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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浅夏,不,千荷公主此时才回神,只是看着毫无表情似在思索的皇帝,心中悲凉,“千荷从不曾求你什么,只是儿臣心悦于姚蕖将军,求父皇成全。”
乾国镇国将军、三军元帅姚蕖的名字谁不曾听过,看到这般器宇轩昂的男人千荷公主而折下双膝,殿中人有感叹的,有羡慕的,也有惋惜的。
姑娘家最重不过一个名誉,可千荷公主离宫数月,一去无消息,这样的她回来后还有名节吗?
厉甚也在思考,如果将千荷下嫁给姚蕖,那么他煌国势必要与乾国太子为一党,可他早先一步早已与圣女结盟,如果圣女因此而怒,将赐予他的长生之药收回,那他的梦岂不是要破碎了?
“姚蕖将军啊。。。。。。”厉甚想先拖延着,却在此时听到了一阵阵的哀嚎声。
众人循着声音看去,却是那怪物全身抽搐,在地上翻滚,随着动作的越来越激烈,身体却在变得越来越透明,直到哀嚎声渐熄,人也不见。
就像是这个从未来过这个世界,这群人的消失也带着毫无保留。
“皇上,这就是服下肌生的后果,”此时何煜祯方来到厉甚跟前,“幸好皇上未服,不然。。。。。。这恶女的心思够歹毒,竟然将主意打到一国皇帝身上!”
太子殿下的义愤填膺引起了很多皇帝亲卫的愤慨,北疆虽然神秘,可他们煌国也不好惹,这圣女北疆呆着,却带着这些歹毒的东西四处招摇,竟还想加害他们的皇上!
“着实可恶!”厉甚恍然惊觉,发现身上竟是出了汗。
幸好他不曾服下,此时他有些感谢千荷这个女儿来跟他闹这一场。
“既然是太子殿下的麾下,朕也甚是欣慰,姚蕖将军若愿为我煌国驸马,朕不日便亲自主婚。”
浅夏舒心一笑,并遥看向云笺,嘴角再也盖不住地往上扬。
这不就是最好的结局么?
云笺朝她点头点头,并笑着无声给她祝福。
此时久夜却猛地拉住她的手,云笺心中一紧,也顾不得浅夏的好事将成,忙扶住久夜,焦灼地看着他:“久夜,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夕初伤了你?”
如果安然无恙,他又怎会突然力竭将将昏迷,定是在阵中受了内伤。
可久夜却并不回答她,只是淡淡地说:“回去修养两天即可。”
云笺没有拒绝何煜祯的帮助,搭乘着他的马车回到了酒楼,抬眼就看见思悦一脸心焦地等在门口。
“思悦,快,久夜受伤了。”
云笺才说完,思悦便到了马车下。
“到底发生了何事?”思悦怎么也想不到,他无法那繁杂的阵,只能半途而回,却感应到久夜命不久矣,他感到不可思议,夕初的能力再是逆天,可久夜对付她不说完胜却也绝不会落败,怎么会落到命不久矣!
莫非是。。。。。。
其实山中发生了何事,云笺自己也不清楚,可看到思悦一脸凝重地望着自己,她只能描述了一遍当时的情况,不过她看到的只是匆匆一面,最后他与夕初的对战却也是一片茫然。
久夜在马车上就开始昏迷云笺心纠的是在她这个大夫这里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就像是毫无预兆般的陷入昏迷,云笺知道他难受,可怎么诊断不出到底是哪里不舒服。
“思悦,你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是吗?”强迫自己静下心来后云笺才发现思悦正盯着她若有所思。
思悦伸手便扯开久夜的衣襟,云笺啊的一声惊叫,并非她害羞,而是久夜心口处一朵荼蘼花正盛开到如火鲜艳。
“原来如此。”思悦叹了口气,原来久夜给自己的一劫竟是应验在了这里。
思悦清楚是因为他跟着久夜好多年,而且同是出自北疆,卦象之能也略微精通,久夜知道的他大概也能猜到一二,却不知异人的诅咒竟是如此。
“到,到底怎么了?”云笺看着脸色越来越凝重的思悦,心中更是着急,“难道是夕初使毒?”
除了肌生,她还有什么超越了人力的毒吗?
