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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琅点点头,拿出手机:“我这就订机票。”
卿念噗嗤笑出声,忙摆手制止她,“好啦好啦,出去吃大闸蟹吧,我知道一家店特好吃。”
到了店里才知道卿念确实所言非虚,因为这家店的名字就叫“特好吃”。
舒琅其实不太明白装修得这么高雅幽静,水榭歌台般的饭馆怎么就取了这么个接地气的名字,也不明白卿念是怎么找到这家店的,光是开车过来就一个钟头了。
“这家店是江斯年和她姐开的,”卿念一句话便解答了舒琅内心的疑惑,“吃了大闸蟹你就知道了,真的就是特好吃。”
舒琅点点头,“我很期待。”
因为是临时过来,卿念也懒得麻烦人家了,没和江斯年说,只跟前台打了个招呼。今天赶上周末,店里生意爆满,一楼卡座是不能坐的,楼上包厢只剩下一个十五人大桌和一个情侣专座。
选择当然是情侣座。情侣座看起来就和普通的双人卡座不一样,看着软坐着更软的沙发座,玫瑰色桌面上的瑰丽水晶吊灯,光束洒下来,刚好照亮摆在桌上的一对儿丘比特小爱神。两只小丘比特背靠背分别朝两边座位上举着弓,神态动作雕刻得栩栩如生,仿佛马上就要向入座双方射。出爱之箭。
……那总不能两个人去霸占人家十五人大包吧。
卿念满心纠结的坐了下来,紧张中带着一丝窃喜。
嘻嘻,今天店里生意真好呢。
舒琅看起来倒是挺镇定,坐下的时候还伸手摸了摸冲着她的那只小丘比特,笑说:“它会不会吃到一半儿趁我不注意,给我心上来一箭?”
“你把它喂饱了它就没心思开弓了。”
那还是饿着吧。舒琅心说,她摸了摸小丘比特,把丘比特旁边那碟花生不动声色的挪远了些,挪到自己面前,有一粒没一粒的吃着。
“两份大闸蟹,我要再加一个粉条一个生菜,你呢?”卿念勾完自己的,把菜单递给舒琅,“你自己来吧。”
舒琅接过菜单一看,还挺有意思,“这个大手拉小手是什么?”
“猪蹄炖鸡爪。”
“穿过你的黑发我的手,这是猪蹄海带?”
“紫菜鱿鱼啦!”卿念咯咯笑了起来,“这是海鲜店,没有那么多中式大菜的。你往下看,那个三个火枪手,知道是什么吗?”
在舒琅疑问的眼神中,卿念狡黠一笑:“地三鲜,我给重新取得名儿!怎么样,是不是听起来就特别高大上特别有文化?”
舒琅笑出了声,冲着卿念比了比大拇指,点头道:“厉害,这么一来点菜就跟猜谜语似的。”
“吃的就是一个神秘感,高端!”卿念双手支着下巴,“你点好了吗?”
舒琅无奈道:“我菜名都没猜全呢,一个个取得这么艺术……你直接告诉我能拿来涮的青菜在哪儿吧。”
“这里这里。”卿念翻到中间一页,用手在上面画了个圈儿,“这些都是。”
好吧,这些名字总算正常了。舒琅勾了一个娃娃菜一个金针菇,把菜单交给服务员,“就这两个吧,我的不用饮料和主食了,谢谢。”
服务员拿着菜单走了,卿念转回来,冲着舒琅挤眉弄眼半天。
“干嘛?”
“其实金针菇我当时给起了个艺名儿,后来他们没用。”
舒琅心里涌上不祥的预感,看卿念这副样子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词儿,她举起手:“别说了我不想听。”
“不行你让我说,你不让我说我要憋死了!”卿念一溜儿小跑跑到舒琅那边,和她搅成一团,凑到她耳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see。you。tomorrow!”
“哈哈哈哈哈!”卿念说完笑得更厉害了,倒在舒琅身上,一抽一抽的。
“哟,今儿来了贵客……”
江斯年瞠目结舌的看着门内沙发上抱成一团的两人,露出一个尴尬的微笑,“啊哈,没事儿,我走了,你们继续。”
作者有话要说: ?!!后台抽风了WORD粘贴过来的时候复制了三遍。。。。V章修改编辑不能减字数所以只能先这样了,已经买了的不用着急,明天会补好更新的。
第63章 第 63 章()
卿念伸出尔康手:“不是的你听我解释!!!”
