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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无双-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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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壶茶喝完,那鼓书也告一段落。梁三省命茶博士沏新茶的功夫,戏台上也换了节目。

    “想不到我几年不来,茶馆里还能看皮影了?”德庆帝有些好笑,从前皮影班都只能在街边摆摊。

    茶博士不知道他是谁,只看着装扮非富即贵,便趁机道:“客官有所不知,咱们小东家前两年刚从老东家手里把产业接过来,小东家年纪轻,脑子活络,觉得店里只有说书唱曲儿的太死板单调,于是安排了新鲜的节目,把从前天桥里的艺人请了一批来。开始好多人都觉得小东家胡闹,可别说,咱们店里的生意还真越做越好……”

    说话间,皮影戏已经开台。

    德庆帝摆摆手示意茶博士住口,对梁三省道:“赏他。”

    梁三省便拿了二两银子来。

    茶博士得了赏银,几乎合不拢嘴,对德庆帝谢了又谢,这才提着大铁壶离开雅间。

    “去看看上上下下的雅间里都是些什么人,别走的时候碰上了。”德庆帝又吩咐道。

    梁三省领命到雅间外面吩咐跟来的小太监去打听。

    德庆帝则捧着茶盏,聚精会神地看起皮影戏来。

    “姑娘二八好年华,嫁与西城翰林许家,相公斯文又知礼,只是科举苦。各位看官,且待我送炖品给他。”

    梳着斜髻的小妇人剪影从幕布后晃过。

    之后一段情节都在表现翰林家的公子与这小娘子如何夫妻恩爱,情深缠绵,唱词说不上多优雅,却胜在俏皮不粗俗,一些小细节往往令人会心一笑。

    梁三省把小太监打听到的转述给德庆帝,过程里就看着德庆帝目不转睛盯着戏台,唇角带笑,于是静静地退后不再多言。

    小娘子很快怀有身孕,头胎就生下个胖儿子。孩子周岁后,得了公婆允许,带着孩子回娘家探望外祖父母,不想半路上遇到劫匪……噩耗传回京城,许家上下痛不欲生,可不过一年后,许公子就不得不奉皇命尚了公主。

    谁知原来那小娘子并未死,襁褓里的孩子也因奶娘用自己的孩子换了,逃过一劫。

    母子俩逃跑途中,听到追来的匪徒交谈,竟是因相公生得好看,被公主娘娘相中,公主的外家权倾朝野,于是动手送她们母子下黄泉,以成全公主相思之苦。

    小娘子哪里还敢回京,更不敢去娘家投靠,带着孩子隐姓埋名,在小县城里落脚。又因实在怕被认出,狠心毁去了如花似玉的容貌。

    偏那孩子自幼聪慧,读书出类拔萃,又有贵人相助,年纪轻轻就中了进士,进京为官。

    之后便是旧事重演。公主与许公子所出的独女看中了小许公子,竟施计陷害小许公子的未婚妻。

    只见场景变化,左有轻松古树,右有青砖禅房,梳着双丫髻的小姑娘抱膝坐在地上,哭诉道:“平生未做过一件昧心之事,处处与人为善,为何遭此大难,坏我姻缘,还要毁我清白……”

    德庆帝霍地站起来,垂首侍立在旁的梁三省跟着抬头,却见他双手攥着拳头又坐了回去。

    德庆帝不动声色的把整出皮影戏看完,回到宫里却大发雷霆。

    虽身份与细节不尽相同,他却看得出那出戏在影射什么。

    当初贺瑶陷害君无双时,德庆帝虽未去追究细枝末节,但事后也不是一无所知。尤其大公主为了给女儿求情,还向他提起过大驸马与汝南侯府上的女先生有不正当来往。他一点不信,却也找了楚曜来问,得知那女先生早年意外毁了容貌,儿子也已成人。自是觉得大驸马便是被猪油蒙了心,宁愿丢了脑袋找外室,也不会找这么一位。

    夫家不详,毁了容貌,独自抚养儿子的苦命女子。

    感情不合,只生一女的公主与驸马。

    订了亲,却被根本不认识的男子拿了贴身衣物满街嚷嚷与之有私情的小姑娘。

    还有仗着身份使阴谋诡计,最后被送去皇家寺庙出家的县主娘娘。

    全都与现实相合。

    有没有那么巧?

    那公主的外家仗势欺人又是不是也曾发生过?

    他要找人去查查。

    可若是真的,他该怎么办?

