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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解毒药丸,给那三位伤员嘴里每人塞进一颗。
宝宝自己则亲自往杜宝茗嘴里塞进去一颗解毒药丸。她紧张地处理完一切事宜之后,确认应该不会致杜宝茗等人丧命,这才松了一口气,险些跌坐在地上。幸好被身后的罗庆眼明手快的搀扶住。
罗庆望着宝宝那张漂亮的脸,此时十分苍白。他神色间有深深地担忧,上前小声的劝说宝宝道,“侯爷,您都累了一晚上了。这样下去身子吃不消的。要不您也回府歇息,这儿交给属下…。。。”
“现在不是回府的时候。”宝宝摇了摇头,举手阻止了罗庆要说的话语。他走至夏菡的身边,对她吩咐道,“……毒素稍许清了一些后,人会苏醒过来的。但体内的余毒不可能马上就予以消除。……这里的医治条件不具备,无法进行进一步的清毒工作。夏菡,你和蓝梅一起送他们回府再行医治。”
罗庆亲自端了一盆水过来,给宝宝净手。宝宝边拿布巾擦拭手,边对垂手恭立的罗庆吩咐道,“你去安排一下,立即派人护送伤员回府,路上务必小心。”
“是!属下即刻去办。”罗庆接过宝宝手里的布巾,丢进盆子里。打了个手势示意一名黑衣侍卫过来将盆端走。又命人送来茶水,在旁侍候宝宝。
罗庆安排好手下,又将夏菡和杜宝茗等人送上马车。方才回转大厅内。走至厅门处时,一名黑衣侍卫神色严峻的凑上前来,低声禀报,“头儿,姓柳的那小子真是孬种。一顿拳脚下去就全都招供了。……据他说,这院子的幕后大老板就是陈国公的宝贝儿子陈青碾。其他还有xxx、xx……。”
“让他在供状上签字画押。对了,你们几个手脚干净点,给他好好整治一下。别让人看出面上有什么伤。……对了,其他那些人也别忘了签字画押。——侯爷说了,每张纸上都必须签字画押。”罗庆神情严峻的交代了两句。
罗庆刚走进大厅,不到两步。又一名黑衣侍卫笑眯眯的迎上前来。他压抑不住心内的欢喜,低声禀报道,“头儿,告诉您一个好消息。……想不到陈青碾那混蛋也让咱们给堵在这院子里,没逃出去。……。刚才他还嚣张的不得了,被兄弟们胖揍了一顿,才老实了一点。刘霖兄弟还认出了,跟着陈青碾那小子在一起的几个人,好像都是朝中的官员。有xxx、xxx……,一共五个人呢。”他摸了摸头,低声请示道,“……头儿,您看这事该怎么处置?”
罗庆听完禀报后,微微皱了皱眉头。他低声吩咐道,“命人看好他们几个,等我禀报侯爷后,再行处置。”
护国侯府邸的所有人,上至管家,下至侍卫、小厮、丫鬟。几乎人人都知道自家侯爷极其厌恶陈青碾此人。提起他从没什么好声气。这一次侍卫们逮着机会,怎么可能不趁机修理整治他呢。若不是怕下手重了打坏了他,不好交代。尤其是怕给侯爷找麻烦。侍卫们不得不悠着点儿下手。说不定这会儿,陈家都可以办丧事了。
罗庆的面色有些凝重,他站在宝宝身旁低声禀报,“侯爷,适才属下来报,柳城筑等人已全部招供。……。还有,陈青碾也在此处。与他在一起的还有五个朝廷官员,xxx、xxx、……。您看,这些人该如何处置?”
宝宝眼睛微眯,思忖了一会。他抬起头,与罗庆的目光对了个正着。罗庆立刻感觉一股寒意逼人杀气迎而扑来。宝宝眉角一扬,寒声说道,“没有参与‘醉春风’劣行之人,可以放他们离开。……凡是名单上列出的那些世家子弟、朝中官吏,一个都不准放走,全部送入刑部大牢关押。‘醉春风’的老x、打手等人,送交京州府衙关押。告诉他们,没有本侯的手令,不准放出一个人,也不准任何人探视。至于陈青碾嘛,将他带回国事处,连夜审讯。——这个事交给你去处理。你记住,明日早朝前,我要看到陈青碾签字画押的供状。”
“属下明白!”罗庆沉声应道。他好象想到了什么似的,沉吟道,“那地牢里还关着不少姑娘,都是被他们从江南拐骗来的。……她们怎么处置?”
