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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女孩?谁的妹妹?”谭守彬不明就里的问,一边用一只手抚着额头,思索着。
“哎!就是阳阳喜欢的那个医院的同事,比他好几岁那个!”岳明梅的口气也有些不满了,她似乎觉得,谭守彬已经不再对他们一家的事上心了。
“哦……哦哦,那个女孩啊,她妹妹怎么了?”谭守彬这才回忆起来,他漫不经心地问道。
“她妹妹说,那个女孩早就离婚了,而且现在肚子里的孩子也没有了……”岳明梅语速极快的回答说。
“这……这跟覃阳有什么关系吗?”谭守彬纳闷地问。
“你怎么?!如果她是离婚之后才怀的孕,那这个孩子很可能是……”岳明梅说到这儿,不再说下去了,她有些迟疑与不愿承认。
“呃……你是说?”谭守彬听到儿,自沙发里坐直了身子,将原本放在矮凳上的两腿蜷了回来。
“你能不能?明天再去医院里问问?了解一下情况?今天这个女孩跟我说了好多乱七八糟的……这个女孩太机灵,她说话的时候眼珠乱转,我不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呀?”岳明梅的语气里透着些许无助。
“哎……梅姐,我早就跟你说过……这孩子的事……咱们就不要管了吧,你把他生下来养大,你的责任就已经尽到了。至于他会有怎么样的人生,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呀……”谭守彬叹了口气,劝着她说。
“阿彬?你到底帮不帮我?”岳明梅听到谭守彬的话,声音突然提高了几分。
谭守彬又转头看一眼卧室紧闭着的门,知道自己不答应,她是不会罢休的,于是他不情不愿意地说:“好好好……我明天就去问问看……”
话还没说完,就看见那边“咔嚓”一声,岳明梅已经挂断了电话。
谭守彬对着手里的话筒愣了一会儿,摇了摇头,将话筒放下。又转身自沙发上找到遥控器,关掉了电视,站起身,朝卧室走去。
燕仪抱着双臂斜靠在枕头上,看到谭守彬进了卧室,“哼”了一声,转身将枕头放平,背对着谭守彬,躺了下来。
谭守彬上了床,拉起被子盖在身上,伸出手拍拍燕仪的后背,讨好地说:“生气了?”
燕仪伸出手将自己这边的台灯“啪”的拉灭了,不愿理他。
谭守彬讨了个没趣,仰面躺好,伸出两手枕在脑袋底下,看着天花板,叹了口气。
燕仪的身子不住的起伏着,看样子是努力的抑制着自己的情绪。
她听着身边的谭守彬的动静,过了半天,居然连句道歉的话都没有,怒气终于压抑不住了。
她一下子将自己身上的被子掀开,坐直了身子。
谭守彬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慢腾腾的也坐了起来,诧异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你说怎么了?她还有完没完?她说叫她儿子来公司上班,我说半个不字了吗?她有事没事就打电话到公司找你,我也没说什么吧?现在……现在这电话都打到家里来了,这大半夜的,她到底想干嘛呀她?”燕仪边说边下了床,连拖鞋都不穿,赤脚站在地上,一手叉着腰,一手在空中挥舞着说。
谭守彬听得有些愣了神儿,过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眨了眨眼,胳膊肘支在床上,半个身子直起来,看着燕仪,嘿嘿笑了起来。
燕仪看见他笑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泪珠儿,自努力睁大的眼睛里滚落了下来。
“哎哟哟……”谭守彬一看她哭了,赶紧起身下了床,绕到这边,抱住燕仪,轻轻拍着她的肩膀,低声抚慰起来。
“你这是吃的什么干醋呀……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那个人,再说她吃了这么些苦,不是也怪可怜的吗?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每次打电话来,也就是说说覃阳的事啊……”谭守彬像哄小孩一样又推又抱地将燕仪推到床边坐了下来。
他伸出手抹了抹燕仪脸上的泪,笑着说:“你看你,这么大个人了,这值当哭吗?”
