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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有一天,她发现兰仲文的视线落到她身上后,就在也转不动了,那抹眼神里,她看到一个名为神往的词。
他所有的优秀,都活在压抑下。
而那么差劲的萧九九,却活在自由不羁里。
他渴望她的自由与不羁,仿佛一瞬间触及了他的灵魂,令他震颤。
他爱上她了。
只一眼,奕琳就知道了,向来对同学漠不关心的兰仲文,第一次向她伸出了援助之手,不管别人如何排斥萧九九,他自站在她身后,安然坚定。
那一刻,奕琳就知道自己没戏了,所幸她脑子聪明,清醒得早,知道不该属于自己的人,永远也不会属于自己。
所以她便能甘心放下了,况且,做他的朋友也没什么不好,并不是所有的感情都要完美,爱得起,放得下,才是一种境界。
午休的时候,九九下公司食堂打饭,考虑到他的胃很脆弱,九九放弃了香辣的烧肉鸡腿类,买了两份粥,几个清淡小菜,在ceo办刺啦啦吃了起来。
兰仲文嫌弃的看着桌上的菜,“果然不能让你去买,你每次都是买自己爱吃的。”
九九微楞,将嘴里的芥兰咽下说:“你还记得我喜欢吃什么?”
“那当然了,我记忆力超群。”他露出显少的笑容,竟美得惊心动魄,“你喜欢的蔬菜只有两样,芥兰,莲藕,其他的都是肉类,至于零食,你没有不爱的吧,但最偏爱芒果口味的。”
“我了个去,你简直是叼炸天啊。”九九夹了块莲藕给他,突然像想起了什么,唇角漫上一丝微笑,“对哦,你家里那些芒果口味的零食,都是买给我的吗?”
他突然重重咳了两声,“提那个干嘛?”
“好奇嘛。”九九歪着脑袋,眼珠流光溢彩,“其实我想说,你家里的零食都放太久了,我昨晚吃那个芒果冰淇淋,硬邦邦的,冷藏太久了,我们应该再去买点新的。”
“再去买点新的?”兰仲文挑起眉,“你这是打算在我家里住下了?”
“那必须住啊,自己老公家的房子,还能不让老婆住了?”九九答得理直气壮,“在说了,你都把我睡了,你得负责。”
兰仲文突然被饭呛到,九九眼明手快把汤递给他,顺便建议道:“亲爱的,下回还是你出去买东西吧,我喜欢吃的你都知道,你喜欢吃的你自己也知道,让你去打饭最适合不过了。”
他唇角一抿,开出妖娆的艳色,“你叫我下去公司食堂打饭?还是打两份?”
九九扒了一口饭,一边想象行政ceo兰仲文下食堂打饭的场景,恐怕吃饭的人不是战战兢兢就是眼冒桃心犯花痴吧。
她用力甩了甩头,“不行!还是我去打饭比较保险,那这样吧,我去跟食堂要个菜单,以后午饭前你可以告诉我你想吃什么,然后我打给你吃。”
他含笑点头,“孺子可教也。”
九九嘿嘿一笑,“我是不是很机智?”
“你是很二。”他郑重声明,嚼了嚼口中的莲藕,漫不经心道:“莲藕还不错。”
说完他自己又是一愣,什么时候起,他有心情品尝起这些了?
大概——
是因为她回来了吧。
下午六点一到,九九就翘首顾盼,看着ceo办,眼神幽怨。
还不快点下班!
没多久,兰仲文就一派优雅地从ceo办出来,所有秘书皆是一愣,除了出差外,老板从来不会再9点前下班的。
走过九九的身边,兰仲文冲她飞去个媚眼,意思走了。
九九受到暗示,拉过包跟上他,像条小尾巴一样,憨态可掬,“ceo,我要求救!”
ceo专用电梯外,兰仲文促狭挑眉,“理由?”
