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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沿着这个气味就一定能找到他们。耸耸鼻子,发现蛛丝马迹的金终于缓和了僵着的表情。
“唉!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啊?都说了,我真的是无可奈何了才把亚尔交出去的。而且我不是一直都暗中注意着他们的动作吗?这次的————”看着沉默的金,巴尔特拉压下心中酸涩的感觉,喋喋不休的解释着。
“我没有生你的气。”打断巴尔特拉的解释,一直沉默的金终于开了口。
看着眼前略微有些狼狈的巴尔特拉,金继续道:“我是气我自己。没有按照约定及时的回来,是我对不起亚尔。”
把亚尔的翻译手稿送到猎人协会时,金正好赶上了即将开始的猎人考试。于是,金忽然想起了已满12岁可以参加考试的小杰,又忍不住地为此偷偷飞回了钓鱼岛。
直到确定小杰走出钓鱼岛后,金才发现手机里巴尔特拉发来的照片……
看着金愧疚的样子,巴尔特拉在心中难得的小小内疚了一下。不过,谁让你不守承诺呢!明明说了送完手稿就回来,结果居然偷偷去了钓鱼岛……哼!想到那个经由怀孕石生下的孩子,巴尔特拉就不爽的暗地里撅了撅嘴巴。
“跟着我,在气味消散前,一定要找到他们。”
拨开层层叠叠的厚实藤蔓,幻影旅团终于找到了进入梅塔族隐居地的入口,一处石壁上被植被盖得严严实实的洞口。跟在库洛洛的身后,众人依次进入了蜿蜒曲折的隧道。在火把的照射下,石壁上历经千年却仍然鲜艳夺目的壁画展现在了旅团众人面前。
“这画的什么呀?似人非人的……”信长充满了疑惑的粗噶声音直接道出了旅团部分人的心声。
宽阔的石壁上,男人一副三头六臂的奇怪模样。一双手分别托着日月,另一双手则拿着长矛和圆盾。最后的一双手里,右手执闪电,左手则直指前方……三个头颅上的表情也是各有不同。
“是自然之神。很多古老的民族都崇拜自然。一般来说,日月代表天地轮回,武器代表天地法则,闪电则代表审判和惩罚。你说对吗,亚尔?”库洛洛一边伸手抚摸着石壁上艳丽的壁画,一边回头对着飞坦怀里的亚尔挑眉问道。
“……”把头埋入飞坦的臂弯,亚尔一如既往的沉默着,就像是没有听见库洛洛的询问似的。飞坦看着眼前似笑非笑的团长,下意识的抱紧了怀里的亚尔。
对着冷淡的亚尔,库洛洛毫不在意的笑了笑。不过……库洛洛暗自挑了挑眉头。飞坦的反应倒有些出乎意料……瞥了一眼阴着脸的飞坦,库洛洛转身沿着亚尔记忆中的路线,继续向更加黑暗的里面走去。呵,飞坦啊,让我看看你的决心吧……
可能是因为当时的亚尔过于年幼,也可能是因为自然原因导致的隧道改变。幻影旅团在错综复杂的隧道里,摸索猜测了几个小时,才最终靠着玛奇的直觉和亚尔有些模糊的记忆找到了出口。
迎着洞口透进来的炫目白光,幻影旅团终于踏上了梅塔族的隐居地。一片即使堆叠着残垣断壁,也依旧美得令人流连忘返的土地。
俊俏的山谷,仿佛拥着它安睡一样。美丽宁静的梅塔族隐居地就那样出现在了幻影旅团面前。
阳光打在翠绿的草地上,升腾起一层淡淡的柔光,轻盈的笼在植被的周围;不知名的紫色小花霸占了整个山谷,连成了一片看不到尽头的花海;各色的蝴蝶在花海里上下翻飞、嬉戏打闹;而破旧的梅塔民居旁,则仍矗立着可以看出战斗痕迹的参天古树……
他也很想这里吧……这样想着,飞坦终于放下了一直紧抱着的亚尔。却又在对方落地的瞬间,将他圈进了怀里。而难得的,少年这次没有反抗,任飞坦将他搂进了怀里。
嗯?
