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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仲文忍俊不禁,把九九拎到室内等候椅上坐着,拿了瓶汽水过来,“九九,你先在这里坐着,比赛马上开始了,渴了就喝这个,后面还有,不够你就自己去拿,知道吗?”
九九接过他手中的汽水,点头。
天气太热了,汗顺着少年的额频频滴落,兰仲文在准备热身蹦跳,短发飘逸飞舞,尖削的五官微微拧着,显然是很惧热的。
屋外阳光毒辣,少年低咒了一声。
这鬼天气,还没开始比赛就一身汗了。
九九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看着看着就迷了眼,掏出手巾帮他擦汗。
瞬间换回了少年疑惑的眼神,九九却没有躲,自顾自抹自己的,嘀咕,“流了一身汗,臭死了。”
“等下回去就洗。”少年也没躲,把俊脸凑得近了一些,笑眼灼灼。
九九莞尔,淡静如海的眼往上抬,瞬间就坠进了少年如玦的眸潭里。少年也是一愣,几乎是同一时间,他的唇落在她的唇上。
一切发生都在电光火石之间。
九九眼前一暗,还没反应过来,唇就被一个柔软的东西压住了。
大脑倏然断片。
身周的一切都成了模糊的虚影,只剩两人立于天地间,唇舌交缠,色彩明丽。
这是怎么回事?!
等九九找回神智,已经是五分钟后的事了。
少年的鼻子抵着她的鼻子,见她呆呆的,显然还没从这个吻中回过神来,兰仲文微微蹙眉,恶作剧般轻轻咬住她的下嘴唇。
九九吃痛,少年已经跑远了,耳畔传来一阵飘飘洒洒的笑声,极其悦耳,“九九,我去比赛了,等下记得给我送水,我要凉开水。”
九九的脸蹭一下全红了。
刚才唇上那柔软的触感,像软糖一样,微凉,却绵柔的东西,是什么?
他的唇?
他亲了她?
啊啊啊!
这是老子的初吻啊!
等候椅尽头,是篮球社的更衣间,颀长的暗影被阳光打在墙上,投出一道美丽而落寞的剪影。他的睫毛很长,犹如两柄小扇子一般,慢慢抬起,两颗乌黑的眼珠,似隐在迷雾中,神秘诡异。
篮球赛为四十分钟。
双方挂上记分牌,比赛正式开始。
哨声一响,场面顿时迸溅出火花,高一主攻,高二防守。
对于高二队的学长们,高一队了如指掌,而且深恶痛绝,这个球队不是和你打篮球,而是耗你。
不断的用暂停犯规等手段拖延时间,甚至还会口出恶言,目的就是干扰你。
和他们遇到一起,休想打一次酣畅淋漓的比赛。但耗下去也不是办法,兰仲文是队长,向队员做了个手势,改变战术。
只见他从三分线绕过防守队员,冲到篮板下,奋力一跳,高扬起右手一把将篮球扣在手中。两个敌方队员立刻上前拦截,只见他左右手交互运球,东躲西窜,一个转身甩开防守队员,已冲到敌方阵地。
一个防守队员上前拦截,被他一个箭步绕开,迈开三大步,“倏”地一声将篮球灌入篮圈。
全场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所有队员受到鼓励,凌厉进攻,高二的学长们被突如其来的进攻打乱阵脚,你来我往,分数就被拉了出来。
在第二节结束前,高一班已领先了二十几分,高二班眼见比分越拉越大,也改变了战术,不能赢就来阴的。
兰仲文是中锋,是整个球队的枢钮,运球生风,跑进敌方阵营上篮的时候,敌方一个大块头先将他挤倒了,落地的时候,几人状似不经意又用力地踩到他的腿上,然后马上跳开,兰仲文小腿传来一阵钝痛,便站不起来了。
这群混蛋。
乔漠刚才站在兰仲文身后,看得清清楚楚,高二班知道自己要输了,于是来阴的,重创他们方的主力兰仲文,公报私仇。
他双目喷火,冲上前拎起对方的领子。
体育老师吹响了暂停的哨声,“乔漠,你要干嘛?回你的阵营去!”
