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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穿今之武戏女王-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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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凌晨两点三十分左右,某一辆不起眼的私家车徐徐开向了露天停车点。

    梁锦予为了保持高度的精神,在车内塞上了耳机,一直听着狂躁的重金属类音乐,此刻看到这辆车驶来,虽然放在众多车辆之中非常不起眼,她还是一眼就认出来,那是张子跃成名之前张爸爸给他买的高尔夫。

    为了防止被认出来,正处热夏时节,s市高达三十八度的暑瘟,梁锦予特地穿了一身黑色男式运动款连帽衫装束,脸戴口罩,安安静静地等待着。而她的车,也是和朋友借的。

    张子跃的高尔夫刚刚挨着她的车子停下,梁锦予紧绷着身体坐了起来。眼看车门打开,从里面伸出来一只漂亮修长的手,接着是一双美腿,女人的半截身体探了出来,此刻趁着夜深人静,更是不避嫌地不采取任何保护措施,那张漂亮到拔尖的脸蛋,正蓄着满满的笑意,回头在和车里的人说着什么。

    说到一些兴起的地方的时候,女人更是用拳头去小心捶打着车中人。

    从梁锦予的角度,正好能看到女人转过来时的全脸,正是新小花旦许雅丽!

    她闷笑了一声,唇边攀上了一股冷丝丝的嘲讽。再次摸出手机,视线停顿在备注为“子心归跃”的微信好友身上。

    同时许雅丽那边,她刚要从车厢里钻出来,车里的某个大老爷不肯放过她了,将她一把又捞回了车厢里面。

    借着一点点忽明忽暗的破路灯灯光,许雅丽慢慢看清了他英俊帅气的脸。

    真是一张年轻到能掐出水来的面孔,许雅丽被捞了回来,车门再度合上。张子跃用好听的勾引人的声音说道:“宝贝儿,我们还没有在车里试过。”

    许雅丽心底激荡,与他重新缠绵在一起。很快两人的衣服都脱得差不多了。

    张子跃是近两年成名起来的,速度很快,在影视学院念大三的时候,张子跃就被某著名导演相中,接拍了一部十分有口碑的警匪枪战片。整整四十五集的电视,虽然在片中,张子跃的戏份只有大概不到十集的样子,但是他的人物设定贯穿了全片,其实相当于主演以外一个非常重要的角色。而且他演的是坏人一角,几度将主角逼入死境,坏到骨子里的那种。

    而影视作品里的坏人,一般都会设定一些比较可怜,能够引起观众群体同情的背景。

    张子跃的这个角色,无疑被编剧塑造的很好,加上他自身爆发的演技,不显山露水的时候,看起来就是一个纯良无公害的白面小生,狠起来的时候,分明是一只随时能吃人的笑面虎。

    不少年轻女孩,都被剧中的他坏到骨子里的个性给吸引了,张子跃成功地在大三的时候,就圈住了一票女性粉丝。其中年轻群体居多。如今张子跃毕业已有两年,经纪公司也不甘落于人后,为他先后拿下了不少口碑都不错的电视作品。

    他和许雅丽,就是在其中一部认识的。

    两个人炒了一阵子cp,没想到假戏真做起来。而许雅丽,每拍一部电视剧就会和剧中配戏的男演员传绯闻,有的是真的,有的是假的,真真假假之间,那些捕风捉影的狗仔也分不出来了,但是这次,面对现实中也有点“坏坏”的张子跃,许雅丽似乎真的沦陷了。

    张子跃进入许雅丽身体的时候,两个人几乎同时是冷嘶了一声,许雅丽在上,撑着车玻璃窗,车子里开了冷气,两个人的呼吸凝重,热气团团地将车窗蒸了一层雾。许雅丽的手掌一滑,落下一个大大的掌印,手到之处,将雾气都抹净了。

    就是在这个时候,张子跃睁开眼睛,突然看到车窗外,冷不丁地多了一个穿戴连帽衫的男人?

    张子跃一下子惊醒了,用手推搡许雅丽,许雅丽还在沉浸在两人的热火中,懒懒地喘着气问道:“怎么了?”

