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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克星,顾应钦的克星是他儿子,而她的克星应该就是顾应钦吧?
前面车堵成了一条长龙,红色的尾灯连起来就像条蜿蜒的长龙似的。
眼见着彻底动不了了。他彻底定下了心,慢悠悠的开口:“绑架孩子的主犯找到了。”
陆倾宁连忙坐直了身子,语气里透着股子凌厉:“谁?”
顾应钦揉了揉太阳穴:“去年被我们抢了美国sk集团案子的盛源老总金老头你还记得吗?”
陆倾宁恍然:“盛源近两年一直亏损,金老头一直想仗着sk集团的案子来个大翻身,却不曾想被我们抢了先,后来盛源因为资金周转不良年前就申请破产了。”
顾应钦摇了摇头:“你有没有想过,金老头为什么对我们的事情了如指掌?”
陆倾宁顿时脸色一白:“您的意思是传承有他的帮凶?那是顾璟瑜吗?”
顾应钦敲了敲方向盘:“顾璟瑜自从出了艳照的事情已经是自身难保了,我想现在她应该比我更想至金老头置于死地。”
“您的意思是,顾璟瑜艳照的事情也是金老头一手搞出来的?”
“倾宁,我就是喜欢和你这种人说话,聪明剔透,一点就通。”
陆倾宁脸色已经雪白,她喃喃自言自语:“传承的人?既了解顾璟瑜。也了解副总室的一切,难道难道是她?”
顾应钦沉沉的嗯了一声:“看来你已经猜到了。”
她沉默了一会,外面万丈霓虹的灯光照在她的手上五彩斑斓,她低声问他:“是杨树吗?因为忌恨当初被开除的事情,所以她就和金老头联手,先是将了顾璟瑜一军,然后又把矛头指向了你和孩子?”
顾应钦很清楚,杨树是陆倾宁一手提拔起来的。所以让她亲口说出这些设想其实是件很残忍的事情,可事实既是如此,她不得不接受:“杨树和金老头已经被捕了,老爷子亲自给局里打的招呼,估计这次得把牢底坐穿了。”
陆倾宁沉沉的叹了口气:“杨树真是自己糟蹋了自己。可惜了”
顾应钦浅浅的笑了两声。灯光下他的脸忽明忽暗:“可惜?要不是这次老爷子插手,我想她的日子会更难过。”
陆倾宁缓缓的摇头:“有时候事情做的太绝只是把自己逼上绝路而已,我们都该从这件事情上吸取教训不是吗?”
他眉毛一扬:“你这是在怪我当初对杨树太做的太绝了?”
她闭口不言,他紧随而上:“有时候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亚杂上圾。
“可嘉懿的事情你看见了。”
“这事我还得谢谢她呢,要不是她我怎么会知道自己还有个儿子呢?”他边说边瞥了一眼陆倾宁。
陆倾宁知道他这话里的意思,很有自知自明的闭嘴。
顾应钦大概也猜到陆倾宁心里后悔了,心里也知道有些事情不能逼的太急,她就是只兔子,轻易不发火。可一旦惹毛了这只兔子也是会张口咬人的。
“从明天开始,你把手头上有关人事和财会的案子交接给禹霖,专项案子还是你负责。”
陆倾宁很实在:“您给我减轻工作,是不是连带着工资也减半了?”
顾应钦哈哈大笑了两声:“我哪句话说错了?陆倾宁你就是个名副其实的钱串子。”
笑意过后,他浅声道:“工作减半,工资不变,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给我带好孩子。”
陆倾宁轻声回应:“是不是再过段时间,我就可以彻底退下来了?”
顾应钦一脸好笑:“现在大多数的女人都想着嫁个好老公,然后吃喝不愁,逛逛街带带孩子,做个全职的家庭主妇,你倒好,有福不想享。”
她抬头正视他毫不怯懦:“那我要求带着嘉懿离开,您同意吗?”
“你想都别想”k,她意料之中的反应。
没过多久,堵着的长龙松动了,后来一路畅通到底,经过刚才一次的交锋,陆倾宁彻底没了睡意,她真相撸自己一巴掌,不是说好要努力变成他想要的那种女人的吗?怎么说着说着就又打回原形了?