“……”江斯年转到一半的背影又转了回来; 无语的看着她; “干嘛干嘛啊; 搞得好像是我被你给绿了似的。”
卿念放下尔康手:“你可能有点误会,其实我们……”
舒琅直接进入主题:“你怎么来了?”
“啧; 我听前台说卿念带着人进了情侣包厢,这不就闻风而来了嘛。”江斯年笑弯了腰,“哪儿知道竟然是你们……竟然是你们?”
江斯年扶着膝盖; 笑容有片刻的凝固,他抬起头,目光在卿念和舒琅二人身上逡巡,小心翼翼地问:“成了?”
卿念脸红得宛如刚出锅的大闸蟹; 舒琅有些尴尬地轻咳一声; 说:“只剩下这一个小包了。”
“哎,那真巧了不是!”江斯年打了个响指,“我下去让他们给你们整个板鸭来; 味道贼拉棒。”
“诶诶别了别了,大晚上的吃这么多; 明天一早起来那还得了。”
“又没说让你现在吃; 打包带走不行么,今儿是赶巧李师傅在,他弄的板鸭味道那叫一绝,你吃了就知道。”说完,江斯年一溜烟就跑了,还给她们贴心的拉上了卡座旁边的帘子。
本就面积不大的小包厢现在顿时显得更狭小了; 帘子这么一拉,隔绝了外面照进来的光线,只剩头顶那盏水晶吊灯散发着暧昧的香槟色光线,看似散乱实则有序的投射在桌上,原来是一个由一朵朵玫瑰花堆叠而成的爱心图案。
舒琅托着腮,倒是挺有兴致的样子,拿着手机对着桌上的爱心和小丘比特咔咔咔拍个不停。
卿念一时竟不知眼睛该往哪儿放。她偷偷看了一眼拍照拍得正嗨的舒琅,拿出手机一路摸上微博小号。
'@啊我不就好棒棒:今天狗了一天工作没心情画图,但是烛光晚餐play的小车车还是可以开起来ho~'
卿念表面正经内心奔放的开完车下来,在转发里啊啊啊了一百多个字才勉强恢复了镇定。
吃个饭还能这么带感的吗?!
卿念若无其事的退出微博,看到舒琅还在端着手机拍来拍去,说:“菜还没上呢。”
“就这装修也挺好看。”舒琅笑了笑,“第一次来这种情侣包厢,体验还不错。”
卿念的心情因为她这句话而变得有些雀跃起来,费老大劲儿才将嘴角的笑意给压下去,假装顺口一问,“你都没和喜欢的人约出去吃过饭?”
舒琅顿了顿,忽然笑了,单手撑着后脑勺,歪着头,目光斜落在卿念身上,眼中闪着飘忽不定或明或暗的幽光,“你猜呢?”
卿念心中一激,摆出和她相反的姿势,歪着头看另一边,轻哼一声,“你这么说那就是有呗,我才不猜。”
“哦,吃醋了。”舒琅端起卿念的杯子闻了闻,“难怪,喝的柠檬水。”
“什么鬼啊我吃醋,你的醋有什么好吃的……”卿念心里那点儿小九九被戳破,臊得不行,左顾右盼开始不耐烦起来,“今天上菜怎么这么慢!”
卿念现在处于一点就着的状态,抓耳挠腮的随时有可能炸毛,舒琅指节在桌上无意识的轻轻敲着,过了一会儿,她道:“我去上个洗手间。”
“哦。”卿念低头看手机,闻言点了点头。
舒琅拉起帘子走出去的时候,眼角余光瞥见卿念紧绷的背影顿时弛缓了下来,很明显是松了口气。
水龙头里的水哗啦啦流淌过手臂,勉强将心中那点升腾勃。发的火焰浇凉了些许。舒琅闭了闭眼,转身去抽纸,抽了半天没抽出来,好不容易扯到一张,扯到一半纸断成了两截。
看着手中只剩一半的纸,舒琅才发现自己竟然在发抖。
喜悦,兴奋,期待,恐惧,这些情绪后知后觉如潮水般漫溯回流到大脑神经,她才发现原来紧张的不只卿念一个人。
她在紧张什么?卿念又在紧张什么?
