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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她们这些得力的丫鬟都会跟着小姐,运气好些的也就做个姨娘,而她的小姐贵为一国之后,她们也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后宫,要么一辈子做小姐身边的刀,为小姐,不,皇后娘娘除去可能威胁到她的人。
风吟是秦寒身边四大丫鬟之首,能坐上这个位置,无非是时候都能沉得住气,不会遇事慌乱,可事实真如此吗?
就是一直被秦将军认为懦弱无能的皇帝崇溪,就在方才瞧向她的那一眼,又怎能不让她心惊。
毕竟,她再是沉稳大气,也不过是一个丫鬟而已。
没有发现身边小丫鬟微微颤抖的手,此刻,崇溪心中充斥着秦寒的绝望与愤恨。
可这都是谁逼迫的!
崇溪没有一丝愧疚,因为那是秦寒自找的。
既然秦枫要他的女儿坐上后位,那他便成全他们,只是皇后归皇后,她占据了他曾为云笺设想了很久的宫殿,那么他就让坤凌殿变成冷宫吧。
皇后的起居之地永远要高于其他嫔妃,只是先帝薨逝以来时间过于仓促,他根本来不及纳妃选秀,当时太子东宫也不过秦寒一太子妃而已,所以现在后宫也唯有皇后的坤凌殿住了人。
秦枫她女儿可谓费尽了心,坤凌殿的用度一应是后宫之最,虽然崇溪没有插手,可看到本该属于云笺的一切却落在秦寒手中,心中这股火再也无法熄灭。
“怎么,看到我坐在你归云妹妹的位置上,心里不服了?”
见到崇溪,秦寒此话便脱口而出,然而此话一出,就连她也十分后悔,明明想要改善他们的关系,可看到这张只为叶云笺而温柔的脸时,她又产生了疯狂的毁灭。
对秦寒的冷言冷语,崇溪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想到秦枫是造成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不由从心底里发冷。
“你现在已经贵为一国之后,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秦寒冷笑:“皇上应该最清楚才对呀。”
她想挽住崇溪的手,却被狠狠抛开,看着崇溪如看垃圾般的眼神,秦寒落入谷底的心再次被狠狠捏住、拧碎。
“皇上应该知道寒儿要的是什么,只是你给不了而已罢。”
崇溪微微一怔,不知为何,听着秦寒的话,似乎有那么一丝的绝望有些打动他,在某个不知道的角落,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崩塌。
“皇上,”秦寒不知道崇溪是否会听,然而她依旧自我的诉说着自己的内心,“寒儿想要的不过是简单的一句问候,一个笑容罢了,这也很难么?”
崇溪没有说话,事实上是不知该说什么来“安慰”一个让他痛恨的女人。
“以前寒儿的太子妃位,现在的后位,那只是先帝圣旨御赐,寒儿能做什么,”秦寒看向崇溪,眼神中是他陌生的悲凉,“父亲的官就是再大,那也只是一个将军,纵然正一品的将军能令众将,可皇上,这个天下是崇家的,就像寒儿不能反抗,便只能安心做太子妃,做皇后,只是祈求着自己的夫君能给一个微笑,能在寒儿哭泣的时候安慰一下,父亲也只能如履薄冰的将自己包裹在最安全的地方,只求君王能看在他劳苦功高的份上可以让他安度晚年,皇上,我们秦家纵使没有叶家的忠心,可我们也有着满腔的爱国之情,对于北卫,我们早已交出了生死,这样的父亲,你觉得区区几个庶民学子能翻出什么浪花?”
一切的一切,不过是秦寒的铺垫而已。
只是崇溪被秦寒这番话冲击了心神,秦寒在他眼中从来都只是个高傲的女人,何曾这般低声下气过,就是面对他的时候,也不过是按照祖宗之法的一个叩拜而已。
“朕心里有数,况且,”崇溪只是性格温懦,并不笨,“你一个后宫妇人插手朝中之事,可知后果?”