对乖巧的亚尔微微有些疑惑,细查之下,飞坦感觉到了胸前冰凉的湿意。
他哭了?一向倔强的银发少年,居然在自己怀里留下了眼泪?记忆里,亚尔从来没有当着自己的面哭过,似乎只有被自己欺负狠了的时候,亚尔才会噙着眼泪,狠狠的咬自己几口。而现在,亚尔居然在自己的怀里哭了。说不出的复杂感受,飞坦下意识的更加抱紧了怀里的亚尔。
“啊,似乎比我想象的要好了不少啊!”随手捡起路边一块艳丽的瓷片,侠客忍不住的低声感慨。“团长我们从哪里查起呢?”收起一脸的玩笑之意,侠客正色道。
“梅塔族禁地。”冷冷的吐出几个字,库洛洛眼中名为掠夺的光彩越发的闪烁起来。
沿着民居的残骸,库洛洛他们找到了位于梅塔族隐居地另一边的禁地。残破的黑色玄武石碑,零星的记录了梅塔族固守这里的历史。曾经巍峨的神殿,如今也只剩下残破的神像、倒塌的石柱、和几个破落的房间。
“团长,什么也没有。”探查神殿一周后,侠客最先沮丧的奔了回来。
“团长,除了一些玄武石碑,什么也没发现。”派克也回到了库洛洛的身边。
派克和侠客在仅剩的房间一阵搜索后,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线索。
库洛洛看了看飞坦怀里的亚尔,丢给了派克一个眼神。一定还有什么隐秘的地方,否则亚尔他不可能逃脱当年那场屠戮。连一滴血都要刮走的十老头,没道理会错过活着的梅塔族人。
“亚尔,还是不适应旅团吗?”等待其他人的过程中,派克状似不经意的问道。
“唔嗯!”亚尔闷哼出声,不解的瞟了一眼突然用力的飞坦。飞坦瞅了一眼派克后,狭长的双眸直直的对上了库洛洛深邃的黑瞳。
“你瘦了。”派克的手轻轻的搭在了亚尔的肩上。亚尔微微一颤,倒也没有躲开。毕竟在别墅的时候,只有派克经常过来和他聊天。所以对于派克,亚尔虽然心存疑惑,却也没有太多的厌恶。
“世事难料,当年逃出来的时候,肯定也没想过会这样回来吧?”随着派克的诱导,亚尔的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了当年的一幕幕。自己被父亲关在密室里,自己被师傅救出,自己幼稚的复仇计划,以及如今和幻影旅团的重归故土。是呢,从来没有想过啊!我会这么丢脸的回来……
慢慢的收回放在亚尔肩上的手,派克凑到库洛洛耳边低语了一翻。
密室是吗?库洛洛跟着派克向神殿走去,飞坦则抱着亚尔停在了原地。
“对不起……”飞坦如叹息似的道歉从耳边传来,亚尔有一瞬间的错愕。随即,苍白的脸上再次浮起苦笑。晚了呢……跟着你们进入这里的我,已经是梅塔族的叛徒了呢!对于叛徒和入侵者,神不会放过的……
派克按着亚尔的记忆,走进了遗迹里一间房间的残骸。
原来的机关已经不再了呢……看着缺了一半的祭台,派克皱了皱眉头,看向了身边的库洛洛。
“窝金。”
“是,团长”听见库洛洛的声音,窝金大步走了过来。
“打烂它。”指了指剩下一半的祭台,库洛洛直接命令道。
“是!”话落拳起,尘土飞扬,砖石四溅,破旧的祭台轰然倒塌,露出了黑色巨石的一角。
打野战、破坏东西,盯着窝金的后背心,飞坦阴测测的勾了勾嘴角。
而原本一直沉默的亚尔,却在看到窝金的动作后,终于焦躁了起来。他们怎么会找到了那里的?不可能!明明已经和师傅毁掉了……不行,那是梅塔最后的纪念了,不可以,不可以……
“不可以!住手!你们这群强盗,不要!你放开我,放开啊!啊恩——”
亚尔像疯了似的拼命挣扎,妄图甩开飞坦,去阻止幻影旅团的动作。而随着亚尔的叫喊,散落四周寻找线索的旅团众人慢慢聚集在了库洛洛的周围,冷眼看着此时声嘶力竭的亚尔。就连清纯的小滴,眼中流露出的也是□裸的淡漠。
打破亚尔伪装的平静后,库洛洛回头笑了笑:“窝金,继续!”
