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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她顺着墙根儿溜坐在地上,总算是揭过去了。
然后又赶紧拍拍屁股站起来,待会儿让老妈看到又要被说怎么坐在地上不怕受凉了。
舒琅就不会啰嗦她,舒琅要么把她抱起来往屁股底下塞个软垫,要么直接把她抱走,很少开口说她什么,这有个人性格的原因,但卿念就是很享受这份不动声色的温柔。老妈全然就是一个家长的身份,而舒琅给予她的是恋人的可靠与关怀。
“琅琅什么时候回来?挺久不见,怪想她的。”季小柔问。
“过几天吧。”卿念小口小口喝着汤,“我也挺想她的。”
第85章 第 85 章()
季小柔把这次突击归于心血来潮; “这么久了也不见你打电话回家来; 知不知道爸爸妈妈很想你?大姨外公也很想你。”
“我也很想你们。”
季小柔果然很开心; 问卿念剧组的工作情况; 然后给一家餐厅预约了今天的晚餐。卿念有点食不知味,她刚才撒了谎,其实和舒琅腻在一起的这几天她都没怎么想家里; 心里有些毛毛的负罪感。
早饭过后卿念去剧组,季小柔不便露面,拎着一个小包出门逛街; 等晚上卿念到达餐厅的时候; 她旁边已经躺着好几个大包了,见到卿念; 欢快地招手; “来来来; 给你们买了礼物。”
卿念总算知道自己这爱买买买的爱好传承于哪儿了,笑嘻嘻的走过去拆礼物。季小柔给她买了好多香水和鞋子,女人在购物面前没有年龄代沟; 说起今天的趣事儿来; 季小柔脸上溢着光; “出了门才想起来今天是周末,商场里人可多了,我还说渴了想去买杯饮料,奶茶店都排上队了。”
说着,又笑起来; “这不是已经十一月了么,可我看大马路上都是手拉手的小情侣,一点儿没有快到光棍节的样子。”
“光棍节也不妨碍人家小情侣谈恋爱啊。”
“真的好多情侣,手拉手的肩贴肩的,”季小柔一拍手,好像想起了什么新奇的事,“我还看到有两个女生抱在一起接吻呢。”
卿念手上一松,差点儿没把筷子里的青菜摔回碗里,半天才找回声音,惊慌不定地,“啊?”
卿念摆出一副不信的表情,大概自己也没发现她语气中的惊惶与期许,“看错了吧,现在还挺流行女装大佬的。”
“不能够吧……反正看着就是个姑娘。”季小柔想起下午在商场扶梯上的那一幕,近距离亲眼所见带来的冲击自然是不小的,不过到现在好像也确实记不太真切了。女生?扮成女生的男生?只记得那个身材娇小的女生被搂在怀里偷亲一口之后,猝不及防地,愠怒而又甜蜜的表情。
最后她摆摆手,“哎,被你这么说,我也不太记得了。”
可别啊,卿念有些急了,“这,这女生和女生接吻,那不就是搞……百……不就是那什么么,这您都不记得了啊?”
“非礼勿视呀,我就看了一眼,到二楼了我就走了。”
卿念半张着嘴,半天想不出该说什么,最后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
“干什么要叹气?”
“您就没点儿别的想法?”
