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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巴迪的cseries500,单级客舱布局的标准载客人数对应为125人、145人、165人。
其中载客125人cs100的数据对梁远来说很有参考价值,在梁远记忆里,当年巴黎航展庞巴迪所发放的资料中,cs100的机身长度为35米。机身高度11。5米,要比载客115人的75—200长1。4米,高1。3米。
cs100所装备的普惠新一代齿轮传动涡扇引擎,有两个版本的动力选择,选用84kn版本时最大起飞重量53070千克,商载13676千克,选择93kn版本时最大起飞重量58967千克,商载14583千克
75—200的推力为73。4kn。最大起飞重量45100千克,最大商载14000千克,两者的最大商载相差不多。
在航程方面两者依旧是相差无几。cs100er增程型的航程为5463千米,只是比75—200的2592千米和er型的4445千米略强。
梁远轻轻的合上手中的文件,微闭着眼睛做了一个长长的深呼吸,平抑着自己有些兴奋的情绪。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75就是德国人把15年之后。加拿大庞巴迪的cseries客机的真实竞争力,当时空客和波音的反应就是这款客机竞争力的最佳注脚。
会议桌前方的幻灯屏幕上,德国人开始讲解着75的优点,这时共和国外交部派来的通用翻译就有些跟不上德国人的节奏了,毕竟75的技术十分领先,所采用的技术都是目前国际上最为前沿科技,许多技术专用的词语甚至是刚刚造出来不久。
听着翻译磕磕巴巴的解释着电传飞行控制系统的好处和概念时,梁远拿过桌上的便笺,写了句我来吧,然后悄悄推给了刘文岳。
刘文岳接过纸条看了一眼,然后若无其事的把便笺揣进衣兜。
等到德国人讲解完一个段落,刘文岳示意要打个电话,和德国人出去折腾了片刻,刘文岳又把大使馆派来的翻译喊了出去,几分钟之后,一个人回到了会议室。
“抱歉,抱歉,耽搁大家时间了,我的同事那边发生了点小问题,王翻译去那里救急了,我们继续……”刘文岳边说边坐了下来。
倒是75项目的负责人江庆民满脸疑惑,翻译没有了,刘文岳这是和谁说话呢?
紧接着的事情弄得江庆民惊讶万分,原本以为是跟着刘文岳出来见世面的少年,顺利的接过了翻译的工作,无论速度还是准确程度都比刚才的王翻译强出去几条街。
有个合格的语言沟通桥梁,双方的交流速度变得极快还不到一小时,整个75项目的大概要点就全部讲完,然后又用了20多分钟回顾了原本采用涡轮浆扇发动机时,e36浆扇引擎目前的发展程度,以及距离工程实用化还有多远。
mbb公司对刘文岳的到来极为重视,由埃德米斯顿亲自主讲,连同国际航空运输的形势展望洋洋洒洒的讲了两个小时。
整个项目讲完, 埃德米斯顿也知道自己扔出来的这个75的备份计划,肯定会争议不小,刘文岳要同中方参与75项目的工程人员沟通,索性直接结束了mbb公司的参观行程。
回程的路上刘文岳婉拒了mbb公司派车的提议,梁远租赁的那艘小型游艇还在码头上等着呢,船虽不大,但装上七、八个人还是富富有余的。
乘坐mbb的厂区电瓶车回到码头,看着依旧等待在码头岸边的白色双层游艇,江庆民等人这才理解刘文岳前天所说的,新成立的“民用航空进出口公司”是一家极为特殊的企业,大家日后便知。
果然够特殊的,别的不说,这排场、这胆子肯定是国内头一份了,江庆民站在游艇的船头,看着在岸边同埃德米斯顿道别的刘文岳胡思乱想着。
随着一声略微低沉的汽笛声,“彩虹勇士号“游艇缓缓的离开了码头,向着易北河的河心航道驶去。
时值正午,空中无风,高挂在苍穹上的太阳为冰寒的易北河上带来了一丝暖意,刘文岳站在游艇休息室的门口,对着一起登船的七、八75项目的技术人员笑了笑,说道:“河上的风景还是蛮好的,大家参观游艇还是在外观景随意,若是冷了前舱有休息室和咖啡,我们要花费五十分钟左右才能回到汉莎酒店。”
