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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人微微一愣,面露尴尬。其中一人小声说:“算了咱们走吧,这车里就两个人,躺着的那个看身形好像高了些,而且这马车是宋家的。”
另一人点头:“往南追吧,可别让他跑了,这紫金檀木七宝箱要是丢了,老爷得要了咱们的命。”
宋瑾言被人压着,本来心中愠怒,却隐约感觉到了对方胸前的柔软。想不到她竟然是个女人,还真是个有趣的小家伙。
那只小麻雀小心翼翼的掀开一点帘子,喃喃自语道:“可算走了。不就是偷了一本春宫图嘛,至于用上南宫家的半边雨吗?”
原来是善用暗器的南宫家,怪不得她这样矫捷的身手也被弄的一身伤。
春宫图?刚刚追来那两个人嘴里念得明明是紫金檀木七宝箱?难道这只没脑子的小麻雀只是为了一本春宫图,顺手把装春宫图的箱子也偷了?
宋瑾言不禁失笑。
“半柱香,这穴道自己就解了,大美人后会无期……”
宋瑾言不知道这只小麻雀是认出了自己,还是对每个人都叫大美人。
虽然有趣。
但她也只不过是飞进窗口的一只麻雀,短暂停留之后又飞向别处,他们大概不会再有任何交集了。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小番外,你们懂得~
87MM()
苏二丫身上陌生的脂粉气当然是在阿柳房里染上的;衣衫不整发髻凌乱也是为了遮盖住额头上刚褪下的红肿烫痕。苏二丫自己并没有注意到有什么不妥,但映在容珩眼中;就像是扎了刺一样。
容珩不觉别开了眼睛;推开她往屋里走去;冷声说:“我吃过了;你自己吃吧!”
苏二丫瞧着他的脸色;就知道他是生气了。心里也知道自己今天回来的太晚了,容珩多半是为着这个跟她置气呢。三口两口的吃了鸡腿;又耍赖似得缠上容珩,进了屋。
容珩心里堵得慌,根本不愿理理她;怎奈苏二丫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样子;缠他缠的紧;又是搂又是抱,又是亲又是挠。
“亲亲容珩,今日是我食言了,就罚我今天夜里不许睡,伺候你一夜好不好。”
伺候是什么意思,容珩早就明白了,顿时闹了个大脸红。他眉头一皱,抱起床上的被褥,硬着脖子说:“谁要你伺候,我今天有本房睡一日。”
苏二丫飞快的把人抓住,顺便把容珩怀里的被褥扔回床上去。
若是往常,容珩就算闹个脾气,也顶多是佯装凶狠的拧她的鼻子或者耳朵一下,哄几句就回来了。今日倒是真反常,听了那样的浑话,脸都红了,竟然还能硬着脖子要分房睡。这好像还是容珩第一次提出分房睡呢!
苏二丫按着容珩的脑袋,盯着容珩的眼睛,迫使他不得不正视她。
“你不会是吃醋了吧!我今日回来的迟了,是因为铺子里有事儿,后来又去阿盛那里瞧了一眼,你知道的,小孩子都是缠人的,平时又没人陪他玩,我就多陪他了一会,你不会连阿盛的醋都吃吧!”
