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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玉不知道冷天玄的用意,不敢随便上前答腔,冷天玄似乎也并不指望华玉回答他,只是自己陷入沉思当中。良久,冷天玄终于开口了,“华玉,此次能够当场抓获凶手,归功于卿家的谋划周密。有什么要求,尽可说出来!”
华玉闻言先是一喜,随后恭敬的对着皇上深深一揖,说道,“皇上恕臣直言,此次当场抓获凶手,臣即便有功,也不过是居于二等。功劳第一的当属护国侯,杜侯爷。此次所有周密计划,都是杜侯爷为主谋划。是他设下这引蛇出洞之计,才能将那些凶手当场抓获。”
冷天玄闻言猛然抬起头来,忍不住提高了声音问道,“你说这些计策都是宝宝所定?”他歪在椅子上,语气有一丝阴森,死死地瞪着华玉。“宝宝!”心里不断重复着这两个字,总能感觉到有丝丝苦涩,溢在心头不免有股子酸气冒出来,“朕每次招这小家伙入宫,他总是推说身体不适,公务繁忙。看来他到是有足够的时间与冷天聿、华玉混在一起,为他们出谋划策……”
想到此,冷天玄冷厉的眼光逼视着华玉,声音一寸寸逼近,语气中隐含着暴风雨即将来临的气息,“既然是护国侯设下了全盘计策,抓获了谋杀之人。为什么不见入宫禀报?嗯?”
“皇上这是存心找茬呢。”华玉心里嘀咕,面上却不动声色。垂头恭敬回道,“皇上息怒。杜侯爷已先臣一步入宫,只是不知道为何不见其……”
“你说什么?宝宝今日曾入宫来觐见朕?”正在慢慢喝茶得冷天玄忽然手就一顿,茶水险险溅到身上。他带一点不能置信的神情看着华玉,急切的问道。
恰好小宽子端着刚沏好的新茶走在门口,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听得屋外传来轻微的咳嗽声。冷天玄冷肃着脸皮,沉声说道,“何事?”
“回禀陛下,奴才小宽子给陛下送新沏的茶。”承乾宫的内侍总管太监小宽子在屋外用最恭谨的口气,低声禀报道。
“进来吧。”冷天玄脸部的线条紧绷着,仿佛一扯就会断裂。
“奴才遵命。”小宽子伸手打起垂帘,端着托盘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他脸上挂起了一个最完美的微笑,用最优雅的姿势向皇上行了一个礼,躬身将茶盏轻放在皇上和华玉的面前。小宽子缓缓吸了口气,拿起托盘里放置一方热手巾轻轻的为冷天玄拭手。他偷眼看了看皇上,咬了下嘴唇,要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的样子。
冷天玄拿起茶盏微微啜了口,淡淡牵了牵嘴角,眼角轻轻往上一掠,神情淡然,慢悠悠地说道,“小宽子,有什么事要禀报朕的?”
小宽子那张平时看起来庸碌低沉的脸上没有任何端倪,只是垂首答道,“方才守护景宣门的内廷侍卫来报,杜侯爷刚一入宫门,又被守在宫门处的宁寿宫的太监给请走了。据那名内廷侍卫禀报说,近些日子太皇太后一直记挂着杜侯爷。所以宁寿宫每日都派有太监在宫门处守着。今日一见杜侯爷,立马就给截走了。不过,杜侯爷临走时,特命他过来报信,言说,去宁寿宫探望太皇太后说会子话就回转。”
“呵!呵呵……,原来是这么回事情呀。想不到宝宝现在还真是人见人爱呢。就连老祖宗也跟着凑热闹,玩起抢人的游戏了。” 冷天玄突然笑了起来。心思百转千回,打从太皇太后第一次见了宝宝后,就喜欢的不得了。那小家伙呢,也会哄着老太太玩,一会儿画个观音像送给老太太,一会儿又送个什么稀罕首饰。最主要的是他每次去宁寿宫都说个什么有趣的笑话哄着老太太开心。弄的现在老太太经常跟冷天玄玩起“抢人”的游戏。宝宝本来就很少进宫,这难得进宫一次吧,还被宁寿宫给截走。
空气中无形的压力一下子便毫无预兆的消失了。华玉这才悄悄的松了一口气,却发现自己后背上衣裳已湿了一片。“我说怎么现在都不见宝宝人影,原来是被姑奶奶截走了。一定是姑奶奶又拖着宝宝说笑话听呢。”华玉在一旁回想起认识宝宝的种种趣事,真是种种滋味涌进心里。
冷天玄这会儿心里实在不是个滋味。打从那天晚上从瑞王府回来。宝宝送的那件由西域天蚕、冰蚕、云蚕三丝织成,名曰“防刀剑小背心”,除了洗浴时,冷天玄穿上就没有脱下过。每每抚摸着身上的这件背心,他心里都有说不出的喜悦,心海骤起狂飙,“宝宝的心里还有我这个玄哥哥。”
一想到此,冷天玄的心情甚好,他站起身来,笑着对华玉和王浩宇说道,“走,去宁寿宫。看看宝宝又在那里耍什么宝。”摒退了一干内侍,冷天玄只带着王浩宇、华玉和几个护驾的贴身龙骑尉。慢慢的向宁寿宫方向行去。小宽子急忙捧了冷天玄的绣着九龙的明黄披风跟在后面。
冷天玄一行人刚刚走至御花园附近, 就见前面不远处的转角,一道身着宫女服饰的身影急匆匆的跑过来。没等她跑近,小宽子便大喝一声,“站住!什么人胆敢不守宫规,竟敢如此放肆的在宫里乱跑。皇上在此,还不快快跪下请罪。”
“陛下,奴才该死!”那名手里捧着东西的宫女一到天德皇帝的面前,即跪下请罪。
冷天玄此时心情尚好,没有追究这个小宫女的冲撞之罪。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为何如此慌张?出了什么事情?”