说完他又弯下腰,将燕仪的腿抬上床,让她躺好,给她盖好被子,绕回自己那边躺下。
他将自己的枕头拉了拉,与燕仪的枕头靠近了,伸长手臂,将燕仪揽进了怀里。
“乖……不哭了……”燕仪像只小猫一样缩着,体味着谭守彬怀抱里的温暖,轻轻地吸着鼻子。
“我知道她苦,可是她也不能老这样啊……”过了一会儿,燕仪瓮声瓮气地说。
“呵呵……你不知道,还不是覃阳那不争气的小子,喜欢谁不好,偏要去喜欢一个比自己大九岁的女孩,听说这女孩还有家庭,好像还怀了孕。你说这事儿吧,搁到哪个父母的身上,她不着急呀……”谭守彬轻轻拍着燕仪的后背,轻声对她解释着。
“那她让覃阳来公司上班?就是为了躲这个女孩吗?”燕仪自他怀里仰起脸,问道。
“可不是吗……”谭守彬点了点头,看着怀里的女人,梨花带泪一般,微微地嘟着嘴,真正是别有一派风情,他不禁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109你还打算见边霖吗?()
109
一大早,丁咚便起了床,今天是她请病假以来,第一天上班的日子。她打开床边的行李箱,想要挑选出一件今天要穿的衣服。
自从她将她与边霖房子的钥匙给了边霖之后,边霖将她的衣物收拾了一个行李箱给她,这接二连三的事情发生,她还没有机会将行李箱打开收拾过。
她弯下箱,将箱子放在床上,将里面的衣服一件件拿出来扔在床上,表情犹豫而又有些伤感。
“这一大早的,你忙活啥呢?”听到秋醒的声音,她转过身,看见她正倚在门口,打着呵欠。
“你不去住宾馆,非要窝在我这里干嘛?吓我一跳……”丁咚白她一眼,又转身继续挑着衣服。
秋醒晃晃悠悠走到床边,也不顾丁咚摊的一床的衣服,身子一歪,就倒在床上。
“反正丁当在学校,家里又没人,你还狠心叫我去住宾馆,住宾馆多贵呀……”秋醒翻个身,趴在床上,托着脸,看着丁咚一件件将箱子里的衣服往空中扔。
“你这是要干嘛?”不一会儿功夫,秋醒就被埋在一堆衣服里面,她将遮住脸的裙摆拿掉,探出头来问道。
“我找件合适的衣服上班……”丁咚手脚不停地接着挑,一边回答着她。
“咦?你从前上班都不穿衣服呀?”秋醒拿起一件大红的真丝长裙,在脸上蹭了两下,露出一脸惬意的表情来。
丁咚一看她拿着的那件衣服,扔下手里的,弯下腰一下子自秋醒手里抢了过来。
“我的妈呀……”秋醒被吓了一跳,赶紧在床上打了个滚,躲在一边。
“你干嘛呢这是?想偷袭啊?我不就试试它的柔软舒适度吗?你至于吗……”秋醒坐起身,将身上搭着的衣服三下两下扯了上来,然后站起身,将它们扔在床上。
丁咚却不去理她,将那条裙子小心的放在一边。又将箱子翻过来倒空了,扔在床下,自己坐在原来放箱子的那块地方,又将扔在床上的衣服收在一处,打算一件件叠整齐。
“你这是何苦来呢?倒出来,再叠好,然后收起来……”秋醒苦着脸,也坐了下来,盯着她的脸看。
“我不能放进衣柜吗?”丁咚白她一眼,继续叠着衣服。
秋醒又将那件真丝长裙用两个手指拎了起来,然后一手一只捏住肩带,拿在身上比划了一下,“我靠,这裙子真sex,哎,你穿上这胸前这一片……啧啧……”
丁咚抬眼一看,眼神里虽然透出不舍,却不再起身去抢,又垂下眼睛接着忙活自己的,不愿意去接秋醒的话。
“这裙子肯定老贵了吧……”秋醒夸张地说,那条裙子仍被她比在身前,她边说话,边假装窈窕地走了两步。
“嗯……送你了……”丁咚将衣服一件件叠好,又站起身来,打开衣柜,放了进去。
“呃……一看这小表情,我就知道,这肯定是桩伤心往事……”秋醒将裙子往床上一扔,笑看着丁咚。
“那是我生日那晚买的,本来是想穿给边霖看……也是那一晚,丁当告诉了我她跟边霖的事……”丁咚面无表情地回答着。
她终于挑中了那件藕荷色的长裙,将它摊在床上,又将剩下的衣服收在柜子里。
“那你还留着干嘛?一把火烧了了事……”秋醒挑挑眉,将那条裙子拎起来,卷了几卷,又准备在手心里好好蹂躏一下。
“喂喂……很贵的……”丁咚看她那准备暴殄天物的动作,一把自她手里抢了起来,笑着说。
“哎,我说,你还打算见边霖吗?”秋醒原本也是想逗她笑,看她笑了,她松了手,又坐回床边。
“还见来干嘛?该说的,不该说的;该见的,不该见的,都已经见识过了……”丁咚将那条裙子叠成一个小方块,找了个袋子装了进去,塞进了衣柜里。
“呵,那他要是来求你呢?求你原谅,求你回去……”秋醒一手按在床上,一手搓着自己的脸问。
“你看你那样儿,赶紧洗脸去……”丁咚一脸嫌弃的看看她,接着说:“走到这一步,心早就凉了,还回去干嘛?”