苏二丫故意忽略掉被苏夫人盖了一头滚烫茶水的事儿,只提了阿盛,是免得容珩担心。
容珩冰凉冰凉的手覆在苏二丫的手掌上,一根一根的扒开她的手指。声音透着些疲倦的说到:“你别骗我了,若是只去了阿盛那里,那你哪儿来的这一身的脂粉香。阿盛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哪儿用的了这个。”
苏二丫咕嘟了一句:“还真是吃醋了。”
瞧着容珩想板着脸,却禁不住脸上发红的样子。转而又笑了,她不依不饶的又搂着容珩的脖子,耍赖似得说道:“既然这么吃醋,就更不应该放开我了。”
苏二丫的气息离容珩那样近,像是在亲吻他的脖颈,久未亲热的两人,彼此都经不起挑拨。
容珩见苏二丫的态度坦荡,对他还是一如往常的。顿时又有些心软了,竟然有些不忍再推开她。他分明就是被苏二丫吃的死死的,被她掌握每一个弱点,被她掌握每一丝情绪。
苏二丫是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苏二丫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容珩还是像以前一样的敏感爱吃醋,但是胆子好像更大了些,从某些方面来说,他变得更信赖她,愿意在她面前发脾气说真话了。
她一手按着容珩的后脑,亲吻容珩柔软的唇瓣,一手解开自己的衣扣。
“这衣服是管别人借的,可能沾上了别人的味道,我没察觉。你若是不喜欢,我脱了就是了。”
世上哪有这么无赖的人!容珩嘴上虽没有服软,心里却已经松动了,早就没有先前那么生气了。
苏二丫身上不着寸缕,蜜色的肌肤上浮着一层暖暖的烛光,身段如柳,却又带着几分清爽的英气,胳膊搂在容珩的脖子上,红润的嘴唇还带着莹润的光华,眼角带着笑意,又带着几分委屈似得朝容珩打了个哆嗦:“好像……有点冷了。”
容珩恨恨的在她肩头咬了一口。但手中的动作却十分温柔,搂着苏二丫的腰,将她压倒在床上。烛火斑驳,轻纱浮动。
这个季节,哪里会冷。苏二丫带着一抹得逞的贱笑。当等容珩也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已经被坏心眼的苏二丫剥光光了。
红烛“哔”的暴起一个灯花,火光跳动了一下,映照出两人纠缠在一起的身形。
一厢温情起,暖帐春华里。情到浓时便成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那些细碎的小情绪像是触及春日里的暖阳一般,噼里啪啦的冰释了,只剩下温柔的引颈亲昵,抵死缠绵。
温存过后,容珩揽着苏二丫腰,苏二丫侧躺在容珩身边手指绕着容珩的发丝玩,深夜寂静,身边好像只有彼此的心跳和呼吸声……
“咕咕”
苏二丫抬头瞧了容珩一眼。说道:“容珩,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啊!”
容珩脸上略微有些尴尬,想将自己的身子挪开一点似得动了动。说道:“哪有什么声音啊,你还不快睡,明天不用去铺子里了吗?”
苏二丫嘴角微翘,眼角带着些许调皮的神色向容珩眨了眨眼:“我听见有人在打鼓。”
“大晚上的哪儿有人在打鼓啊,你不睡我先睡了啊!”
“肯定是我们的孩子在你肚子里打鼓呢!声音好大啊……”
苏二丫笑着猛的抱住容珩的腰身,头抵在容珩的腹部,柔软而凌乱的头发有一种毛茸茸的感觉,吓了容珩一跳,容珩伸手推了推苏二丫的肩膀,小声说了一句“别闹了。哪儿有孩子啊!”
容珩晚饭水米未尽,这会又被苏二丫闹的一番翻云覆雨的缠绵,早就饿的肚子咕咕乱叫了。
苏二丫恶狠狠的戳着容珩软软的肚皮,训斥他说:“晚上没吃饭吧,光顾着吃醋,吃醋能吃饱吗?一日三餐都不好好吃,看你以后饿病了看谁管你。”
凶巴巴的说完之后,自己又绷不住脸的笑了出来,脑袋拱上来,在容珩的脸上亲了一下,软绵绵的说道:“多半还是我管你,下次要是肚子饿了,不许藏着掖着了。”
苏二丫披了件衣服,刚要起身。容珩半坐起来,拉住她说道:“这个时辰,小厨房的人都睡了,你也别折腾了,我……睡一觉就不饿了。”
以前在福禄村的时候,穷的一日只吃一餐也是常有的,都是这样强迫着自己睡着了,就不会感觉到饥饿,不会难受了。
苏二丫拍拍他的手,将他按到床榻上,拉起薄被盖在他身上。温声细语的说道:“小厨房睡了,不是还有我吗?别的大鱼大肉不在行,做一碗鸡蛋面还是小意思的。你就别起来了,晚上更深露重的,你在这里等我,很快我就回来。”