“家里爆水管了,求ceo收留。”
“批了。”
“回家之前,我们去逛商场吧,买点吃的。”
“好。”
他突然变得这么好说话,九九都有点不习惯了,挽着他的手臂,笑容甜蜜。
兰仲文也笑,革除了之间的隔阂,两人都豁然开朗了,好好在一起比什么都来得珍贵。
几年不见九九了,但她的行为还是让兰仲文大感头疼,她买了一摞美食书,扬言要闭关练厨艺。
开玩笑,两人才刚和好,感情如蜜里调油,她练什么厨艺,来房间培养感情才对。
于是在厨房烧开水打算蒸螃蟹的九九被兰仲文拎回了房间,“这些事让陆叔来安排就行了,你又不会,等下越帮越忙。”
“不啊,我要学习啊,做个入得了厨房出得了厅堂的好老婆。”
“入得了厨房就算了哈,我怕整个厨房都给你炸掉,你就乖乖的做个出得厅堂的老婆就行了。”
“可是我中午才答应以后要给你做好吃的爱心便当的。”
“算了,摊上你这么个老婆,我早就认命了。”他将她轻柔地抱到床上,吻了吻额头,声音轻如羽毛的撩拨,“九九,去洗澡。”
昨晚被她撩拨得不行,看看今晚怎么收拾她,忍了六年的**,今晚要一并讨回来。
九九见他一副如沐春风的样子,心晓事情大件了,默默转了个身,打算溜走。
“回来。”他拎住她的后领口,“你不是求睡吗?”
九九讪讪回头微笑,“开玩笑的嘛。”
那都是北北给她制定的降服兰仲文计划,跟她本身的意志不太相符,在说了,以前又不是没领教过,他需索无度,每次都要弄得她奄奄一息,跟要死了一样,浑身散架。
“乖,我们去洗澡。”他站在九九身后,声音异常温柔,九九来不及思考,就被他扛了起来。
偌大的房间里,只飘来一句残破不堪的,“不要啊!”
浴室里,水雾氤氲。
九九坐在浴缸内,小心翼翼地搓着头上的泡沫,妈蛋,能不能不要这样看着她啊?这让她怎么好意思洗澡?
兰仲文坐在她对面,双臂大张放在浴缸边缘上,唇角的笑,美得就像罂粟花一样,有着致命的妖娆。
他久久地凝视她。
眼神灼热得就像是要洞穿她。
六年后再次共浴,她的气质更加沉静,哪怕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也有光芒和香气令人沉迷。
水下的身体开始拂动,兰仲文朝她慢慢靠了过去,手落在她头上,轻轻揉搓,“我来帮你洗头吧,手放开。”
两人靠得这样近,九九有些不适应,呼吸之间,咫尺可闻。
九九小脸爆红,咬了咬唇,松开手。
岂料手掌被他抓住,往水中某个方向按去,同时,他挺了挺身,让九九的手落在某个点上。
“九九,你感受到了吗?”他神情暧昧,美得像雾间徐徐开放的樱花,令人迷醉。
第六章 缠绵()
“九九,你感受到了吗?”他神情暧昧,美得像雾间徐徐开放的樱花,令人迷醉。
九九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吓得抽回手。
却被兰仲文空出来的手用力按住,她有点发懵,长长的睫毛被水汽氤氲,就像电影中的慢镜头,她缓缓抬起睫毛,微微有些湿润,“兰花儿……”
兰仲文呼吸一窒,眼底变化着迷离的色彩,时舒时蜷。
“九九……”他的声音暗哑,水雾缭绕中,隐约可见他把头低下,与怀中人口齿相缠。
他的面容不似平常温柔,带着野兽般的掠夺,擒住九九的嫣唇,霸道索吻。
就像中了最致命的罂粟毒,兰仲文贪婪地索取着他迷恋的味道,眼珠仿佛是透明的,微微阖着,折射出浓烈的欢念。
淡淡的兰花香钻进鼻尖,九九就像躺在一片兰花海中,迷茫地接受着兰仲文的热烈。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接吻了吧?
六年了。
两千多个思念的日夜,在这一刻,化为了火烧般缠绵的吻。
九九开始有些晕头转向,不知所云。
恍惚中,感觉到他的手在背上慢慢游离,他知道,九九喜欢别人抚摸背部,这让她感到放松。
微凉的指,在背部上轻轻留下几个笔划。
一个念头从脑中闪过,九九抽空抬起头问他,“你写了什么?”
“你猜猜。”眼底漫着妖娆的火焰,他漫不经心问。
“你写了九九?”
