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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甚至还咆哮:“为什么不让我们出去,你们是想放弃我们了吗?”
可并没有人回应他们,反而只有一队队的秦家军,在他们队长的带领下重重守住枞林镇各处出入口。
那队长紧闭双唇,并没有说话,倒是他身边类似军师的人却开口了:“枞林镇的人都给我听着,此处是瘟疫发病源,时候都不得出去,否则斩立决!”
“那我们要呆到什么时候?”有人早已忍不住,“我可不是枞林镇的人,我还要回去照顾妻儿老小。。。。。。”
“对呀,我们都是来做生意的。”
他们都有自己的苦衷,可秦家军却并不理解,或者说他们不准备理解这些人的难处,只是单一的执行命令。
军师坐在马上极为傲慢,看向这些人的眼中甚至带了一丝轻蔑:“不管你是哪里来的,除非解决瘟疫,否则人不得踏出半步。”
“那瘟疫没有解决,你们是要关我们一辈子吗?”有的人虽不耐,可对秦家军终归是有些畏惧。
军师笑道:“你说呢?”
要解决瘟疫何其困难,有些瘟疫甚至是无法根治的,眼看着患病的人越来越多,这些人早生出了惧意。
瘟疫的传染极为可怕,而换上瘟疫的人很少能病愈,没有人不怕死,只是他们就是死也只能呆在此处,不得与家人相聚,悲欢离合,独自面对。
“那么,如果我能治好瘟疫,你是不是可以撤了对枞林镇的禁锢?”清亮的声音吸引了无数人的眼光,就是身边几人也为她瞩目驻足。
那秦军的领队看着她淡笑,可军师却心中一急:“你是何人?竟敢阻扰我等办事!”
“那你又是何人,秦家军一向军纪严明,怎么却是你这小兵在做主?”
此话一出,引来众多的回音。
“是啊,大人都还没说,你说什么?”
“你算个什么葱,在大人面前放肆。”
“这位小姐说得不错。”
“你有几分把握?”此时却是那一直箴言的队长说话。
云笺浅笑:“八分,剩下两分却是要众人齐心。”
“哼,一个小姑娘敢在此放言,你凭什么能断定能治好?”军师不屑,只是心底却感到不妙,万一没有完成大人的吩咐,他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百姓对云笺也只是将信将疑,只是因为她能够站出来为他们出口气才引来他们的好感,然而要真正说到治病,他们也是不信的。
“就凭神医归梧之徒够不够?”
第五十二章 怎奈何小人作威()
清脆而浑厚的内力由丹田出流出,带出一句话,声音并不大,可这里的人无人漏掉。
他,清楚地掌握着每个人致命的缺陷;他,可以在万千人中独善其身;他,能够在挥手间自如的击中他们的要害。
神医归梧,这个名字早已流入这片大地,小小的枞林镇百姓当然如雷贯耳。
神医之所以能成为神医,并非在于神,而是一切的疑难杂症都难不倒他,或许这样说有些夸张,但无论多么离奇的症状,在他的手里后不再怪异。
没有人听说归梧曾被什么病症难倒过。
曾经,七老的名声让上一代的人牢牢紧急;如今,归梧的震撼让人仰慕;
一个小姑娘当然不能令人信服,但是归梧之徒就不一样了,人群因此而哗然。
不知谁喊了声:“这位姑娘莫非就是治愈疫民的神女?”
