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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角深入沉迷。
所以说裴巍在这一方面的经验丰富,令许多观众看了以后,不禁面红耳赤。
当卓音梵报出这么一个故事的时候,裴巍自己简直不敢置信。有些年代太久远了,裴巍自己都快记不住了,卓音梵居然能一个字不误地报出来。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况?
这么给力的记忆力,裴巍还是第一次见到。难怪在片场的时候,别的演员都在紧锣密鼓地背诵自己的台词,卓音梵看起来则一身轻松,而她的台词功底,也是强大到令人感到可怕的地步。
几次,裴巍与她对戏的时候,都会被她演出的骆楚楚,牵着鼻子走。
卓音梵不仅好记性,吐词也很清晰,配上灵动的演技,难怪能征服全场!让大家不再有质疑她是一个外行人的想法。
卓音梵忽然道:“裴叔叔,演亲热戏的时候,我能不能借位?”
虽然她的演技很好,领悟能力也很高,那都是天生的才能,有一点,卓音梵无论如何,都有点难以接受。江以墨的爸爸江和硕说过,身在这个大染缸之中,要想做到出淤泥而不染,有点困难,不过卓音梵有自信,仅仅通过演技,能争得一袭资源的市场,而不是粗陋地靠什么潜规则。
裴巍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不过,他有点遗憾地笑笑:“简单的亲热戏,比如亲吻,可以借位。但是床戏这些方面,只能做到尽量避免不乱碰触到一些关键地方,具体还得根据导演的说法。”
因为当角色两个人,相互陷入了深度的爱恋当中时,在剧中的亲热部分虽然是作假,可是在真正杀青完成,首映公放在观众们面前时,观众们认可的是两个人已经炉火纯青地步的感情变化,骆子行对骆楚楚是爱到中毒也要执迷不悟的色彩,假使两个人在演亲热戏的时候,没有能全力以赴,观众们不是傻子,一目了然,很快能发现这两名演员只是应付差事,进而无法代入到剧本制造的情绪当中。那么这部作品,最终走向的只能是失败。
卓音梵也知道是这个道理,既然裴巍也说到这种份上了,那么真正到了那一步,只有往好的一面发展,要拍,就要拍的精彩漂亮,才能不辜负那些喜欢她的人们,愿意花钱进影院去支持他们的一片心。
卓音梵重新充满了干劲,道:“好,裴叔叔,到时候我一定会全力以赴!”
“全力以赴什么?”卓音梵的话音刚落,角落里突然转出来一个特别熟悉的声音,卓音梵愣了一愣,江以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她与裴巍两个人的身后方。
“以墨,我们在讨论如何才能全力以赴演好戏。”卓音梵回答得很直接,在江以墨的面前,她不喜欢遮遮掩掩。
江以墨平静地看了她一眼:“嗯,演好戏,敬业精神可嘉,也包括床戏。”很平静的语调讲出的非常具有讽刺意味的话,一股浓重的醋酸味弥漫在几个人的身边。
前面江以墨也生过几回气,但是今天这样说话很“刻薄”的江以墨,卓音梵还是第一次见识。
莫名其妙有点紧张了起来,卓音梵道:“以墨,我正好要去你房间,在路上碰到裴叔叔,想和他多聊几句。”
江以墨微微笑:“茵茵,我看你一直不来,给你准备好的零食,几乎都已经吃完了。”
“啊?!”卓音梵如同遭遇了晴天霹雳,立马想操着饥渴难耐的大刀,拔足奔向江以墨的房间,看看零食小军队们的情况。
“骗你的。”江以墨恢复了原先平静的表情,转而面向裴巍道,“裴叔,打扰一下,你已经和茵茵说完了吗?”
“如果说完了,茵茵是不是可以由我带走了?”
