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把将挂着的铃铛扯下,正要喊一嗓子表示自己没事,砰地一声,房门就这么被南宫清晏一掌拍开了,一向冷静的语调中带了几分焦急:“阿白!”
( ⊙ o ⊙ )老天总是安排一些意外,让人完全来不及防备。穆白做贼心虚,当下不及思索,一头钻进了被窝。扯下枕巾拼命在脸上和脖子上擦了擦,这才露出一副迷茫的样子探出脑袋:“南宫?怎么了?”
凌乱的黑发(→钻被窝弄的),红扑扑的脸(→狠命擦脸搓的),睡眼朦胧迷迷糊糊的模样(→装的),本来表面冷静内心已急到不行的南宫清晏脚步一顿,眼神亮了一下。完全戳中了萌点肿么破?
“……?”穆白做戏做全套,依旧一副大惑不解的模样。
“大清早的,为何你的房中会传来铃声?”南宫还没来得及回答,一个苍老的声音冷冷地哼了一声。
南宫清晏心底那么一点点缱绻顿时被驱散,没办法,世上总有那么些专门破坏气氛的人。
庄长老先出声显示了一下自己的存在感,然后不紧不慢地踱了进来。背着手皱着眉四处打量穆白的房间,显然,这位已经脑补了穆白趁着凌晨与天魔教人联络一类的剧情了。
“……枕边有个铃铛,大概是之前的客人遗落的,不小心就碰到了。”穆白在他看不到的角度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脑补过度是一种病,老先生┑( ̄Д  ̄)┍
庄长老甚至走到窗边溜了一圈,却未发现任何异常,悻悻地又哼了一声,开始不甘不愿地挑刺:“看到人来,你怎么还在床上躺着?现在的后生,真不成样子。”
唔,你擅自进我的房间就有样子了。穆白无奈道:“没办法,我这后生还没睡醒,您老人家就进来了,现在衣冠不整,不敢起身污了您老的眼。”
庄长老狐疑地看了两眼他的被窝,似乎怀疑里头藏了个大活人,但看着扁扁的又实在不像,只得沉着脸努着嘴继续挑刺:“不知礼数!衣冠不整不过小节,没人跟你计较,躺着见人却是看人不起,知道不?”
穆白要被他的胡搅蛮缠弄哭了,这老头儿是与他作对上瘾了吧?连这都要抬杠!眼看老头眼睛越瞪越大恨不能脱眶,穆白咬咬牙,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道:“长老,我一直都习惯裸睡,你确定要我坐起来?”
庄长老:“……”
南宫清晏:“……”
“真要我起来吗?”穆白又换了副模样,涨红了脸,把被子裹得紧紧的,活像个被强迫了的黄花大闺女,可怜巴巴,“长老你硬要的话我也没办法啦。”
庄长老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拿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小子没办法,最终一甩袖子,气哼哼地走了。
穆白心中的小人默默地比了个v字,嘿嘿笑着对南宫清晏眨了眨眼。
南宫却没有如他想象的那般对他笑一笑,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反而盯得他发毛。不是吧?难道这样也能看出不对?我裹得够紧了,应该闻不到了呀……穆白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心里越来越虚,恨不能马上滚下床抱大腿求饶,大哥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瞒着你了!
仔细算来,这是他第一次对南宫撒谎。
不管出发点是什么,那种不自在感是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的。
南宫意味不明地走近了两步,身子向前俯了俯。穆白一副小媳妇模样,缩了缩脖子。
“你……”南宫清晏的神色有点异样,穆白紧紧地盯着他的嘴唇,生怕他下一秒就翻脸表达自己的愤怒之情。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但穆白知道,这位翻起脸来可是很可怕的!
南宫顿了顿,声音不自在起来:“阿白,你是不是……刚刚长大?”
( ⊙ o ⊙ )??啥?胆战心惊的穆白愣住了。
南宫皱起了眉头:“我可不知道你还有裸……咳,裸睡的癖好。该不会刚好那个了吧,不好意思坐起来说话?话说十五岁有点晚呀……”
( ⊙ o ⊙ )穆白:“……”
还真是……超乎寻常的脑回路。话说,他前世都活了二十多年,哪会为遗x这种事不好意思啊?他这辈子也正常得很谢谢。
见穆白不说话,脸色涨得更红了,南宫清晏更加笃定了自己的想法:“其实也不算太晚……”
“南宫!你这想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脑补过头了啊喂,出去出去出去,我要换衣服!”穆白简直给跪了,把被子往脑袋上一裹,为什么他要讨论这种奇怪的问题。
好吧,恼羞成怒了,南宫清晏耸耸肩,决定不惹阿白炸毛。眼见他再也不肯露面,有些遗憾地退了出去,穆白正要探头,他又把关了一半的门猛地打开了:“阿白,要不要给你叫桶水?”