一石激起千层浪,人的目光都从归梧转移到云笺身上,而云笺并未有一丝窘迫,唯一的表情也只是略有不好意思。
“我只是粗通医理,对医术并不精湛,只是这一路走来,却发现疫民越来越多,我看着不忍心便与师父商量着治愈他们,不过这一路看来,这些身患疫病的民众并不十分严重,他们还没有到单独隔离等死的地步,若是各位军爷能行个方便小女子携大家齐心将此瘟疫治好,将瘟疫的源头掐断,我想这瘟疫也就自然消失。”
话语恳切,却带着不容抗拒的肃穆,军师不知原因,只是觉得有些奇怪,分明只是一个小丫头,可她周身却带着不容直视的威严。
这位姑娘必定不会是枞林这种小地方的人,有必要和大人报告。
云笺并不知道军师的犹豫,她只猜到了他的迟缓,便说到:“我想此事二公子也该清楚,云笺并非江湖术士,也没有必要在此欺骗大家。”
那领队的人跳下马,面带微笑地看向云笺:“你的能力如何,我自是清楚,此次能得到这个消息我很开心。”
复又看向百姓:“本将曾偶遇此女子,她的确能治愈瘟疫,从现在起,人听命于叶。。。。。。云姑娘,云姑娘的命令便代表我的命令。”
此话一出,秦家军极为震撼。
军师一急,忙道:“二公子,将军可不是让我们来治愈瘟疫的。”
大人的吩咐他一直不敢忘,若此次能成功,他便是秦家军副将,若是能成为副将,不但能捞上一笔钱财,大人还会给他在朝中安个不错的官衔。
昨日深夜,大人亲自找他谈话,话中明确吩咐,千万不要治愈瘟疫,若是敌军攻来,他们并不需要耗费一兵一卒,将敌军困入枞林镇中,将瘟疫传染至敌军阵营,令对方不战而降。
这的确是一个很好的计划,所以今日他们匆匆而来,却不想二公子竟然临时改了主意。
秦洛斜睨着军师:“作为军人该当保家卫国,可你们却贪生怕死,竟然以一镇百姓为饵,这些人就合该成为你们手下棋子么!”
“两军交战本就无所不用其极,只要我军能胜,牺牲一个小镇算什么。”在他眼中,这些贱民本就该为北卫牺牲的。
可是秦洛却无法赞成他的观点,只是这些观点同样也来自于他的父亲秦枫。
在秦枫看来,只要这场战争最后的结果是北卫胜利,那么过程无论是不费一兵一卒的顺利还是牺牲数百上前百姓之命的坎坷都是不的。
从画临至岑州,秦洛与秦枫之间的争吵甚至争锋相对并没有减少,然而大权在握的秦枫,在官场臣服至今的秦枫又怎会惧怕秦洛,不过是初生牛犊而已,这份胆量也是在秦枫的威名之下才有的。
来岑州之前秦洛便已知晓此处瘟疫横行,只是苦于无法找到根治之法,却不曾想半路波折,竟被他遇到了叶太傅的女儿叶云笺和神医归梧。
本来他也没有想到这位云姑娘就是叶太傅的女儿,只是后来听着归梧喊她归云,后来经过一番查探才发觉,原来她就是太子崇溪的青梅竹马太子差点与皇上生仇的太傅千金。
不过他一直甚为奇怪,好好的一个千金大小姐,画临城中享乐却独自一人跑到岑州,尤其专门走那些偏小的路又是为什么。
秦洛与军师的话很轻,就连站在最前方的云笺都没有听清,可子漓初月等习过武的人却一清二楚,虽然枞林镇的几百条人命存不存在与岑州无甚大碍,与北卫亦是毫无影响,可别忘了,这是岑州的小镇,这是五州六郡管辖之地,是他们琳琅阁的势力范围,岂能容忍你们秦家军草菅人命!
“不知两位商量如何,我们若治好瘟疫,是否能下令抵抗敌军?”子漓缓缓上前,目光沉静,却只是看向军师。
那军师倚借秦枫大将军之名在军中作威已久,很少有人能对他置喘,可子漓只是静静站在那处,竟是让他无法喘过气,不怒自威的神态,并不掩饰的威压,眼波流转间却如那九天皇帝都没有的震慑直指他灵魂深处。
若说归梧的威慑只是从身体上的,那是长年累月对人体的窥探,对生命的玩转而令人不得不臣服,那么子漓给他的感觉就像是身具令万千民众不得不跪拜的帝王之气,隐约间竟能看见一条金龙环绕其身。
俯仰间,他将周身气息收放自如,可以隐匿在人群中不叫人发现,也可令众人俯首称臣。
云笺并不知道刚才一闪而逝的紧张弥漫,恍然间,争锋相对的两方对似达成了协议,她清楚秦洛定不会看着满城百姓无辜枉死,只是他手下的士兵有些嚣张,联想当初,突然间想通了。