说完,刘文岳示意江庆民和自己进入游艇后舱的休息室。
江庆民对这个倒是早有心理准备,自己原来和刘文岳介绍的都是采用浆扇动力的75客机,现在德国人弄出了一个备份计划,刘文岳肯定要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的。
第180章 难处()
走进船舱,江庆民看到刚刚担任翻译的少年正在冲着咖啡。
随手关上舱门,坐在舷窗边休闲靠椅上的刘文岳指了指自己对面,说道:“江工,随便坐。”
接过少年递过来的咖啡,道了声谢,江庆民坐在了刘文岳的对面。
“我的外侄。”刘文岳指了指在半歪在沙发里低头喝着咖啡的梁远。
“年少有为,真没想到,刘总侄子的德语居然说的这么好,我想许多土生土长的德国人,在航空专业术语方面可能都不如刘总的侄子。”
“家里同两德之间的业务往来十分密切,公司里的德裔员工有许多,也不知道他的德语到底是和谁学的,这不,国中刚刚考完试,在家里呆不住,就和我一起来德国了。”刘文岳看了一眼梁远,笑眯眯的说道。
听刘文岳提起国中,江庆民心中一动,一般来说海外华人用这个名词来称呼学校的,百分百出身于台湾。
新公司的大股东果然不一般,在全世界搞航空飞行器制造的企业,百分之八十以上都和军工产业紧密相连,身为台湾人能在祖国大陆搞这个行业,国家还大模大样的批准了,莫非和统战有关?
江庆民想着这家进出口企业的股东构成猛然一惊,仿佛看到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就在自己眼前晃悠,哪里还敢深想。
看着眼前江庆民的脸色突然一白,刘文岳略一思索,就知道这位75的负责人想歪了。不过心里到是对梁远的洞察力佩服万分。
在八十年代,哪怕是最普通的国有企业都是人浮于事。连部分普通职工都是大爷作风足足的,更别说航空这种事关国家国防,绝对垄断的军工行业了,平时刘文岳和祁连山、林建等人沟通闲聊,所有人都对国内的企业人事管理难度头痛万分。
企业管理这种事情往小了说是企业内部问题外人无权过问。往大了说会牵扯到改革开放、思想解放、甚至涉及到产权纠纷、公有私有,再严重点还会变成人民当家作主的问题。
现在好了,梁远启用刘文岳整合新公司前期的人事构架,绝对会给不明真相的某些人带来无比的震撼,统战问题可是当时共和国超越意识形态问题的唯一存在,只要带点眼色就不会给自己找不自在,当然对于某些半点脑子没长的蠢货,刘文岳也不介意杀鸡儆猴。
真不知道自己这个老板到底是怎么长的。刘文岳有些无奈的想着,无论借势还是人心都摸得无比透彻,和经历了人生磨砺的中、老年没有半点的差别。
“江工,我记得前些时的75客机有很大的差别,我是个航空产业的门外汉,还得江工给我上一节技术课,从国内的角度讲讲两种75客机的优劣。”刘文岳看着江庆民的眼睛,微笑着说道。
听着刘文岳意味深长的强调着“国内的角度”。江庆民有些尴尬,知道刘文岳看破了目前75项目组和德方之间的不协调。
江庆民沉思了片刻,脑袋里各种想法转个不休。最后看了看这条自己从来没有坐过的游艇,决定实话实说,虽说希望渺茫但说总归是好过不说。
“75是架好飞机,在我们来德国之前,做梦都想不到真正的民航客机研发原来是这个样子。”江庆民有些感慨的说道。
“最开始合作时,我们和德国人一起出客机的设计方案。我们全部是手工制图,动员了整个西飞的力量,加班加点耗时3月作出了一份方案,德国人用完全使用计算机做设计,只用两个星期就拿出一套方案。”
“在设计飞机时,我们所有的设计标准只是一本当初从苏联引进的16开大小,拳头厚的飞机设计规范,而德国人的设计标准足足装满了五个大型文件柜。”
发觉自己有些跑题了,江庆民笑了笑,拿起休闲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咬了咬牙说道:“坦率地说,我也认为今天德国人拿出来的备用方案很好,要比原来采取的发动机尾吊方式发展潜力大。”