那宫女一边深深叩头,一边颤抖着声音回道,“是……。是小来子公公,让奴婢速去禀报宽公公。杜……杜侯爷出事了……。”
众人一听,皆面露惊异之色。华玉顾不上什么君前失仪,急步上前喝问道,“你说什么?说清楚点。杜侯爷现在何处?出了什么事了?”
小宫女手指着后方,面露惊慌,颤声说道,“昭容娘娘身边的人与杜侯爷带的人发生争执……。。昭容娘娘带了一大群的人追打杜侯爷,小来子让奴婢快快找皇上禀报……。。”这小宫女走的时候,只看见昭容娘娘带着一大群的人围攻杜侯爷,却没有看见后面打斗的结局。她以为杜侯爷人少,吃亏的肯定是杜侯爷。所以呢,她说的这一番话,也算是事实,不能算是谎报军情哦。
“岂有此理!居然敢与宝宝动手。”冷天玄闻言大怒,一把拎起跪在地上的小宫女,厉声喝道,“前面带路!带朕去找护国侯!”
“奴婢遵命!”小宫女从地上爬起来,顾不上手里捧着的东西掉了,在前面一面跑着,一面拿手指着,“就在那里!”
冷天玄阴沉着脸,衣袖下双拳紧握,心中又恼又怒,“该死的东西,居然敢对朕的宝宝动手,朕饶不了你们!”他对王浩宇沉声吩咐道,“浩宇,你武功好。先带着那奴婢赶过去。迟了只怕宝宝要吃亏。”
“臣遵命!”王浩宇心如火焚,一把拎起小宫女的衣裳,步子迈得飞快,朝着小宫女手指的双方打斗场地赶过去,“宝宝,你可千万不能有事……。”
王浩宇施展轻功,拎着小宫女一路飞奔,总算是赶到了打斗现场。他一看见御花园的一侧围着一群人,便知道那里定是出事现场了。王浩宇将手里拎着的小宫女随手扔下,对她说了句,“你在这里候着陛下。”自己便朝着人群中间飞奔过去。
这世上的事本来就是无巧不成书的。王浩宇赶到人群边缘处,正巧见那位披头散发、一脸狼狈的昭容娘娘眼里划过一丝阴狠,嘴里高声嚷着,“我不活了,跟你拼了。”朝着宝宝一头撞去。
说时迟那时快!眼看着那昭容娘娘就要撞上宝宝时。王浩宇扑了上去,拦腰抱起宝宝,一个转身避开了昭容娘娘。而那位昭容娘娘因此失去了目标,且因为用力过猛,而摔倒在蓝梅面前。
蓝梅上前一步,看似不经意,却一脚踏在张昭容的手腕上,踩得死死的。居高临下,咄咄地逼视着张昭容。张昭容拼命挣扎着,恨恨的看着蓝梅。蓝梅收回脚,看着她眼中的怨恨的从地上慢慢的爬起来,也不生气,低下头贴近她的耳边,饶有兴致低声地说了一句, “想与我家主子动手,你还不配!”
