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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卿念忍不住又多说了几句:“我好歹大你几岁,算是过来人啦,你现在主要任务是学习,谈恋爱的事情就先放一放,全球几十亿人呢,这辈子还愁找不到男朋友了?……”
舒琅听到后面实在是忍受不了了:“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军训那事要不是卿念提起,舒琅自己都不太记得了。当时好像是有一群人在操场外面来着,不过没待多久就散了,原来是被抓去写检讨了。
可是她又不喜欢男的,给她写情书的都记不住名字,又怎么会在意这种小事?更何谈什么外界诱惑了。
还“狂蜂浪蝶”呢,也难为卿念知道这个词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别天天想那些情情爱爱的!”卿念老脸一红,“你就当我是在吃醋好了。”
这人真是,眼光不好还不开窍。卿念叹了口气。
舒琅:“……”
卿念的小脑瓜里到底装了些什么,对舒琅而言堪比世界未解之谜。
这人真是,哪怕稍微开点窍,追起来也不至于这么辛苦啊。舒琅叹了口气。
晚上回到别墅,趁舒琅在浴室洗澡,卿念跟做贼似的窝在床上点开'小白杨'的相册,又开始翻来覆去的看,然后自顾自的傻乐。
舒琅擦着头发打开门,一出来就见卿念热切的看着她,拍拍自己旁边的床铺,红光满面道:“快来睡觉啦!”
“……”怎么突然这么热情。舒琅有片刻的沉默,之前在车上不是还坐得离自己老远么。
卿念慈爱的看着她:“快来呀。”
舒琅突然觉得有点渴,倒了一杯水,在床边坐下。
“明天又要升温哦。”卿念今天终于记得看天气预报了。
“嗯。”舒琅在喝水,含糊应道。
卿念手扒着床头,挪到舒琅身后,摸了摸她半湿的头发:“我给你吹头发吧?”
舒琅被她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差点呛到,“……啊?”
卿念半跪起来,低头看着舒琅的脑袋,双手蠢蠢欲动,十分想念以前在她发顶处揉来揉去的感觉。
舒琅觉得卿念一阵一阵的,这会儿又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卿念的柔弱无骨的小手在她发间里游来荡去的触感像是在四处点火,明明她指尖微凉,舒琅却觉得浑身发热。
舒琅握着杯子的手暗自发力,杯柄上的修长手指骨节分明,隐隐泛着白。
卿念在舒琅柔软的发间揉来揉去,那丝滑温暖的触感让她陶醉的闭上了眼睛。
早在舒琅来的第一天,在季家的时候她就想这么干了。
奈何那会儿大概两人还不熟,她的举动无异于摸了老虎屁股,结果被堵在角落里,舒琅就跟要扑上来揍她似的。
在卿念眼睛看不到的地方,舒琅的下巴线条越绷越紧,对身后那人的忍耐似乎已经快要到达极限。
舒琅发量这么多竟然这么一会儿就吹干了,卿念觉得自己还没摸够呢。明天早上再帮她扎头发好啦,卿念心想,正好自己有个猫咪装饰的发绳。
意识到自己错过了舒琅最水灵的三年,卿念下意识地开始从各方面找补回来。
“头发吹干了。”舒琅提醒她,声音里有极力掩饰的紧绷。
“……哦。”卿念不舍地放下吹风机,灵机一动,“我帮你理顺一下,刚吹完头发散散热,对发质好。”
说罢,不管舒琅回应,卿念就又伸出了咸居手。
从头顶滑至尾梢,穿过她的黑发她的手。卿念脑补着撸猫的画面,心想猫哪有舒琅好摸啊。
手指难以避免的触碰到除了头发之外的其他部位,比如额头,比如耳朵,再比如脖子……
就像一只飞过树林的小鸟,所经之处带起片片纷飞飘落的树叶,而这只鸟儿却只顾着自己快乐的飞,对身后的满天落叶毫无知觉。
“……好了没?”
“哦哦,马上,马上哈。”然而马上了半天也没见动静。
舒琅将杯子放在床头柜,深吸一口气,突然站了起来。
她转过身一把抓住卿念的双手,压着她直直向后倒去。
卿念就这样猝不及防地,被人攫住双手牢牢固定在柔软的床上,舒琅以身高优势压住她,她抬头就能看见对方的眼睛,里面似有狂风骤雨。
卿念一脸懵逼,这这这什么情况?