无论是前世还是现世,生活在底层的百姓永远都是受人欺负的弱势群体。宝宝长长的叹了口气,语气平和的说道,“……那些被拐骗来的姑娘,若是愿意回家的,发给他们银两,安排人送她们返乡。若是无家可归的,或者不愿意返乡的,就依从她们自己的意愿。不要强迫她们,她们已经够苦命的了……。”
宝宝站起身,将手里的茶盏重重的放置在靠近的一张桌子上。眉宇间隐隐散发出一阵让人心寒地杀气,暗自思忖道,“这一次若不是我们动作迅速,堵住了他们的所有出路。使得他们来不及将人转移出去。……本侯不敢想象,若是再晚个半个时辰,别说是人了,只怕是尸体都找不到一具。——这件事,我绝不会善罢甘休的。陈青碾你这个混蛋,等着瞧吧。看我这次怎么收拾你!”
175第175章()
黑衣侍卫冲进“醉春风”时;正是“醉春风”大厅里人员聚集最多的时候。也是每晚最吸引人眼珠的时刻。——楼里的姑娘、公子出场表演才艺。
那些来此寻欢作乐的客人,为了观看演出,自然都各自在大厅里找了位子坐下。即使是某些已经进了屋子的客人,也都赶着点,搂着姑娘从屋子里出来到了大厅。尚留在屋子里没有下来的客人;多是一些楼上豪华包厢里的客人。
这些客人一是自恃身份尊贵;不愿意与其他客人混迹一起。二是楼上包厢的窗户打开;也能清晰的观看到大厅的演出。所以;等到黑衣侍卫真正进入“醉春风”搜查之时;院子里的客人数并不是很多。——大厅里的那些客人;没有一个人选择留下的。都聪明的选择了拿上自己的东西走人。
现在院子里还未走的客人,属于那种有点身份地位,或者是京州城里有些背景之人。也就是说;这些人里面不是王公贵族子弟,就是朝中显贵。或者是一些功臣之后和世家子弟。毕竟京州说小不小,但官场隐脉,暗相交杂,谁又知道谁和自己背后的真正关系呢?
天庆的第一任开国皇帝是以武力夺得天下。当年随着高祖皇帝打天下的将士们,后来论功行赏,分封不少王公之爵。而后几任的皇帝登基之后,为了巩固帝位,又先后分封了一些世家、外戚和有功之臣。
于是乎,这些功臣之后、世家大族、王公贵族传了三四代之后,到了如今的这一代人,除了极少数极有才能的,剩下的多是些纨绔子弟。这些纨绔子弟依仗着自己家世富贵,朝廷另眼看待,自然而然便贪图于世俗享受之中。平日里别无它事可做,便走马牵狗于庭,欺男霸女于市,说不出的嚣张无聊。对于低于自己阶层之人,往往一言不合便会拔刀相向,出手极其狠辣,毫不顾忌后路。
世上最可怕的人,并不是冷血的杀手。而是那些喜欢杀戳,不问缘由的权贵子弟们。因为杀手杀人还要有个目的,多是凭买家出银子才会出手杀人。而那些权贵子弟们纯粹是陶醉于这种杀人的刺激之中。这些权贵子弟们,依仗着自己的显赫家世与朝廷的优渥待遇,对朝廷律法没有敬畏之心。向来行事狠辣,胆大妄为、无法无天。
陈青碾也正是利用了这点,拉拢了几个与自己臭味相投、蛇鼠一窝的权贵子弟,联手开办了这么一家青楼。也正是因为有了这帮子胆大包天,行事辛辣狠利的权贵子弟的参与,“醉春风”才能在短短的时间内在京州城里打出了响亮的名号。
在武力与银钱的双重开道下,“醉春风”抢垮了旁的青楼会倌的生意,不仅从江南拐骗了大量的清白人家的女子,还强行抢了京州其他楼院不少出名的红倌人、花魁入楼。声势显赫一时。“醉春风”暗中的肮脏事更多,什么雏鸡,变态的生意都敢接。陈青碾等人为了赚钱,牟取更多的利益。根本不把院里的姑娘、小倌当人看。只把他们当成赚钱的工具。仅仅开业后的这几个月,就有**个姑娘被那些变态客人折磨致死。
如今,这些纨绔弟子之所以老老实实的站在大厅内,也是逼于无奈,并不是他们甘心情愿的。起初,他们中也有人起过斗狠的念头,想与那些冲进来的黑衣侍卫较量一番的。只是当下的情势所逼。