她该有什么想法么?季小柔歪了歪头,明明已经年过四十,却因为这个歪头的动作,她看起来年轻而又鲜活,“想起你爸了。”
“啊?”卿念摸不着头脑。
想起少女时代的青春过往,季小柔抬手掩着嘴,藏不住嘴角的笑,“你爸也有浪漫的时候呀,那会儿你还小呢,不记事。”
卿念跟着笑起来,悬到高空的一颗心晃悠来,晃悠去,最后落在了半空,慢腾腾地,上不去下不来。
但总算是暂时松了口气。最起码卿念意料中最糟糕的场景没有出现,老妈没有表现出厌恶,甚至还能从那对不同寻常的小情侣身上找回自己不同寻常的青春。不过若是她知道自己的女儿做出了更加不同寻常的事情,还伙同了舒琅,那事情的发展转变,又不好说了。
愁死个人。卿念关上门,卸下已经笑傻了的表情,一脸虚脱的靠在墙上,十指半屈虚挠着,像只刚从水里捞上来的猫,湿淋淋地抖来抖去,怂得满地都是水。
刚才吃饭得时候她甚至怂得提都不敢多提,季小柔转而谈起别的话题,她立马配合地跟上。于是上一秒还在讨论人家小情侣,下一秒就说起了某个牌子的秋冬新款。晚餐气氛一如既往融洽亲和,季小柔在卿念楼下订了一间房,打算在这里住上几天,“难得过来一趟,我们等琅琅回来一起坐坐啊。”季小柔和卿念道了晚安。
一起坐坐……卿念闭着眼睛,气喘吁吁的掏出手机,把今晚的事情一股脑向舒琅说了一通,前言不搭后语地,像是忘带作业急得原地乱转的小学生,“我妈说今天上楼梯见到一对情侣,两个好漂亮的女生!她还说要和你一起坐坐!可是可是,你已经不是她的琅琅了呀,丑媳妇不能见公婆,漂亮媳妇可以见吗?'/大哭'”
从这堆表意混乱且毫无逻辑的文字中,舒琅仿佛能看见卿念抱着脑袋把自己扔在床上裹着被子滚来滚去的样子,“念念,不要怕。”
怎么能不怕呢?卿念像仓鼠一样,被角咬在嘴里,葱白细指在屏幕上飞速戳戳点点,“我都不敢闭眼睛!我怕一觉醒来就看见季婉拿着狼牙棒冲着我冷笑……”
卿念有一年期末考试考得一团糟,晚饭没扒几口就逃回了房间,反锁了门在床上滚了好几十个来回,终于累困了,抱着小拳头在被子里缩成一团,结果早上一醒来就看见大敞着的门,和坐在床头冲她冷笑的季婉。
卿念当时就给吓哭了,若是年纪再小一些,她想她可能会当场尿床。含着两泡泪,卿念可怜兮兮的看着季婉手里的狼牙棒,第一次生出要去向玩具厂投诉的心,为什么要把小孩子玩的东西做得这么凶啊?
卿念开始干嚎起来,凄惨的声音惊动了一家子人,外公急得拐杖直点地,“小孩儿又犯什么错了,你手里拿的什么,快放下!”最后季婉只给了卿念一个屁股弹,就这么雷声大雨点小地完事了。
卿念对这件事印象深刻,她撇着嘴角想,若是自己和舒琅的事被家里发现了,外公他们还会坚定站在她这边护着她吗?季婉还会揍她吗?按照季婉那个举铁的频率,一顿屁股抽下来就估计够她躺上三五天了。
舒琅让她早点睡,“你现在闭上眼睛,然后等着明天一早我把你弹醒。”
“可是从此以后我没有屁股了。” 卿念很悲伤,“我的屁股已经随着柜门一起消失了。”
怎么就又扯上出柜了?舒琅摇头,好不容易把喝了假酒的卿念哄睡着,手机一扔,她却失眠了。
“睡不着?”程静秋起来上厕所,发现阳台上坐着一个人。她给舒琅扔了件外套。
舒琅接了外套,半天没说话,就在程静秋打着呵欠准备走人的时候,突然听见脚下那个蹲着的人开口说话,嗓音有些哑,染了几分夜的凉意,“你见过她家里人吗?”
作者有话要说: 舒琅:今天也是老婆胡言乱语的一天
第86章 第 86 章()
“你们家里不知道么?”程静秋笑出几分促狭之意; “太刺激了吧。”
舒琅噗嗤一声,“这种事,怎么和他们说啊。”
这种事?程静秋挑了挑眉; “哪种事?这事怎么了?”
舒琅皱着眉没说话,程静秋又一扬唇角; 开玩笑地“怎么; 你恐同啊?”
“……”舒琅眯了眯眼睛; 突然有点郁闷加烦躁。
“行了行了知道你意思,”程静秋干脆一屁股坐了下来; “我就直接喊呗; 瑶瑶是我女朋友,臭男人离她远点儿!”
臭男人?舒琅意外的看了她一眼,“你给人家掰弯的啊?”
“怎么可能; ”程静秋绝对不承认,“取向这种事儿娘胎里长弯了那就是弯了,能是靠后天别人掰的吗?”
舒琅心里稍稍平静,甚至有几分轻松。所以卿念也不是被她掰弯的,卿念本质就是个没开过苞的自以为钢铁直的小蚊香。要不是自己出现的及时; 也不知道小蚊香会给哪个不知好歹的臭男人骗了去。
程静秋说着说着; 叹了口气,看着头顶的夜空,应该是想起了很远以前的事,“我当时……算是一时冲动吧,连着好几天看见她和一个男生走一起; 还有说有笑的……这怎么能忍?”