停好车,顾应钦抱着孩子上电梯,陆倾宁紧随其后,狭小的空间里她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出的清冷气息。
她就站在他身后,他脱了西装抱着孩子,她能看见他背部透过白衬衣隐约展露的紧实的背部线条。
叮的一声,电梯门缓缓打开,他大步跨出去的时候,她听见他浅薄的声音:“我答应嘉懿后天带他去香港海洋公园。”
陆倾宁连忙跟出去:“您这样骗他不好的。”
他顿住脚步,一脸蹙眉的看着她:“骗他?我说到做到为什么要骗他?”
她一一罗列:“各个部门的年度盘点,下半年全公司的年度预算审核、年底政府部门、海关核销、这些都是放在手口上的事情,您哪里还有时间陪孩子去海洋公园?”
“帮我通通推后好了。”风轻云淡的一句说完,人抱着孩子一脸不在乎的扬长而去。
留下她一个人在原地干瞪眼,过了没几分钟,她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脑门:皇帝不急太监急。
顾应钦突然计划休假,打乱了近期所有的日程安排,不过他平日里不按常理出牌惯了,还好秘书科的人早已经习惯,这次倒也应付的妥帖。
禹霖将准备好的机票和通行证送给顾应钦:“副总,这是去香港的机票和证件。”
对禹霖,顾应钦一向是放一百个心的,不然当初也不会直接将他安插到顾璟瑜身边去了,至于为什么突然把他调回来?他想可能是那天儿子的话在他的心里起了点点的化学作用吧。
顾应钦没有去接,只是点了点头:“送给特助,告诉她自己的证件也准备好。”
禹霖有点点意外:“您是要和特助一起去吗?”
顾应钦挑眉瞥了一眼禹霖:“我记得你不负责我的行程安排。”
禹霖立马恭敬的低头:“禹霖多嘴了。”
顾应钦沉着头,冲他挥了挥手,那意思大概是你可以出去了。
陆倾宁从禹霖那拿到机票和证件的时候很淡定:“你先去忙吧,有事我再吩咐你。”
禹霖临走前不死心的问了她一句,小伙子脸红的就跟一颗番茄似得,那样子看的陆倾宁忽然想起嘉懿的话:“叔叔和小姨说话的时候会脸红。”
禹霖问她:“你会和副总一起去吗?”
她苦笑:“我不知道,可是禹霖你应该知道的,身处在我们这个位置上有很多时候都是生不由己的。”
禹霖自言自语的离开:“由不由己有时候全在于自己。”
陆倾宁那样的冰雪聪明,又怎会听不懂禹霖的言下之意?
只是此时此刻她还能辩解些什么呢?
她拿着机票和证件去找顾应钦:“这些您忘了收起来了。”
顾应钦从一大堆的文件里抬头:“禹霖这小子这是在十八楼待的连一点点小事都做不好了?”
陆倾宁本来是憋着一肚子火的,被他这么一借刀杀人,她瞬间泄了气:“不关禹霖的事情,我只是奇怪,您是打算让我一起去香港吗?”
他脸上一副理所当然:“不然呢?你不去,孩子怎么办?”
她推脱:“您可以带着保姆一起去。”
“
他啪的一声拍下手里的钢笔,笔尖在桌面转了几圈掉在了地上,溅出几滴黑色的墨水来。
“那保姆是不是可以代替你做嘉懿的妈妈?陆倾宁,花你一点点时间陪陪孩子不可以吗?”
她实话实说:“我只是觉得我们这样一起出行影响不好?”
他黑脸盯着她:“我们一起出行影响不好,你和禹霖在公司腻歪就不怕影响不好了?”
她和禹霖?她真是百口莫辩,她什么时候和禹霖在公司腻歪了?就因为一句童言,他就当真了?
