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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兰仲文按了内线,音色沉静,“你们先下班。”
ceo办外传来了欢呼雀跃声。
最后一个借口也被攻破了,九九泪流满面,看来她只能饿肚子了。
隐约间,看见兰仲文嘴角微微弯起。
她饿着肚子,心情不太利爽,当成空气了。
九九心中有怨,慢慢挪过给他的牛奶,刚要拿起,手中一空,牛奶已经被兰仲文抽走了,他喝了一口,皱起眉,“这是什么?”
九九内心凄苦,巴巴望着他,“这是牛奶。”
同时,在心里补上一句:不喝给我喝啊,我饿死了。
“你不知道我只喝黑咖啡的吗?”兰仲文将牛奶搁在桌上,声音严厉,透着不满和谴责。
九九心里想的是,一杯牛奶不至于大动干戈吧?
虽然这是他的问题,没交待清楚,但老板是不会喜欢听解释的,于是九九诚恳的低下头,希望能得到他的怜香惜玉,然后放她去吃饭。
“抱歉,亲爱的,是我疏忽了。”
兰仲文手中的笔一顿,身子靠在椅背上,虽然坐着,却是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亲爱的?”
九九的脸立刻呈花朵状,“对呀,你就是我的亲爱的。”
追求兰仲文宝典。
首要:没脸。
次要:没皮。
精髓:不要把自己当人。
“我是你上司。”兰仲文自己都不知道他现在的表情有多傲娇。
于是九九低头噢了一声,“那亲爱的上司,我可以午休了吗?”
兰仲文扶额,要不是他定力好,一定得被九九逼得动手。
“做事不带脑,真叫人伤神呵。”静默片刻,兰仲文突然转移话题,九九心里默默骂娘,到底什么时候让她去吃午饭啊?
嘴上却笑容灿烂,“亲爱的说得是。”
“最近廉署要查账了,你把这些废资料都拿去销毁吧。”他指着墙边几个纸箱。
九九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差点动手。
墙边几个大箱子里都装满了白纸黑字的纸张,以肉眼预估,不下几十万张。
看这阵势,别说午餐了,她连晚餐都别想吃了。
“亲爱的,你这是奴役我。”九九咬牙。
“身为我的秘书,你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整个顶层忙得昏天暗地,属你最清闲,我给你安排点小小的工作,你就得拖几个人跟你一块下水?这样下去你会拖累整个秘书部的。”他从容发话,还治不了你这副谄媚的样子?你有你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墙梯,就看看谁有更有耐心。
果然,九九的假笑瞬间凝固,太坏了,居然质疑她的能力。
“办不到?”见九九不答,兰仲文追问,眼神蔑视。
九九扬起不服气的小脸,“谁说的?”
他又笑,眼角妖妄,“那你就好好做,别总想着依赖别人,拿出你的实力,让我判断一下走后门的你是否有资格为行政ceo做事。”
九九一怔。
哼,穿小鞋就说穿小鞋,干嘛跟她打官腔,她又不是听不懂。
到底是什么时候起,他变得这么腹黑?哼,居然敢看不起她,心里被一团不服输的火焰烧得迷失理智,九九冲口道:“等着瞧!”
她要让他知道,她萧九九现在变了,不是以前的懒虫了。
“期待你的表现。”
九九怒气冲冲搬起三十来斤重的箱子,差点压断了她的蛮腰。
好吧,为了爱情,她忍!
其实,她可以去借个文件拖车的。
她真傻。
九九站在销毁机前把资料一张张投进去,出来时,已是一片碎纸。不断重复一个动作,让枯燥乏味的她犯困,哈欠连天。
突然,销毁机‘咔哧’一声停止运转,坏了。
九九大惊失色,赶紧联系工程部的人上来看下销毁机,一修就花了两个小时,等她开始销毁第二箱资料时,时钟已经指向6点,下班了。
可她工作没完成,只能认命的留下来加班。一直做到晚上9点,文件才销毁完毕。
她捶捶腰,捏捏腿,累死啦。幸好中午奕琳给她带了个三明治,不然真得被饿成人干了。
拿起包,ceo办也刚好打开了门,兰仲文从门内走出来,高大的身材一览无遗,帅得能迷人眼。
他也一样吧?午饭和晚饭没吃?听说他现在胃不太好呢。
想到这里,68层的专用电梯刚好到了,黑暗中,兰仲文看都不看她,犹自跨进电梯里。
九九立马跟上去,像条小尾巴一样粘在他身后。
“亲爱的,晚上好。”虽然他今天给她穿小鞋了,但其实也不是什么粗重的活,不过就是碎文件,比秘书部其他事情还要轻松些。
而且他特别忙,饭都不吃,她今天经过ceo办去茶水间几次,都看见他在埋头工作,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呀。
兰仲文对她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精神已经能习惯了,冷着一张脸,并不搭理她。
“老板,我来上班几天都没见过你,今天,就让我请你吃饭吧?”