敢情她撸的不是猫,而是一只大老虎?!
“哈哈,那什么,”卿念干笑着,打着哈哈道,“我弄疼你了?”
舒琅:“……”
不是,作为一个被压的人,她说出这种话来好意思吗?
卿念也觉得此时的场面奇奇怪怪的。她懵懵懂懂的看着舒琅,舒琅同样沉默的看着她。
卿念脑子里突然蹦出来一个词。
陷入僵橘。
第34章 第 34 章()
虽然卿念深知她和舒琅都是纯洁向上的好孩子; 但是现在这个场面; 嗯,似乎有些过于社情了。
常言道,不在沉默中爆发; 就在沉默中变态。
卿念现在暂时还没有变态的打算,她决定打破僵局,可是又找不到话题; 便只好对舒琅露出一枚亲切友好的微笑。
“呃,舒琅同学; 晚上好呀。”卿念嘴角一翘; 大概是脑子比较乱腾不出空来进行表情管理的缘故; 这个笑容稀里糊涂的冒着傻气。
“……”看着身下这人智障般的假笑,舒琅酝酿了半天的暴风雨就这么萎在了沙滩上。
舒琅的眼神专注而复杂,卿念看不懂; 只觉得头皮发麻; 还有一阵没来由的心慌。所幸舒琅这样看了一会儿便松开了对她的控制,单膝跪撑在床上直起了身。
舒琅满心都是酸酸甜甜的无力感,她无奈的叹口气,忍不住能怎么办,还不是只能继续忍下去。
卿念觉得舒琅今天可能发烧感冒情绪不稳定; 要不就是精神错乱了。可她不敢贸然上前,生怕对方又一个泰山压顶。
回忆起刚才那一幕,卿念不觉又老脸一红,被舒郎攫住的手腕现在仿佛还残留着火辣辣的触感。
现在的00后直女之间都流行这么玩了吗?卿念红着脸陷入沉思。
舒琅喝光了一杯水; 心头的燥热仍是压不下去,她现在随便动一下都能闻到自己头发的香味,随便闻一下都能想起刚才卿念嫩白如葱的双手在她发间穿梭的滋味……
舒琅起身又去倒了一杯水。
卿念忍不住提醒她:“少喝点水,明早起来要水肿的。”
“我很渴。”
有这么渴么?卿念转转眼珠,心下了然,对舒琅挤眉弄眼道:“偷吃了吧?”
舒琅晚上一定在厨房偷吃了不少好东西!要不是烧烤吃多了,怎么会这么口渴?
谁料舒琅却说:“没偷成。”
说罢,舒琅端着杯子喝了一大口水,却不急着吞下去,而是含在嘴里,视线定格在卿念身上,看着她,一点一点小口小口咽下去。
卿念陡然生出一种被拆分入腹的不是水而是她的错觉。
卿念觉得自己的思想也很危险!
纵然作为一名演员,卿念已经习惯了随时随地被周围的各种目光所追逐围绕,可面对舒琅,她却有种说不上来的紧张感,总觉得自己在对方的关怀与温柔面前无处遁形。
对自己亲妈都没这种感觉。
卿念的脑子里像是被灌了红酒,后劲儿上来了晕晕乎乎的。她钻进被窝,把被子拉高盖住脑袋,闭上了眼睛。
疯狂逃避现实。
卿念察觉到身边床铺陷下去的动静,仍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双眼紧闭,脑袋里却开始跑马灯似的,往前一幕幕不断蹿来蹿去。
其实说起来,小时候她还天天抱着舒琅睡觉呢。以前舒琅怕听见打雷声,偏偏海城到了夏天就隔三岔五的下雨。那段时间每天晚上雷电交加,两人哪儿也去不了,就待在家里腻着,舒琅连上厕所都要屁颠屁颠跟着。
小卿念存了坏心思,想捉弄小豆芽一番,故意把舒琅堵在门外,然后自己在洗手间里模仿恐怖电影扳成鬼,小舒琅果然当场就被她吓得哇哇大哭。因为这事儿,卿念当时被闻风赶来的季婉狠狠骂了一顿。
从那次起,卿念再也不敢吓舒琅了,因着心里的愧疚,连骗她糖这种事情都不再做了,干什么都带着舒琅,有什么好吃的都第一时间和她分享。
仗着这层宠爱,小舒琅对卿念也越发依赖起来,无论在家还是外面都要和卿念坐一起;卿念和朋友出去玩,她就算搭不上话,宁愿在一旁当个隐形人也要跟着;甚至连卿念去拍广告也得带上这个小跟屁虫,小跟屁虫在影棚外面帮她端茶递水关怀备至,反倒把助理晾在了一旁。
当时舒琅还是个小丫头,卿念也是童星,俩小孩儿凑在一块我和你聊天你帮我擦汗的场景既滑稽又温馨,她们相处的场景被广告公司拍了下来,做成花絮放在官网首页,萌倒了一大片观众。
