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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呀?”
“等到清晨四点多钟就可以了,这是人人都入梦乡的时间段!”
拥着手脚冰凉的汪雪伦,黄晓棠等到凌晨四点十五分了,这才拥着汪雪伦,带着慕容洛背上带回来的背包,蹑手蹑脚地走出宿舍。
悄无声息地锁上宿舍门,三人不敢从大门口处翻墙出去,选择了乡政府东侧边围墙。
这里内是花树区,挡住了宿舍区的视线;外是老大的一片柑桔园,翻出去后容易藏身不被发现。
跟翻墙进来一样,黄晓棠和慕容洛很轻巧地带着汪雪伦翻出了乡政府大院东侧边围墙。
就着漏下柑桔枝条来的月光,三人小心翼翼地躲进柑桔园中心地带去。
虽然在江南,但深冬的山区气温昼夜温差大,此时正是一天里气温最低的时候。
加上心理上存有被李天鸣、郁美兰那伙人发现的恐惧感,汪雪伦的手脚更是冰冷了起来。
背靠着一棵较粗树干的柑桔树,黄晓棠体贴将将夹克衫脱下给汪雪伦裹上。
让汪雪伦将冰冷的双手收到他怀里来,黄晓棠将汪雪伦搂在怀中,用他宽大的胸怀温暖着娇小的汪雪伦。
慕容洛在四周观察着,警惕黄晓棠嘴里所说的坏人追来。
过了一阵,汪雪伦困劲上来,不知不觉间脑袋已经贴在黄晓棠的胸膛,发出微微的鼻息声。
从昨天去县城开始,这一天多来经历的事情太多,也太刺激人。
黄晓棠知道汪雪伦已经身心俱困了。
但他更知道,在柑桔园中湿气很重,气温也很低,睡过去容易受冷湿之气侵袭而生病。
轻轻摇醒汪雪伦,黄晓棠引导着说:“对了,小美人,你说郭阳阳遭遇到的车祸和暗杀,到底是李天鸣和郁美兰这帮乡一级的人捣的鬼,还是另有更高层级的官员捣的鬼呢?”
汪雪伦朦朦胧胧的睁开双眼,用力地摇了摇头,思考了好一阵才反问道:“那你说呢?”
黄晓棠心里知道,以铁矿的名义开发金矿,这绝不是乡这一级的李天鸣和郁美兰这帮人可以运作得起来的。
甚至连县一级的官员都没有这样的能力!
从这么多年来,金矿变铁矿都没有被揭发被曝光,就可以得出这个结论来。
但黄晓棠的目的,在于不让汪雪伦睡着后受寒着凉而生病。
因而,黄晓棠故意说:“也许只是乡这一层级里的李天鸣和郁美兰这帮人,搞出来的金矿变铁矿一事吧?”
汪雪伦听了,举起右手到黄晓棠的额头上试了试,自言自语地说:“没发烧呀,怎么讲起了胡话来呢?”
“那你觉得呢?”
汪雪伦深吸一口气,缓缓地吐了出来,说:“金矿变铁矿这样的大事情,只怕连县委书记和县长这样的官员,也无法完全罩得过去的。”
黄晓棠听了,顿时感兴趣地问:“那你讲讲你的理由!”
汪雪伦裹了裹披在她身上的黄晓棠夹克衫,说:“我也不知道开采金矿要哪一级审批,但金矿以铁矿的名义来开采,绝对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大案件。这样大的案件,绝对不是李天鸣和郁美兰敢私下做出来的,肯定不是他们两人做出来的。”
“为什么呢?”黄晓棠故意问道。
“你笨呀?乡这一级的官员,能调得动武警来给金矿警戒么?”汪雪伦望着黄晓棠被几缕月光映现出来的脸,讶异地问道。
黄晓棠当然懂得调动武警,最低也得县委书记或者县长。
也就是说,金矿变铁矿这个案件,涉案官员的层级至少要到邹利伟这一级!
第三十九章 钟大叔的家()
黄晓棠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说:“你说的也是哦!那我们要怎么样才能查清楚金矿变铁矿的内幕呢?”
歪着头想了会儿,汪雪伦突然说:“不然,我们到我太姥姥家走一趟,也许太姥姥和舅舅们会知道一些内幕。”
黄晓棠可不愿意将汪雪伦太姥姥一家牵扯进这大案件中来,故意说:“不用了,他们乡下人哪里能知道什么内幕呢?”
“前一阵子,我听我爸说过,我表哥李子章大学毕业后,好象要去那铁矿工作。我爸说是我大表哥李子铭给安排的。”汪雪伦明显带着忧郁的心境说道。
黄晓棠听了大吃一惊,心里已经肯定李子铭牵涉进金矿变铁矿的案件中了!
