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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琅阁可以众消息的集散地。
他们被遗弃在画临郊外,正规将士都不屑一提,虽然归属于秦旭尧名下的秦家军,可秦旭尧并未多看顾分毫,所以有了很大的自由在各地穿梭,留下的只是队中一部分,更多的却是在这几年逐渐分散的精壮士兵。
“我只是有个问题,”在两人话间,云笺插入,“夕初的死我几乎经历了全程,可是她一死,肌生也随之消亡,秦阳除了肌生还有何保命手段?”
这也正是问出了崇溪的疑惑。
“归云,你可知秦家人的手段?”子漓反问,当然也没有期望对方回答,“我在信中看到你所述之事,夕初作为圣女,她自然要巩固自己一族的地位,而秦阳亦然,他明面上已被秦枫逐出家谱,可若他想要的其实并非只是秦家的庇护呢?”
逐出家谱后就不会受到这一家族的庇护,所以很多人都视此行为最严重的处罚,而秦阳被逐出家谱时不但没有沮丧,甚至连一丝求饶的动作都没有,反而听暗卫禀报时,秦阳当时是兴高采烈的。
那个时候崇溪就在心里埋下了疑问,为何秦阳会如此反常?
“秦阳若是有计划,他一定不会放弃画临,”崇溪说得很肯定,因为秦枫要的就是这个画临乃至整个北卫,“只是我们没法查到他与秦枫暗中的交流,如果他身在北疆我们就很难逮到他。”
“并不一定要秦阳,”子漓却一口反对,“皇上,你觉得单只凭秦阳一人之力能躲过几国的寻查,草民可听说北疆很是排外。”
崇溪怎会不明白子漓的意思,就连国师也是被北疆排斥的,区区一个秦阳又有多?
“据闻十多年前先帝曾收到一封告发秦枫的罪状?”子漓轻轻一提,崇溪只是眉头深皱,而云笺却忆起当初那一刹那的杀意,顿觉心凉。
当初两人不过七八岁大,而此事也处置的十分隐秘,正是在那个时候秦枫告发了秦阳,而秦阳也是“死”在诬告一事上。
子漓淡然一笑,对崇溪说:“既然秦枫第一次能‘杀’秦阳,那我们为何不让他杀第二次?”
第一百三十二章 庆云之谋途中断()
当初秦阳的死本就是秦枫设的一个局。
“当初太傅应该是看明白了的,”崇溪回想,虽然少时的印象已无多,但是这种画面却格外深刻地长在他脑海中,“或许韩相等人也明白。”
“明白归明白,但是他们却不能说破。”云笺提出,对先帝再次感到恼恨。
从来皇帝都需要几方势力制衡,所以他不能打破秦枫对左相等人的制约,只有各自为敌,他才能独揽大权,虽然朗帝意属中庸之道,惯守不喜争,所以他也只能保的国家不动荡。
崇溪自小被培养成守国之君,所以他在扩张势力之上并不擅长,而子漓却恰恰相反,他既能在琳琅阁中收敛锋芒,也能在该用武之地毫不吝啬地显露。
叶鸯明白朗帝之意,所以即便知道此事只是秦枫单方面的一个计谋却依旧装作不知,朗帝有意放任秦枫,可一旦有了第一次,秦枫怎会放弃于此,他能走到如今很大程度上都是朗帝的姑息所成。
“父皇在他们不能说,可现在我却要让他说。”崇溪恨恨地捶了一记桌子。
子漓似是了然,终于看向崇溪,目色凝重:“那么,皇上是决定要开始反攻了?”
“已经被欺到家门口了,如果我再不反攻岂不是落得将这个天下姓秦了。”与子漓的谈话崇溪都会无意识的用我,而不是摆着皇帝架子的朕,只是他似乎也未意识到。
“这是秦阳的消息。”子漓将一封信笺递给崇溪。
崇溪愕然一惊,秦阳的踪迹从枞林镇到封余,又从封余辗转到了煌国,可他在秦枫宅邸藏了近一年的时间他竟然毫无察觉。
“这。。。。。。”云笺也错愕,“莫非楚岚姐姐所追凶手是。。。。。。”
“不是他也是与他关系密切之人,”子漓点头,“但是以我观察是他本人的可能性极为大。”
“你们是说岑州太守之女?”崇溪对方楚岚依稀还有印象。
“方知遥是个可以信任之人。”云笺如是说。
“只是秦阳狡诈他落网何其难,”崇溪有些叹气,“子漓兄,你可有法子?”