    “有人。”张子跃的喉结滚动了几下。

    一开始他以为自己看错了,对方可能只是正巧经过,但是久而久之,他注意观察了也有一分多钟了,对方一直站在他们的车前,就这样静静地打量着。

    张子跃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这样一直被人持续关注着的感受很不好,特别是对方戴着口罩,戴着墨镜,头上兜了个连着衣服的帽子,大半夜的,比见到鬼还要让他觉得毛骨悚然。

    “没关系的。”许雅丽说着,“有人就有人吧,咱们的车子贴着黑膜,他看不到的。”

    “不行!”张子跃勒令她赶紧停下,许雅丽搂着他的脖子不肯撒手,“怎么了,真是大惊小怪的,咱们先不动作就是啦。可能刚才的动作有些激烈,车身摇晃狠了。这两天我们都很小心的,真的没有狗仔跟踪我们。”

    确实没有狗仔跟踪,否则他俩的事早就被登报了。

    “你也别没事就神经紧张,我估计啊……”话还没说完,许雅丽被张子跃硬是扳着下巴回了头,也透过被她擦掉的水印看到了对方的真容,心一瞬间就提到了嗓子眼。

    许雅丽差点叫出声来,张子跃急急忙忙拿起一件衣服想要罩到她的身上,但是已经晚了,口罩下的梁锦予勾起了一抹冷笑,先是用弹弓,聚力将车窗玻璃打出了一个窟窿,再用大扳手把整个车窗全部砸碎了。

    浑身赤条条的两个人就曝光在了路灯下。

    张子跃以为遇到了打劫的,想去拿钱包,没想到梁锦予上来就对着他们两个,一连拍了数十张照片。紧接着,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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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定波的身材美则美矣,却该看的不该看的都暴露在她的面前。尤其是那个地方,犹抱琵琶半遮面的,阮思巧虽然不是没有从一些影像上面看过,不知怎么的,第一次遇事沉着冷静的她也会出现了措手不及的场面。

    江定波这般的不是太有惊怪道:“人身只是一副皮包骨肉,死后则长埋地底,回到森森白骨,魂归不知何处。穿或不穿,看与不看,不都是一样么?”他又缓缓踱近了一些,隔着幔帐注视几乎埋在月光中的她,“我以为你能说出那一番言论,必然是与他人不同的。”

    阮思巧方才静静回了头,视线故意避开了他的重点部位,往上了些许。她扬起眉,眼底隐然有笑意,再也没有刚才的惊慌失措:“江大公子,要想你说一句话还真不容易,千金难买一个字,你的话是很有道理的,不过呢,世上有你这般看破红尘的人很少,你要是不想清白被毁,虽然这里现在看起来只有我们两个人,可谁知道会不会有人跟踪?诸事都要当心,隔墙有耳。你若身为女子,我身为男子,即使你露出一截藕臂,我也得娶你回去。”

    “娶妻生子,与谁不都一样?姑娘若是想,江某奉陪。”

    他看待事物总是这般消极,是阮思巧最烦的一类人。佛祖也不敢说自己真正无心。世间多少坎坷事,多少水深火热的人都能重新爬起,有了磨难就想办法摆平。她不禁加重语气,笑道:“江公子这么好的身材,确实令我有点心神荡漾,感到不嫁给你都可惜了。不过我已经许配人家了,你们这帮男人有三妻四妾的体制,江公子难道想颠鸾倒凤试一试不一样的人生?”

    江定波愣了愣。

    忽而一笑,寻来了一件衣裳好好穿上,正式介绍自己:“在下江定波。敢问姑娘大名。”

    “阮思巧。”她缓缓举步朝向门边,观一半夜穹之外,一半烟云之内的月,道,“时间不多了,有人在等着你,你比谁对他来说都最重要。”

    “还有,”她回头一笑,“刚才像是私奔的对话,用意真的不是为了与你私奔。”

    **

    天上的星星似乎能唾手可得,夜风习习吹拂在脸边。他的月牙白衣像是遥遥天空上的一片云。再也没有白天的高处不胜寒,他抱着她共行在树尖之上。偶尔身边擦破的白雪,总有几朵不经意挂在她的眼睫之上。阮思巧眼底是连绵起伏的山地,天山雪莲公子再度出山,果然乘轻风踏月色而来。

    为了省去不必要的赶路环节,她提议江定波为主要火力,她则坐在他的臂弯中。

    江定波问她:“姑娘不是怕清白被毁么?”

    阮思巧笑道:“非常时期,非常处理。难道你能对一个小孩子动情?”

