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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才韬那时在心里记了一笔。
当看到那个孩子惨样的时候,那几个学生脸色也变得惨白惨白的,只有一个学生还在那骂骂咧咧的,陈才韬注意到那个老师脸也只是白了一瞬,随后就变得强行镇定了起来,开始打120,那时候他不懂为什么出事在学校一个老师和当事学生能不怕……
他后来才知道。
原来那名学生的背后,有这么大的来头。
接下来的事情仿佛都顺理成章了起来,学校不配合,老师不配合,甚至有些学生都不配合,上面领导在施压让他们快点解决掉这个案子,但是怎么解决?明明人都抓不了,而且还是个小学生,未成年保护法将他们保护的严严实实的,更何况还有那么强大的身份,怎么解决?
该怎么解决?
陈才韬真的不懂,人证物证都有,就算是孩子不懂事,但是少管所起码也要送进去吧?
赔钱呢?
孩子在你们学校死了的,难道钱都不赔了吗?
带他的是一个老警察,他拍了拍他的背,有些意味深长的开口道:“才韬啊,这些事情就不是咱们管的了啊,我们要服从上层的指挥…………”
他沉默的不说话。
最后一次去学校调查的时候,班上的一个女孩子悄悄的跟在他的后面,还以为他不知道,他也没有理会,直到那个女生伸出手拉住他的衣服,他能看出来她很害怕,但是她还是结结巴巴的说了:“警……警察叔叔,纱………纱焱他其实很好的,他、他就是不喜欢说话……”
小姑娘的眼泪一下子啪嗒啪嗒的掉在地上,把干净的小脸都模糊了,“每次我什么东西没带,他都借给我的……警察……警察叔叔,”小姑娘哭的不成样子,“他、他真的很好的,你不要相信他们说的话,好不好?”
她没有太多的形容词,甚至一直在重复那名学生有多乖有多好,只是因为班上领头的那个很厉害的男生不喜欢他,所以所有人都欺负他,女生哭的很难过很难过,连一个像样的词汇都没有说出来,一直在说,“警察叔叔,纱焱他很好的,我……我不会做的题目……他都很、很耐心的教我的……他真的很好的……他不坏,他没有欺负人……真的……”
她说的情真意切,不带一丝假意,陈才韬一个一米八高的糙汉子都差点没有忍住眼眶里的泪水,他拍拍她的头,说:“好,叔叔记住了。”
“你快去教室上课吧。”
她擦干眼泪,点点头,带着鼻音跟他说了一句再见就跑回去了。
就是这个仅仅只有11岁小女生说的这些话,让他决定了继续查下去。
尽管知道这前面可能很黑暗,甚至寸步难行,但是他还是想要查下去。
受害人的父母曾跪在地上求他,也曾跪在地上感谢他,那时候的他内心是充满愉悦的,可当他知道这个一脸劳累之色的父亲在法院门口突犯病还没送到医院就死亡,这个一直坚强的母亲在做完丧事直接疯了之后,他突然迷茫了。
警局的开除证明下来,说他不服从上层指挥,陈才韬冷冷笑了一声。
他自此之后,就再也没有当过警察。
*
陈才韬说完之后,回过神才看到面前这个冷漠的男人眼眶已全然红成一片。
他内心有些疑惑,但是见他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悲痛与绝望竟都是情真意切的,自己好像也回到了那个时候,他轻轻叹了口气。
“你想要知道的,就是这些了。”
过了许久,那个男人浑身颤抖的问他:“纱焱……是为什么才反抗的?”
陈才韬想了一会儿,可能时间隔得太过遥远他有些忘记了,他努力的回忆起当时问学生的话,迟疑着开口:“…………好像是,有个学生骂了他的姐姐?”
“……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这样……”
陈才韬看到他几乎是迅速的低下头,然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向他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谢谢就往外走了。
打开门刚好看到那个小姑娘顶着小花苞兴高采烈的跑了过来,直冲冲的要撞到他的身上,陈才韬刚想叫,就见那个男人轻轻的扶住了女儿的肩膀,然后才绕过她大步的向前走了。
他听到芽芽大声的道:“叔叔!前面是台阶!”
“叔叔小心!你不要摔倒了!”
等人走了,芽芽才跑进来,他把芽芽抱到自己的腿上,她抱住他的胳膊,小声的贴在他耳朵上道:“爸爸爸爸,刚刚那个叔叔哭了呢。芽芽看见了,但是芽芽没有说出来,是不是很乖啊?”
陈才韬手顿了顿,然后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把花苞都有些弄乱被她生气的打掉后,他才开口道:“嗯,芽芽乖。”
“可是…………叔叔这么大了,为什么还哭鼻子呀,芽芽都好久没哭了。”
他的目光投向远方,好像在跟那年轻气盛的自己在对视,他仿佛又想起来那个12岁男孩子的样子,然后画面又自动切到了那个11岁女生站在他面前哭的撕心裂肺的样子,他长长的吐了口气,悠悠的叹道:“叔叔啊,可能……太难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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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剂卷 '()
市长的事情几乎已经是板上钉钉了,闹出来的事情实在太大,新闻上已经播报出来了。
没有回来的期望了。
警察局长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的,宝贝儿子死成那副惨样,如果市长还坐在那个位置上,一旦抓住凶手第一个开刀说办事不利的肯定是要说他,现在好了,自己也快要枪毙了。他局长这个位置好歹也保了下来。
“秉亭!来来来,坐下。”
局长脸上笑盈盈的跟一朵菊花似的站起来把他按到椅子上,“来来来,快坐!”
