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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咚依旧用手指梳理着自己的头发,也抬起头迎着秋醒的目光,一副笑盈盈地样子。
“你真的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吗?”秋醒有些气恼地问。
“袁锦是谁?跟我有什么关系吗?”丁咚盯着她的脸,有些逗趣地说。
“我……哎,算了算了,也许想不起来对你更好,也许是你潜意识里不愿意想起来……”秋醒呆了一呆,挥了挥手,又坐回沙发上,弯腰将藏起来的烟灰缸拿出来放到茶几上。
“总是抽烟对身体不对的……”丁咚掀开被子,低头找着刚才踢掉的拖鞋,准备下床。
“切,谁知道明天死活,还是及时行乐比较重要些!”秋醒摸出一根烟来点上,抽了一口说。
“对了,你还没回答我,那小鲜肉到底是谁呀?你两到底什么关系?还有,丁当怎么也认识他呀?”秋醒将烟放在烟灰缸上弹着烟灰,问着丁咚。
丁咚走进卫生间里,站在镜子前,拿起梳子梳着头发,答非所问地说:“要不,下午咱们溜出去吧……去剪头发去……”
“剪头发剪头发,你就知道剪头发!你个死女人,你就是剃个光瓢,那些事还是那些事,你经历过了还是经历过了,那是你剪个头发失个忆就能解决的吗?”秋醒急躁地将这些话脱口而出,然后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丁咚却装着没有听见的样子,她仍站在镜子前慢悠悠地梳着头。然后将梳子放下,将头发挽起来,在脑后盘成一个髻,将手腕上的皮筋拉下来,扎住了,再转过身,走出了卫生间。
她的脸上带着笑,轻松地走到秋醒的面前,看着她的手还夹着烟举在烟灰缸的上空,她伸出手,将她手里的烟取下来,吸了一口,然后按灭在烟灰缸里。
又转过头,捧住秋醒的脸,将自己的嘴唇贴在她的嘴上,将嘴里的那口烟吐在了她的嘴里。
然后松开手,身子往后仰着,坐在床边。
秋醒的表情呆滞,她由着丁咚做完了上面的一系列动作,两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面前这个魔幻般的女人,丁咚吐进她嘴里的那股烟,缓缓的自她的鼻孔和嘴里喷了出来。
“哈哈……”丁咚大笑了起来,“我就爱你这副呆样!每次把你逗成呆子,看你魔怔半天,回过神来再气急的样子,最搞笑了!”
“你!”秋醒听她这么说,总算是回过神来,她用手指着丁咚的鼻尖,“原来你是装的!”
说完不等丁咚回话,她站起来一下子扑在她身上,两个人同时倒在了床上。
“我还怕你生气伤心,啥都不敢提!原来你是装的啊!你说,你快说,你到底记得多少?”秋醒趴在丁咚的身上,伸出手来想呵她痒,边吓她边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不敢了,快放开我吧……”丁咚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努力的弓起身子,想抵挡秋醒的袭击。
两个人闹了半天,秋醒终于住了手,气喘吁吁地站起身来,抹着额头,说:“你还不老实交待,你知道不知道我们多担心?”
“我,老魏……还有袁锦……”秋醒叉着腰,瞪着丁咚说。
丁咚用手撑着床面,坐起了身,又拉开皮筋,将刚才挽好的头发打散,嗔怪地看着秋醒,“你看你,我刚梳好的头发,又给你弄乱了……还是剪短发好,没有这么麻烦!”
她重新理着头发,说:“不就是个袁锦嘛?你急成这个样子,我知道她美,你喜欢她,你也用不着这么猴急猴急的吧!”
“呸呸,你这是又说的什么鬼话!”秋醒一听丁咚这么说,皱着眉想争辩。
丁咚又瞪她一眼,“你就别装了,我知道你觊觎人家多年了……虽然吧,她有点老……不过嘛,这几年不见,我想就算她老了,肯定也是别有一番风味的……”
说完这句话,她伸出舌头舔着嘴唇,又咂着嘴,幽幽地说:“嗯,好吃好吃……”
秋醒原本有点恼怒,看见丁咚的样子,突然笑了起来:“你是不是吃醋了?”