刑警队长李子铭涉案,那更不能去汪雪伦的太姥姥家去。
况且,黄晓棠也知道查清这金矿变铁矿的案件,只要实地调查取证就行了。
若是从铁矿的帐务往来上,同样可以明白无误地查到证明金矿被变成铁矿的事实。
再说了,赵敏不说过有人要来调查的么?
黄晓棠可不愿意汪雪伦被卷入这可怕的案件中去!
“不用了,就让赵姐他们去调查吧!他们的能耐可比我们大多了去!”黄晓棠赶紧否定着汪雪伦的建议说道。
汪雪伦抬头透过树枝缝隙观察了下天空,说:“天快亮了,我们要绕到西边路上去。”
乡政府坐南朝北,东南西三个方向上是连成一片柑桔园。
从县城坐小巴士来大洋乡的终点站,在乡政府西边的大街上。
黄晓棠明白汪雪伦话里的意思,“嗯”了一声,替她裹紧夹克衫,单手拥着她循着柑桔树间的空隙,边向西边走去,朝慕容洛摆了下头。
朦胧的月色下,三人正在柑桔树间走着。
慕容洛突然发现婆娑的树影中,有个黑影猫着腰向他们靠拢过来,立即低声示警:“有人来了!”
不由大吃一惊,黄晓棠右手一带,将汪雪伦带离到他身后,双眼紧盯着那黑影,厉声喝道:“谁?”
那黑影见被黄晓棠发现,直起身来抡着手中的木棍就冲了过来。
见黑影不答话就直冲过来,黄晓棠心里腾地冒出一个念头:“这是李天鸣和郁美兰派来的打手,要置自己于死地的!”
好在黄晓棠大学时是全市散打比赛的冠军,一对一的对打倒没有任何的畏惧。
反手汪雪伦推后几步,黄晓棠正面迎着那黑影摆开了防守架势。
那黑影还没冲到黄晓棠跟前,抡起手中的木棍劈头就往慕容洛肩膀打去。
慕容洛身体一侧,右手迎着落下的木棍一拨一勾一抓一带,便握着木棍将那黑影带得踉跄几步摔倒在地,木棍也完全到了他的手中。
见来人如此不经打,黄晓棠心里不禁生出疑虑来:“应该不是打手!”
这么一想,黄晓棠对握着木棍的慕容洛说道:“慕容兄弟,你回来!”
慕容洛后跃一大步到黄晓棠全神护着汪雪伦,黄晓棠冲着地上的那人怒喝着:“你是谁?不说我就打了!”
那人从地上爬起身来,一个踉跄又摔倒在地上,不由悲愤地冲黄晓棠怒吼着:“小偷还象法官一样,偷我家的柑桔还有理呀?”
“我操!被当成偷柑桔的小偷了!”慕容洛边将木棍甩开边侧头冲汪雪伦嘀咕着。
一旁的汪雪伦此时也明白过来了,故意摇动着腰肢走到黄晓棠身旁,双手吊在黄晓棠的脖子上,妩媚地微笑着用她的腮帮子磨蹭着黄晓棠的肩膀。
黄晓棠抄手兜着汪雪伦的腰肢,亲昵地冲汪雪伦一笑,柔声说:“他把我们当小偷了!”
汪雪伦笑嘻嘻地对单手支着地面坐在地上的那男人说:“你看我们象小偷吗?我们是一对新婚夫妇,觉得好玩就到你的柑桔园里来玩,并不想偷你的柑桔。你这园子太大,我们迷路了,找不到出去的路。你看看,我们没摘你的柑桔是不是?”
想想自己柑桔园里的柑桔树,的确都修得一模一样,陌生人也被困过好几次。
那男人皱了下眉头埋怨着说:“真想不通你们这些城里人!柑桔园有什么好玩的?看把我给摔伤了,你们说说该怎么办?”
原来这柑桔园的主人是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姓钟。
钟大叔个子矮小,被慕容洛一带摔扭了腿,慕容洛只好架着钟大叔,跟黄晓棠和汪雪伦一起送他回家去。
钟大叔的家在乡政府东边的钟厝村,离乡政府有五六百米的距离。
黄晓棠架着钟大叔到了他家时,天色已经放亮了。
钟大婶见一个陌生后生架着老公回来,背后还跟着两个年轻男女,大惊之下急忙上来扶着老公坐到一旁椅子上去。
黄晓棠晓得一些运动场上的急救,见钟大叔痛得直咧嘴,不好意思地说:“钟大叔,我帮你看看腿好吗?”