好不容易才从地上爬起来的张昭容,转身便想走。谁知道一个转身,因为自己的裙摆过长,一不小心自己踩在上面,狠狠的向地面上摔了去。她摔倒的地方,恰好是御花园中的一个用于雨天排水的小水沟,此时虽然没有下雨天时那样多的雨水积留,但沟底尚余少许积水。当下昭容娘娘的身子便骨碌碌的跌到了水沟里,不仅保养精致的脸上沾上了黑黝黝的几块污泥。全身上下更是粘满了污泥,没有一个干净的地方。张昭容这下子真是脸面丢尽,顾不上什么端庄仪表,她急剧地喘息着,开始大声的咒骂宝宝这个“妖孽”,语气恶毒而刻薄。
宝宝愣愣的看着这一幕,他没有想到,自己都还没有动手呢,这昭容娘娘就摔得这么狼狈。不由的心下大为开心,搂住王浩宇的脖子,趴在他的肩膀上,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太有趣了。王大哥,你看她像不像个癞蛤蟆呀。”
一旁站立的冷天廉和青梅、蓝梅见状也开心的笑个不停。王浩宇见宝宝笑的开心,也不由自主的跟着笑出了声,“你有没有受伤?真是吓坏了我。”他闻着宝宝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药香,不由得胳膊搂紧了怀里抱着的宝宝。
张昭容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好不容易才从地上爬了起来。她看着自己浑身都是泥污,忍不住脸色发青。再听到宝宝等人的大笑声,更是恨得脸上青白交加。她又恼又羞,伸手掐向扶向自己的一个宫女的手臂。痛得她哇哇大叫还不解恨,嘴里骂道,“狗奴才!回去本宫再与你们算账。”
宝宝趴在王浩宇的身上笑个不停,却发现不知怎的大家都没了声音,不由得抬起头望去,“咦,原来是皇上老大来了。”在场的人全都跪在地上迎接皇上,怪不得都没有声音。
见宝宝倚在王浩宇的怀里,冷天玄眼色一暗,却没说话。王浩宇不由得一呆,下意识地将怀里的宝宝放下地,低下头去,“陛下。”
“皇上,您怎么……”没等宝宝说完话,冷天玄疾步上前,握住宝宝的手臂,以一股柔韧却不容回圜的力量,将宝宝揽进自己的怀里,看着宝宝似泉水清洌,晶莹剔透的一双大眼睛,他关切的问道,“宝宝,可曾伤着?”
宝宝心中一暖,面色红了红,却说不出话来。半晌才低下头,状似不好意思的轻声回道,“不曾伤到。又让皇上您担心了。……宝宝是不是跟您的那些女人犯冲呀,每次进宫都不得消停,看来以后这宫里呀,我还真该别来了……。。”
“以后不许说不进宫的话。”冷天玄拿出身上的手帕一边给宝宝轻轻的擦拭脸上的汗珠,一边沉声说道,“朕答应过你,绝对不会让你受到那些女人的骚扰,就一定会做到。”
张昭容看见皇上来了,黯淡的眸里有了光亮,她连滚带爬的扑到冷天玄的面前,泫然泪下,抱住他的腿哭喊道, “皇上,求您为臣妾做主!”她手指着冷天玄怀里的宝宝,恶狠狠的说道,“就是他,竟敢对臣妾不尊,还动手殴打臣妾,……。。”
“住嘴!”不等张昭容说完,冷天玄便一脚踹翻了她,眼里露出骇人的光芒,冷冷地看着趴在地上披头散发的张昭容,淡淡的说道,“去内务府传朕旨意,即日起宛昭容禁足瑶华宫一个月,没有朕的命令谁也不许探望。”
“皇上,臣妾冤枉!”张昭容撕心裂肺的哭叫起来,冷天玄看也不看她,挥手让小宽子着人带她走。张昭容恨恨的瞪着宝宝,扑过去就要打宝宝,“都是你这个妖孽迷惑皇上!”
“你这个贱人居然敢骂宝宝是妖孽,找死!”冷天玄厉声喝道,““传朕旨意,张昭容悍妒成性,丧德败行,目无君上,即日起废为庶人,圈禁暴室。”他又扫视地下跪着的一干宫人,“哼,把这些狗奴才全部遣送古宁塔去做苦役,永世不得返回京州!”
天德皇帝的宠妃张昭容因为得罪了护国侯杜侯爷被贬为庶人,圈禁暴室的消息瞬间传遍整个后宫。一声凌厉的尖叫响彻冰羽宫,正悠闲的躺在软榻上,喝着茶水的陈贵妃闻讯,当场摔烂了手里捧着的茶盏,她跺着脚怒骂道,“这个笨蛋!本宫一再的告诫她,让她不要公开与那妖孽发生争执。可她偏偏不听。非要仗着皇上的一时恩宠去挑衅那妖孽,这下好了,全完了。”她恨恨的在心里道,“也不想想看,若不是你自个儿长的与那妖孽有几分相似,皇上又如何会对你这般恩宠?”
凤栖宫中,地上铺着厚厚的嵌金镶银的地毯,梁上挂满了精巧的彩绘宫灯。当朝皇后华梦楠正细细的看着刚刚涂抹好的鲜红的蔻丹,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