两个人互相打量着对方,江以墨真要带走卓音梵,裴巍也不可能拦得住。只是,总有那么一点心不甘,情不愿。
卓音梵听到这句话,以为可以和江以墨两个人正常地步行回到房间里面,当然等待她的除了零食以外,还有一个关于小蝌蚪找妈妈的传奇。
卓音梵正走了两步,江以墨忽然从后面抱住她,一把将她悬空抱在怀里,卓音梵被抱得一个措手不及,赶紧道:“以墨,快放我下来,裴叔叔还看着呢。”
裴巍指尖僵麻了一瞬间,没有说什么话。
江以墨道:“茵茵,今天拍戏辛苦了一天,还是由我做你的代步工具吧。”
卓音梵道:“我不辛苦啊以墨。再说今天也没拍什么很累人的戏。”
江以墨用一吻堵在她的唇上,认真看着她,离开她的唇,道:“嘘,我怕你再次迷路了,那样零食们只会剩一些小兵小将了。”
这个时候,完全没有一个第三者能插足的余地。然而裴巍莫名有点耿耿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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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定波的身材美则美矣,却该看的不该看的都暴露在她的面前。尤其是那个地方,犹抱琵琶半遮面的,阮思巧虽然不是没有从一些影像上面看过,不知怎么的,第一次遇事沉着冷静的她也会出现了措手不及的场面。
江定波这般的不是太有惊怪道:“人身只是一副皮包骨肉,死后则长埋地底,回到森森白骨,魂归不知何处。穿或不穿,看与不看,不都是一样么?”他又缓缓踱近了一些,隔着幔帐注视几乎埋在月光中的她,“我以为你能说出那一番言论,必然是与他人不同的。”
阮思巧方才静静回了头,视线故意避开了他的重点部位,往上了些许。她扬起眉,眼底隐然有笑意,再也没有刚才的惊慌失措:“江大公子,要想你说一句话还真不容易,千金难买一个字,你的话是很有道理的,不过呢,世上有你这般看破红尘的人很少,你要是不想清白被毁,虽然这里现在看起来只有我们两个人,可谁知道会不会有人跟踪?诸事都要当心,隔墙有耳。你若身为女子,我身为男子,即使你露出一截藕臂,我也得娶你回去。”
“娶妻生子,与谁不都一样?姑娘若是想,江某奉陪。”
他看待事物总是这般消极,是阮思巧最烦的一类人。佛祖也不敢说自己真正无心。世间多少坎坷事,多少水深火热的人都能重新爬起,有了磨难就想办法摆平。她不禁加重语气,笑道:“江公子这么好的身材,确实令我有点心神荡漾,感到不嫁给你都可惜了。不过我已经许配人家了,你们这帮男人有三妻四妾的体制,江公子难道想颠鸾倒凤试一试不一样的人生?”
江定波愣了愣。
忽而一笑,寻来了一件衣裳好好穿上,正式介绍自己:“在下江定波。敢问姑娘大名。”
“阮思巧。”她缓缓举步朝向门边,观一半夜穹之外,一半烟云之内的月,道,“时间不多了,有人在等着你,你比谁对他来说都最重要。”
“还有,”她回头一笑,“刚才像是私奔的对话,用意真的不是为了与你私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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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的星星似乎能唾手可得,夜风习习吹拂在脸边。他的月牙白衣像是遥遥天空上的一片云。再也没有白天的高处不胜寒,他抱着她共行在树尖之上。偶尔身边擦破的白雪,总有几朵不经意挂在她的眼睫之上。阮思巧眼底是连绵起伏的山地,天山雪莲公子再度出山,果然乘轻风踏月色而来。
为了省去不必要的赶路环节,她提议江定波为主要火力,她则坐在他的臂弯中。
江定波问她:“姑娘不是怕清白被毁么?”
阮思巧笑道:“非常时期,非常处理。难道你能对一个小孩子动情?”