检查之下,钟大叔是右腿脱臼,只要复位一下就没大碍了。
慕容洛本想替钟大叔脱臼的右腿复位,见黄晓棠蹲下了身子,好奇地想看看黄晓棠到底怎么做的。
边跟钟大叔聊着刚才的误会,黄晓棠边轻柔地按摩着他的膝关节处。
趁钟大叔一个不注意,黄晓棠双手配合着猛地一拉一按,就替钟大叔的右腿膝关节复位了。
钟大叔痛得大叫一声,见黄晓棠笑嘻嘻的站起身来拍着手,便试着动了动右腿。
“谢谢你!对了,你们是哪里人?怎么跑到我家的柑桔园里玩去了?”钟大叔带着感激问道。
慕容洛咧嘴笑着说:“就你们家那柑桔也值钱么?”
接过钟大婶倒来的茶水碗,黄晓棠朝慕容洛轻轻摇下头,不让他说这样的话。
抿嘴喝了一口,黄晓棠帅气的脸庞上漾起不好意思的笑容,说:“其实,我们昨晚坐车来串亲戚看她太姥姥的。可太晚了,我们走着走着就迷了路。大叔,我们真的不是故意要进你家的柑桔园子。”
钟大婶听了,瞅着汪雪伦问:“嫂子,你太姥姥家在哪个村?”
第四十章 钟政献媚()
汪雪伦朝黄晓棠望了一眼,说:“下洋的。”
“哦,是金矿边上的那个下洋村吗?”钟大婶随口问道。
“咳咳!”钟大叔明显在提醒钟大婶地连咳了两声。
钟大婶连忙改口,掩饰着说:“是那个金属矿边上的下洋村吗?”
钟大叔适时地插话说:“娘们就是娘们,那不叫金属矿,那就叫铁矿。”
似乎要证实汪雪伦有没乱讲一般,钟大叔追问了句:“对了,姑娘,你太姥姥家还有什么人呀?”
“我表哥叫李子铭,是县刑警大队的大队长。”汪雪伦见钟大叔生出戒心,想接近一些他的心理距离,连忙搬出她表哥李子铭来作证明。
听到李子铭的姓名,钟大叔果然解除了大部分的戒心,笑着说:“那你不是还有个表哥在那矿上上班吗?”
汪雪伦还真不知道李子章已经到金矿上班去了,听了眨着困惑的眼神望着钟大叔问:“我表哥李子章真到矿里上班去了呀?”
钟大叔咧嘴笑着,明显带着巴结的意味,说:“还真是不打不相识呢!你表哥李子章就跟我们家钟政在一个办公室上班。对了,老婆子,你去叫儿子醒来,就说李子章的表妹到我们家里来了。”
钟大婶应了声走进厢房没多久,一个二十四五岁上下的小伙子,就揉着眼皮随钟大婶走进了厅屋。
黄晓棠明白这就是钟大叔口中他们的儿子钟政了!
突然,黄晓棠心里生出个大胆的想法来,朝汪雪伦微微一笑后,歪了歪嘴角。
汪雪伦似乎很明白老公的心思,望向一副还没睡够的钟政眯眯微笑着。
望见青春靓丽身材婀娜的汪雪伦,钟政的睡意顿时呼啦一下全跑光了。
钟政生于斯长于斯,连县城都没有去过。
平日里面对的,全都是被山风吹干了皮肤,被日头晒黑了面额的山间女孩子,而且身材全是象挑水的水桶一样粗壮。
山区人结婚都早,十七八岁基本上都结婚了。
因家贫的缘故,钟政都二十四岁了,也没有哪家姑娘愿意嫁给他。
钟政哪里见过汪雪伦这般面容姣好,身材比电视里的城里女人还要好看的漂亮女孩呢?
想女人都有点疯了的钟政,瞪大眼珠子盯望着清丽脱俗的汪雪伦,很艰难地咽下一大口的涎水,很努力地挤出一脸的笑来。
生性调皮爱搞怪的汪雪伦,见钟政**辣的目光死盯着她的胸口,坏坏地朝他挺了下胸口,妩媚地笑了笑。
钟政一下子被汪雪伦的妩媚妹态所迷惑,盯着汪雪伦的双眼都直了,就象被定住了身体一动也不动了。
初时,黄晓棠心里还翻起醋浪。
可见了钟政傻乎乎的冏态,黄晓棠立时明白汪雪伦的用意,便跟慕容洛站在一旁微笑着看汪雪伦如何**钟政。
见儿子如此冏态,生怕钟政迷上汪雪伦而不能自拔,难为情地上去捅了儿子一把,用责怪地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