云笺对崇溪的称呼一愣,而子漓却有些怔然,眼底闪过一丝无法形容的情绪,就连心口也突然冒出了一股莫名的欣喜。
“秦枫只想着只要不暴露秦阳的踪迹,那么他的计划仍旧可以完美无瑕的进行下去,”子漓端起桌上的茶杯,而它旁边是茶壶,“就像茶杯和茶壶,天生是一套,缺了那个也不行。”
“你是说。。。。。。”云笺有些了然。
“茶杯和茶壶?”崇溪也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秦阳这些年的作为是秦枫授意,如果打乱了秦枫的计划,那么秦阳暴露身份的。。。。。。”
“奴婢参见娘娘——”庆云殿外传来黎诗的喊声,殿内几人一惊。
“呵,这是你的皇后,你自己解决,”子漓露出一脸嘲讽,拉过云笺的手便往内屋走去,“归云,我先回了,该怎么做全在这里。”
子漓将一颗药丸递给云笺,转而看着崇溪:“我将归云放在你处并不是让她受欺负的,如果我发现你敢对她不谋,即便暴露行踪我也会将她带走。”
只是才见面,还没有说上几句话却又是分离,云笺暗叹了一口气,藏好药丸,也就在这个时候秦寒进了内屋。
皇帝并未下令皇后却堂而皇之的内屋,云笺心底陡然升起一股寒意,皇后对后宫有管束之权,可再大也大不过皇帝,如此看来崇溪的地位确然岌岌可危。
只是秦党虽有独揽大权之嫌,可秦枫并未有挟天子以令诸侯之疑,云笺怎么也想不明白若是崇溪被控制,秦枫将如何洗脱自己。
屋内三人,沉思的、诧异的、还有怀恨的,沉默被一个清脆的巴掌声打断,云笺捂着左脸,有些不可置信然而更多的了然,秦寒能在未得圣旨下就哗然入殿,当着崇溪的面教训她也在情理之中。
“秦寒,你——”崇溪怒,他对秦寒心生怜意,所以她独霸后宫,他也依旧不曾治罪于她,可她竟然。。。。。
“皇上,”秦寒却偏偏得理,“本宫教训下品的妃子乃是太祖圣帝给予皇后的权力,本宫并没有错,这巴掌不但治下无礼罪,希望也能让皇上清醒清醒,魅惑皇上的罪名可不轻。”
魅惑君王向来被拿来做文章,这也是后宫中排除异己时一种非常有利的手段,只是听着感觉离自己很远,然而当真得被扣上这顶高帽时,云笺却气极反笑了。
“皇后娘娘,臣妾只是身体稍有不适,皇上也并未说要在庆云殿休息,您又何须如此介怀呢?”
看到崇溪面对叶云笺时面带的温柔,秦寒心中升起的何止是妒忌,只是对云笺的亦是无法反驳,心中有鬼便会心虚,可她这个秦家的嫡女也并不会区区一句直中意图的话而露出慌乱。
这就像一场仗,女人之间没有硝烟的仗。
本来女人的争风吃醋在崇溪看来无可厚非,从来后宫就不缺,只是一个是他怜惜的皇后正妻,一个是他从小爱恋着的青梅竹马,他不希望一方受到伤害。怯懦不定的摇摆时听到秦寒一句:“虽说陛下宠爱叶妹妹,可叶妹妹也不可私藏外男,这可是重罪啊。”
秦寒的话成功掀起两人心底的浪潮,云笺心惊子漓身份暴露,崇溪担心秦寒听到了什么声音。
看着两人同时一怔的表情,秦寒心中的怀疑似乎又肯定了一分,莫非小太监看到的是真的?
后宫每个宫殿都有秦寒的人,或者说秦家的眼线安排在皇宫各处,所以秦寒来到庆云殿也不是偶然的,更不是临时起意给云笺的教训。
当她得知有人闯入庆云殿时只是以为刺客慌不择路,却在皇上和叶云笺殿内却并不见抓住刺客时心中产生了疑惑。
莫非两人于刺客相熟?
不过眨眼间秦寒便想到了很多种可能,只是这么多可能性中最令她担心的便是刺客的身份。
他会不会是崇溪暗中的一颗棋子?
第一百三十三章 后欲嫁祸而不得()
云笺没有武功,而崇溪也堪堪只能自保,所以两人都不知道子漓是否已离开,然而秦寒就在庆云殿内,他们不可能在传人去查看。
秦寒不足惧,只是她身后的势力。。。。。。
明白崇溪的担忧,云笺反而有些释然,如今两人间再无往日的亲密和依恋,秦寒一脸的嫉妒,而嫉妒中的女人最好转移其注意力,她又何足惧?
