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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出来,平静死去。
“唉。”九九叹了口气,心中被莫名的悲伤填满,也许这世上没有真正的恶人,都是事出有因的。
“九九,你过来,我告诉你一件事。”杜心毓口吐鲜血,冲九九伸出了手,兰仲文不放心,拉住九九的手。
九九却觉得她似有什么难言之隐,挣开了兰仲文的阻拦慢慢走了过去。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九九相信杜心毓此刻是真心实意的。
她慢慢伏到杜心毓耳边。
杜心毓靠在她耳边,有些口齿不清地说:“那天陌寒之所以会赶回萧宅,是因为有个人给他通风报信,那个人本来是怕你会带着老太太逃走,所以给陌寒报信,希望我们杀了你,可是那人低估了陌寒对你的感情……”
九九心中一寒,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原来幕后还有人要致她于死地,那么这个人到底是谁?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可能当天乔漠的车抛锚了,也是那人做的。
还有云卿生还的事,想必都是那人做的,那个人可以做到通风报信,又可以在公海上救云卿,九九想,这个人不仅想她死,而且还存在他们的身边!洞悉他们的一切!
想到这,九九的心头寒透了,她皱紧眉心,“你说什么?那天是因为有人通风报信?那个人是谁?”
杜心毓轻轻点头,又呕出一口鲜血,眼神灭寂,“陌寒不是因你而死的,你不用内疚,是因为那个人,九九,我希望你可以帮陌寒报仇。”
“你说那个人是谁?”
她嘴巴合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九九知道她是快不行的,赶紧更紧地贴在杜心毓耳边,“你说,那人是谁?”
“她是一个女人……名字叫……”杜心毓说到这里,突然喉咙一痛,呕出大片大片的鲜血,染红了九九的衣裳。
接着,她瞪大双眼,意识慢慢变得涣散……
九九同样瞪大眼睛,手臂上的杜心毓已没了生息,她的眼瞳变得死气沉沉。
九九低头,茫然地看着她,“杜心毓,你别死啊……你别死啊……快告诉我……”
这时候,反应过来的徐虹尖叫起来,“杀人啦!兰仲文,你抓我来这里干什么?你们想干什么?”
她看着倒地不起的杜心毓,眼眸深处涌动着浓郁的恐惧,心想兰仲文这是要杀她们两人灭口啊。
她不停地挣扎着,直到顾融一掌劈在她的后脑勺上,才止住了那凄厉的叫声。
而后——
几个保镖把徐虹塞进麻袋里,装上石头,绑上死结,然后扔进无边的大海里,就此了结了她的性命……
回程的路上,九九坐在船舱内,表情怔怔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兰仲文从她身侧揽住她,“九九,你怎么了?”
第三十三章 内鬼(新文求收藏)()
风呼呼地刮着,卷得桌上的文件翩然而飞,九九把头靠在兰仲文的肩上,语气惆怅,“兰花儿,杜心毓刚才说我们身边有一个内鬼,是个女的,但她还没说完就……”
她叹了口气。
兰仲文没说话,蹙紧眉心,淡淡应了一声,“嗯,九九,我知道了。”
“你知道?”九九诧异,坐直了身子,“那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兰仲文摇头,“不过没关系,她若不动,我便猜不出来,她若动了,自然能现身,既是我们身边的,只要我们封锁一切秘密不让别人知道就没事了。”
“说得也是,那你心中现在有人选吗?”
“也许是她吧。”他如是说,眼眸凝成幽幻之色,分明是已笃定了那人。
“谁?”
他靠到她耳边,轻轻低语了几句,而后,像什么都没发生过,懒懒地靠在圆形沙发上,“这事谁也不要告诉,眼下股市开始波动了,相信是有人在操控,等我完成这件事,在来抓内鬼。九九你不用担心我,我一切都部署好了,你呆在沈羽轻身边要好好的,若我没有找你,不要跟任何人离开。”
“任何人?”
“对,除了我和沈羽轻,不要跟任何人离开,你还记得我们年少时说的暗号吗?如果是我派去的人,我会让那个人带去一句话我爱你,若没有这句暗号,便是陷阱。”
“我记得,兰花儿,我很担心你……”
“不要担心我,没事的,最多几天这件事就解决了,目前我只能确定沈羽轻可以保护你,但不确定他会不会随时叛变。”
九九脸色忧患,若是沈羽轻叛变了,他不就身陷囹圄了吗?