不说别的,就光算算人数吧。你瞧人家黑衣侍卫来了多少人?四五个对付你一个,都还有的多。再者,护国侯身边的那些黑衣侍卫,那可是京州才城里出了名的凶狠噬血,个个如狼似虎。别说是他们四个对付自己这一个了,就是他一个对付四个自己这样的,也不是他们的对手呀。这些黑衣侍卫的眼中只有自家的主子——护国侯。若是惹恼了他们,甭管你是什么皇亲国戚,王公贵胄。他们也照打不误。据说护国侯立有规矩,侍卫们在外打架赢了,回去有奖励。输了还要处罚。
至于护国侯,谁敢去与他评理?满京州城的人都知道,护国侯最护犊子。去找护国侯讨公道,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嘛。再说了,遇见护国侯心情好,也许不会惹上什么麻烦事。但要遇见护国侯心情不好呢?那去找他的人就该自己认倒霉了。因为瑞王一定怪罪他,找上他算账的。——那瑞王,号称“阎罗”,向来凶恶蛮狠,肆意妄为,出手无情。 朝野上下无人敢轻易招惹他。
这瑞王个性怪癖,少与人交往。他的眼里向来就只有护国侯的存在。恨不得时时刻刻的与护国侯缠在一起。护国侯心情不好,是瑞王爷最不愿意看见的。谁不知道,瑞王心里最宠爱就是杜侯爷。那真算的是上含在嘴里怕化了,顶在头顶怕摔了。下雨怕淋着,冷天怕冻着。——这些在京州城,早已是公开的秘密。不然怎么会有人私下传言,护国侯其实就是瑞王爷的脔童呢。
这护国侯有个怪毛病,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心情不好。他心情不好不要紧,可他别躲起来不见人呀。这瑞王恨不得见天都粘着侯爷,这三五天的不见人影,你说他是不是要急的上火?这瑞王一上火,便要找人出气。瑞王发怒时,就连当今圣上都要让他三分。 当年他能闯进陈国公的府邸,痛扁陈公子一顿。如今,还有什么地方能阻止他的脚步?
护国侯毕竟是个饱读诗书之人,轻易不会与人动刀动枪。惹恼了他,他最狠也是将对手送入大牢,通过朝廷律法整治他们一番。但不见得会取了对手的性命。可瑞王不同,他是个武夫,早已习惯了用刀剑、拳头与人说话。他根本不屑与人谈什么律法不律法的,对他来说,拳头硬就是道理。他带着人冲进人家的府邸,不问三七二十一就是一顿猛砸,逮着什么就砸什么。而瑞王性子上来的时候,也只有护国侯能劝阻。
其实宝宝也很无奈。他心情不好,并不都是别人的错。只是因为每月总有那么几天,是他不方便的日子。情绪自然烦躁。只是她无法与冷天聿说穿。自己其实是个女扮男装的“假男人”。女人嘛,一个月里总有几天情绪特别不好,懒得动弹。这个时代又没有像现代社会那样使用方便、简捷的女人用品。尤其是宝宝这个早产儿的体质,每个月的那几天,她都会痛的受不了。连说句话的力气都没有。她哪来的心思去应付冷天聿呢。只有让冷天聿去“祸害”别人……。
一切犹如注定。慕容磊对护国侯闯入“醉春风”之事的分析,被随后而至的陈青碾等人听了正着。众人思忖之后,皆对慕容磊的分析表示认同。——这护国侯今晚来此根本不是抓捕什么大盗,就是存心找茬!所以他的手里拿不出什么官府的搜查文书。
“好哇,杜宝宝。看我一会儿揭穿你的老底!让你在世人面前丢尽脸面。” 拿捏住了杜宝宝的把柄。陈青碾心里不禁有些雀跃。他想趁着这个好机会,一定要逼迫杜宝宝承诺,以后不会再与瑞王联手打压自己。这样一来,自己也就可以重返京州花天酒地了……。
陈青碾越想越得意。他当即吩咐自己亲信,一名叫陈德才的随从。上前去与检查的黑衣侍卫递个话。告知杜宝宝,国公府的陈大公子要见护国侯,有要紧事儿与他商议。
陈德才,中等身体,皮肤黝黑。虽长的单眼皮,小眼睛,其貌不扬。在陈青碾左右跟随多年,深谙陈青碾的脾性。陈青碾干的那些个坏事,他几乎都有份参与。很得陈青碾的激赏,是陈青碾的心腹之一。
陈德才这些年跟随陈青碾在江南张扬嚣张惯了,此番到了京州也不知道个顾忌。总以为自家公子身为国公府的继承人,皇帝老子的小舅子。只要亮出公子的身份,放眼这京州城谁敢不俯首称小?所以他倨傲地走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