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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
“半夜几点？”
“长腿美女姐姐，能不能不问了？咱们商量一下中午去哪儿吃饭吧？”
佘泠泠霍然起身，盯着齐天一字一顿咬牙切齿道：“如果你今天不说实情，以后我再也不理你。”
齐天无奈了，苦着脸说：“那你问吧。”
可见这一点的确对他打击很大。
“昨天晚上娄韵纯半夜几点离开了房间。”
“我不知道。”
见齐天不像撒谎的样子，佘泠泠继续道：“还有，你知不知道娄韵纯现在在哪儿？”
“不知道。”
齐天老老实实的将事情和盘托出。
佘泠泠沉默了，事情到了这里没有突破口了，因为齐天知道的信息基本上都说出来了。
她昨天看监控录像知道事实就是齐天说的这样。
“佘队长，现在可以放了齐天吧？”
“不行。”
黄言雄一拍桌子，脸色奇差道：“为什么还不行？齐天所提供的这些信息根本不足以破案，你想非法拘留人员？”
“娄韵纯昨天晚上跟他呆在一起。”
“这能说明什么？齐天见娄韵纯的时候娄韵纯压根就没有杀人！他根本就构不成包庇罪。”
“齐天是这个案子的唯一突破口，我不能放她走。”
黄言雄觉得佘泠泠现在已经完全失去了原来的冷静。
但是他马上就分析出了佘泠泠为什么会这样。
他说道：“佘队长，我知道你弟弟的事情，对于这件事我很抱歉，但是你不能因为这件事就关押齐天。”
佘泠泠突然陷入了沉默，她的眼眶有些微红，情绪看起来很不稳定。
她一拍桌子道：“这个案件是我来负责，我说不让放人就不让放人，就算你是局长也没资格插手，除非你换人。”
黄言雄怒了，佘泠泠公开和他对着搞，这已经是今天第三次了。
他很想一气之下把佘泠泠换了。
他并不知道，他刚刚的言论等于说一针见血的把佘泠泠的痛处给戳穿了。
她以往的坚强就好像不再坚强了。
提起这件事，佘泠泠从心底升起了一种无力感。
还有一个原因所有人都不知道，唯独佘泠泠知道。
那就是当年的枪击案的真正凶手，到现在都没有被抓住。
当时的案件，被草草结案了，这也是佘泠泠最无力的地方。
自己还是三刑警的队长，却连一个枪击案都破不了。
这是佘泠泠心底的痛。
齐天觉察到佘泠泠的异状，他捞了捞头道：“长腿美女姐姐，你怎么了？我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吗？”
他看见佘泠泠这样，很心疼，但是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帮佘泠泠。
佘泠泠红着眼睛说道：“你说出娄韵纯在哪里，就是帮我！”
齐天这下无奈了，一个是金发老婆，一个是还没追到手的长腿美女姐姐。
他真的很难选择。
他捞了捞头说道：“金发老婆昨天晚上就走了，之后我真的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就在这时，有人进了审问室，是一个女人。
她一走进来，所有人都把注意力转移到她身上。
她说了一句黄言雄几乎想杀人的话：“我是来报案的，昨天晚上还有他。”
这个女人钱平和佘泠泠都认识，就是昨天晚上和吴辉翻云覆雨的那个女人。
钱平有些愣住了，看着她错愕道：“你说什么？”
女人一指齐天说道：“昨天晚上杀了吴局长的，还有他，而且我知道他和吴局长有些恩怨。”
闵茂第一个跳起来怒骂道：“臭…婆娘，你不要血口喷人，昨天晚上高手都是和我在一起的。”
如果按照齐天的说辞，那么昨天晚上他一直在房间里面，从来没出去过。
这里所有人脑海里面都闪过一个念头，有人要害齐天。
但是是谁想要害齐天呢？