“他不会的,我只是那样说而已,我了解人心,他的野心不止是要做个十大富豪,可以二分天下,我想他不会放过任何机会。”
“嗯。”九九重重点头,握着兰仲文的手,她的手心凉凉的,全是虚汗,“你也要好好的,兰花儿,不管结局是如何,你都不要想不开,一定要回来见我,就算我们什么都失去了,你也要回来。”
兰仲文噗嗤一笑,“不会的,就算我在香港失败了,我还有父亲,不至于落魄至极,失败了,我们回广州便是。成功了,我将操控整个港岛。”
说到征服天下的野心,他还是有的,只是安逸可以使人平安,他不想自己的家人永远活在被觊觎中,活在别人的计算中。
“嗯,我相信你一定会成功的,加油。”
“有你这句话,我便是散尽所有家财都要成功。”兰仲文的笑容淡淡的,心里却有另一番盘算,或者,他该开启外公给他的那笔资金了,十大富豪的联手,实力不容小觑啊……
一月二十二号。
天灰蒙蒙的。
春节在即,上午十点股市刚开市不久,天堃的股票爆发了空前的低迷,临近崩盘!
九九跪在关二公的招财台前,拿着香火虔诚许愿,红色的台光将她的脸都渡成了红色,“战争终于爆发了,希望我兰花儿可以平安度险,保佑保佑。”
她不是个迷信的人,可除了做点什么来让自己安心的事情外,她想不到其他了。
内心惶惶不安,尤其是看着恒生指数仿佛没有谷底般一直跌一直跌,每跌一次,就有成千上万的公民哭泣破财。
这样下去,晚上估计会有很多人跳楼的,九九不想发生这些造孽事,闭着眼睛许愿,“希望公民可以撑下去,不要因为股票跌了就轻生,都好好的……”
这天,沈羽轻调度了三十多个保镖守在沈宅内,就算睡觉也必须有人盯着,确保万无一失。
沈羽轻没有出去,在答应了十大富豪联手后,他擅自撤走了自己的资金,想必这事现在十大富豪已经知道了,他背叛了十大富豪,如果兰仲文输了,他也一样会一败涂地。
望着电脑里的恒生指数,沈羽轻的脸色阴郁得可怕,他现在很想亲临证卷市场,但他不能去,出了这个屋门就开始不安全了,就算他不考虑自己,也要考虑萧九九。
中午十二点,美域高股票再次创低迷,临近崩盘!
九九拿起桌上的果汁,发现手有些抖,她内心的紧张太浓了,浓得像是被笼罩在一片迷雾里,心脏传来一阵阵沉痛而压抑的抽搐。
她紧紧闭起眼睛,天堃和美域高都不保了,那么接下来会是哪个公司呢?
光线阴暗的客厅内。
窗帘没有拉开。
阴影里,沈羽轻晃着手里的伏特加,扭头对九九说:“创世也马上要崩盘了,你怎么看?”
“那么你的盛古呢?”九九不答反问,除了一片慌乱外,她内心什么感受也没有,可理智告诉她,她不应该被慌乱掌控,否则她就失去判断力了。
“盛古当然没事了,虽然我背叛了十大富豪,但是我并没对他们造成什么实质上的伤害啊,顶多就是贪生怕死,临场脱逃吧,不过,如果你老公失败了,我就可以要陪葬了。”沈羽轻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一丝笑容,眼神也冷冰冰的,气势骇人。
说句实话,他心里不可能不害怕,数百亿家财一夜之间倾空,就是为了来博二分天下的权,若是输了,他便是家族的罪人了。
想必兰仲文那边现在乱作一团了吧,这么快崩了三个公司,实力悬殊啊。
九九没说话,主要也是不知道说什么。
两人坐在沙发上,脸色是同时的凝重。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羽轻轻轻皱眉,揉着太阳穴,“代中也快崩了。”
九九抿着唇,一言不发。
屋子被一片阴霾笼罩。
月嫂做好了饭,也不敢说话,就站在一边静静的。
良久,九九像是从梦境中醒悟过来般,慢慢起身去厨房吃饭,不管发什么事,不能饿到肚子里的宝宝,这是她答应兰仲文的,他现在在漩涡中挣扎,她更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能让他担心。
她如同嚼蜡地吃完饭。
时钟指向三点。
只剩下晟钻珠宝了。
九九深深呼吸了一下,尽量让自己躁动的情绪平静下来,突然有人狂按门铃,月嫂去开门。
奕琳一身是血,匆匆忙忙跑进来,却被一群保镖拦住了,她看着九九,泫然欲泣,“九九,兰少他……”
仿佛一道晴天霹雳,九九惊得从椅子站了起来,脸色苍白,“兰花儿他怎么了?”