    江定波摇头,似乎是无可奈何地嗔她一句:“诡辩。”

    阮思巧开怀而笑:“童言无忌呀江大公子。永远记得,不要太和小孩子较真,你会输得很惨。”

    江定波没有再说话,其实他今天已经和她较真过太多回。以为没有什么事能再掀起心中的涟漪,她几句话点破了他尚在浮世之中动荡的心。

    他没有放开,有太多的事令他弥留不前。他自当心无执念,到头来只是一场逃避。

    幻境无法梦圆,不若和她走吧。她说得那般言辞凿凿,不若和她走吧,也许能遇到别有洞天。

    她道:“我们去救你的弟弟。我不确定他还在不在那里,他失踪了,也许他是和大家开了一个玩笑,躲在了哪里,等着谁把他找到,然后他再没心没肺说一句,你们真是慢呀。但是你知道他的,他那么爱在人前表现的人,走到哪里恨不得有人拍掌叫好现柔情,怎么可能做一种不告而别的举动?那太不符合他了。”

    她道:“你小时候被人笑话太多回长相女气,常来庄内避暑的表姐她们欺负你,喜欢给你穿女孩的衣服。有一天江映月施了粉黛红唇,披了轻绡,故意穿了罗裙在她们面前扭腰摇摆,反过来笑她们一句,不要太嫉妒我,我也不是这么想长得比你们美。”

    她道:“八岁那年你差点被划破脸,跪在客堂里的三天,没有人敢搭理你,江映月偷偷带了两馒头在胸前,还蠢二蠢二地摸胸给你看,问你他是不是比你更风骚,更像一个女人。最后你吃了那两个馒头,咬到第一口发现馒头是夹心的。很香的五花肉。”

    她道:“十三岁那年你在黑风洞里,饿得两眼发昏了,你爹不管你,野狼棕熊在洞外虎视眈眈。江映月跑去刺死了它们,又给你带了两个馒头,路太难走,馒头都冷了。江映月很郁闷,他拿的是最热乎的,怎么才赶了一点路就冷了。他怪馒头的不争气,脱了上衣给你看,那两馒头确实没出息,在他胸前印了两个拳头大的红印。你知道那是烫红的。其实应该很疼的吧,烫成那样,他都没有提呢,最后还是和八岁那年一样,蠢二蠢二地给你说,我刚刚砍死了比这个山洞门还要大的棕熊,我真是太厉害了。”

    好像在说自己的故事,她也跟着失落下去:“你救了你弟弟,也相当于救了你自己。你恨他夺走了你的一切,更恨那么恨他的你。”

    月华之下,什么都蒙上了神秘的面纱。他的视线隐隐有些模糊了:“是他说与你听的么?”

    “唔,怕是他早就忘了当年那些事了吧?”

    “那么?”

    她轻轻笑道:“每个人总有一两个秘密不是吗?”

    他不再问,只是从此以后,他将少了一个秘密。用一个秘密换无数个可以入眠的夜,不是很值得么?

    “有幸在今夜结识你。长明。”

    “长明?”……又来了一个奇怪的称呼么?

    佛前拈花,因为是吹不尽的光亮。他笑了,并没有告诉她用意。

    他也可以继续有秘密,不是么?

    长明,人生能遇一之交很难。你许配的人家可否姓江?你许配的人儿可名映月?

    你那般着急救他,可因为你心中的挂牵?

    年少时光总有逝去的一刻,孩童的啼哭也将渐远,逝水年华不过转眼,总有一天能待你出落亭亭玉立,那时你如何诡辩?私奔之说,嫁娶一言,你若愿意,我便当真。不再戏言。

    江定波轻轻按抚她的背,披星戴月在树间。

    东方破晓渐露了鱼肚白,他们终于来到了她口中说的一个坑前。方一落地,阮思巧从他的怀里扑了出去,趴在坑边仔细观察坑底,周围应该有土动的痕迹,有人往洞里撒过土。阮思巧的表情不知是喜悦还是惊异,她抬头道:“江映月还在,但是可能……”

    很快她又道:“我去救他上来,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们都不能放弃!”

    她跳下了坑,没有丝毫的犹豫。她身体娇弱,又怎能驼他上来?江定波闭了闭目,江映月,从小你就占据了优势,不努力也能得到宠爱,我总认为那不应该,其实你比谁活得都更应该。

    他无奈一笑,随后也入定坑中,见一片湿土之下,正是半埋了的江映月。

    阮思巧正在用双掌拨开盖在他胸前的土。一边叫:“映月公子?”

    他们面前的江映月,姿势非常狼狈,头靠在洞壁上,歪着。双肩一高一低,他最爱打理的长发也缠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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