江定波摇头,似乎是无可奈何地嗔她一句:“诡辩。”
阮思巧开怀而笑:“童言无忌呀江大公子。永远记得,不要太和小孩子较真,你会输得很惨。”
江定波没有再说话,其实他今天已经和她较真过太多回。以为没有什么事能再掀起心中的涟漪,她几句话点破了他尚在浮世之中动荡的心。
他没有放开,有太多的事令他弥留不前。他自当心无执念,到头来只是一场逃避。
幻境无法梦圆,不若和她走吧。她说得那般言辞凿凿,不若和她走吧,也许能遇到别有洞天。
她道:“我们去救你的弟弟。我不确定他还在不在那里,他失踪了,也许他是和大家开了一个玩笑,躲在了哪里,等着谁把他找到,然后他再没心没肺说一句,你们真是慢呀。但是你知道他的,他那么爱在人前表现的人,走到哪里恨不得有人拍掌叫好现柔情,怎么可能做一种不告而别的举动?那太不符合他了。”
她道:“你小时候被人笑话太多回长相女气,常来庄内避暑的表姐她们欺负你,喜欢给你穿女孩的衣服。有一天江映月施了粉黛红唇,披了轻绡,故意穿了罗裙在她们面前扭腰摇摆,反过来笑她们一句,不要太嫉妒我,我也不是这么想长得比你们美。”
她道:“八岁那年你差点被划破脸,跪在客堂里的三天,没有人敢搭理你,江映月偷偷带了两馒头在胸前,还蠢二蠢二地摸胸给你看,问你他是不是比你更风骚,更像一个女人。最后你吃了那两个馒头,咬到第一口发现馒头是夹心的。很香的五花肉。”
她道:“十三岁那年你在黑风洞里,饿得两眼发昏了,你爹不管你,野狼棕熊在洞外虎视眈眈。江映月跑去刺死了它们,又给你带了两个馒头,路太难走,馒头都冷了。江映月很郁闷,他拿的是最热乎的,怎么才赶了一点路就冷了。他怪馒头的不争气,脱了上衣给你看,那两馒头确实没出息,在他胸前印了两个拳头大的红印。你知道那是烫红的。其实应该很疼的吧,烫成那样,他都没有提呢,最后还是和八岁那年一样,蠢二蠢二地给你说,我刚刚砍死了比这个山洞门还要大的棕熊,我真是太厉害了。”
好像在说自己的故事,她也跟着失落下去:“你救了你弟弟,也相当于救了你自己。你恨他夺走了你的一切,更恨那么恨他的你。”
月华之下,什么都蒙上了神秘的面纱。他的视线隐隐有些模糊了:“是他说与你听的么?”
“唔,怕是他早就忘了当年那些事了吧?”
“那么?”
她轻轻笑道:“每个人总有一两个秘密不是吗?”
他不再问,只是从此以后,他将少了一个秘密。用一个秘密换无数个可以入眠的夜,不是很值得么?
“有幸在今夜结识你。长明。”
“长明?”……又来了一个奇怪的称呼么?
佛前拈花,因为是吹不尽的光亮。他笑了,并没有告诉她用意。
他也可以继续有秘密,不是么?
长明,人生能遇一之交很难。你许配的人家可否姓江?你许配的人儿可名映月?
你那般着急救他,可因为你心中的挂牵?
年少时光总有逝去的一刻,孩童的啼哭也将渐远,逝水年华不过转眼,总有一天能待你出落亭亭玉立,那时你如何诡辩?私奔之说,嫁娶一言,你若愿意,我便当真。不再戏言。
江定波轻轻按抚她的背,披星戴月在树间。
东方破晓渐露了鱼肚白,他们终于来到了她口中说的一个坑前。方一落地,阮思巧从他的怀里扑了出去,趴在坑边仔细观察坑底,周围应该有土动的痕迹,有人往洞里撒过土。阮思巧的表情不知是喜悦还是惊异,她抬头道:“江映月还在,但是可能……”
很快她又道:“我去救他上来,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们都不能放弃!”
她跳下了坑,没有丝毫的犹豫。她身体娇弱,又怎能驼他上来?江定波闭了闭目,江映月,从小你就占据了优势,不努力也能得到宠爱,我总认为那不应该,其实你比谁活得都更应该。
他无奈一笑,随后也入定坑中,见一片湿土之下,正是半埋了的江映月。
阮思巧正在用双掌拨开盖在他胸前的土。一边叫:“映月公子?”
他们面前的江映月,姿势非常狼狈,头靠在洞壁上,歪着。双肩一高一低,他最爱打理的长发也缠了血。
江定波的双指探到他的颈脉上,摇头:“没有气了。”
阮思巧垂下眼,似在冥想,突然道:“帮我一把。”
“长明尽管交代。”
“把他挖出来,再翻过来。小心一点你脚下,可能还有一些锯齿兵器。”
“锯齿兵器?”
她耸肩:“其实是叫捕兽夹,锯齿兵器是你弟弟给起的好称呼。说实在的,如果不是因为一些事情,我会真觉得他是一个有意思的人。”
“嗯。”江定波没有问,长明,你许配的人家不是江映月?他陪她一起翻弄那些碎土。时而眼波转在她的身上,时而又自沉思,碾碎曾经沾过他弟弟血水的土块。
他见她从怀中掏出了一粒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