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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九摇头,“不用,我跟你一起去,反正她们人手够了。”
他们回来的时候,麻辣汤已经在熬了,桌上放着几盘凉拌,安岑招手,“老弟,九九,可以吃饭了。”
“好。”兰仲文应道,把一箱混杂各种口味的饮料放在地上,先把冰镇的拿给他们,其余的饮料丢进冰箱里冰着。
一般吃火锅都是有讲究的,先吃海鲜,再吃肉,鱼,菜,依照顺序,汤底才不会被破坏,不过今晚吃的是麻辣火锅,啥鲜味都给麻辣味盖住了,所以爱吃什么就吃什么。
吃火锅的时候,顾融异常殷勤,反客为主,坐在安岑旁边,一个劲给她涮牛肉,安岑一脸笑容,脚在桌底下用力踩着顾融的脚,让他不用表现得那么浮夸。
才十几分钟,安岑跟顾融已经熟稔,因为顾融那没脸没皮的劲儿就是自来熟型的,只要开口了,他的话题就跟开了匣的水龙头似的,滔滔不绝。
九九看得疑惑,顾融认识安岑吗?
她刚才没看见客厅的那一幕,没见到顾融对安岑小鹿乱撞那害羞的小样,自然也就不明白。
扭头看了兰仲文一眼,希望他给自己一点解答。
兰仲文忍着笑,给九九剥了一只虾,才伏到她耳边,用手挡住,“顾融喜欢安岑。”
九九瞪大眼睛,吕颖跟大雄已经起哄他们了。
“噢~说悄悄话~”
九九被这句话吓了一跳,急忙放空自己的眼神,装出一副呆滞的样子。
这时候装傻最好用了。
然后,兰仲文就变成众矢之的了,所有人都将视线移到他身上,眼神不怀好意。
“你们刚才说了什么呀?跟我们分享分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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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爱一个人()
兰仲文原本扬起的嘴角一沉,抬起那双沉寂的眼,性感的声线微冷,“你们很好奇吗?”
“不好奇。”
几人瞬间低头吃菜。
但心里无不腹诽:这九九明明精神有问题,他们两是怎么沟通啊?
没一会,几人又聊开了。
“小岑,你也是广州人吗?”顾融没话找话搭讪,她们那群俊男美女啊,都是一个地方的,又是一个学校的,真是令人羡慕嫉妒恨啊。
“难道你看不出来吗?”安岑没好气,对顾融,她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讨厌,就跟朋友之间那样,她们现在上大学了,不会像小时候那样,看一个男生不顺眼,就直接劈头盖脸损对方,现在的她们,就算在讨厌一个人,也是客客气气,至于追求嘛,等他一开口,拒绝了就完了。
“看得出,都是广州的,那这么说,广州是尽出俊男美女啊。”
“那必须的,哪跟你一样,出去都丢浙江人的脸。”其实顾融长得不错,清清秀秀的,但是安岑就是故意要损他,斗嘴嘛,当然是毒舌才有趣了。
“这你就不懂了,我们长这样的,就叫有安全感,想老四那样的。”顾融说到这里,不自觉压低声音,“那就是红颜祸水,到哪都被惦记着,不可靠啊。”
“没事,我宁愿选我表弟这样的,至少带出去都是面子啊。”安岑尖利的嘴皮子,可不是盖的,无论顾融说什么,她都能应付自如,听得九九直想发笑,但她又不能笑,憋着一张脸,难受极了。
她在桌底下拉了拉兰仲文的衣服,表示她快笑快不行了。
兰仲文握住她的手,任酒桌上如何谈笑风生,他自紧紧与她十指相扣,心中甜蜜。
“哎,看来我注定当光棍了,冤孽啊。”顾融无限遗憾,喝了口啤酒,“看来我还是别幻想神仙姐姐了,注定吃猪扒的货。”
这话一落地,所有人一哄而笑,顾融太逗了。
“那也不是这么说,老三,你在咱们学校还是挺帅的嘛。”大雄说。
“有见底,兄弟,我必须跟你干一杯!”顾融拿起酒杯,跟大雄碰了碰杯,一口气闷到底。
大雄一饮而尽,夹了块冒着烟的鱿鱼吹凉,“听说北北9月也要来香港上学了,到时候他一走,学校的帅哥就是咱们哥几个称霸啦。”
原本还一脸笑容的兰仲文突然脸色一冷,顾融眼疾手快捂住大雄的嘴,“他喝多了,乱说的,乱说的。”
这事整个上海大学的人都知道,之前兰仲文突然转学,已经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这次北北又转学,全校的女生都要哭了,然后,爆出了个惊天大秘密,蔚北北所暗恋的人,正是兰仲文的女朋友,萧九九。
九九静静听着,平静已久的心海再度掀起巨浪,他这样,又是何苦呢?