叶云笺笑得坦然,秦寒要以私藏外男来嫁祸她,无非就是在找到庆云殿可疑之处时又能让崇溪远离她,皇贵妃的品阶虽在皇后之下,却也直逼后位,后宫唯一能令她忧心的也就是自己这位置。
女人在乎的情永远大于自身,正因为了解秦寒,所以云笺也不再担心子漓的行踪,反而坦荡地看着她,笑不露齿:“皇后姐姐说归云私藏外男,可偌大的殿也就皇上一个男人,归云还真想藏起来呢。”
袒露的一句话将秦寒彻底激怒了,只是作为皇后,雍容的装束从不曾卸下,说出话的却变成了把把利剑:“这狐媚皇上的罪妹妹可担当不起呢。”
“担不担的我也只能任人说,那为何不坐实了它呢?”云笺往前一步,靠近秦寒,正要说什么,却听外面有人报宸妃娘娘到。
照理说皇贵妃进宮后所有品阶低者都需参拜,也不知是秦寒或者哪个得势者的吩咐,若非宸妃的到来让云笺还想起这个规矩,她几乎要以为这个后宫压根儿就不曾传入皇贵妃一事。
在太后的鸾凰宮中,众嫔妃对皇贵妃的态度也不尽默然,若非主子的示意,这些人又怎会如此作态,而后宫的主子除了太后便是皇后,只是云笺觉得后者或许早已碾压前者。
本就在嫉妒和恼怒之下的秦寒在听到云笺的话,犹如火上浇油,挥掌而来,若非崇溪反应够快,这巴掌着实落在云笺脸上。
只听闻崇溪一句:“放肆——”
两人皆一愣,巴掌声清脆却是落在崇溪脸上,而因为动作太大,云笺怀中的药丸掉落,药丸虽小,却在一时落针可闻时也变得突兀。
“皇,皇上——”秦寒有些傻眼,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崇溪会替云笺挡。
当女人有了感情也就有了弱点,一向争强好胜的秦寒本来的确可以按着秦枫所说的稳住后宫,而他秦枫则可以操控朝廷,父女两人便可掌控这个天下。
秦寒也觉得她会在从容之下握住这个后宫,然而千算万算算漏了她的心,而让她遗失这颗心的男人却心系这另一个女子,这让从小在秦府长大的她再次有了一种要独掌权力的**,而且非常迫切。
崇溪清楚的知道此事若被捅出去他亦是得不到半点好处,况且秦家的势力已经涵盖了这个皇城,所以秦寒这放在平时需以触犯圣颜的一巴掌在此时却微不足道。
崇溪没有声响却不代表云笺能坐容此行,当即便生怒:“秦寒,你虽贵为皇后,一国之母,可也不代表你能为所欲为,若秦将军知晓你在后宫掌掴皇上会是什么表情?”
“归云,”最后却是崇溪轻呵了云笺,“此事便算了。”
又转身看着秦寒,语气不冷却带着一丝的无奈:“秦寒你回坤凌宫好好反省,不经同意便是私闯庆云殿,归云无措却欲对归云施加伤害,此举有违皇后之行,等你反省过再出来吧。”
这是变相着囚禁,只是秦寒却不服,她错手打了崇溪她可以认错,可绝对不会对叶云笺说一句道歉。
崇溪背对着秦寒,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来自秦寒的恨意,可始终没有转身,一个女人的力气毕竟有限,可脸颊上微微传来的疼痛清晰地告诉他若是这巴掌落在云笺身上,她该有多痛!
“还不带下去!”崇溪的语气转冷,态度变硬了。
外面的人未得入内,秦寒却轻哼一声,对崇溪一躬身便转身出去,转身的一刹那眼里闪过一丝杀意,却并未入两人的眼。
就在门刹然打开又关闭后云笺才松下这口气,弯身捡起了药丸。
盯着药丸看了许久,云笺才慢悠悠地对崇溪说:“皇上,你是对秦寒起了怜意?”
云笺的话让崇溪一愣,他从未想过自己对秦寒态度的转变,只是想到便去做了。
“只是随心而已,”崇溪笑着拍了拍云笺的肩,“归云,你好好休息,计划还是照常,朕绝对不会将崇家的天下冠上他秦家姓。”
只是随心么?
云笺笑着捏碎了药丸,若只是随心那便是你心软了,或者佳人在侧怎会不动心。
云笺摸了摸鬓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