苏二丫这一番话全然是真性情,容珩心里感动,像是沁了蜜似的,他点了点头,含笑瞧着苏二丫掌灯出去了。
容珩在被窝里摸索着自己的肚子,如果肚子里真的有个小孩子该有多好。
第二日清晨,容珩正帮苏二丫束发,如初拿着一根金簪进了屋,瞧了瞧苏二丫和容珩的表情,这才小心翼翼的说到:“小姐,外面有个男子拿了这金簪来,说是小姐的旧相识,望品茗楼一叙。”
如初一想到外面那个男人妖媚的容貌,再联想到昨夜大小姐穿着一身新衣回来,连发髻都散乱的样子,莫非大小姐真的在外面养了外室,如今人家拿着定情信物找上门来了……
昨天姑爷的脸色不好,恐怕没少跟大小姐闹性子。
今天早上虽然两人关系看上去还挺和睦,但保不齐只是表面上的和睦。
若是此刻递上这发簪,惹得姑爷更加不高兴,岂不是她如初的不是。
当然一切并没有按如初料想的那样发展。苏二丫毫不避讳的当着容珩的面接过发簪,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那发簪足金的材质,镶有一颗紫玉宝石,花样繁复,极为招摇。苏二丫想来想去,都想不出是谁的。干脆顺手递给了容珩,说道:“你也瞧瞧是不是曲宁的簪子。唉……既然是旧相识,直接报名讳就好了,何必这么麻烦。”
容珩昨夜被苏二丫一碗鸡蛋面哄的服服帖帖,心里乱七八糟的小别扭散的干干净净,所以也没往别处想。
“瞧着不像,曲宁的东西都素净的很。”容珩又抬头问道:“那人长得什么样子啊。”
如初如鲠在喉,忐忑的说道:“嗯……长得……长得十分好看。”
苏二丫了然,对容珩说道:“大概是洛承欢。”
在苏二丫心里当得起“十分好看”这四个字的人也就三个,容珩自然是当得起的,宋瑾言,如初又见过,只剩下洛承欢一人了。
容珩想了一下,应道:“可能真是,那你快去吧。”说着将苏二丫的罩衣拿来,体贴的替她穿戴好,眉眼间情谊浓浓。
苏二丫一边伸开胳膊,一边故意逗如初说道:“这才十分好看你的话就不利索了,若是遇见十二分好看的人,你岂不是要立时晕过去。”
——她这是把如初的紧张,当成了情窦初开的羞涩了。
如初一跺脚,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门外这人,还真是不是洛承欢。而是一个苏二丫意想不到的人。
——紫玉公子。
那男子淡扫蛾眉,却难掩倾城绝艳的姿色,穿着一身紫色的披风,见苏二丫进了屋,朝她一笑,似有桃花万顷刹那红遍。
这人是平安镇上寻欢楼里的红牌小倌,与缳清齐名,素以明艳闻名。
听说他后来被人赎了身,之后就没什么音讯了。
他和苏二丫只能勉强算作有一面之缘,当初苏二丫去寻欢楼供货的时候,曾被他调戏了一番,后来他误认为苏二丫是倾慕缳清的,他对缳清颇为厌恶,连带着对苏二丫也没了兴趣。往后就再没有什么关联了,今天他找上门来,倒是稀奇的很。
紫玉略微颔首,倒是比从前少了几分妖媚,多了几分端庄。
“苏姑娘,今日相邀,实在冒昧了。我也是,前几日吃了‘甜不语’的点心才知道,你在宁远城。人离了故土以后,在外乡瞧见以前认识的人,总是倍感亲切的……”
紫玉一副叙旧的架势,倒让苏二丫有些尴尬。她总不能说“我根本不知道来的人是你,要知道是你我绝对不会来赴约”的,然后就掉头走掉吧……
紫玉看着苏二丫的表情,莞尔一笑:“苏姑娘不必如此,我只是想问问缳清他过的好吗?”
“挺好的吧……”苏二丫硬着头皮坐下来,拿起一杯茶水吞了一口。
紫玉一向不是都和缳清不对盘的吗?觉得缳清这个人虚伪又高傲……这会怎么该脾性了,倒是关心起缳清的近况的。
“缳清他其实是个好人。”紫玉他似乎看出苏二丫心中所想,开口解释道:“爹爹他那时本来不愿意放人,是缳清主动提出他会每日多接客,就算我走了,寻欢楼也不会倒。我知道缳清他是最不喜这些的,却为了我……”紫玉又接着说道:“缳清他说,能遇到一个良人不容易,让我千万要珍惜。”
苏二丫嗤笑一声:“他开导别人的时候倒是说的挺好的。柳涵生那么好的人,眼巴巴的等着他,他却不知道珍惜。”
紫玉情急之下,说话像是炮筒子似得,倒少了几分扭捏做作:“缳清心里分明是喜欢柳涵生的。要不然怎么会耐得住性子,被柳涵生痴缠了这么多年。”
略微停顿,紫玉又苦笑道:“他这个人看上去冷冰冰的,没有半点人情味,其实什么事儿都为别人想。我们这样的人,从一进寻欢楼就吃了绝子绝孙的凶药。他是觉得自己脏,又给不了柳涵生一个孩子,不想误了他终生。”
其实这些事儿,苏二丫也猜到了大概,只是今天听紫玉亲口说出来,才更确定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