乔漠充耳不闻。
“乔漠。”远处的兰仲文唤他,声音淡淡的,却潜着无法忽视的压迫感。
他只好松手,悻悻回去。
体育老师蹲下身子检查,兰仲文整条腿都淤青了,脸色苍白,想继续比赛是不可能了,他沉着声音说,“仲文,你刚才表现得很好,但你现在不能继续比赛了。”
乔漠咬牙切齿,“班长,那群混蛋……”
“我明白。”兰仲文适时打断他的话,看了敌方的球队一眼,又看蔚北北一眼,温声嘱咐乔漠,“比赛受伤在所难免,不碍事的,接下来交给你们了,防守好,他们就输了。”
乔漠重重点头。
而整件事,蔚北北都没有说过话,两颗乌黑的眼珠诡异幽深。他原来是球队的小前锋,目的就是得分得分在得分,但今天他好像不在状态,或者说,他就是故意要输的,又或者说,他是故意不出手,把敌方的注意力都引到兰仲文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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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住院()
兰仲文被抬进休息室的时候,九九正在发呆,看到他坐在护担上,惊得手中的汽水掉在地上,飞身跑上去,“兰花儿,你怎么了?”
“班长被对方阴了。”展臣口气不岔,将刚才的事都告诉九九。
九九咬唇,低头检查他的伤势,肌理分明的长腿都淤青了,手轻轻一压,兰仲文皱了下眉,显然是痛极的。
九九立刻抽回手,心疼的问:“很痛吗?”
兰仲文轻轻摇头,“没事,冰敷下在擦点药酒就好了。”
“还是去医院看看吧,这伤口看起来太严重了。”
兰仲文但笑不语,九九又嚷着马上去,他只好妥协了。
路过篮球场离开时,场上传来了一阵盖过一阵的尖叫声,蔚北北连续投篮,以一敌众,把已经毫无招架能力的高二班打得落花流水,比分已经被拉出了40多分。
兰仲文沉默不语,眼角眉梢在阴影处凝成暗不见底的深渊。蔚北北,原来你不是不在状态,而是故意的。
到了医院,兰仲文拍了片,其实没什么大碍,但医院一直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但凡来了,都会让患者留院观察。
于是乎,兰仲文住院了。
第二日,队员们都到医院来看兰仲文,几人勾肩搭背,脸上是怎么掩都掩不住的胜利笑容。
九九坐在床沿上剥芒果,芒果皮又薄又粘,剥起来很是费劲,九九一点一点扣着,小脸很是纠结。
兰仲文好笑的望着她,眼神温柔。
“班长你的假我帮你请好了,怎么样,腿好点了吗?”乔漠率先跑进病房,抛了抛手中的篮球,也坐在床沿上,挡住了九九的脑袋。
望着九九的视线被乔漠隔断,兰仲文微微抬起眼皮,颇有深意的看了乔漠一眼。
似乎是不悦了。
乔漠楞一下,回头看了看九九,很善解人意地挪到旁边的椅子上。
九九的脸重新回到视线中,兰仲文满意微笑,回答乔漠先前的问题,“没事了。”
乔漠正想起哄几句,身后的门已经被打开了,队员们抱着几大袋零食,欢天喜地的走进来,展臣笑着说,“班长,北北太厉害了,比分拉出了整整56分,哈哈,北北这回出名啦。”
兰仲文望了蔚北北一眼,他已经走到床尾去跟九九说话了,九九的芒果扣得坑坑洼洼的,蔚北北笑容戏谑,“萧九九,你的芒果也剥得太丑了吧?”
“要你管,又不是剥给你吃的。”九九没好气,蔚北北眉一抬,抢过她手中的芒果塞进嘴里。
在九九的惊呼声中,芒果肉悉数入腹,只剩一个光溜溜的果核,蔚北北把果核扔进垃圾桶里,感慨的说,“嗯,汁多肉肥,看着挺丑,吃起来还不错。”
九九差点没捶死他,“王八蛋,我剥了这么久,你居然全吃了。”
北北笑容调皮,拿过另一个芒果,“那我剥一个还你吧。”
说着利落地剥了起来,薄薄的芒果皮从他手中一层层剥落,美观优雅,九九看着吃惊,“你是怎么办到的?”