那个女人显然没有预料到闵茂会这么激动，她颤声道：“是，是真的，就是他，我看得一清二楚。”
佘泠泠冷静下来，看了齐天好一会儿，说道：“你没骗我？”
齐天脑袋狂点道：“长腿美女姐姐，我怎么会骗你呢？”
黄言雄看了女人一眼，走了出去，掏出电话给吴成书打了个电话。
电话一通，黄言雄便开门见山道：“老吴，齐天遇见麻烦了……”
第156章 主犯跟从犯（）
“什么麻烦？”
“有人要害齐天。”
“你没让人放了齐天？”
“我这边没问题，但是佘队长不放人。”
“为什么不放？”
“因为佘队长说这个案件的突破口在齐天身上，所以打死不放人。”
“佘队长就是上次吃饭的时候齐天要带的女警察？”
“对，就是她。”
“现在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黄言雄知道吴成书问的是什么情况。他一五一十的将之前的事情说了出来。
吴成书沉默了一下说道：“我知道了，你那边先稳住，能不能看让那个女人闭嘴。”
黄言雄无奈道：“我听钱平说，那个女人开始并没有说有齐天，到了现在一来却说有齐天？这明显就是陷害。”
“你先问的看看，到底是谁让她来的，我这边再调查看看，吴辉那边的关系也就是罗同志和小何，但是以罗同志的性格不应该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才是。总之你先稳住局面。”
黄言雄也很无奈，但是对方显然一口咬定事情就是齐天做的，他也没办法。
遇见这样咬着不放的人，你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黄言雄挂断了电话，走了进去。
却发现钱平和女人起了争执，佘泠泠和齐天没说话，和齐天一起过来的那个女孩子情绪很激动。
其实在这个女人来了之后，说出那一系列的话，齐天感觉到有人害他，他甚至想到了是金发老婆。
因为娄韵纯所作出的一系列动作太反常了。
但是齐天不太愿意相信是金发老婆害的自己，所以就没往那方面想。
如果他肯深思，就会发现其实娄韵纯很有嫌疑。
娄韵纯杀了吴辉却没有杀这个女人，本来就给别人透漏一个很玩味的消息来。
现在把箭头指向了齐天。
只要一想，就不难发现其中的猫腻。
佘泠泠知道因为自己刚刚的冒失，现在给齐天造成了很大的麻烦。
但她不后悔。
佘泠泠问齐天：“会不会是娄韵纯害你？”
齐天摇头道：“金发老婆不会害我的。”
闵茂在一旁几乎抓狂，心道：昨天那个女人还想杀你，你用得着这么维护她吗？
闵茂实在是要被齐天打败了，她抓狂道：“高手，不是她是谁？你至于到现在还维护她嘛？”
齐天白了她一眼道：“她是我老婆，不维护她维护你啊？”
闵茂幽怨道：“我昨天也和你睡过了，你为什么不维护我？”
齐天想了想道：“主动没人权。”
主动没人权，这个理由真是强大的让人害怕。
闵茂干脆闭着嘴巴不说话了。
钱平和女人还在争执。
“为什么我们早上去调查的时候你不说有齐天？现在却说有他？”
“早上的时候他还没被你们抓住，我害怕他杀我灭口。”
“杀你灭口？我们警察是吃干饭的吗？会看着他杀你灭口？”
“为什么不可能？有些人丧心病狂起来谁拦得住？”
钱平被她的这套理论打败了。
而且他根本就不相信齐天会杀人，再说了，齐天想杀一个人，他们就算想检查都是难以检查出来。
他皱眉道：“你这叫歪理。”
“不管歪理不歪理，就有他。”
“那你想怎么样？”
“我要他坐牢。”
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这一下，佘泠泠也知道，这女人就是想要害齐天。
但是她想不明白，到底是谁想要让齐天坐牢。
她摇了摇头道：“我们不可能就凭借着你的一面之词来让齐天坐牢。”