“呸,我吃她的醋,这有可比性嘛!”丁咚瞪了秋醒一眼,笑着说。
“哼,老实交待,你骗了我们这么久,你都想起什么来了?还有,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想起来的?”秋醒走了两步,站在丁咚的面前,俯下身子,叉着腰,逼问着她。
丁咚的眼珠转了转,又转头看了一眼那束开始凋谢的蓝色矢车菊,“醒来的时候吧……后来我问过医生,趁你们不在的时候。医生说,可能是我撞车的时候脑袋撞到了车窗上,受到了震荡的原因,也有可能,是因为最近这一系列事情……”
她顿了顿,又接着说道:“他说我最近遭遇的感情冲击太大,心里有些尘封已久的事情……因为这些冲击,被……哎,怎么解释好呢?”
“嗯嗯我明白的,人的感情一旦受到冲击,大脑会下意识的启动保护程序……”秋醒点点头,一副专家的样子。
可是想了一想,又回过味儿来:“哎,不对呀,按这个逻辑,你应该失忆加失忆,连前尘往事你是谁都忘的一干二净呀!”
“呸!”丁咚瞪了她一眼,“我要是傻到吃喝拉撒都不会,你管不管我?”
“嘿嘿……”秋醒听她这么说,奸诈地一笑,“我就算不管,还有酒贩子呢……”
“哎哎,你还没说,你到底想起什么了呀?”秋醒伸出手摇着丁咚的肩膀,急切地问道。
丁咚的身子被她摇得晃动着,冲着她神秘的一笑,“亲爱的,你是怕我想起什么来吗?”
100爱就爱了有什么含义和负担?()
100
站在电梯前,丁当盯着液晶板上的数字跳动,嘴里轻轻的哼着歌。
覃阳将两手插在口袋里,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丁当先走进去,站在角落里,一手握着雨伞,嘴角似乎带着笑意。
覃阳也走了进去,下意识的扭头看了她一眼,又赶紧将眼神收了回来。
他按了关门键,又按到一楼,靠在一边,又将手插进裤子口袋。
“呵……”丁当突然笑了起来,覃阳听到笑声,扭头看过去,一脸的不解。
“你夜里看起来没有这么安静啊?”丁当也回看头覃阳,笑着问道。
覃阳尴尬的笑了笑,抬起手挠了挠头,也笑了。
“你刚才说,你是要回学校吗?”他又转头看看不停跳跃着的数字,问着丁当。
“下着大雨,回去也行,不回去也行……”一楼到了,电梯门缓缓的打开,丁当向外走着,边走边说。
两个人站在门廊下,看着细密的雨。丁当将手里的伞撑开,想冲进雨中。
“哎……我送你吧……”覃阳伸出手,想拉住丁当,却觉得有点造次,又收回了手。
“嗯?你有车?”丁当又把刚要撑起来的伞收住,扭头问道。
“哦……嗯嗯……你站在这里等会,我把车开过来就好……”覃阳点点头,说道。
“呵,原来是个富二代……那那天晚上你怎么不开车,下着大雨,害我走那么远,回去淋得跟个落汤鸡一样!”丁当用责备的眼神看着覃阳,装做不满地说。
“呃……对不起,那天晚上喝多了……”覃阳听她这么说,不好意思地回答。
“啊……哈哈……我逗你呢……”丁当又撑开了伞,笑了起来。
“呃……”覃阳原本一脸的紧张,听到她这么说,放松了下来,又抬头看了看天,突然说:“要不,走走吧……”
“哦?”丁当将撑开的伞靠在肩头,转着伞柄,说:“好啊……”
覃阳接过丁当手里的雨伞,又挪到丁当的头顶,先步下台阶,站定了等着她下来。
丁当伸手拂了一下额前的刘海,对着他一笑,露出唇边小小的梨涡。
覃阳看了一呆,突然又意识到了什么,转过头,撑住伞,两个人慢慢地往前走着。
“你又觉得我像我姐了?”丁当笑着问。
“嗯……呃,不是的……”他仿佛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有些犹疑地应付着。
“你跟我姐是同事吗?”丁当又问道。
“嗯,算是吧……不过不是一个部门的。”两个人走出医院大门,覃阳又站住了。
“往哪儿走呢?”覃阳转过头,看着丁当问。
“呵,一定要往哪走吗?不就是走走喽……”丁当又笑了起来,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嗯……”覃阳低下头思考了两秒,又抬起头,也笑了,“你说得对……”
他随手指了一个方向,然后说:“那往那儿走吧……”
丁当拎起摆裙的裙角,将两边在腿前打了个结,又使劲扯紧了,对覃阳说:“走吧……”
覃阳看到她的动作,举手头足间都带着任性和随意,突然觉得心里一轻,他笑了起来。
“傻乐什么呢!快走……我都淋着雨了……”丁当催促道。
“哦……哦哦……”覃阳回过神来,将撑着的伞往丁当那边挪了挪,两个人往前走去。
一时静默无话,两个人边走边看着街上的行人。他们急匆匆地,一脸的焦虑,来来往往,不知道到底要去向何方……
是要回家?还是去一个可以安放自己的地方?