北北得意洋洋,“这剥芒果啊,是要用巧力的,你越急就越剥不好,反之,你慢慢剥,力道适中,它就变得很容易剥了。”
九九似懂非懂,拿起一个芒果练习起来,果然有了蔚北北的指导,九九剥得得心应手,不一会,就剥好了一个光滑漂亮的芒果。
她高兴地把芒果肉递到兰仲文眼前,“终于剥了一个像样的了,兰花儿,这个给你吃。”
蔚北北背脊一僵。
兰仲文没接过芒果,就着九九的手张口吃起芒果,也不顾众人吃惊的目光,神色安谧自然。
这动作实在太暧昧了,引得队员们纷纷起哄。
“噢~”几人拉长尾音,“怪不得平时觉得班长跟九九那么奇怪,原来你们是……”
故意没把后面的话说完,无限暧昧。
这什么情况?九九脸色绯红,兰仲文也不否认,伸手揽住她的纤腰,但笑不语。
“原来如此。”队员们都了然地点了点头,笑得前仰后翻,不怀好意。
融洽的笑声中,忽闻‘砰’一声,房门被用力甩上了。
蔚北北离开了。
房内的人面面相觑,眼露疑惑,“北北怎么了?怎么火气这么大?”
没人知道为什么。
但是乔漠知道,那股又酸又难受的醋劲,不止北北可以感受到,他亦深有体会,看着喜欢的人和别人亲密,着实不好受。
没多久,队员们就都回去了,病房里又只剩下兰仲文和九九了,九九脑袋空白,被兰仲文圈在怀里,神情迷茫。
刚才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九九龇牙咧嘴的想,说又不说个明白,害得她现在又焦虑又紧张。
“又在发什么呆?”良久,兰仲文敲了她的脑袋一下。
九九回过神,望着兰仲文两颗澄澈的眼珠,“兰花儿,刚才他们说的什么意思?”
兰仲文把身子从枕头上仰起来,逼近九九,彼此之间的距离近得让人不安,兰仲文微微一笑,“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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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云卿的来访()
眼中涌着致命的暧昧。
声音轻轻的,恍如呢喃。
九九心跳一突,避开了他的视线,“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兰仲文无声咧嘴,眼珠勾魂摄魄,逗弄她,“你不知道,那我也不知道。”
九九一懵,还想追问什么,门已经被打开了,破坏了一室暧昧的气氛。
身段玲珑的女孩站在门外,穿着一条洗得泛白的裙子,脸红扑扑的,提着一个袋子。
竟然是云卿。
她怎么来了?
九九心里腹诽,看了兰仲文一眼,兰仲文接收到她的怨气,耸了耸肩,显然也是不知情的。
只见云卿支支吾吾走进来,把手中的袋子放在桌上。
“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话还没说完,云卿的手僵在袋沿上,因为她带来的是自己家里种的柿子,而兰仲文眼前,放着一盘普通人逢年过节都吃不起的高级水果,芒果和提子。
旁边还有几袋零食。
她咬住唇,手状似不经意地把袋子掩好,在开口时,已粉饰好了笑容。
“老师让我来看看你,你好点了吗?”那双眼睛柔情似水,望着兰仲文,瞬间失了心魂。
这一刻,她真希望萧九九消失在时空里,让她就这样一直望着他,不用闪闪躲躲,而是可以光明正大,肆无忌惮的凝视他。
原来是老师让云卿来的,九九不知道云卿的小心思,眉开眼笑,招呼她坐下,兰仲文笑着说,“谢谢关心,没事呢。”
他的态度谦逊,却疏离。
云卿坐在椅子上,双手紧紧交握着,有点拘谨。
“云卿,你要吃水果吗?”九九坐回床沿,见气氛尴尬,拿起一个芒果问云卿。
云卿摇头,“不用了,谢谢。”
九九唔了一声,盘腿坐着剥芒果,姿态随意慵懒。
云卿记得,兰仲文是很讨厌别人的触碰的,她抬眸看了眼整个人窝在病床上的九九,此时九九挨着兰仲文坐着,蓬松如海藻般的长发披散着,盖住了她一只眼睛,眼睛痒痒的,九九摇了摇头,试图甩开那缕扎着她眼睛的刘海。
兰仲文忍俊不禁,帮她把头发拨到耳后,冰冷的手指带着触电的麻痹感,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