正在云笺思考她该怎么与夕初周旋从而能顺利拿下解药的时候,思悦却给了她一声惊雷:“久夜只是入了情。”
第一百二十章 久夜之难云相救()
四国百姓都奉久夜如神明,认识久夜的,自然也将天人般的他看做超脱于凡尘之上的神,而久夜总是淡然出世的模样也让这些人一贯的认为他本就该无情无欲,摒弃凡尘的束缚。
殊不知久夜也是凡尘中人,而凡尘中人就无法挣脱感情,蝼蚁尚小却懂得感恩,无情无欲只是他给世人的一个假象罢了,国师可通天,可这通天之人既然知晓天下那必然也该清楚明白世人之苦,感情排第一。
“北疆都在传异人可与天地同寿,虽然只是夸张的说法,可叶姑娘你相信么,异人的生命的确是超过了常人,他们年岁长的活上千年也可以。”思悦轻轻触碰荼蘼花,花朵似乎要溢出鲜血。
云笺点头:“我的确听过这样的传闻,而且也听夕初谈起过。”
若非如此,夕初一心要制造肌生作何?
不过个得不到的长生不老,她却沾满了双手的血,云笺相信人在做天在看,就是天道也不会允许的。
“其实这并非传言,”思悦在云笺眼中看到了料想中的诧异,“其实我就是异人一族。”
“和久夜一样?”云笺有些错愕,异人,在她看来只是一群被权力驱逐的可怜人,站在权力上的人挥挥手,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然而又怕得到报复,于是将这群人驱逐甚至赶尽杀绝,然而她却不曾想到在有生之年能碰到两个异人。
思悦点头,将手覆上鲜红的花朵,血丝沁入血肉可床上的人却浑然不觉。
“有了情就会开出荼蘼花?”对北疆,她几乎无所知。
思悦转头,直直看向云笺,表情肃穆:“叶姑娘,现在我说的话你不信也好,震惊也好,不过请你相信我的话的真实性。”
听到这句话,云笺心里突然一怔,莫非久夜病难医?
她是大夫没错,可久夜的病太过怪异,她对异人的情况毫无所知,所以再是着急也无从下手医治。
“你说吧,”云笺觉得自己的承受能力应该不差,然而听到真相,思悦真的说了医治方法,她却不敢置信了,“你说得可是真的?”
怎么可能,久夜和她?
“你先好好想想吧,一时半刻他也不会去了性命。”给久夜理好衣服,思悦推门而出。
留下云笺独自面对着昏迷中的久夜。
云笺勉强地笑了笑,为久夜掖了掖被角,笑容终于挂不住:“久夜,他说的是真的吗,你对我。。。。。。”
久夜动了情,而且还是对她。
这怎么可能!
是啊,这怎么可能,当初久夜送她玉佩符纸,思悦还打趣过,若非亲近的人,怎能让久夜舍得用心头血混朱砂制作符纸呢?
“久夜,思悦说我的心头血中含着你的血,用它浇灌荼蘼花,你就没事了,对吗?”云笺坐在床边,对着毫无知觉的久夜陷入沉思。
久夜这个人虽然神秘,可对她却是亦师亦友,也是当初的一句画临四朝妃后无双,将他们俩联系在一起。
生死攸关,是久夜的先知让她安然无恙,这条命本是久夜所救,所以要她的心头血,她毫不犹豫会同意。
可是这份情意她该怎么还?
“对不起,”云笺自知难以承还这份情意,“我会拿心头血救你,可情意独一无二,我的心太小了,对不起。。。。。。”
此时,云笺总算知道北疆巫族为何要对异人一族赶尽杀绝。
异人可与天地同寿,因为长寿,所以受到了北疆的奉承,成为统治北疆的一方氏族,可巫族却感到了威胁,在权力和生命的诱惑下,异人为祸北疆是为妖物的谣言四起,这让信奉神明的北疆百姓如何容忍。
巫族顺利拿到了统治地位,可常人寿命不过百年,而习惯了叱咤一国的巫族又怎能舍弃好不容易到手的东西。因寿与天齐而身怀异能的异族遭到了无情的屠杀,来自巫族的夺舍最终让这个本该受到上天眷顾的种族得到了毁灭性的发展。
人的贪念是无止尽的,云笺从小就看到官场无数的例子,而巫族的目的无非就是得到异族人长生之秘,然而当知道这是与生俱来别人无法剥夺时,他们便相出了模仿异人长生的肌生,肌生取自肌肤再生,寓意着获得新生,可一个人再是逆天又怎能永远长生呢?
