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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也不一定。也许这正是那个人想用来排除自己可疑性的手法……
两个男人相视一眼,已经默契地交流了彼此心中一样的想法。
仅有的发现还不能确定这个有心人是陌生的,还是她们熟悉的。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人绝对不怀好意,绝对不简单!
“先不动它们。”郎霆烈回头看了眼别墅,低沉地说,“我们避开这些外围区域,只在别墅的墙上和角落安装摄像头,能保证控制全局就好。”
“好的,狼头。”
雷玄不假思索地同意。因为他和郎霆烈的想法是一样的,所以他才会没有把这些摄像头拿掉,还是让它们保持原来的样子。在他和郎霆烈的保护下,那个人要想再对尤念兮做什么会非常难,几乎一点机会都没有。当那个人绝望无奈的时候,也许会想起这几个被他切断信号的摄像头,以为他们wolf并没有发现它们的存在。而只要这些摄像头一旦被重新启动,他们就能追踪到信号。当然,这并不是万全的方法,他们还是要想办法主动保护和查出背后的人。
“狼头,我已经看好了几个安装摄像头的位置,你看看,如果没有问题,我一会就让人过来安装。”
“好,去看看。”郎霆烈点头,跟着雷玄往别墅的另一边走去。
费芷柔走进别墅,看到无人的客厅,顿了顿,往楼上走去。
她不知道刚才的谈话,能动摇郎霆烈多少。多少有点用吧,虽然最后他说了那种话……
上了楼,经过尤念兮的房间时,费芷柔停下了。
尤念兮的房门敞开着,可以看见她正伫立在窗台前。
她在看着外面,踮着脚想要看清楚,可又不敢靠太近,身体别扭地紧绷在那。
“兮兮,怎么了?”费芷柔不由地走了过去,站在尤念兮的旁边,和她眺望一样的地方。
费芷柔看到了正站在窗户下的雷玄,还有旁边的郎霆烈。
她不由地往后退了一小步,站在尤念兮的身后。
“没什么……”尤念兮的脸蛋红扑扑的,在雷玄转身的时候,怕被发现的她也往后退了一步,撞到站在自己身后的费芷柔身上,不由不好意思地呵呵笑了。
费芷柔也笑了,看着尤念兮说,“那么喜欢他吗?”
尤念兮的脸更红了。她没说话,但是微微地点头。
对,她喜欢雷玄,就是那么地喜欢!
可是,她敢对全世界的人,却不敢对他说……
“那就告诉他。”费芷柔心疼尤念兮这份深藏许久的暗恋,轻柔地说,“我知道雷玄没有女朋友,甚至连女性朋友都没有。兮兮,你一向都是勇敢的女孩,为什么不试试?你难道想要暗藏一辈子吗?”
“嗯……不是……”尤念兮点头,又摇头,少有的支支吾吾。
她不是怕表白,也不是打算暗恋一辈子。而是她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在她心里,雷玄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只能远远看着的。就像是敬仰的神,她习惯了保持仰视的姿势,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去靠近他,甚至是得到他。
即便有靠近的一刻,她也只会把自己当作他的祭品,虔诚地奉献自己的全部,而不是要得到他的回应……
可以吗?她可以去告白吗?可以试着靠近他,期待他也会喜欢上自己吗?……
尤念兮忽然睁大了眼睛,亮闪闪的,踮着脚尖又往下看去。
她看到雷玄那头乌黑浓密的短发,看到他颀长挺拔的身躯,看到他冷硬深刻的完美脸廓……
她想!她想拥有他,想温暖他的孤独,想融化他的冷漠,想看他和自己一样地灿烂微笑!她真的好想好想!
忽然迸发的激情,像是埋在地底多年的种子破土了,发芽了,看到阳光,那样欣喜地想要长大,想要开花,想要长成大树,想要结出和阳光一样金灿灿的果子!
她就那样凝视着,扬着灿烂的笑,因为憧憬太美好,这抹笑看上去也有点傻傻的。
而楼下的雷玄也感觉到了这温暖甜蜜的目光,黏黏的,会让他不安又不适的目光。
他抬起头,正好看到一个站立在窗台的,只露出半个头颅的身影。还有一双发亮的黑白分明的大眼睛。
又是她!看男人是她的嗜好吗!难道她不知道自己对她有多嫌恶吗!