去年年底的跨年演唱会,似乎就在昨日,北北受伤的眼神,叫九九无论怎么尝试着去忽视,也无法在心中淡去。
当时,他是和周舟一起来的,蔚北北就不用说了,样貌风流俊美,气质桀骜,痞痞的,到哪都招女生的眼球和青睐。
周舟一头棕色卷发还是那么抢眼,五官深刻,浅瞳几近透明,典型的忧郁型美男子,远远看着,还以为是个女孩子。
那天,秦州雨一脸兴奋地跑进宿舍来,“九九,宿舍楼下有人找你,哇,你的朋友怎么都那么帅啊!”
“谁找我?”九九迷惑,除了兰仲文,乔漠,严寻三个很帅的人外,她还认识其他别的长得很帅的人吗?
而她所记得的那三个人,秦州雨都认识呀。
“不知道啊,没见过,两个男的,都长得特帅,一个卷发的,还有一个很白,超级白,看起来就像外国的白皮肤一样。”
秦州雨手舞足蹈地形容着,九九心里像是有某种特殊的感应一般,咯噔一声,浮出蔚北北白得仿佛被抽走一层血色般的俊美容颜。
她穿起拖鞋就冲下去。
这不可能吧?演唱会的票兰花儿不是帮自己拿给蔚北北了吗?如果是他,他为什么还要来找她?难道是出了什么事?兰花儿说他明早30号在过来,然后晚上直接去听演唱会。
最后,她始终没能靠自己买上张国荣的票,她就存了70块钱,不够买票,还是兰仲文给的票钱,她说就当她先借的,到时候还给他。
兰仲文也没反对,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九九在某些事情上,执拗得过分,兰仲文也懒得跟她争了,反正是一家人,花谁的钱不一样呢?将来还不是他养她啊?笨女人一个。
果然,宿舍楼对面站着两个男孩,不是蔚北北和周舟又是谁?
两人身材皆是修长高挑,穿着白衬衫,站在一块,竟令天地都失了色。
九九把宽大的外套拢好,跑过去,阳光下,她的面容模糊。
他只记得,那头海藻般的长发飘进空中,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弧度,也荡进了心中,令那团燃尽的火焰再度重生。
那里有一束微弱的火光,它早就该熄灭,但他始终做不到去掐灭它,于是他认命了,小心翼翼护着那团火光,希望有一天,可以得到一个机会。
多少次,他买好了机票,却在登机口处,又把那张机票撕掉了,人来人往的机场,他不知道该去哪。
想念她,但是他知道他不应该去找她,如果去了,他会输得一败涂地,爱不到自己想爱的人,虽然痛苦,但起码要有自尊,不去乞怜。
他想,他是很恨她的,以至于年年月月不断逝去,他始终忘不了她,念念不忘。每天,都在心里打算好,这个星期五去找她,然后骂她,说很多伤害她的话,让她知道,自己有多么痛苦。
他每个星期一就开始等着星期五的到来,每次都对自己说,不管怎么样,这个星期五就要去找她,没错,去骂她。
可每当到了星期五,他又把自己手中的机票撕掉了,他抓着自己的头发,万一兰花儿那个孙子也在,他不是得去看他们两秀恩爱了吗?他受不了这个酸得不能在酸的感觉。
想吃醋不能吃,想把她抢过来不能抢,人生第一次,他发现他如此胆小,所有的勇气,在碰见她之后,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等到她跟兰仲文吵架分手的时候,然后去找她,骂她,在问她愿不愿意跟他在一起。
如果她愿意,他就原谅她了,如果她不愿意,他就骂死她好了。
“你们怎么来了?”强烈的光晕渡在九九脸上,令她的睫毛清清楚楚,根根分明,又卷又翘,就像一个惹人怜爱的洋娃娃。
“我们不能来吗?”蔚北北不答反问,忍住了想摸她头发的冲动,垂下眼帘。
九九微微尴尬,笑道:“能啊。”
“怎么穿着拖鞋就下来了?”蔚北北的视线落在她脚上。
此时腊月寒冬,她穿着拖鞋,脚冷得像是冻僵了一样,没有知觉。
“怕你们等急嘛。”九九朝手心吹了一口气,搓搓手,天气太冷了,手一接触空气,就僵硬无法动弹。
“没事,我们不着急,你先上去穿鞋子吧,我们在这里等你。”
他都这么说了,九九只好回到楼上穿鞋子,换衣服,不过,她怎么觉得有点奇怪?她换衣服干嘛?跟他们出去?