    若不是真的,又该怎么办?

    德庆帝越想越烦躁,扬声喊:“子修呢?你们去郢王府把他给我请过来,我有事要他去办。”

    梁三省硬着头皮上前提醒:“陛下,郢王殿下九月中外出查案,还未回京,您的意思是立刻修书给他,传唤回京吗?”

    德庆帝闻言倒是冷静下来。他怎么那么傻,那些戏折子、话本子里头,不就好个亦假亦真,讲得不是宰相家的小姐,就是皇帝的儿子。不过是穿凿附会,叫平头百姓瞧热闹的,怎么能信。

    “不用了。”他摆摆手,“让他先办好了那件事再说吧。”

    话音才落,就有小太监进来禀报:“陛下,郢王殿下求见。”

    满大殿里站桩的宫女太监没一个觉得奇怪,郢王殿下有皇帝亲赐的腰牌,可以不受宫门开闭的限制,随时出入,他们早都见怪不怪了。

    对于德庆帝来说,这可真是想瞌睡就有人递来了枕头,忙让小太监将楚曜传唤进来。

    楚曜快步进殿,面色微有风霜之色,显示一路远行,未曾回府小歇便直接入宫。

    以德庆帝对这个侄儿的了解,定是此次遇到了十分棘手的情况,怕书信往来泄露风声,又怕迟一步来回禀耽误事情。

    果然,楚曜简单明了地汇报过此次办案的结果之后,从怀中摸出一封信,呈给德庆帝:“查抄保定知府衙门时,在知府书房的暗格里发现一封信件。”

    德庆帝接过一看,面上青白交错,额头上青筋直冒,一挥手扫落桌上的茶盘:“真是反了!亏朕还以为他们素来低调,竟然为儿女婚事就干出谋害性命之事,与强盗有什么区别!”

    亏他刚才还想着,要让楚曜去制止那皮影班子,别再唱那出戏,免得有心人穿凿附会,令俞家声誉受损。

141|第 141 章() 
第一百四十一章:

    二更时,天空飘起雪花。

    起先撒盐似的,后来渐渐大起来,被北风一吹,彷如飘絮似的。

    陆安拢手站在宫门外,安静地一动不动,眉毛头发皆染上一层白。

    眼看宫门开了,楚曜等人打着灯笼出来。

    他快步迎上:“王爷,怎么样了?”

    楚曜见他面上虽有不安,但并不见焦躁之色,明知道他的问的是什么,却拐了个弯道:“你想认祖归宗吗?”

    那就是事情成了。

    陆安松口气,答:“那个家我已经没有印象,回与不回无甚区别,全看母亲那边是否想与……他团聚。”

    “既是这样,就快回去向你母亲报平安吧。”楚曜道。

    陆安应声是,立刻翻身上马,往汝南侯府去了。

    楚曜见他去得远了,对身后的卢鹏道:“咱们也走吧。”

    卢鹏去牵马,神来一笔问他:“去汝南侯府吗?”

    楚曜闻言一笑,却道:“不,咱们先回郢王府,我也要给我的母亲报个平安。”

    郢王府正院里,老王妃已歇下。半睡半醒间,听到次间一阵嘈杂,刚睁眼,就见灯烛摇晃,脚步凌乱,有人进了寝房。

    仆妇们还在阻拦:“王爷,老王妃已安寝,您还是请回吧。”

    脚步声却未停,高大的男子身影映在屏风上,低沉好听的男声响起:“母亲,我远行归家,特地前来给您问安,顺便问一声,我的王妃怎么不见了?”

    老王妃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气得头发都炸起来:“三更半夜硬闯进来,还有没有规矩了?”

    只听楚曜哂笑:“母亲,你大概真是离家太久了,并不清楚我现在是什么样子。也就是双双与婠婠她们年纪小,胆子小,您喝斥几句她们才会害怕,会上心。我常年在外行走,杀人都不眨眼,几句重话算什么?”

    老王妃怎么会不知道,楚曜统领陵光卫十多年,查抄了多少勋贵、官宦之家,每每是因何事而起,又如何处罚收场,她全了如指掌。

    但楚曜并没有耐心等她分辩,再次问道:“我就是想问您一句,我的王妃去哪儿了?”

    老王妃哼道:“你的王妃去了哪儿,问我做什么,她有手有脚,想去哪儿我能拦得住吗?”