“贿赂么?”兰仲文淡淡瞥了她一眼,敛眉。
“哪能啊?我才不花钱贿赂上司呢。”九九掩着嘴,“将来他们都得贿赂我。”
等她当了兰太太,哇哈哈哈……
兰仲文一愣,瞪了她一眼,小样。
“咦,宝贝儿,你手中的姻缘绳呢?”九九抓过他的手,神情有片刻的愣怔,他腕中空荡荡一片,姻缘绳呢?
“丢了。”淡淡丢下两字,电梯门打开了,他走了出去,徒留九九一人站在电梯内。
等走出一段距离,确定电梯门已经关了,兰仲文才回过头,看着紧合的电梯门,叹了口气。
打开玛莎拉蒂的车门,他坐了进去,望着后视镜上的红绳许久,手伸了上去,把红绳慢慢解下来,断了一截的姻缘绳,不知道还能带上去不,他拿着姻缘绳,在腕上比划了好一会,姻缘绳不够长了,围不住他的手腕。
试了30来分钟,直到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姻缘绳不够带了,他才讷讷看着姻缘绳,死结的位置被剪断了,以至于绳子短了很多。
又静默了一会,他把姻缘绳放进口袋里,去旺角找人试试,看能不能接长。
车从停车场缓缓向地面开去,兰仲文驾着方向盘,熟练而优雅,不远处,站着一个穿黑色正装的女孩,探照灯的尽头,她的面容被打得一片模糊。
兰仲文眯起眼,凭他的直觉判断,那人就是九九。
她怎么又来了?
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心情那么亢奋,看着她呈大字型挡在自己车的前面,又一溜烟跑过来打开了他的车门钻进来,兰仲文嘴角浮出抹淡淡的笑容。
“又有什么事吗?”他按捺住心中的悸动,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一点。
“宝贝儿,我要求救。”九九钻进车里,一脸巴巴待领养的可怜相。
“求救?”他微微皱着眉,不解。
“没错。”九九重重点头,“家里的钥匙忘了带了,你晚上收留我吧,我在香港没熟人了,就你一个。”
这借口,还敢在烂一点吗?
“你一向都是这么勾搭上司的吗?”兰仲文对她拙劣的演技真是服了,也不找个有说服力一点的理由,太低估他的智商了。
“宝贝儿,我这并不是在勾搭你啊。”她一脸认真地说,“我明明就是在追求你。”
她有那么含蓄吗?明明表现得这么热情奔放,他那么聪明,怎么会看不出来?
兰仲文握方向盘的手一个不稳,今天之内,他已经被九九的言辞惊了不知道多少次,现在还明目张胆说出来,她不知道追求人应该含蓄一点吗?这么刺啦啦的叫他怎么装作不经意间接受她啊?
第三章 美人在怀()
兰仲文用力咳了两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句话,太挑战他的智商了,要如何用官腔来避重就轻呢?
“抱歉,我们家不收留人。”兰仲文斟酌片刻,只有这句话最适合了。
九九闻言立刻把安全戴扣上,身子抵在车门上,挡住了她身后的门把,笑容明净无害,“别那么无情嘛,咱们好歹是一家人嘛。”
姻缘绳没了就没了吧,没必要难过,大不了以后恩爱了,再去上海求两条,反正她的也断过了。
“谁和你是一家人?”声音已是寒极。
“讨厌,婚都订了,还耍赖。”九九眼神暧昧,还把无名指伸到他眼前,黑暗中,钻戒璀璨,“你看,这就是你当初给我的订婚钻戒呢,是不是很闪?”
