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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舟的样子,向闹着玩嘛?”双目无神,表情空洞,这种分手后遗症像是闹着玩的吗?
九九观察了周舟许久,才得出一个结论,“看来是真分手了,真可伶。”
“他可怜个毛,这叫自作自受。”蔚北北鄙视,他起码还恋过呢,他呢?长得超级无敌流光溢彩大帅哥一枚,连恋都没得恋呢,到底谁比较苦逼?一比见分晓。
“你还有没有人性啊?你好兄弟都失恋了,你还这么说他。”
“这不怪我看不起他啊,天生毒舌,没办法。”蔚北北点起一支烟,烟雾氤氲中,他的面容自嘲,“不就一个女人嘛,分了就分了,又不是世界末日了,何必搞得这么忧郁,多让人看不起啊。”
蔚北北这番话,也是没有错的,只是有些事情,不是自己可以掌控的,而若是可以掌控的事情,又怎么能称得上是心动呢?
爱若是可以随意起端,又随意结束,那它还有什么可贵之处呢?世人明明知道爱情是百害无一利的东西,却还是甘愿沦陷,这就是爱情的力量,摸不透,看不透,却教人以生死相许。
“你会这么说话,是因为你从来没有对哪个女孩子真正心动过吧?所以无法真正地感受到他们的痛苦。”
蔚北北一愣,笑容牵强,“你认为我没有?”
“你有吗?”
蔚北北抿嘴不答。
没有吗?那这么多年喜欢你萧九九是什么东西?他不懂人为什么要表现出那么痛苦的样子,但在他心里,就算在痛在苦,他都会压抑住,有些情绪,你压抑住了,习惯了它的痛苦,那股苦涩就会越来越淡。
而如果你把那股痛苦放大出来,你就会觉得怎么也接受不了,很痛苦很痛苦,一定要找对方说开,才能化解心中的痛苦。
但事实上,是你越去深究,你所获得的痛苦就会翻倍累积,与其让对方羞辱自己的心意,不如藏在心里,冷暖自知。
反正说出来了,也是那样,难道他告诉她萧九九了,她就会跟兰仲文分手,然后和他在一起?
这是他做梦都不敢想象的事情,既然他知道自己得不到,为什么要摆出一副那么颓唐的样子呢?这就能代表他有多深情了吗?
不,他宁愿摆出一副绝情的样子,保持着骄傲的品格,不去纠缠她,不去困扰她,尽管他依然关注她,但是他绝对不会做出一副可怜的样子,去博取她的同情。
他要的是她全部的爱,不是靠着手段和可怜去博取来的,那样的感情又能维持多久呢?当感情走到一定程度了,就自然不会天天黏在一起,靠着手段和可怜去得来的女人,就算到了身边,自己也会不放心,敏感,恐惧,害怕她会跟那个男人和好,天天患得患失,活得人不人,鬼不鬼。
他坚信,是他的始终是他的,他可以等。如果不是他的,他强行去留下,最后还是会走的,你把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人留在身边,欣喜若狂一段时间,然后往后,你要用一辈子来救赎自己,这又是何苦呢?
与其一辈子活在失去的痛苦中,不如永远活在没得到的遗憾中,痛苦使人消极,滋生恨意,而遗憾使人怀念,还有淡淡的愁。
对九九的心意,被拒绝过一次,没有十足十的把握,他也不会再开口了,说了也是困扰对方,让彼此尴尬。
北北没说话,芒果汁喝进口中,却变成了苦涩,他闭上眼睛咽了下去,重新点燃一支吸烟。
吸烟可以使人情绪高涨,在痛苦在压抑的事情,只要一根烟,就可以压制下去。
九九拿走他唇上的烟,口气有些冲,“你才吸了一条,又吸,可以照顾一下女士在场吗?全是二手烟,让人怎么吃东西啊?”