秦寒依旧倔强着对视:“事关父亲安危与声誉,寒儿不得不将生死置之身外。”
“好一个置之身外。”崇溪抛下一句便往外走去。
“娘娘,皇上他。。。。。。”花颂不由担心,看向自家小姐。
秦寒却笑了,哪还有方才的苦闷:“他不会追究父亲的,虽然他不会听我的话,可他不能阻止自家往这方面去想。”
这群人竟妄想以几个书生来抹黑父亲,这群人不过是痴心妄想而已。
“风吟,把我的话传下去父亲管好我那好二弟。”
风吟接令,转身出门。
此刻,秦府的侧院中,秦洛面无表情地看着站在他门口的一列秦家军。
“不知道洛犯了什么法,”秦洛想到秦府门口的一幕,却只是冷笑,“竟能劳驾两位偏锋将军。”
这些人都是秦枫的人,虽然他们也不知道二公子犯了什么错,可秦将军给他们下的指令是看住二公子,殿试前不得出家门一步。
“二公子,我们只是听命行事二公子不要为难在下了。”偏将不能违背秦枫的命令,可也不好得罪二公子。
只是他们一直听闻秦二公子不得将军的宠,看来事情真相果真如此。
这里秦洛刚被禁足,那边内院,秦夫人就在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
“快去将大少爷请来。”秦夫人忙差身边嬷嬷去请人。
七十九 秦府骄子大少爷()
秦旭尧本在为这群平民考生烦恼,本来他是得到父亲的授意才见了几人,并扬言若是将事情办成便可许诺他们梦寐以求的好东西。
这个时候的好东西无非就是试题。
没错,撤换了主考官后,秦枫自然能知晓科考试题,不但知晓,他也参与了其中武试题目的编写,而他们所召集的考生多为地方小官之后,或者干脆只是平民,且这些人是向着他们秦家的。
秦旭尧觉得,他秦家对这些人的要求也不高,给他们安排的事情无非是针对韩相一派的,父亲一再告诫他,韩文杰一派中除了他本人与叶鸯之外无需可惧,苏桐不过屈居于太史院,史官一职可大可小,不过手里没有兵权的他是无论如何也翻不起浪来。
韩文杰素来低调,虽然身在左相一职,可真正做事却少,不过他手里藏着的力量不可忽视;叶鸯之女将为皇贵妃,那虽是先帝遗旨,却也让秦家警醒,叶云笺此女不容小觑,只是这么长时间,他们竟然无法查到叶云笺身后相助的势力。
秦旭尧仍旧不解,边走边想,若叶云笺真得到了他们无法掌控的地步,怎么还能轻易就被软禁叶府呢?
此事就是秦寒也不甚解。
当初她挑拨崇溪和叶云笺的关系,派人刺杀叶云笺,刺客给她的回复只是一缕青丝之时,她便隐约有了一种叶云笺并没有死的预感。
果然,她活着,不但活着,更是再次的勾起了崇溪的怜悯,得到了崇溪全部的注意力,这让她怎么容忍。
叶云笺竟然没有相信刺杀她的是崇溪的人!
秦府的大夫人是秦旭尧和秦寒的亲身母亲,更是帮助秦枫内宅的一把好手,她的手段狠,对内,丝毫不会让其她女人秦枫的眼,对外,也能将秦枫留下的风流债一一去除。
可以说有她在,秦枫丝毫不用担心家宅后院。
年过中旬的妇女依旧风韵犹存,这个高雅端庄的女子不动则以,动则不死不休,所以她才能在秦府后宅称王称霸,才能让自己和一双儿女站在秦府的最高处,秦寒的手段亦是她一手交出来。
想着归位国母的女儿和在朝廷上越站越稳的儿子,秦夫人不由笑了,听到脚步声,连忙吩咐:“还不给公子引座看茶。”
“是,夫人。”婢女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长相既不妖娆也不平凡,手脚麻利,是秦夫人的一把手。
“娘,您唤儿子前来有什么事?”在自己的母亲面前,秦旭尧总是会在不知觉中撒娇。
看着这个再长也不曾脱离自己的儿子,秦夫人甚为满意:“旭儿啊,最近可还好,你不来看娘亲,娘亲也怪想你。”
秦旭尧一笑:“是儿子的不是,最近因为殿试的事情,旭儿把娘亲忽略了,待殿试结束,旭儿给娘亲赔不是。”
既然苏略成了主考官,那么负责考场秩序的重责自然也就落到秦旭尧身上。
“我的儿子果真越来越出色了。”秦旭尧在秦夫人眼中就是那天上的星星海里的明珠,永远都是世界上最好的。
秦旭尧却在这个时候露出了一丝苦恼,被秦夫人眼尖的没有漏掉。
“怎么了,旭儿,是不是官场上有人欺负你?”