兰仲文淡淡瞥去一眼,无名指上的光芒仿佛是活的,闪痛了他的眼睛,要不是夜色遮住了他的神情,他当真要露出破绽了。
“你之前说,你不喜欢短发,高挑,大眼睛,五月出生,喜欢穿五四服,还有带着银镯。所以我决定把头发留长,以后不穿高跟鞋和五四服了,眼睛嘛,我以后每次看见你就眯着眼好了,至于银镯,我也没带了,珍藏起来了,然后还有五月出生的……”
九九唔了一声,抬头问他,“宝贝儿,要不我叫个大师把我的生辰八字改改,你喜欢哪个月?我改你喜欢的。”
节操呢?
兰仲文满头黑线,想问问她的节操哪里去了。
“对了,既然说到这个问题了,我们就来谈谈我的缺点吧,宝贝儿,我身上还有哪些你不喜欢的?我一次改了,听说男人都喜欢胸大的,要不我也去隆……”
九九话还没说完,兰仲文已经猛踩油门,车像离弦的箭冲进夜色里,九九还在掰手指头,被突如其来的冲击力吓了一跳,撞进椅垫深处,适时消了音。
她嘴角一翘,计划成功。
就知道他受不了她毫无节操的叨念,她萧九九要是真的改了,那还是兰仲文喜欢的萧九九吗?她早看出来了,兰仲文所说的讨厌的女孩,就是喜欢的女孩,不过是口是心非而已。
她离开六年,可是访谈中,他讨厌的女孩跟自己的外形一字不差,证明这么多年,她在他心里的形象已经深根固蒂了,没有一刻搁浅过。
他讨厌的女孩,每一个形容,每一个细节,拼凑起来就是她萧九九啊,讨厌她,那是因为她离开了,要是她回来了,他肯定喜欢得不得了。
“我送你到你住的地方,地址?”他的面容冷凝,已生出些许不快来。
隆胸,她还真说得出口,那隆了的能自然吗?小点就小点呗,他又不介意。
“不要!”九九拉住安全带,“我不回去,我要去你家。”
兰仲文没扭头,拒绝看她可怜巴巴的眼睛,盯着前方,眼珠淡漠,“二选一,报地址,不然就下车。”
“下车!”九九心里堵着一口气,妈蛋的她都没节操了这小子还不给点面子,不去拉倒。
此时车已经开上高速了,除了川流不息的车流外,两旁空无一人。
“行,满足你。”兰仲文把车停好,一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像极了九九第一次到尖子班的时候,他对她的冷漠。
九九拧着小脸,泪意慢慢侵染她的眼眶,兰仲文,你够狠。
她解开安全带,手握在门把上,用力拧开。
咦——
车门怎么被锁死了?
她疑惑扭头,黑暗的轿车内,兰仲文的侧脸绷得紧紧的,微叹口气,踩住油门,“安全带带好了。”
九九噘着嘴,声音闷闷地,“兰花儿。”
他下意识回头,又暗恼自己的心软,这样下去,他很快就沦为妻奴了。
“你很讨厌我吗?”她的声音很低,很沉,没有一丝波动。
狭小的空间里,兰仲文甚至可以闻到她发上的蔷薇香。
他想,她换洗发水了。
嘴角的笑容有些发苦,六年了,若是可以忘记,也就不必苦苦等待了。
记得他曾对她说过,成年人说话都是要算数的,他说了一辈子只爱她一个人,那么这辈子,他都不会移情别恋。
他的坚定,从不曾被岁月更改。
不去法国找她,是他不够自信吧,尽管他手头上有九九的下落,可染上毒品那段时光,他就像一条落水狗一样,每天浑浑噩噩,过得不知所云。
这段回忆,就像少女失去贞洁一样,来自于灵魂深处的屈辱,不敢让自己心爱的人发现。
睿智如兰仲文,一样害怕九九知道他这段不堪的回忆,过去,他在她心中是那么完美,如果她知道自己吸过毒,她又会怎么想呢?怜悯他?愧疚他?亦或是嫌弃他?
一个明星吸毒能引起全名公愤,一个路人吸毒能引来所有歧视,那么发现自己爱的人吸过毒,那是怎么样的打击?
兰仲文生来富贵风光,一辈子,没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