“哦?”刘文岳欠了欠身子,目光炯炯的看着江庆民。
“其实德国这个备用方案已经出来很久了,早在项目立项之初考虑到涡轮浆扇发动机的技术风险过大,因此在75一直就是采用的两种设计并行的方式,只不过做模型时为了宣传客机的卖点,就始终对外宣称的浆扇发动机,不过在风洞试验和设计计算时都是两种方案并行发展的。”
刘文岳点了点头说道:“对于这种大型项目来说有备份计划是可以理解的。”
江庆民苦笑了一下,继续说道:“在项目启动正式论证半年之后,我们就发现,涡轮浆扇发动机在噪音方面的缺陷,不是短时间内可以解决的,甚至可以确定的说,在十年之内肯定没有解决得方法。”
“哦,在国内有关75项目的报告上,可看不出江工所说的情况,若不是我到德国来,还以为75项目进展顺利,形式一片大好呢。”刘文岳笑眯眯的说道。
“刘总,我们也是走投无路,毫无办法。”
“我也不瞒刘总,在75项目组转到民用航空进出口公司之前,我们项目组虽然名义上归中航技管理,但实际上负责日常管理和拨款的就是吴淞飞机制造厂,我们的经费都是从麦道82客机组装项目里划过来。”
“刘总也看到75—200的相关数据了,德国人虽然名义上说实在搞支线客机,但实际上75就是一架采用部分支线客机设计思想的大型干线客机,若是由着德国人的性子发挥,75项目将同吴淞的麦道82项目有着根本性的冲突,我们为了能在德国多学些东西,只好咬定原定的浆扇计划,这样才有理由把项目维持下去。”
说完这几句话,江庆民脸上的苦涩再也掩饰不住了,整个人显得落寂无比。
严重的意外,迟来的假条()
第181章 善意()
在后世,只要提起共和国自产的大飞机,吴淞飞机制造厂是个无论如何都绕不过去的坎。
当共和国在运输机、预警机、加油机、反潜巡逻机等一系列特殊机种上受挫之后,运十的悲情牌曾铺天盖地的在网络、杂志、报纸上汹涌而过,甚至在航空工业内部都激起了无数涟漪。
那时的吴淞飞机制造厂脑袋上顶着类似于岳飞和窦娥的buff,在共和国的普通民众心中基本和悲情英雄画上了等号。
前世的梁远平头百姓一个,对这种国之重器的生产内幕了解不多,不过自己老娘的老本行和航空工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机缘巧合之下倒是知道共和国航空工业中的一些轶事。
当年合资麦道项目,除了马奉山等有限几人反对之外,剩余的大部分可是欢天喜地敲锣打鼓来着,否则运十哪能如此痛快的停掉,军工企业职工的战斗力可不是普通国企能比的,后世共和国铁面总理严鸿基坐镇东北,攻坚盛京飞机制造厂的企业改制最终都落得个灰头土脸。
在麦道项目彻底黄掉之后,这部分人又毫不犹豫的转战去了大众汽车,所作所为无非是普通的饮食男女罢了,可半点没见对蓝天如梦想般的留恋执着。
倒是名不见经传的75项目组,在九十年代末期,共和国对大型客机的所有努力付诸于流水时,为了保持技术的香火不断,有过个人集资继续维持纸面技术研发的悲壮之举。
可惜的是。陕西的汉子心眼直,光知道干活不知道造势。这件事只在很小圈子里流传,不为全国人民所知。
新世纪arj21支线客机立项之后,有不少原运十项目组的老专家主动跑出来发挥余热,国家本着人尽其用,物尽其才的想法吸收了不少当初的专家进项目组。结果被曝独断专行,僵化守旧,政工风格搞科研,被项目组清退之后,又变成了“江湖骗子”,沦落到忽悠民营企业为己牟利的地步,真让人不胜唏嘘。
虽说当初梁远听到的这些闲谈都无法诉诸于文件,只能在私人聚会上口口相传。不过无风不起浪,后世运十项目浓重的悲**彩,掩盖了项目本身所存在的无数问题。
人世间能打动人心的,都是理想主义者的坚持与奉献,因此与其说运十项目的悲情,倒不如说是项目总师马奉山个人的悲情更为恰当些,若无马老的郁郁而终,运十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