“二公子,我们先来商量一下采药的事情以及对这些百姓的安置的问题。”没有时间耗费在不相关的事情上,云笺开门见山,以最为真诚的表情寻求秦家军的认同。
人心都是肉长的,除了军师外,秦洛所带的一队秦家军很是自然地听从他的命令,自发组织前往山中采摘药草。
唯有知晓密令的军师恨不能手刃阻碍他的人,无奈之下只能发信求救。
只是信鸽在半路上空被一道凛冽的箭锋射下。
第五十三章 夜黑风高无人知()
其实岑州的瘟疫远没有想象的那般恐怖,只是对于平常的病症而言较难医治,所以一直以来都被传言扩大化。
枞林镇是病源中心,可两天下来云笺非但没能找到病源之处,就连这里的病人染病都显得那般莫名其妙。
云笺忙于救治病人的时候也在观察,究竟是什么样的病源才能被藏匿的悄无声息,令他们无迹可寻。
秦洛的帮忙给他们带来莫大的好处,了许多力气,只是秦家军前来枞林镇的目的并非在于瘟疫,乾国大军压境的消息也非误传。
“那为何迟迟不见乾国士兵?”林孝靖很是不解,早先便有传言乾国士兵枞林,就是现在依旧有敌方军队的消息传来,而他们却未曾见过一个乾国的士兵。
“乾**队的确是在边境,”几日来的奔波让秦家二公子脸色疲惫,救治瘟疫加上处理战事,他以一人之力抗下边境数百性命的安危,此时也有些不济,“我曾深入过敌军中探查,不知为何,他们竟迟迟不动,好像在观望,可这里却一直有人传乾**队入侵。”
“是有叛徒吗?”初月疑惑。
秦洛摇头:“秦家军并不真正服从我的命令,他们虽混蛋但不会叛国,只是。。。。。。”
他担心的从来不是身边有叛徒,只是身边的人从未站在他一处,所以他只是根据每个人的长处安排他们的职位,而并非要笼络这些人,他也从未相信过他们。
“秦洛,我们不管他是否叛国,当务之急先是将瘟疫之源找出来。”云笺打断两人的话,这几天她清楚地看到身患疫病的人承受着多大的痛苦,这种痛是来自**和精神上双重的。
自始至终,子漓并没有说一句话。
直到商量妥当,天色已暗。
林孝靖跟随子漓等人住在临云居,而秦洛则回到秦家军驻扎的军用房中,四周燃起的篝火闪烁跳跃,下属三三两两早已起了灶,整个军队唯剩下他一人孑然。
“二公子,我们前来时大人吩咐尽快将敌军引入枞林镇,可如今二公子这行为却是在拯救枞林,这让下官怎么禀报大人?”军师一直是傲慢的,尤其是面对这个秦家不受重视的儿子,况且秦夫人特意交代好好磨砺二公子,他可不会忤逆她。
秦洛怎不知他心里打什么算盘,可看着这副嘴脸,心里想得却是另外一件事:之前父亲派他去刺探敌情,他也顺利敌军势力范围内,可他却一直奇怪,乾**队既然已经驻扎在边境,为何却迟迟不行动。
见秦洛一直不语,军师自以为是刚才的话让他后怕,便越发的高傲:“二公子,虽然我现在喊你一声二公子,可你也知道大公子对大人的性,只要你能服从大人的安排,他也不至于会将你安排到偏远山沟里驻扎,更不会再让你独自前往敌营。”
意料中的服软并没有出现,军师只是等到了秦洛的冷笑:“这就不用军师大人费心了,我秦洛只是姓秦而已,不需要将军多费心,当初我命大,敌军的包围我也活下了,这次也不会这么容易就死去,所以你要是不服我,大可回去禀报你的夫人。”
这边钩心那边却其乐融融,至少云笺几人因为发现了一丝线索而非常兴奋,尤其是云笺,这几天一直未曾休息而疲惫的脸色却因归梧在无意间寻到的线索而兴奋不已。
天灾和**之后都会爆发大规模的瘟疫,可这一次的瘟疫却是来得悄无声息,亦是寻不到爆发瘟疫的先兆,所以几人在治疗病人的同时寻找得十分困难。
归梧将寻到的异象告诉云笺,但自己却并不与她一同探查。
云笺也没有问,只是习惯性地拉着子漓前去,此时已经入夜,只是边境的夜晚也十分亮堂,圆润的月悄然无息地悬挂在空中,柔和的辉晕这片山川。
边境的早春仍然寒峭,尤其是夜晚,冷风搜刮着地面的厚实,就连角落的嫩芽都不放过。
一路走来,云笺和子漓都没有说话,风吹过,云笺不由瑟缩,子漓将外套给她披上,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