他轻轻摇头,“不对,该罚。”
说着,火热的气息已然席卷,掠夺着此时怀中羔羊般柔弱的小女人。
力气之大吓了九九一跳,她在水中不断倒退,心脏容器里,慌得不行。
兰仲文不容许她逃跑,向前游移,将她紧紧逼在浴缸边沿上,兰花香卷没她所有的慌和惊,九九已然无力逃脱,瘫软的如同一汪春水,唯有将小手紧紧的抓牢眼前这根救命稻草。
他的动作渐渐变得温柔,变得越来越深,越来越专注,也越来越诱哄。
九九平静的心田里,不断回荡着过去与他相伴的岁月,甜蜜温暖。
潜藏的情愫逐渐变得鲜明,以致于她软绵无力,倒在他炽热如火的怀抱里。
这个美好得令人晕眩的缠绵,使她全身细胞都充盈着难以言喻的愉悦,不由自主地渴望着他灌入她体内的暖流,想要更多,更多。
直到九九不能呼吸了,兰仲文才舍得放开她,眼底蜷着浓郁不化的温柔,“怎么样?还猜不猜?”
九九歪着头,试探性地问:“是不是写了我爱你?”
“不对,你又说错,该罚!”这次他的吻落在九九脖颈上,头发垂了下来,从耳畔掠过的发墨色生艳,缓缓无意识地扫过白皙的颈,那一抹玉色,浸润在光影中,藏了香,令他心神一荡。
灼热的气息扫了上去,不多时,明艳的玫红怒放,带着他特有的兰花香,凝成了一个个属于他的印记。
九九脖子吃痛,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滑过她的脖颈,来到她的锁骨,轻轻吐息,“九九,我要在你全身上下都染上我的味道。”
九九内心没由来地一惧,睁开眼睛,“不要。”
分离六年,让她的记忆回归青涩,此时,面对他眼底深处灼热的孽火,她是害怕的。
“嘘。”他火热的呼吸吐在九九耳廓上,“九九,不要抗拒我。”
九九的心跳一震一颤的,她还是很害怕,不由自主地扭头退缩。
都是蔚北北出的馊主意,什么勾搭兰仲文计划书啊,这下好了,小命要不保了。
“傻九九,我都是你的老公了。”他哑着声音诱惑她,九九紧张得全身紧绷,心慌意乱。
那双微凉的手,又重新回到她背上,轻柔写下:九九,我爱你。
九九一怔,忘了动作。
眼见时机成熟了,兰仲文眼神微暗,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九九的肌肤上,所到之处令九九原本白嫩的肌肤染上一层妖艳至极的瑰丽,兰仲文的眸渐渐妖红,整个器官都在疯狂的叫嚣着,伴随着水纹的波动,一室旖旎。
第二天醒来,九九浑身酸痛,就像是机器散了架一般,估计等下走路都成问题了。
兰仲文睡在她身边,睫毛在阳光下,像一只栖息而立的蝴蝶,美丽而脆弱。
她用手拨了拨他的睫毛。
恍惚间,他伸手抓住她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吻了一下。
九九微笑,身上有股淡淡的香气。
像是海洋的气息,温柔的,宁静的,沁人心脾。
她的短发散在床第间,映着她象牙般白皙的肌肤,她的睫毛又长又卷,眼瞳像是透明的深海,恬淡清冷,又让人那么想要接近。
兰仲文心神一荡,仰起身子,吻了吻她丰盈润泽的唇,“早安,九九。”
“早安,宝贝。”九九本来打算窝回他怀中的,岂料刚一动作,身体就酸痛得不行。
兰仲文心晓是为什么,略有点愧疚,坐了起来,“怎么了?九九,是不是我昨晚……”
“你知道就好啦。”九九适时打断他,小脸无奈,“老实说,你昨晚身寸了多少次?”
“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个鬼啊,我被你弄昏迷了,哪里有力气去算那个?”
兰仲文抿嘴,无害的笑容中,携着一抹诡异的害羞,“七八次吧。”
“你居然……”九九倒抽一口凉气,想了下,觉得这句不是重点,又换了句,“你就不怕那什么什么的亡吗?”
“萧九九。”他眼珠微微一荡,异常美丽,“你的节操呢?去法国六年,就是为了去把节操扔掉吗?”
“那肯定不是。”她安静下来,转动眼珠,略有些困惑地看着兰仲文,“兰花儿,你知道我在法国,为什么你不来找我?”
“我。”温暖的气息突然远去,变得冰冷,“九九,你知道我吸过毒吗?”
他这样说,眼神里有种深黯的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