蔚北北直笑不语,把香烟放熄灭,抬起眼睛看她,“不吸烟,那我干嘛?你又不跟我聊天。”
“我怎么不跟你聊天了?我不是在跟你说话吗?说到哪里了?”九九想了下,刚才说到哪里了?她怎么想不起来了。
“你说到我没真正喜欢一个人过,所以不懂失恋的痛苦。”他在笑,眼珠却很淡漠,也许说是失落更贴切。
九九看着他的脸,迟疑了下,“没错,我是那么说啊,但是你也可以反驳呀,我又不是绝对主义者,不会干涉任何人的思想。”
“我反驳什么啊?反驳我真正喜欢过谁吗?”蔚北北叹了口气,“我就是想告诉你我真正喜欢过谁,你也不会想听的。”
九九吃榴莲雪山的手一顿,眼睛抬起来,又垂了下去,决定换一个话题,“你们是来听明晚的跨年演唱会的吗?”
其实跟蔚北北在一起,九九知道自己是安全的,他不会对自己做什么事,但是兰花儿不放心,蔚北北几番挑衅他,兰仲文早是在暗地里跟他结仇了,怕九九跟他走得太近,不愿意他们见面。
“是啊。”既然九九换了话题,蔚北北也不会去纠结那件事了,他把一张谭咏麟的演唱会票拍在桌上,“我原来买三张,就是预定了你的份,明晚,你来不来?”
九九的嘴巴张了张,“北北,我……”
“行了,我明白了。”
说完,北北把那张演唱会票收了回去,九九抓住他的手,“票我明晚帮你卖了吧,现在爆场了,按原价卖应该可以卖掉的,不要浪费钱。”
半年多的磨砺令她懂得精打细算,她不想随随便便浪费钱,这都是父母辛苦赚来的。
蔚北北看着她抓住他的手臂,那一抹玉色,一瞬间就刺痛了他的眼睛,他扭过头,声音脆弱,“拉倒吧萧九九,我恨你。”
最后一丝尊严也被她践踏了。
他来香港的理由,还不是为了来见她?想带着她去听谭咏麟的演唱会,然后在倒计时的时候,对着她大声说,我爱你。
以此来缅怀他即将逝去的青春。
而她,一句话就击碎了他伪装的坚强,他突然觉得好无力,头低下,柔软的头发垂了下来,挡住了他的神情。
逆着光,九九怔了一下,“北北,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你不是一直知道的么?”他的声音宛如低到尘埃里,透着一丝愤怒,“我让你帮我买票,你叫他拿给我,我说请你去听演唱会,你要和他去跨年,我到底有多差劲?多犯贱?才让你这样一次又一次羞辱我?”
“你在说什么啊?”他到底在说什么?九九怎么听不懂?
“我让你帮我买票,你为什么叫他拿给我,还让他羞辱我?难道我就不能来香港看看你?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也不会缠着你,更不会造成你的困扰,我来看看你也不行吗?”
“我哪有说不让你来看我?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我们一直都是朋友,我没有想要羞辱你。”
“你拉倒吧,什么朋友?谁要跟你做朋友?我就是想跟你做朋友,才被你羞辱得遍体鳞伤,我就是喜欢你,才会一次又一次犯贱让你看我笑话,我从来就没想过要拆散你们,顶多让他吃吃醋,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北北,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兰花儿跟你说了什么?”
“他说了什么,你应该去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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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宠得无法无天()
回来的路上,九九一直在想这个事情,她心里觉得难受,便没立刻回宿舍,在学校里游荡了好一会,走走停停,最后坐在操场上,晃着腿。
稀星月冷的晚上,风有点大,九九坐着坐着,就恍了神,北北说兰花儿以自己的名义去羞辱他,兰花儿为什么要这样做呢?除了对北北一个人外,他还有没有瞒着自己,对别人做过这样的事情呢?
原来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兰花儿欺骗了自己,他是不相信自己的吧,才会用萧九九的名义,去羞辱别人。
她叹了口气,这剪不断理还乱的情绪啊,真真是才下眉头,又上心头,淡淡的愁啊。
她游荡到宿舍楼下的时候,树下靠着一个人,那人无聊地踢着脚下的石头,这副画面,与当年她被北北抓到楼道上,跑回尖子班的时候,看到兰仲文倚在墙上的画面一模一样。
兰仲文踢着脚下的石头,黑发黑衣,面容模糊。
见到九九从远处走来,他脸色一冷,挡在九九身前,“你下午去哪里了?”