聚集着念力的铁拳,在库洛洛的命令下,毫不留情的狠狠打上了黑色的巨石。伴随着“哄”的一声,巨石碎裂开来。透过窝金打出的巨洞,一个尘封多年的房间展示在了众人的面前。而亚尔仿佛也随着巨石的裂开回到了十年前的噩梦里。
“亚尔不为我们介绍一下吗?”看着愣住的亚尔,库洛洛勾着唇角轻声说道。
衣服下传来的颤抖,让飞坦心里越发的烦躁起来。一面是同伴,一面是亚尔……
“呼呼~~~~骗子,你们都是骗子!呼呼~~~是混蛋!你————”亚尔还没有骂完,飞坦直接出手敲到了他的后颈上,亚尔再次晕在了飞坦的怀里,就如登上飞艇那天一样。
“打晕亚尔了,谁做翻译啊?”芬克斯瞅了瞅倒在飞坦怀里的亚尔,忍不住问了出来。
“你当团长的翻译是白看的么?”动作小心的抱起亚尔,飞坦率先走进了密室。
看着旅团众人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再看看被飞坦护在怀里的亚尔,库洛洛的暗暗的眯了眯眼睛。已经发展到替他报复的程度了么……
46、梅塔遗迹(三)
跟在飞坦的身后,沿着平整的石阶,旅团众人依次走下了神秘的梅塔族密室。
“这里有油灯。”靠着洞口透过来的微弱光线,侠客率先发现了密室墙上造型独特的油灯。
随着墙上几盏油灯的点亮,密室的全貌终于映入了众人的眼帘。
这是一间异常整洁的密室,密室的四周绘满了诡谲的壁画,不过似乎因为时间的原因,壁画剥落的已然不成样子。而在密室的中间,则有一个奇怪的半人高的小型十字石台。石台表面下凹,形成十字凹痕。沿着十字石台的四个方向垂直落下四个凹槽,而四个凹槽又一直向下延伸到密室的地面。细细观察之下,地面上也分布着密密麻麻的微小沟壑,如经络般交叉纵横。唯独在密室的一角,突兀的多出了一副镣铐。
“搞了半天,就这么一个石台啊!还以为藏着什么好东西啊!”看着屋内的陈设,窝金首先失望的嚷嚷了起来。
一时之间,密室内陷入了沉默之中。
库洛洛皱着眉头走近石台,仔细的上下打量着。
“侠客,用凝看它的底部。”观察了一阵后,库洛洛突然说道。
听到库洛洛的指示,侠客迅速凑上前去,将念集中在眼部看向了黑色石台的底部。
“莫赐卡卡?”在石台不显眼的右下角,侠客隐隐的看见了那几个曾经困扰了他很长时间的波斯纳文。
“血祭台。”捻了一抹从凹槽里刮下的沉积物,库洛洛道出了石台的真正身份。
“血祭,广泛的存在于一些民族的宗教祭祀之中。寓意通过鲜血,来沟通天地,祈求神灵。祭祀通常采用牛羊牲血,当然一些少数民族也会使用活人献祭的方式。”在库洛洛话落之后,侠客迅速的抛开“莫赐卡卡”的问题,及时的为旅团众人普及着鲜血祭台的知识。
“我想我知道墙上那副镣铐是用来干什么的了。”听完了侠客的解释,芬克斯自动脑补出了一副活人被镣铐圈在角落等待被宰的景象。”
“那‘莫赐卡卡’和鲜血又有什么关系呢?难道说我们要在这里进行一场活人血祭?”耸了耸肩膀,侠客做出了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偏远的塔诗尼地区,荒废的梅塔族禁地,隐秘的地下密室……旅团到哪里去找活人祭品献血?这里除了幻影旅团,就只剩……想到这里,侠客偷偷的瞟了一眼一直默不作声的飞坦。
而此刻的飞坦也感受到了众人对他,不,是对他怀里亚尔若有若无的关注。看着众人似有似无的小动作,飞坦气息倏然阴冷了起来。活人血祭吗?好啊,他不介意为不知死活的家伙们放放血。勾着唇角,捕捉到侠客眼神的飞坦恶意地想到。
气氛变得有些奇诡,沉默中,派克的声音响了起来:“看这个石台的大小,倒是用不了多少鲜血。不过就算有了献祭的鲜血,也不知道有没有要求什么特殊的步骤和方法。”
“亚尔知道啊!”信长不怕死的说道。
“亚尔不知道。我窥探他记忆的时候,他对于这个密室,也只是灭族的时候才第一次见到。”皱着眉头,派克直接拍灭了信长的希望。
“那我们白来了?靠,空手而归!耻辱啊!!”信长的小辫子随着他陡然升高的语气而剧烈颤动,强烈的表达了主人的不满。
“富兰克林,白来了吗?”难得的,小滴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如往常一样轻轻拍了拍小滴的脑袋以作安慰。富兰克林倒是十分平稳的看着不语的库洛洛,安静的等待团长的指示。
在旅团团员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