是啊,这怎么能忍?舒琅问,“然后你怒拆小情侣?”
程静秋不爽地看了她一眼:“我拆什么了,那会儿我们早就在一起了,是那男生死皮赖脸硬往上凑,私下警告他八百回了还往上贴,就是欠收拾。”
舒琅心想要是自己和程静秋不熟,她巴巴地跑面前来骂上一通,自己多半也会觉得,哇,小姑娘急了哦。
腿压久了有点儿麻,程静秋换了一种坐姿,“当时闹得,基本我家里学校都知道了,她吓得不轻,天天躲在家里哭鼻子,还是我把她抓去火车站送她去上学的。”
舒琅有点没反应过来。程静秋解释:“我高二,她大一。”
“卧……”卧槽。舒琅在心里说完了这句。“我发现你真是挺豁得出去的。”
“年纪小不知天高地厚,浑着呢,现在想想其实也有点后怕。”尤其是上了大学换了环境,接触到更多的人更广阔的世界,就会发现其实自己人生的前面十八年都只活在相对固定的小圈子里,这个圈子的氛围是怎么样的,便潜移默化理所当然的认为全世界都是这样,但事实是许多人接触到了外面的世界,人生的新大门随之打开,有人却会对比发现这个世界原来竟有这样的一面。
不是所有的老师家长都会对孩子全然的爱护包容,包括一个人天生的取向,若是异于常人,掌握着绝对话语权的长辈会说,孩子病了。
舒琅自己倒是不用担心这方面的问题,她被放养了这十来年,和父母的那点感情早早的淡了,谈没谈恋爱,和谁谈恋爱这种问题老爸老妈不会管,也管不着。
舒琅的声音低下去,“我顾虑的是她。她家里人都很好,对我也很好,但我不确定这件事情会不会让他们为难。”
舒琅用的是为难这个词。关于她们俩的关系如何向家里人交代这件事,舒琅不是没想过,相反,她想过太多次了。其实结果无非就是季家支持或者不支持,无论是哪一种,舒琅相信季小柔,卿秋白,季迩华,甚至季婉,最后都会选择包容。因为他们爱卿念,所以也爱屋及乌地对舒琅一宽再宽。但也正因如此,舒琅才在怀揣着这份秘密的同时,面对季家感到不知所措。
他们越宽容,她就越无所适从。
“一想到这样的关系大白于天下是建立在全家人受伤妥协的基础上,我就觉得很内疚,虽然我知道这件事我们没有错,他们也没有错。”
“我想的没你这么多,我甚至都没想过他们会不会难受,当时我一上头,直接带着人跑路了,心想着被抓到后别打死我就谢天谢地了。”
舒琅陷入沉默,光看程静秋这张脸完全想象不出她能干出这事儿来,估计连她家人都受她外表迷惑多年,岂料小白娃娃突然有一天搞了个大的,这搁谁谁家家长不得三四五六七八脸懵逼啊。
趁着大伙儿都懵圈的时候带着媳妇跑路,绝了。舒琅双手插兜,可惜兜里忘了装瓜子,不然就着一把瓜子,她还能再坚持熬上一会儿,多听几个程静秋壮士年少时候的光荣事迹。
口袋里只有一颗圆溜溜硬邦邦的小片片,摩挲几下,拿出来,原来是一粒只剩下半截的纽扣。舒琅想起来这是昨天卿念跟她咋咋呼呼拉拉扯扯之际,从她领口一不小心扯下来的。
“哎,我给你缝回去就好啦,不许揍我。”
谁要揍她了?舒琅伸手要拿回来,“你碰过针线吗?”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了?”卿念表示不服,“我没用过,但我见你用过啊。”
“……”舒琅觉得卿念这张小嘴儿有时候还挺损的。
“让我试试呗,一件衣服啦,缝坏了赔你十件好吧。”卿念心血来潮非要玩针线,不容舒琅多说,三下五除二就给她把衣服扒了。谁知舒琅这个闷骚成精的,里面竟然穿着蕾丝小三点,卿念当时就整个脑袋的血液往下涌,黄波万顷往上冲,她直接向前一扑,什么缝缝补补坏一赔十都先往后稍稍。
于是等舒琅给她穿针引线完一波过后,卿念舒舒服服哼哼唧唧,美得什么都不记得了。
卿念后来大概是又想起来了。舒琅摸摸自己衣服领口,换了一颗纽扣,因为长得和底下一排差不多,而她穿衣服又习惯第一颗扣子不扣的缘故所以一直没发现,现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