陆倾宁选择不解释,这种事情你越解释只会越黑,她的沉默让顾应钦觉得自己有点点犯贱。
他从抽屉里重新拿出一支钢笔,手里动作很重,晃的桌子咯吱作响,重新埋下头不再看她,只是冷冷的冒出一句:“是嘉懿要你去。”
好一个是嘉懿要你去的,这个理由是陆倾宁无法拒绝的,也是最能够说服她的。
知道大局已定,无力改变,她垂头收回拿着证件的手慢慢的离开。
以前陆倾宁跟着顾应钦出差到处跑也是常事,可那个时候他们之间还没嘉懿,她心理素质又好隐瞒的滴水不漏的,两人整天形影不离的也没感觉到什么不妥。
可现在,他们之间忽然之间多了一个儿子出来,而且他认定她有小秘密瞒着他,两人之间的关系早就变的一触即发,现在任何一个小小的矛盾都会让他们之间分崩离析。
伴君如伴虎,她才不愿意每天都陪在他身边,时不时的来一次夺子辩论赛,那样的日子太累,她受不了。
Chapter76 给我个机会()
陆倾宁有很严重的航空中耳炎,每次坐飞机对她来说都是一次折磨耳神经的旅程,耳朵里嗡嗡的叫个不停,脑袋疼的仿佛要炸掉了一般。
还好儿子和顾应钦玩的正欢,她闭上眼睛努力的想让自己安静下来,或许睡一会就会好了。
顾应钦正在给儿子讲故事。余光恰好瞥见陆倾宁,见她脸色灰白的样子停了声音,抿了抿嘴唤来了空姐。
陆倾宁翻来覆去的折腾,怎么坐着都不舒服,耳边忽然想起空姐甜美的声音,她睁开眼睛一脸的疑惑,她没有要服务啊。
空姐很礼貌的递给她一个锦袋:“是那位先生让我交给您的。”
陆倾宁坐直了身子,探身看了一眼过道那边的顾应钦,他和孩子两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止了玩耍,小的趴在他的怀里睡着了,而他也闭目,看上去仿佛也好似睡着了一般。
她看了一眼手里的锦袋,月白色的蜀锦触手升温。这锦袋陆倾宁再熟悉不过了,这是四川的下游客户去年来集团时给顾应钦送的一匹蜀锦里的月华锦。
后来顾应钦用这匹料子给吕远做了身旗袍,剩下的边角料师傅直接缝制成了锦袋,这袋子顾应钦后来就一直用着,专门用来放些随身的药品。
她捏了捏,里面哗哗的作响,打开一看,里面放着几张中药贴。
她默默的拿出来贴在自己两手的虎口上。她有航空中耳炎,这顾应钦知道,这些年她陪他走南闯北的,他特地去老中医那边讨了一副方子,专治她的航空病。
顾应钦只要一离开办公室。对任何人都很客气。香港这一路也是,行程里很照顾陆倾宁和孩子,但陆倾宁却觉着有点点变扭,他对女人一向很有风度,可他这样的风度用来对付她,她冷不丁的还有点不习惯。
在海洋公园看海豚表演的时候,天公不作美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顾应钦一手抻着伞一手将儿子搂在怀里,陆倾宁在旁边用双手挡着头。见她都快淋湿了,他唤她:“伞够大,你过来。”
她看了一眼他身边空出来的一块,怏怏犹豫不曾迈步,直到他怀里的儿子吵着唤她:“小姨小姨进来。”
这下她才本能的嗳了一声靠了过去。
顾应钦刻意将伞往陆倾宁那边倾了倾,语气随意自然:“这么多人,你怕我把你给吃了不成?”
她低头笑了笑不曾说话,小朋友挺有眼力见识的,直接探出身伸手勾住她的脖子,硬是将她往里又拽了几下,这样一来她和他之间的距离就越发的更近了,她将将巧到他的下颔,依稀可以闻见他身上淡淡的须后水的味道。
怔愣间,她听见孩子银铃般的笑声:“爸爸,我的奖励,kf。”
顾应钦回的特别爽快:“好,爸爸陪嘉懿去吃kf。”
她抬头看这一大一小,奖励?他们之间究竟有什么阴谋?
对孩子,顾应钦一向是说到做到的,晚上带孩子去吃kf,他很耐心的帮孩子在薯条上挤番茄酱,帮他拆鸡块。
陆倾宁心里怦然一动,她几乎不曾看见过他如此温情的一面,细心、耐心、他看孩子时专注的眼神总是温柔的能化出水来,通常这个时候他就是一个父亲,没有传承、没有显赫的身家,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父亲。
每每看见这一幕的时候,陆倾宁都会很自责,他一向都活的潇洒自在,而却因为她打乱了他的这种生活,多了一个孩子的羁绊,他的生活也彻底颠覆改变。
她喝了口咖啡,苦的她眼泪都快飚出来了,她蹙了蹙眉头,她把她自己的生活和别人的生活都搞的一团糟,就像身处在迷宫里,正确的方向在哪里,她迷茫的一无所知。
晚上陆倾宁帮孩子洗完澡,顾应钦照顾他睡觉,屋里的灯调到了最暗的暖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