秦夫人也露出一丝不解,照理说她的夫君在朝中已经能够呼风唤雨了,就是那左相太傅这些人也不敢翻脸,她的儿子还有什么不满的。
秦旭尧瞧了眼身边的婢女,秦夫人便挥退了她们。
“说吧,旭儿,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告诉为娘。”
秦旭尧本来准备抱怨,只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该如何讲起,停顿再三只蹦出了两个字:“秦洛——”
“不要提这小兔崽子!”秦夫人一甩袖,“是不是他找你麻烦了?”
自家儿子有几斤几两秦夫人再清楚不过,虽然这些年秦枫一直提拔着秦旭尧,可秦旭尧自身庸碌,就是属于那种给他皇位也坐不牢,而他偏偏又是特别喜欢皇位的那种人,就是明知自家没能力也非要坐上那个位置,所以秦洛的出现是秦夫人最担忧的一件事。
好在秦洛只是一个庶子,而他的母亲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小人物,况且经过她的一手安排再难得到夫君的相爱,能留他们母子在府里自生自灭已经是她的善心了,怎么可能再让这小子来掺和她儿子的权力之位。
“娘,您知道父亲让我收买了几个考生,这事被秦洛那小子知道了。”当时若不是他没看到,定然是不会放过秦洛这小子。
秦夫人还以为什么事,立刻放下了心:“你傻啊,这事就是他知道了,还能去告你父亲不成,毕竟他也是姓秦,和咱们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可是娘,他,他已经知道了此事,”秦旭尧有些后怕,“他猜出了爹的目的,还说要将之告诉皇上。”
“他不过是吓唬你罢了,”秦夫人不屑,“他一个庶子,若是我们在上头压着,他能翻起什么风浪。”
“还有那群人,鼠目寸光,得到一点好处就显摆,竟然将秦洛这小子也当成了父亲招来的人。”
在秦旭尧前后不着调的话语间,秦夫人大致了解事情的始末。
“旭儿放心,这家里有为娘看着,秦洛若顾忌他的母亲,就不会玩什么花样。”
“娘的意思是。。。。。。”秦旭尧忽然明白了自家娘亲的意思。
秦洛最致命的弱点就是他的母亲。
秦夫人也十分忌惮这个庶子秦洛,只是她不敢过于直接与之作对,只因除了身份,秦洛似乎处处压制着秦旭尧。
不管舞刀弄墨还是领兵作战,似乎秦洛更有这天分,有时候秦夫人都会想着若是她的儿子是他该多好。
或许上天给了他一副聪慧的头脑却拿走了亲人的关心,秦枫对这个庶子本就不关心,他的母亲只是个风尘女子,在秦府中只是卑微的活着。
秦洛从小的生活就不好,而他也学会了不争不抢,只是一步步的,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因为见他并不和秦旭尧抢什么东西,秦夫人并不曾真正为难过他,然而当她发现秦枫将注意开始放到这个庶子身上时,她毅然的将在秦枫前往岑州的这个机会给了秦洛。
为什么?
因为她有可靠的消息,岑州爆发瘟疫,九死一生。
第八十章 忍辱一隅秦二少()
秦府偏院,就像是与这个世界独立般的存在。
这个地方的肃静古朴与相府其他角落的繁华似锦截然相反,然而幽静的几乎无人踏足的地方,一间毫不起眼的屋中传来了断断续续的说话声。
“洛儿,你没事就好,能安全的回来为娘就放心了,为娘斗不过他们,也保护不了你,你也。。。。。。”
秦洛无声地望着自己的娘亲,这个孕育了他之后便再也没有展颜过的女人,分明三十几的年华却如五十般的憔悴。
“娘,洛儿没事。”就是身处瘟疫中,他也没有感染。
白姨娘,秦洛的娘亲,这个历经风尘的女子只是拉着她儿子的手,哽咽下带着一丝颤抖,她知道,因为她的没用,她的儿子从小就受到秦府的非议,即便满腹才学也得不到老爷的重用。
“娘,我真的没事,”秦洛只是来看看他娘亲,不知该怎么安慰,便只好说,“我在岑州的时候遇到了神医归梧和他的徒儿,娘,你知道他徒弟是谁吗?”
白姨娘忍下拭去眼角的泪,摇了摇头。
“他徒弟是叶太傅的女儿。”
“叶小姐,她怎么会在岑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