    楚曜忽地笑起来:“是啊,什么事都是天注定的。当年您没拦得住我承袭爵位,现如今也拦不住我的王妃出门去。”

    老王妃身边亲近些的人都知道,当初老郢王去世,老王妃一心一意想等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若是个男孩,就承了郢王的爵位。这事当然不合礼制,但大家都当她丧夫后神智失常,并未因此对她有何看法。何况楚婠生下来是个女娃,老王妃的念想根本不能成真,大家就更没把此事放在心上。

    那时楚曜不过十一二岁,明知母亲的心思,却从来不说什么,每日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井井有条,一丝不乱。因而特别得了太后与德庆帝的赞赏。

    有些事心知肚明时无所谓,摆到台面上明刀明枪来说却不行。

    老王妃厉声质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楚曜道,“只是想母亲知道,我从来没有慈母,您在家或是在外,对我无甚区别。可我的王妃我是要和她过一辈子的,谁敢让她不愉快,我就十倍百倍还回去……”

    老王妃怒不可遏,打断他:“我是你母亲……”

    “母亲?”楚曜大笑起来,“我走南闯北,也见过不少人家的母亲,有谁是您这个样子的?您很恨我吧?不然为什么那年父亲过世了,你要在我的山药粥里下药,若不是父亲送我的那只哈巴狗顽皮把粥打翻了,只怕我早陪着父亲一起去走黄泉路了。天底下真有您这样的母亲?婠婠没落地时,您对她寄予厚望,结果生下来是个女孩子,不能如您的愿了,便远远把她丢开。婠婠长到十三岁,连自己亲娘高矮肥瘦都不知道,天底下真有您这样的母亲?我念在您到底是我的生母,只要您在世一日,我自会奉养。你曾经对我做过的事情,我就当还了您的生育之恩,不与您计较。但双双不行。我从前没同您说过,现在正式告诉您,若您再伤她,就算您是我母亲,我也不介意让您尝尝昭狱里的手段。该说的我都说完了,天不早了,娘早些安息吧。”

    他说罢,甩手走了出去。

    老王妃气得面色惨白,手脚发颤。

    她……她当时就后悔了,不然好端端的,两个丫鬟两个小厮伺候着的小狗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蹦上桌……

    无双做了噩梦,惊叫着坐起来。

    睡在次间榻上值夜的乞巧闻声,披着衣裳跑进来。见无双除了脸色有点白,并无别的什么不好,转身倒了杯茶喂她,又重新烫了汤婆子给她暖手脚。

    然后扶了无双躺回去,为她掖好被角。

    “王妃再安心睡会儿,三更才过,天亮还早呢。”

    然而无双一时睡不着,乞巧便道:“外面下了雪呢,今天头一场,王妃要不要到窗边看看?”

    无双神情恹恹的,想了想,摇头道:“别管我了,你自去睡吧。”说罢,翻了个身,脸朝床里闭起眼来养神。

    乞巧顺从地放下床帐,吹熄了桌上的灯烛,蹑手蹑脚地退回次间去。

    无双静静地躺在黑暗里,只觉得五感都比平时敏锐起来,她好像听到了雪落松枝扑扑簌簌的声音,还有脚步踩踏积雪的声音。

    这怎么可能呢,上京每年冬天都下好几场大雪,没什么新鲜的,谁也不会半夜不睡觉跑出来玩雪。

    无双闭着眼睛翻了个身,翘着嘴角开始数羊:

    一只坏楚曜,两只坏楚曜,三只坏楚曜……

    不大会儿数到一百下,不但没添睡意,反而更精神了。

    她抱着汤婆子坐起来,要不就去窗边看会儿雪景吧。

    谁知掀开床帏,雪还没看到,先看到床脚的炭盆前有个人影,宽肩窄腰大长腿,分明是名男子。

    “呀!”无双吓得尖声喊救命。

    那人闪电似的扑过来,大手往无双小嘴上一捂:“是我,别声张!”

    声音低沉好听,再熟悉不过。

    是楚曜。

    无双眨眨眼,她竟把他数来了?早知道这么灵验,她就应该天天数羊的。

    楚曜见无双呆坐着不说话,笑着揉揉她发顶,问:“怎么不出声,才两个月就不认识我了?”

    这一下把无双的委屈全勾出来,她推搡着他,嚷嚷道:“出去出去,讨厌你!一点也不想看到你!走了那么久,也不给我写信,当然不认识你!”说着小嘴一扁,“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大家都瞒着我,呜……”金豆豆跟着落下来,话语也转了风向,“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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