舒琅随便用纸巾擦了擦手,扔进垃圾桶,将手伸到烘干机下面,企图用机器的噪声来遮盖住内心的纷杂。
刚才她是故意撩拨卿念的,本来暗恋这种事情,既然不能光明正大的说出来,那么偶尔在言行上有意无意的迂回婉转撩拨暗示也是人之常情,反正来回拨动几次,那根界线仍在。
但卿念今天的反应让舒琅觉得那根弦撕拉一声,摇摇欲坠,将断未断。
她说,你是不是吃醋了。卿念没有像往常一样接腔打闹,甚至都没有立即否认。那一瞬间卿念呆滞的神情,舒琅看得清楚记得分明。几乎同时地,舒琅也呆住了。
卿念那是什么反应?她为什么会呆住?那句玩笑话戳中了她的什么心事让她说不出话来?
舒琅触电般放下双手,烘干机的轰鸣声停下来,洗手台瞬间安静得出奇,她耳朵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似的,整个耳膜里只有自己咚咚作响的心跳声。
这几天卿念的沉默反常,朋友圈单独屏蔽了她,面对她时总是似有若无的抗拒,睡着了却总是爬过来紧紧抱住她。在家因为一句话割到手,在这儿又因为一句话而臊眉搭眼说不出话。
一道道蛛丝马迹都指向一个方向。
舒琅深吸一口气,靠在墙壁上,背贴着冰凉的瓷砖,心尖却嘶嘶地冒着热气,冰火两重天地冷灼着她的每一寸神经。
耳朵里堵着的棉花被抽走,周围的声音潮水般回溯倒流,舒琅这才有了置身当下的真实感。
外面是走廊上人来人往的脚步声谈话声,身后隔间里有人打电话,不知道打了多久了,反正从她进来呆在这儿开始就一直在打。
“蠢货蠢货,我怎么会喜欢上一个笨蛋啊啊啊!”
“我当然……喜欢他啊,哎,不知道女人的嘴骗人的鬼么?在感情问题上,女人说的话都得反着懂不懂!”
“我不管,我不管,没有第二次了,下次我要他自己和我表白……错过了就错过了呗呵呵我就是这么高贵。”
……这副傲娇的口气,跟卿念倒是挺像的。舒琅突然有点想笑,怎么什么都能想到卿念身上去。
所以卿念也是这样的么,嘴上所言与心中所想的其实南辕北辙?舒琅上扬到一半的嘴角又落了回去,有细碎而密集的鼓点在耳膜上不断击打着,浑身的血液都为之兴奋得乱窜。
这一步当然是得由她来迈出的。只是到底是不是现在,应不应该是现在,如果卿念其实没有那个意思,那么应该采用什么样的方式才能将尴尬降至最低。
她们的关系最亲密也最脆弱,摊牌与否都是一把双刃剑。舒琅之前在脑海中设想过无数次自己向卿念表白的场景,也梦到过无数次,说实话,大多数都是她以强制的方式逼迫卿念和自己在一起的情况居多。
卿念那样懵懂,几乎是未开化的状态,舒琅连现在对方是不是喜欢自己都仅仅是一个大胆的猜测,卿念来主动向自己表白是一个非常小概率的事情,舒琅等不起,也不想等。
刚才隔间那个打电话的女生出来了,舒琅拧开水龙头,由洗了一遍已经很干净的手。女生和她并排站着,没有说话,但浑身都洋溢着兴奋的神采,恋爱中的人特有的荷尔蒙。
舒琅忽然也隐隐期待起来,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或者她和卿念之间的重重障壁其实只是隔着一层纱?
手机传来震动,舒琅赶忙关了水龙头,湿着手就去摸手机,她以为是卿念催她回去了,结果是程静秋。
程静秋说她想女朋友了,得提前两天飞过去,现在正在选住处,问舒琅要不要合租。
“我选了一个两室一厅坐北朝南的,房租分摊下来不贵。”
舒琅一看就知道她这是要和女朋友同居的架势,心道自己吃饱了撑的去当电灯泡影响你们X生活。她还没来得及说不,便又见程静秋说:“我晚上八点到九点会在房间放歌。”
“……”舒琅在嘴上搓了一把,这姐们说话还是这么直白爽利。
倒也不是件坏事儿,最起码交流起来挺方便的。舒琅回了个OK,忽然心中一动,又问了她一句。
“我能不能问一下,你和你女朋友怎么在一起的?”
“这个说起来有点羞耻,”程静秋那边顿了顿,发过来一条语音。
“她喝醉了酒我把她绑走了,没想到她也喜欢我。”
舒琅没想到程静秋这么坦诚这么敢说,不过本来就是她先出的柜,身处这个小圈子,好不容易遇到个同道中人,这些不足为外人道也的小秘密自然是很愿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