雷玄冷着眼,冰霜地凝视着那抹身影,直到她似乎颤了一下,退了回去。
“怎么了?”费芷柔看到尤念兮忽然转过身,脸色也都变了。
“没什么。”尤念兮摇摇头,呆了一两秒,又笑着说,“我的事情以后再说吧。你不是说他们保镖不会与雇主有私人感情吗,我怕吓跑了他。”
费芷柔看着她虽然微笑却难掩失落沮丧的脸,顿了顿,轻声问道,“兮兮,你是不是因为裘先生的事?”
尤念兮的笑僵了一下,没说话,移开了被费芷柔看着的视线。
“兮兮,你可以向裘先生说明这件事。他本来就不同意你那么做。你要是告诉他你有喜欢的人,他一定不会为难你,会让你回到原来的生活。”
第294章 郎霆烈,你要对我用强吗!2()
“不行,流夏,我不能这么做,我不能半途而废。”尤念兮摇头,“你知道我什么都没有,这是我能报答裘先生的唯一方法了。”
刚才雷玄那一眼,不只是冷漠,更是充满了嫌恶,带着警告的嫌恶。尤念兮明白,她知道他的意思。因为在外人眼里,她是一个和裘景时不清不楚的女人,是一个破坏别人家庭的女人。了解雷玄身世的她,又怎会不知道,这样的女人是雷玄深恶痛绝的!
如果现在的相遇,能早上几个月,她一定不会对裘先生提出那样的请求,不会想到那样的报答方式。不管雷玄记不记得她,会不会喜欢她,她也一定要清清白白地站在他面前。
可是,晚了。这就是纠葛的、令人无奈悲叹的命运。若不是裘景时,若不是成为他的“新宠”,她不会遇到雷玄。而遇上他时,她却已成了他眼中最讨厌的那种女人。
“兮兮,裘先生并不在乎你的报答,你又何必拼上自己的名声。”费芷柔拉着尤念兮的手,紧紧地握了握,“这样做值得吗?”
“值得!”尤念兮对费芷柔笑着,坚定不移,“只要是对我好的人,就值得我付出。流夏,别担心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且,有些东西不是我可以觊觎的,我不会为了那些,而放弃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兮兮……”
费芷柔还想劝她。虽然和雷玄接触不多,他又是个极为冷漠的男子,但费芷柔能感觉他是一个值得去爱的男人。可能会很艰难,可能融化一座冰山会需要比较长的时间,可若是被他爱上了,就一定会是一心一意,一生一世,享受他最炙热的荣宠。如同郎霆烈……
想到这个名字,想到此时此刻正站在楼下的那个男人,费芷柔钝痛了心,话也停下了。
“你别担心我了,先想好自己的事情吧。”尤念兮岔开了话题,看着费芷柔的神色并没有轻松多少,她对着楼下努努嘴,说,“那个叫郎霆烈的男人对我说,你是他的未婚妻。”
费芷柔怔了怔。没想到事到如今,他还会以这个称呼来介绍他们的关系。他真的从未放弃过她……
“芷柔,告诉我,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尤念兮其实并没有怀疑郎霆烈说的话,她在乎的、想知道的,是费芷柔的反应。这一次,她不再叫她“流夏”,而是“芷柔”,作为郎霆烈未婚妻的费芷柔。
“以前是。可现在不是了。”费芷柔淡淡地回答,“他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所以我离开他,也不想再回去了。”
“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尤念兮几乎惊跳起来。那个男人在提起费芷柔时,明明浓得不能再浓的深情,怎么可能会做出对不起费芷柔的事情!
“什么事?难道他和别的女人上床了?”如果那个男人敢狗血地跟别的女人上床,让费芷柔伤心的话,尤念兮一定会立刻冲下去,在他帅气却可恶的脸上狠狠来一巴掌!