口气很冲。
九九看了眼他的斜挎包,鼓鼓的,大概是他的换洗衣服,难道他提前过来了?从下午就站在宿舍楼下等到现在?
想到这,她心中一软,想质问兰仲文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化作一个牵强的笑容,“你吃饭了吗?”
“我问你去哪了?”秦州雨说九九跟一个很白很高的男生出去,那个男的不是本校的,他一下就猜到是蔚北北,蔚北北要来香港听跨年演唱会,很白很高,不是本校,不是他还会是谁?
九九没说话,她心里也有一团火在燃烧,他以自己的名义去说话羞辱北北,这件事他没有告诉自己,反而还有理由在这里对她大呼小叫了?
“萧九九。”兰仲文的脸凝成坚冰厉色,“你跟蔚北北出去约会了,是不是?”
“什么约会?不过是出去吃了顿饭而已。”九九也来脾气了,是他说了要信任彼此,结果背着她去羞辱蔚北北,又胡乱给她安各种罪名,她跟蔚北北出去可还有周舟在,人证物证,她只是带路而已。
而且,她又不知道他今天会提前过来,他没有说,她哪里会知道?如果她知道他下午就会过来,那她就不会出去了。
“吃顿饭而已?吃顿饭要七个小时?”兰仲文冷笑,眼神变得复杂难辨,“你知道我在这里等了你多久吗?整整七个小时,你跟他玩得开心吗?是不是我提前来香港打扰了你?”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一向以冷静著称的他,一碰到萧九九的事情上,就什么理智都忘记了,她跟蔚北北出去了一下午,回来也不知道要哄哄自己?他在这里站了七个小时,就等来她一句只是吃顿饭而已?
他的担心和关怀就那么廉价?等了这么久,自然脾气是大了点,可是她的态度深深刺伤了他的心,难道等了这么久,担心了这么久,生气了这么久,却一点性子也不能有?
九九一怔。
听他等了七个小时,她心里一颤,也觉得自己不对了,靠过去拉住他的手臂,乖顺着眉眼,安抚他,“真的只是去吃饭而已,去铜锣湾吃的,路途比较远,所以来回花了不少时间,周舟也在的,他可以作证。”
“你们去吃了什么?”他的头低低垂着,但震怒的气息已明显宁和,九九知道,他要听她解释。
“就是铜锣湾那家意大利甜品店呀,之前不是跟你说过么?但是你说冬天别吃那么冷的,所以一直没去。”
“你介绍他去的?”
“不是啊,是他不认识路,带着宣传单来找我带路的,呐,就是这一张。”九九低眉顺眼,从口袋里翻出那张宣传单,奈何掏得太用力,把那张谭咏麟演唱会的票也掏了出来。
‘啪嗒’一声,那张票掉在地上。
九九还想说点什么,兰仲文已弯下腰捡起那张演唱会的票,眼中一暗,已现怒意。
“你要和他去看演唱会?”语气没有任何起伏,却冷得能从言语间溢出寒霜来。
这张票,他明明已经交给蔚北北了。
“不是的。”九九解释,“就是这张票没用到,我要把票拿去卖了,不要浪费。”
“卖了?”他笑容讥讽,“萧九九,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啊?票是我拿给他的,那天,我还告诉他,不要再来打扰你,这样会造成你的困扰,怎么今天票又要你手上了?就算你们去吃饭,他那么爱面子的人,会让你把票拿去卖了?”
以兰仲文对蔚北北的了解,那人是死要面子活受罪,而那么爱面子的人,会叫九九把票拿去卖了?这票才值几个钱?值得他放下自尊来请求她?
九九咬唇,心里突然就委屈得要命,他不高兴,她也不高兴,但她已经放下姿态来哄他了,还想怎么样啊?
本来想发火的,但话到嘴边又吞了下去,发火没意义,无非就是吵吵吵的,没意思。
她放开他的手臂,面色无波,问他,“你那天是告诉蔚北北什么了?为什么他说我羞辱了他?我什么时候说过?是不是你以我的名义说了什么话?”
“萧九九,你未免也太低估我的人品了吧?”兰仲文冷哼,面无表情,“别人装两下可怜,你就全信了是吗?”
“因为我不相信北北会骗我!他说他不会拆散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