穆白:“……要。”
南宫清晏一副“我就知道你在嘴硬”的表情,默默地合上了门。
……
穆白一面心塞塞地泡澡,一面查看自身的情况。这一探,不由得暗暗心惊。
不过是一晚上的时间,所涨的功力竟抵得上往常苦练一两周了。还是在他近些年被寒毒抑制,进度缓慢的情况下。
怪不得那么多人得了邪功便如痴如狂地沉迷其中,这种凭空掉下大把内力的感觉实在太过诱人。况且这功夫还能让人处于一种自己状态好到不行的错觉中,可想而知,急于求成之人便会更加勤加练习了。
李生大道无人摘,必苦。只可惜依然有那么多人或禁不住诱惑,或出于无奈。
穆白神色复杂地看着那本小薄册子。在他的小说中,这功法可是越到后面越逆天,现在第一页便有如斯威力,真不知道后来会怎么样。
接下去的日子,穆白依旧每天雷打不动地练功,白天没时间就晚上,然后……在南宫诡异的眼神中泡澡。
没办法,这功法太过霸道,每次都会逼出他身上一身污垢。这种情况在练功刚入门或者渐入佳境时容易出现,比如他刚进清安派时,比如前世练功三四年时,但也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这么大规模出杂质,也不会有这般大的味道。
穆白都不敢想象处理洗澡水的小二的表情了。唔,有一天,他从对方笑靥如花的脸上生生看到了一种同情,大约是以为他有什么恶疾了。
几天下来,他也渐渐找到了节奏,倒是不容易被功法本身带偏了。还发现了更适合练的场所,在郊外草木繁茂空气清新的地方比在闹市中会舒服很多。穆白猜测,这是天魔教的功法更偏向修行的缘故。武学中,一般都讲究体内真气。只有道门,才多求天地灵气。前者想要找到身体的极限,而后者试图扣问天机。
也是,不管修佛修道,总会比一般人心志坚定许多,习练这功法倒有可能不被带偏。而普通人不知其中奥秘,贸贸然入了门,自然难以掌控。
穆白暗自警醒,又将进度放慢了一些。
五日后,清安派的人都聚集在了双清镇。此外,南宫烨也闻讯赶到。庄长老一行终于启程,选了个不早不晚的时间,与众人汇合。
南宫(满意脸):阿白长大了,可以吃了~
穆白(抓狂脸):泥奏开,老子几年前就长大了!
南宫(惊讶脸):是吗,那就更加可以吃了~
作者(冷漠脸):未成年人禁止谈恋爱。
感谢 张小衡、白泥、鸵鸟沙 姑娘的地雷~
第92章 防盗/boss小白重返清安()
卓巍之前受了伤,听说伤得不轻且时有反复,近日已把派内琐事都交给了罗旭和长老堂处理,大事上才把一把关,平日都闭门谢客静养为主。这会儿听说了穆白的事,倒是勉强打起精神,让他来见一见。
于是穆白在南宫清晏的陪同下,出现在了他的卧房。到了之后才发现,里头已经事先坐了七八人,其中有徐长老庄长老以及罗旭,其他显然也是分量与他们差不多的人。周洵站在徐长老身后,冲穆白露出一个大大的笑,算是打招呼。
看到庄长老虎着的老脸,穆白挑了挑眉。本以为会有个私下见面,原来这是直接三堂会审了?