“有什么事吗局长?”齐秉亭神色冷淡,如果细看甚至还能看得出他眼眶处细微的红意,但是现在局长没有注意这么多,相反却是更关注自己想要做的事,他大拇指与食指相互摩擦了一下,然后问道:“之前那两个案子你那边现在查的怎么样了?”
他睫毛轻轻的颤动了一下,然后恢复平静,摇摇头表示没有丝毫进展。
对此局长也觉得可以理解,这种案子如果没有丝毫踪迹的话之前也是要破上半年甚至以上的,他也根本没想过齐秉亭带着局里面的一帮人能在几天以内就可以把这两个案子给破出来。
他看了看坐在椅子上眉目俊朗又优秀的手下,想到自己侄女千方百计托自己说的话,忍不住轻轻咳嗽了几声,他刚想把话说出口,齐秉亭就出口道:“局长,还有事吗?没有事我回去继续工作了。”一边说着他一边站起来,乌黑的眼睛里对面前的这个人要说的话充满了冷漠和不在意,直挺的鼻梁下薄唇紧紧的抿着,透着一丝冰冷。
“咳咳,等下等下,案子嘛,一时半会肯定也破不出来。”局长一见他要走,连忙笑眯眯的重新把他身子按下,“是这样是这样的,你是我们局里优秀的一名刑警,作为你的上司,我也要替我的下属着想一下……秉亭啊,你还没有结婚呢是吧?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见见我的侄女啊?”
齐秉亭抬起眉毛,一瞬间局长竟然感觉他眉下的眼神似箭如刃,一瞬的压迫感让他甚至有些被迫屏住呼吸。
但是几乎就在下一秒钟的时间,就又消失了。局长再看过去的时候,就看到他平静的开口道:“局长,我已经有未婚妻了,我之前没跟您说过吗 ?”
“啊?什么?”局长皱起眉头,想到侄女,重复道,“你真的有未婚妻了?你从没和我说过呀!”
“噢,那可能是您太忙了我没找到机会跟您说吧,林永安他们都知道。”齐秉亭唇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狭长深幽的浅黑色双眸随意的扫了他一眼,“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局长的好意了。”
“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出去了。”他这回站起来,局长倒是没有再把他重新按下去了。齐秉亭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迈开长腿大跨步的走了出去。
甜甜就是他的未婚妻。
他的未婚妻——只能是甜甜!
还有……
他要去找甜甜。
那些事情,肯定是她做的!
*
下班结束后他开车火速回到家,齐父正在厨房烧饭,看到他火急火燎的回来忍不住奇怪:“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
齐秉亭紧紧盯着齐父,不放过他任何一个表情,“爸,我再问你一次,甜甜有没有联系过你?!”
齐父看着自家的儿子,他正满脸疲惫,脸上全是风尘,但是他的眼睛却好像在发着光,里面全盛满了哀求:“爸爸,她有没有联系过你?你告诉我好不好?”
“你知道的话你告诉我好不好?!!”
齐父看着这样的儿子,缓缓的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如果我知道的话我还会在这吗?”
“你以为就你心疼甜甜吗?”
齐秉亭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然后转头回了自己的房间。
齐父肯定知道。
他小时候齐父对妈妈撒谎的时候,就习惯的握住左手的拳头,留下小指在外面,他刚刚下意识的握住,却又松开了。他不会相信这是他突然之间的举动,他肯定是怕自己发现他在撒谎!!
为什么要瞒他呢!
齐秉亭坐在地上,把头深深的低下,双手插。进头发里,牙齿紧紧的咬在唇上,直到感觉到一丝铁锈味从嘴里蔓延开来,他发出一声困吼似的叫声,捂住脸。
齐父不告诉他的原因那就只有一个。
甜甜不让他说。
房间里窗帘都紧紧的拉着,黑沉沉的好像是个无底洞一样。
齐秉亭脸上的神色冷漠的吓人,他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按了几下,那边很快的接起。
“喂,头儿?”
“永安,之前的器材还有哪些?”
“你要干什么头儿!这么做是犯法的!”林永安压得极低的声音从那头传来,还带着些许气急败坏。
“我不干违法的事。今天6点前给我,行吗?”
“…………好。”
迟疑了许久,林永安还是答应了下来。
“好兄弟。”齐秉亭夸了一声,没等那边再说什么话,就把电话给切断了。
林永安握着被挂断的电话,眉头紧紧的皱着,他马上的打给了邓柳英。
“英子啊!坏了!头儿要窃听器!还要局里最近上来的那批视频监控设备!”
…………
*
最近几天齐父发现齐秉亭都不在家里了。
他好像天天忙着查案子,之前几天还向他逼问甜甜的事情而最近几天却好像完全不在乎了一样。
但是他一点也不敢掉以轻心,自家的儿子到底有多么狡猾多么聪明他是知道的,要不然不会这么几年的时间里就屡屡创功当上一名刑警。
但是过了几个月,甚至都还是这样的时候,齐父就感觉有些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