秋醒站起身,伸个懒腰,嘿嘿干笑两声说:“嗯……这我就放心了……”
说完,她冲着丁咚一个飞吻,小跑着往卫生间去了。
看着秋醒的背影,丁咚有些发呆。她走到窗外,看着窗外已经升起的太阳,心里渐渐觉得有几分不舍与难过涌了出来,可是这种情绪,又能对谁说呢?
将车停到医院门口的停车位上,丁咚熄了火,拔下车钥匙,看着院门口进出的人群,她有些犹疑,呆坐了一会儿,终究还是叹了口气,自副驾驶座上拿起皮包,推开车门,下了车。
走到门口,不经意的回头,她看见覃阳那辆黑色的奥迪开了过来,可是以往每天早上站在门口迎接他的秦珊珊,却不见了踪影。
覃阳在车里也看见了丁咚,他按下车窗,微笑着对她挥了挥手。丁咚与他的目光相碰,也笑了笑,然后转过头,向院里走去。
覃阳的车缓缓的往前滑行着,看着丁咚的背影,一刹间,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这种意识渐渐的自胸口涌了上来,一直到了鼻腔那里,他只觉得鼻子一酸,他努力的稳了稳心神,打个方向,将车开到了停车位上。
走进四楼的办公室里,丁咚将肩上的皮包取下来,拿在手里。办公室里的同事们差不多都来齐了,大多数人正在四处走动,接水的接水,聊天的聊天。
突然看到丁咚走进来,原本有些喧哗的屋里,一下子静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大家才回过神来,纷纷同丁咚打着招呼,可是表情看起来却都有些怪异。
丁咚边礼貌的回应着大家,边走到自己的办公室前坐下,心里不住的思忖着,也觉得大家的表现有些古怪。
她坐定了,打开电脑,又自包里拿出抽屉的钥匙,打开锁着的抽屉,将包里的手机取出来放在桌面上,又将包放进抽屉里。
电脑的画面刚刚进入系统,她的手摸着鼠标正准备打开文档,她的手机响了。
她拿起手机一看,这是个陌生的固定电话,她皱着眉,按下接听键,又将手机放在耳边,还没有开口,那边有个男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喂?丁咚吗?我是刘长任啊……我问了你们主任,说你今天销假来上班,嗯……你能不能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刘……”丁咚的声音里带着怀疑,思索了老半天,终于回过神来:“哦?是刘院长呀……您找我有事吗?”
“这个……有一点小事,你上午有空就过来一下吧……”刘院长的口气有些吞吞吐吐的。
“嗯……好吧,我先去找主任报个到,马上就过去。”丁咚礼貌的回应着刘院长,然后挂断了电话。
她不经意的一抬头,看见有三三两两的同事还没回到座位上,有些人站在茶水桌旁,边看着她,边窃窃私语着,一看见她抬头,马上装着跟没事人一样,四散走开了。
丁咚不愿再多想什么,她抓起桌上的手机,站起身,往主任办公室走去。
走到主任办公室门口,她敲了敲门,却没想到门是虚掩着的,她的手稍一使力,门被推开了。
她手扶着门,探头进去喊了一声:“主任?您在吗?”
然后她站在门边听着,屋里却没有回应的声音。她站在门外,门已经半开,她犹豫着,是该进去呢,还是站在门外等呢。
正犹疑间,身后传来主任的声音:“丁咚,你站在这里干嘛?”
丁咚应声转过身来,冲主任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