异人有着长生之能,可谁又能看到真正活了上千岁的异人!
有所得便有所付出,异人获得长生的前提是摒弃一切欲念,舍弃人应有的七情六欲。
大千世界,繁华绚烂,怎么会如此容易做到!
肌生能获得长生,可谁愿像怪物一样活着;异人能与天地同寿,可谁又愿意无情无欲,冷眼旁观呢?
久夜将自己封锁在国师府,然而他终究还是肌生踏出这道门槛,只是那一刻便注定了他的劫难到来。
云笺手中正握着子漓当初给他防身的匕首,削铁如泥,她相信刺进心口不需要多少力气,而且她是大夫,把握的住力道。
只是这一切太过危险,如果没有人在场,甚至没有另一个信得过的大夫在,她是不是就会死去?然而她没有犹豫,匕首在火焰上烧过后果断撕开衣襟猛然刺入。
艳比荼蘼的血缓缓流下,很疼,可是云笺只是皱着眉,紧咬着唇,血似乎受到了什么牵引,没有人接,血自然地顺流入久夜嘴中。
超乎常人之力的事情总是难以解释,直到荼蘼花似乎喝饱了,久夜胸口因云笺的血而织结起一层昏黄光晕时,血停止了流动,而云笺终究是惨白了脸。
“我不能害了你,可久夜,只要这样你就能没事了吗?”似乎总有奇怪的感觉,她总是觉得这样无法医治久夜。
这感觉来得奇怪,就连她也感到不可思议,只是现在无力去想,思悦,心头失血的她再无力坐下,只能无力倒在久夜身边,随后便陷入昏迷。
没有人发现,云笺的伤口正在的愈合,久夜胸口的荼蘼正在凋谢。
而当久夜睁开双眼时毫无意外地发现惨败了双颊的云笺,想要喊,却发现她正不安地皱起了眉头。
久夜忙起身,摸着胸口有些疼,脱下一看,心口的荼蘼花已经消失了,可是肋下却还留着一片花瓣。
第一百二十一章 为谁隐瞒荼蘼花()
怪物袭击皇宫,陛下遇刺一事被传得沸沸扬扬,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从宫中传到了民间。
北卫久夜国师突然出现,有圣光净化怪物这事也跟着被宣扬,只是多了一分神秘色彩。
经此一事后,煌国陛下厉甚派军对京城尤其是望山一带展开了严密的搜寻,企图将夕初等人捉拿归案。
只是当兵将们刚踏入望山范围便发现一件事,他们这些人好像都在原地打转,因北疆在其他四国看来本就神秘,更何况北疆圣女,巫族本来就神秘,又加上皇帝亲卫亲眼看着正常人变成怪物,心里一旦产生畏惧就再不会无畏的往前冲。
不过在普通人看来只是原地打转鬼打墙,也只有通晓阵法的几人才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
云笺因伤口过重而昏迷时久夜已经清醒了,当思悦推门而入时发现他已经靠着窗户,正看向窗外,大概神思已经飘向五国。
“她如何了?”久夜淡淡地开口,思悦忙放下手中食盒。
“先生,大夫已经给叶姑娘开了药,她,她睡着了,”思悦将带着热气的粥端出,“先生勿担心,叶姑娘的伤并不重,而且她本来就是个大夫,下手知晓分寸的。”
思悦感激云笺,可在他看来,终究一个叶云笺的分量无法超越久夜,或许在很多人眼中都是如此,一个女子的分量就是再重又怎能超越各国百姓的信仰。
“你回去吧,我无碍。”久夜叹息着,转身推门而出。
思悦并不说话,只是跟着久夜,他知道久夜是心中藏着愧疚。。。。。。还有更深的情。
久夜摸着胸口肋下隐约的一丝能牵起他思绪的疼,轻微到几乎感觉不到,可又重到比过望山的压顶。
“你差点以命换命,难道这就是你对他的情么?”
这么多年来,他不懂情,不是不愿,只是唯有刻意的避免才能将自己超脱于常人之外,三千人世,他只愿将自己缚在一方世界,也唯有这样才能将他从万缕感情中剥离而出。
就算心口荼蘼花开,他仍旧不解,一个女子若是为一个男子用情至深,为何还会对另一个男子以命相救。
人与人之间不止一种情,亲情、友情、爱情。。。。。。可笑巫族对异人的咄咄相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