“兰少住院……”似拼尽了最后一口气,奕琳吐出这句话,两行清泪从她眼角滑下,“刚才突然来了一拨人闯进美域高,他们手上都拿着枪,然后……”
“什么?”沈羽轻大惊失色,“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兰少中了枪,现在在医院抢救呢,美域高现在没人主持大局,晟钻珠宝马上就要崩盘了,沈先生,请你去主持一下大局吧。”
怎么会这样呢?现在是紧要关头啊!
沈羽轻面色沉郁,二话不说地穿上西装外套出门。
“我也去!”九九心神不宁套上大衣,奈何脚步僵硬如千斤顶,她往前一跨步,立刻摔在地上,腿软的无法动弹。
微微凸起的肚子突然传来一阵钝痛。
九九唇色惨白,捂着自己的肚子,五官痛得扭成一团,“我肚子好痛啊……”
都说怀孕头三个月的孕妇特别脆弱,尤其是怕惊吓,很容易导致流产。
眼下兰仲文重伤入院,九九怎么可以放下心来呢,她大口大口地呼吸,也压不住内心的慌乱。
肚子里的绞痛越来越清晰。
越来越浓烈。
九九重重地摔趴在地方,疼得头发都汗湿了,说话也变得断断续续,“肚子……好痛啊……”
“九九,你怎么了?”
沈羽轻和奕琳同时扶住她,见她脸苍白如纸,奕琳满脸担忧地说,“看着样子是伤了胎气了,我们先去医院吧。”
“可是晟钻珠宝……”沈羽轻面露犹豫。
“那么沈先生先去晟钻珠宝主持大局吧,求求你一定要成功,不能让兰少辛苦拼下的事业毁于一旦啊。”奕琳双手合十,对沈羽轻虔诚祷告。
“我会的。”沈羽轻点了点头,面色沉重。
于是分道扬镳。
沈羽轻前往晟钻珠宝主持大局。
奕琳带九九去医院。
九九被奕琳扶上林肯车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了,她汗如雨下,短发像刚从水中捞出来的海藻一般,凌乱湿漉。
奕琳把身上的大衣裹在九九身上。
车缓缓前行,冲入了柏油大道,在漫天大雾中飞驰。
开了一段距离后,面生的白衣金纽扣司机扭头问奕琳,“奕琳小姐,我们现在要去哪。”
“噢,我也忘了,容我想想……”身侧的声音冷冷的,一点也没有刚才焦虑,这时候,虚弱无力的九九抬起眼皮,就见奕琳笑容冰冷。
“九九,你醒啦?”奕琳的面容不复往日温柔,变成冰冷狰狞,“醒了我就带你去见严先生吧。”
“原来真是你。”九九眼里没有一丝慌张,相反,宁静得出奇,似乎刚才腹痛的人不是她一样,她镇定得面无表情。
“猜出来了?”奕琳唇角微勾,“如果连你都能猜出来,那么我想兰少应该猜出来了吧?”
“若不是你突然出现,我还真猜不出来。”兰仲文说了,凡是没说我爱你的,都是陷阱,“你是严先生的人?还是严寻的人呢?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潜伏在兰仲文身边的?”
“有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如果你是严先生的人,当然想干掉我了。而如果你是严公子的人,你就不会干掉我,对吗?”九九笑容平静,怎么说也经历了这么多次明争暗斗,没点常识说不过去。
那天兰仲文就怀疑是奕琳了,好几次重要时刻她都没出现,九九在邮轮那次,回兰宅那次,她都在关键时刻蒸发了一样,后来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