不过气氛也没那么糟糕,卓巍脸色有些苍白,精神倒还算不错,先是温言表达了对穆白安然归来的欣慰,又半关切半责备地教育了南宫不该擅自行动——显然,庄长老已经非常有效率地告过状了,最后才话锋一转,问起了穆白当年之事以及这些年的经历。
反正也没什么不可告人的事,穆白毫不心虚,大大方方地从头叙述了起来。当然,南宫用蛊、自己身中寒毒以及得到大光明功之事略过未提。第一件是不想考验人们对“异端”的容忍度,第二件是不想让南宫担心,第三件,说他小人之心也罢,是不希望引起人的觊觎和争夺。反正略去这三样,故事也可以圆起来。
不过他的经历听起来实在有些匪夷所思,导致众人不敢置信的同时,又觉得若有人成心编出这样的故事来唬人,又太侮辱别人的智商了一点。听到他天魔教脱身的“巧合”,有几个相貌粗犷、明显肌肉发达过脑子的人已经露出一副天雷滚滚又难以反驳的模样来。
卓巍倒是没有表露丝毫不信任的意思,不愧是智囊型人物,他一点一点问得非常仔细,特别是涉及左常辉时,恨不能连当日对方的穿着打扮说了什么话都询问得一清二楚。显然,事关重大,他怕穆白说谎。
待穆白毫不迟疑地一一回答后,卓巍陷入了沉默。若有所思地考虑了一会儿,又回过神来,笑着让他继续。这一聊便是大半日,待穆白口干舌燥地交代完,都已经是大晚上了。
卓巍笑得如春风般和煦,眼神中带着极为真诚的歉意:“真是辛苦了,主要是现在情况特殊,不谨慎一些不行,希望你别怪叔叔。”
穆白自然嘿嘿嘿客套着哪里哪里,然后顺理成章地打算与南宫退场。接下去他们怎么脑补,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对方果然也说了让他先回去好好休息的话,只是两人一起身,卓巍就开口了:“晏儿,你先等一下。”
得,南宫的任务还没完成。
南宫清晏拧起眉:“若是左常辉之事,我亲耳听到风毒老怪的话了,他们的确有勾结。”
“你这孩子,别这么性急,就当陪叔叔聊聊天不行么?”卓巍好脾气地说。他在这个位子上坐了许多年,除了苍老了许多,倒一点掌门的派头都没养起来,大约是总被长老拿捏的缘故。
“那我先出去了。”穆白主动道,给南宫递了个安抚的眼神,转身出去了。
血煞门和天魔教重现江湖,在武林中实在是件轰轰烈烈的大事。特别是首当其冲的观澜江畔各门派,现在清安派一到,都觉得有了主心骨,纷纷聚集过来,前院闹哄哄地忙着接待,大晚上的也不得闲。
穆白一出现在外头,场面就诡异地沉默了一下,然后接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注目礼。很多人都停下了手边的事,或明或暗地打量起他来。
没办法,一个被认为死了许多年、尸骨无存的人突然安然无恙地现身,在哪里都是件会引起围观的稀奇事。而他出现的时间又比较微妙,与血煞门重归相差无几,还自己承认了与天魔教有些联系,便格外地多了点只有时间才能证明的不清不白。
有好奇的,也有惊疑的,不过这些第一批赶来的都是自恃有身份的人,不愿主动跟个不熟的半大孩子搭话,也不愿乱嚼舌根,于是持了谨慎的观望态度。
这种中立是短暂、脆弱且摇摆不定的,随时可能跟着风向变为善意或恶意。
穆白倒是觉得无所谓,反正他与这些人没什么交情,而南宫和当年的一群小伙伴早已力挺了他,周洵罗旭等人也都表示了善意,连罗子啸和卓倾烟都过来安慰了几句,还是挺值得欣慰的。
再者,比起清安派众人,刚刚赶到的小叔忠叔甚至二丫,全都简单粗暴地对他的回归表示了喜大普奔。唔,说起来,忠叔会收二丫为徒也挺神奇的,据说小丫头经历了当年的惊魂事件后,对自己的无力帮忙极为痛恨,死缠烂打地跟着忠叔好多年,又经历了重重考验,这才让忠叔点了头。
穆白昂首挺胸地走过一群神色复杂的人,觉得自己非常豪迈。
到了特地为他安排的、刻意与其他少年隔开来的小院时,穆白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这才低垂了眼睛,掩饰住了其中的一丝难受。
他想到了前世的南宫清晏。
那时候的南宫,父亲不在了,小叔不在了,忠叔不在了,罗旭不在了,没有同伴,练功留下了永久的后遗症。他在风毒老怪的手中死里逃生,获得蛊经,照着蛊经炼了一些蛊才千辛万苦地回到了清安派,结果迎接他的,是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