“不是。”费芷柔摇头,拉着好像准备要跑出去的尤念兮说,“兮兮,不是那种事情……你别问了,总之事情都不过去了,我不想跟他回去,也不想跟他在一起,我只想一个人安静地生活。”
“你不爱他了?”尤念兮平复下刚才有点激动的心情,深深地看着费芷柔。
“对,不爱了。”费芷柔抬头,微笑着看尤念兮,坚定淡然地说,“都已经过去了。”
费芷柔口口声声说她不爱了,可她抑制不住说这句话时眼底浮上那样深沉的忧伤……
真是不爱了吗?如果真是不爱,她为何要躲,为何写下那样的歌词,为何叫“流夏”……
“好吧,都过去了。”尤念兮叹了口气,费芷柔和她一样都是固执的人,谁又能说服谁呢。
“可是——”尤念兮指了指窗外楼下的方向,说,“这位郎先生好像不是容易放弃的人,他会相信你,会让你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吗?”
费芷柔顺着她的手指,往外看了一眼,又回过了头,不让尤念兮看到自己哀婉的眸。
“他会相信的……我会让他相信的。”
一整个下午都很平静。郎霆烈没有再来找她,和雷玄一起,安排人在别墅的几个角落安装了摄像头,布控好整个住所的安保。
因为多了两个人,裘景时安排来了做饭和打扫的帮佣。那是裘家的人,可以放心,而且她只在固定的时间来,不在这边住宿。而这位帮佣,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知,在做好饭之后,到各自的房间喊了一遍,竟把这四个人叫到了一起吃饭。
按照wolf的习惯,他们是与雇主分开吃饭的,而且轮流值守。至少在费家的时候,他们是这么做的。可这次,当帮佣去叫他们的时候,郎霆烈没有犹豫就走到了餐厅,在费芷柔对面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当费芷柔质疑地看过去时,郎霆烈很自然地说了一句,“裘总说我们四个都是年轻人,不用拘束。”然后就拿起了碗筷。
可是这顿饭,何止是拘束,简直就是让人喘不上气。有执着凝视的,有刻意回避的,有冷漠无视的……
匆匆扒了几口,费芷柔放下碗筷飞快地上了楼,感觉自己像奔跑了几千米一样疲惫。
已经是深秋了,黑夜总是来得那么快,也那么深。猝不及防的,等你回头时,原来已经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了。
按亮桌上的台灯,费芷柔发了会呆,把口袋里的歌词拿了出来。
她要工作,正常地生活,这样才能让郎霆烈不去怀疑,让他知道她心里确实无他,确实已经有了新的开始。
可是,五分钟……十分钟……二十分钟……
在柔和的灯光下,那些音符和歌词到处游走,没有走进她的大脑里,却在她的眼前融汇成他的样子。视线在迷蒙,唯有清晰的,是他的样子……
甩了甩头,费芷柔终于推开了放在眼前的歌词。
房间外面有男人稳健的脚步声,在楼下,而后上楼,越来越近地靠近她的房间。
心跳忽然加速,费芷柔倏地关掉了桌上的台灯。
没了光线的房间陷入了如夜的黑暗,只有从外面透进来的些许微弱的光亮。
脚步声来到她的房间门口,停住了。
费芷柔能从门缝下透进来的光线中,看到一抹黑影正伫立在她房间门口。
明知道看不见,也听不到,明知道应该淡定,可她还是情不自禁摒住了呼吸,目不转睛地看着那抹黑影……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静止的黑影终于动弹了,转身,离开了。
呼——
费芷柔听到自己的心里那么重地呼出了一口气,却又陷入更深的忧伤,深得让她无力,软软地趴在床上。
走吧,阿烈,走吧,不要留在这里,不要留在我身边……只有这样,那个可怕的秘密才能不浮出水面……我不想你痛苦,我宁可自己下地狱,也不想看你痛苦,阿烈……阿烈……
转身,掀过被褥,紧紧包裹住自己不断泛起寒意、不停颤抖的身体,她闭上双眼,无声地流泪……
深夜,过了零点。
漆黑寂静的房间,忽然吹进一阵风,又很快平静了。
一个身影站立在窗口,轻轻关上刚才被自己打开的窗户,然后转身,在幽暗的光线里看着蜷缩在床上的那团身影。
几十秒过去,那个身影终于移动了。可他没有往床边走去,而是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那是房间里最阴暗的角落,漆黑一团。
他的脚步很轻,坐下去的动作更轻,然后安静的,几乎连呼吸声都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