“他杀人了。”
“你有证据吗？”
“我当然有。”
“给我看了再说话。”
佘泠泠看了齐天一眼，她相信齐天不会骗他。
那么这么女人的证据从哪里来的？
女人从包里，拿出一包纸来，纸中好像有些东西。
她把纸摊开了，纸上面是一颗带有鲜血的子弹。
闵茂见到这颗子弹，猛地瞪大了眼睛。
这颗子弹，不是昨天高手捏的那一颗吗？
女人连纸带子弹递给佘泠泠，说道：“你可以拿检验一下。这上面有他的指纹。”
佘泠泠脸色怪异的看了女人一眼，这个女人的准备很充分，甚至脸带有子弹的指纹都拿来了。
佘泠泠起身，对钱平说道：“你在这里，我拿去检验。”
钱平点了点头。
他觉得事情开始变得麻烦起来了。
如果子弹上面真的有指纹的话，那么齐天很有可能被栽赃陷害。
因为他见过齐天救人的视频，也偶然见到过齐天的两次手段。
连队长都不是对手的男人，就算像杀人，也绝对不会借用手枪这种东西。
那么这颗子弹是怎么回事？
而且还沾有血。
过了十几分钟，佘泠泠回到审问室。
她把子弹丢在桌子上，问齐天：“子弹上面的指纹是怎么回事？”
得，还真有？钱平硬是瞪大了眼睛。
齐天捞了捞头道：“昨天晚上金发老婆开枪打我，但是子弹被我抓住了。”
答案不言而喻。
女人仿佛听到不可思议的话：“你说什么？开枪打你子弹被你抓住？你当拍科幻片呢？”
佘泠泠转头看她问道：“谁让你来的。”
女人神色一下有些慌张了，很快就恢复正常了，她仿佛什么都不知道说道：“什么谁让我来的？我只是想为吴局长讨一个说法。”
演技挺出色的？
佘泠泠冷笑道：“讨说法？”
别人不知道齐天的手段，她和钱平肯定知道。
齐天说抓住了子弹，那就十有八九抓住了，因为齐天不说谎。
而且他们也知道齐天的本事一般人肯定比不了。
所以顿时她就嗅出来有些不一样的东西。
佘泠泠被自己弟弟原来的案件闹得很伤心，但不代表她会冤枉一个好人。
如果齐天真的是被人冤枉的，她不会为难齐天。
因为三年前的那个案件，那个持枪杀人的凶手后面站着一个能量十分巨大的人在，所以最后能逍遥法外。
这也是佘泠泠为什么很讨厌裙带关系。
她始终认为，害死自己弟弟的，不是别的东西，正是这种裙带关系。
现在如果齐天被人陷害了，她的良心会过意不去。
佘泠泠猛然想起一点，齐天说娄韵纯对他开枪了，并且和他睡了半晚上。
那么会不会是娄韵纯要害齐天呢？
那为什么娄韵纯会和齐天一起睡觉呢？
她像是抓到了什么主要的东西一般，偏头问闵茂道：“昨天晚上你们做了什么没有？”
因为最开始佘泠泠的态度，闵茂对她很不感冒，她皱眉道：“做什么？能做什么？我们都在睡觉？”
佘泠泠平静道：“****。”
闵茂摇头道：“没有。”
“确定没有？”
“你烦不烦，没有。”
佘泠泠百分之八十敢肯定是娄韵纯害齐天的了。
她冷笑道：“你的金发老婆害的你。”
齐天还是摇头道：“不是她害的我。”
他这么说有他的理由，别人不知道杀手这个行业，他是知道的。
因为他的四师傅就是一个杀手。
他慢慢解释：“金发老婆是一个杀手，在杀手这一行，要杀一个人，那就有酬劳的。除了报仇，一般不会多杀人，吴辉死了，这个女人没有死，是因为金发老婆没有接到暗杀她的任务。”
齐天解释很有根据，这是根据他在杀手这个行业里面做了这么长时间的事情来决定的。
佘泠泠皱眉道：“你这么肯定不是她害得你？”
齐天笑嘻嘻道：“长腿美女姐姐，我了解杀手，没有酬劳的事情他们是不会做的。”
就像他的四师傅，没有钱的事情压根就不屑于去做。
佘泠泠陷入了沉默，对方有理由有证据说明齐天参与了杀害吴辉的事情。
因为不光子弹上有齐天的指纹，更是因为对方说了，吴辉和齐天有恩怨。
而且佘泠泠检验子弹上面指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