起的,基本没绿豆,就是两条冰块凝在一起,她找到兰仲文,把冰棍掰成两半,一人一根,“天气太热了,你吃点冰的吧。”
兰仲文觉得好笑,“你居然跑去买冰棍?”
但她有一点没说错,他确实很热,背后的衣衫都汗湿了,汗流浃背,九九一片心意,已经懂得为他着想了。
他心中柔软,接过九九手中的冰棍放进嘴里,冰棍一入喉,瞬间化掉了心头的烦闷,天气太热,人的心情就憋闷。
九九也啃着冰棍,顺手掏出纸巾帮兰仲文擦擦汗,排队进香的三足鼎越来越近,两人聊聊这,聊聊那,时间就过去了。
进完香,九九眼前一片白烟,熏得她看不见路,转进大殿,这里面没有进香的,只有求签的。
九九看见很多人跪在蒲团上,手中拿着一个求签筒,念念有词。
这就是传说中的求签吗?
九九心下好奇,也去神台上取来一个求签筒,她不知道求什么,摇着求签筒念兰仲文的名字,“兰仲文和萧九九,兰仲文和萧九九……”
兰仲文站在她旁边,听她神神叨叨念着兰仲文萧九九,拼命憋着笑,太可爱了。
没多久,求签筒里掉出一支签文,九九捡起来,兴奋地跑去找解签大师解签。
解签大师穿着黑大褂,瘦瘦的,举手投足间皆揽仙人之概,看着她的签,在书上翻了几页。
“事由前定得成婚,天配如何肯误人,心意之间求有喜,何须着意祷天神,好签,好签啊。”解签大师摸着胡子感慨。
九九一脸迷茫,“大师,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命定的缘分,注定要再一起的,上上签啊。”
“真的吗?”九九拿回那支签文,付过钱,兴高采烈地跑回兰仲文身边去了。
回来的路上,九九一直乐个不停,兰仲文问她遇见什么好事了,她得意地说:“解签大师说我求的签是上上签,说我们是命定的缘分,注定要在一起。”
兰仲文哭笑不得,“你居然这么迷信?”
“人善则美,心诚则灵,这么好的签,我为什么不信?”
“好吧,但是这东西你留个念想就好,不要太过信任,知道吗?”
“嗯嗯,那肯定的啊。”一支签只是给了你美好的念想,至于能不能一帆风顺走到最后,还是要看自己的努力,如果一支签威力那么大,那就全部不用苦苦相恋了,都来求一支签,就没后顾之忧了。
九九说完,又想起了什么,从包里翻出两条红色的姻缘绳,这个是她刚才求的,她抓过兰仲文手,把姻缘绳缠上去,打了个死结,这种红绳很粗,打了死结也结实,九九试着用力扯了几下,扯不断,才心满意足的说,“这叫姻缘绳,你要保护好噢,如果姻缘绳断了,就证明我们的缘分尽了。”
兰仲文看着她不断扯那条红绳,实验一下韧度,忍着笑意说,“这个你也信?”
“嘘,心诚则灵。”九九比了个噤声,把另一条红绳拿给兰仲文,伸出自己白皙的手臂,“来,我自己不能打结,你来帮我缠上。”
兰仲文只好帮她缠上。
大抵是她那句姻缘绳断了,缘分就尽了太令人恐惧,兰仲文低着头,认真研究着最结实的死结要怎么打。
九九笑他,“还说你不信,结果比我还认真。”
兰仲文没回话,轻手轻脚打着死结,脸色肃穆,九九见他仿佛面对着生死攸关一样的表情,忍不住打趣他,“随便打吧,就用最土的那种打法,勾叉一下行了。”
“不行,我要研究一个能一辈子绑着你的死结。”
九九哈哈大笑,“你这样研究下去,我怕我手酸死了你还没打好结。”
兰仲文于是让她先把先放开,自己拿着绳子研究了一会,无果,最后采用九九先前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