等她换好衣服下楼,蔚北北和周舟已经朝学校门口的方向走去了,九九跟在他们身后,心里呐喊,完了完了,这事还没告诉兰花儿,应该没事吧?
“我们去哪啊?”九九背着细带小书包追上去,一身红衣映着阳光,倒也喜庆。
“去吃饭呀。”蔚北北递给她一张传单,“这个地址在哪啊?我们昨天来的香港,都不认识路呢,找了半天只好先到你们学校来找你,让你带我们去。”
“原来是这样啊。”九九唔了一声,看着传单上的地址,眼睛一亮,“铜锣湾啊,你们要去吃甜点吗?”
蔚北北点头,“是呀,你带我们去吧,之前说好请你去吃饭,就顺便去吧。”
九九眼睛骨碌碌的转着,这注意敢情好啊,反正蔚北北也算个熟悉的人,不至于会对她怎么样吧?
这家店之前萧陌寒就说过,专门吃芒果和榴莲的,都是她的最爱,可惜一直没机会去尝试,今天既然有机会了,就当搭个伙去品尝一下吧。
她拦了辆红色计程车,把地址报给司机,计程车缓缓前行,蔚北北靠在窗边,两旁的风景不断倒退,他凝神看着,没有开口说话。
周舟也没有说话,脸盘憔悴,好像刚经历了什么严重事件。
九九四下张望,见两人都不说话,就闭起眼睛补眠了。
到了甜品店,蔚北北看着菜单,点了一大堆芒果口味的东西,他的大男子主义一直没有改变,一般很少问女士喜欢吃什么,而是自己帮对方点上。
这家甜品店算得上是80年代末期最潮流的装修了,落座在寸土寸金的商业中心,2层落地窗式,墙上贴着张大幅度的抽象画壁纸,头顶挂着许许多多的方形灯和圆形灯,深深浅浅的,很有艺术氛围。
吃着美味到令人咂舌的甜点,九九心情大好,蔚北北微笑着看她,而舟周仍然没表情,木讷地发着呆。
“他怎么了?”九九小声问蔚北北,以她对周舟的认识,周舟绝对不是这种高冷型男生。
“他啊,失恋了。”蔚北北毫不避讳这个话题,“跟陈心栾分手了,好一段时间都这样,所以我喊他一块来香港玩玩。”
“这样啊。”九九把香浓可口的芒果肉送进嘴里,觉得周舟怪可怜的,好吧,失恋的人其实都是蛮可怜的。
“那他们是真分手,还只是闹着玩?”想了下,九九又问。这分手,还真有两种含义,一是冷战了,彼此都没哄对方,称为伪分手。二是冷静分手,以后不会再有交集了,称为真分手。
这两者之所以要区分开,就是哄的方式不同,如果是伪分手,一般说她肯定也很痛苦啦尽量劝他们和好,因为伪分手一般都只是闹闹,说不定明天就和好了,要是多说了对方几句不是,等他们和好了,说不是的人,就变成众矢之的了,里外不是人。
而真分手就不一样了,真分手那就是彼此都考虑清楚了,要结束这段折磨彼此并且无味又没有意义的恋情,一般这种分手,就是骂对方怎么怎么差,没必要难过,将来会遇到更好的,森林这么大,没必要吊死在一颗树上。
这是兰仲文教她的,女孩子容易情绪化,一跟男朋友闹矛盾,就一哭二闹三上吊,兰仲文说,九九要哄也可以,但是要针对问题哄,不然就哄友不成反树敌了。
九九深刻的记得这一点,太有道理了,不得不服。
“你看舟的样子,向闹着玩嘛?”双目无神,表情空洞,这种分手后遗症像是闹着玩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