每个人都有这样一个地方吧,不管那里头有没有人,不论是破旧还是奢华,你奔波了一天,它总是在那里等着你呢。
你回去了,打开门,踢掉鞋子,摊在沙发上,或者手里捏着一瓶啤酒、或者一杯咖啡,你回味着这一天的经历。
有时候觉得累,有时候又觉得欣喜,有时候觉得悲伤,又时候又觉得愤怒……
然后在这一日一日的重复中老去,也许,这就是人生吗?
“你那天晚上说的那个女人,是我姐吧?”丁当低头看着自己的帆布鞋已经湿透,每走一步,脚帮会挤出一个水泡来。
“嗯?什么?”覃阳似乎是在发呆,他木然地问道。
“她想要依靠大树,而我只是一株小草……”丁当像念诗一样,幽幽地念着。
“呃……”覃阳的喉结动了动,“你还记得?”
“嗯……你很爱她吗?”丁当又问,她看着地上的落叶,有的已经变成金黄色,有的却还是翠绿。
“我以前吧……十分肯定……”覃阳想了想,回答说:“可是,现在,我也不知道了……”
“你们都这么迷恋她,到底是什么原因呢?她到底哪里好?你们又爱她什么呢?”丁当皱着眉,抬起头看了一眼覃阳,不解地问。
“这……这怎么说得清呢……没有一个人能够将自己的爱做个定义吧……有时候我觉得,仿佛你喜欢谁,想要得到谁,这些都是命中注定的……”覃阳回答道。
“我姐是不会跟你在一起的……”丁当肯定地说,她的眉头依旧皱着。
“我知道……”覃阳的声音低沉了下来。
“呵呵,你知道你还……”丁当笑了,她的笑声清脆,却带着几分无奈。
“她今天跟我说,爱,不是两个人在一起,你好我好就行了……爱有许多含义和负担……”覃阳若有所思地说着,他顿了一顿,又问着丁当:“你觉得呢?”
“爱就是爱了!有什么含义和负担?我喜欢一个人,就要同他在一起……往后的事往后再算,今天哪看得到这么多?这样活着不累吗?”丁当干脆地回答着,口气里有些不屑。
覃阳听到她的话,不由点了点头,“原来还是有人跟我想得一样……我还以为,我想错了……”
“她要是能想到今天,都跟边霖离婚了,那当初干嘛要结婚!”丁当接着说道,这句话刚出说口,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下子闭紧了嘴巴。
“呵……”覃阳站住了脚步,他转过身面对着丁当笑了。
“哎,你看你都淋湿了,你别老给我打呀……”丁当这才看到覃阳的半边身子一直在伞外,已经淋了个透湿。
她又弯下身将走了一路,已经散开的裙角重新系好,直起身子对覃阳说:“算了,还是坐车吧……”
“哦?哈哈……”覃阳笑了出来,他看着丁当弯下身子,头顶掠过他的鼻端,似乎有一阵若有似无的发香传过来。
“那好吧……我们再走回去吗?还是你站在这里等着?”他深深吸了口气,问着她。
“我站这里等?你傻嘛?就一把雨伞,给你用还是给我用?”丁当挑挑眉说。
“呃……当然是给你用……”覃阳理所当然的回答道。
“呸……”丁当自覃阳手里抓过雨伞,撑在两人头底,迈开步子往回走,同时命令着覃阳:“快点,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