那支广告或许因为花絮加成,播出后销量大爆,从此卿念一跃成为童星圈最抢手的小明星。
家里人将这对小姐妹的亲密看在眼里,卿念走到哪儿,舒琅就寸步不离的跟到哪儿成了所有人默认并喜闻乐见的事情。
到后来,舒琅开始向卿念讨要晚安吻的时候,卿念微微一愣,然后笑着说,好呀,接着便在她脸上重重的亲了一下。吧唧。
嘴唇落在肌肤上的时间还不到一秒,在一天二十四小时里的比重更是少到可以忽略不计,随着时间的推移,卿念自己都忘了当时的感觉了。
可这些吻却在之后频繁出现在舒琅的梦境中,变得炙热滚烫,早晨醒来时她还能清晰的回忆起来。
吧唧。
舒琅闭上眼睛,将这些绮念统统赶出脑海。她想把空调调低一些,却又担心卿念受凉,便将自己身上的被子掀了开,堪堪盖住一个肚子。
小时候都亲过呢,刚才那一下……好像也不算什么吧。卿念这样告诉自己,心里终于稍微平静了下来。
被窝里很闷,卿念扒开被子探出脑袋,见舒琅竟然只盖着肚子,对她说:“你不怕受凉吗?快把被子盖好。”
舒琅的床铺刚好对着空调,这样吹一夜怕是要感冒。
舒琅身子没动,答非所问的对她说:“你又肯理我了?”
卿念莫名其妙:“我什么时候不肯理你了?”
“今天,”舒琅的声音似乎带着隐隐的控诉,“你没和我说晚安。”
卿念失笑,心道舒琅怎么也有这么斤斤计较的时候,便握住她的手:“晚安啦。”
舒琅的手比平时要凉一点,卿念挪过去给她盖被子:“你也是,喝那么多水还不盖好被子,生病了怎么办。”
舒琅顺势靠过去,贪恋着卿念怀里的温度,语气中带着罕见的慵懒道:“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什么叫我想怎么办就怎么办……”自己的身体关她什么事啊!卿念在心里疯狂吐槽,脸颊却红了。
卿念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忍不住问舒琅道:“你和你朋友们说话也这样吗?”
“嗯”
“就……这样奇奇怪怪啊,”卿念别过头,红着脸把原本不好意思说的话说了出来,“跟调情一样。”
舒琅一个没憋住,嗤笑出声。
卿念气急败坏:“笑什么笑!跟你说了少看那些小说吧,你要是和谁都说话这个样子,别人还不被你吓到!”
其实还有句话卿念忍住没说,要是舒琅和谁说话都这个样子,遇上姬佬了可怎么办!
那些臭男人就够她烦的了,要是再来一群女的,卿念觉得自己大概会被逼疯。
自家小白菜,没有她的允许,谁也不许拱!
卿念叹了口气,觉得自己这个老妈子当的真是心力交瘁。
舒琅不知道卿念今天为何接二连三的乱吃飞醋,但是不管原因如何,她都很高兴。
舒琅反握住卿念的手,柔声道:“那你说,我该怎么改呢?”
卿念轻咳几声,给了她一个“我是为你好”的眼神,开始下达命令:“我觉得你在家里对我爸妈大姨他们的态度就很正常,以后对其他人也该那样克制有礼。”
舒琅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点头答应:“好。”
卿念自以为自己的一番耐心教导得到了显著成果,心情大好,美滋滋的睡了。
她不知道的是,占有欲这种东西会传染,染上的人最初是毫无知觉的,等终于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再难戒掉了。
第二天用过早餐,大家腾出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去附近商场采购食材装饰品等物资,为今晚的聚会作准备。
去商场的路上,大家坐在车里聊天,方君梅眼尖的发现一向习惯披着长发的舒琅今天竟然把头发扎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