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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三人若不动手,我就出手了。”端木一不耐烦的说着,意念之间,几百道泛着紫色光芒的电流纵横交错,在其身周不住的雷鸣,如同一道道光剑一般,散发出杀戮般的森森寒意。
正当蔡昧等人脸色灰败,引颈待戮之际,道子童突然说道“前辈且慢!”
“我已经是你师父,叫前辈太过见外。”端木一终于得知道子童的姓名,又见他果然只是皮外伤,没什么大碍,心情自是大好,和颜悦色的说“小童……呵呵,小童儿有话直说。”
听了端木一对道子童的昵称,周围的一众修士被不知名的寒意,弄得全身直打冷颤,道子童却不为所动的应了一声,看了一眼地面左姓男子的尸体,又看向蔡昧等人,嘴唇微抿“不知晚辈可否自己动手,报这些人对我的羞辱之仇。”
“道子童!你休想!”还没等端木一回话,那蔡昧听了他的话,已是双目喷火,恼恨到了极点,用强烈的怨毒的目光死死盯着道子童,恨不得化成两柄利剑,在道子童身上捅个对穿“想借端木一长老的手羞辱于我,我宁愿*心湖而亡。”然后大声咒骂“道子童,你这个小人!”
“端木一长老不会出手的!”道子童对蔡昧说道,一句话让端木一准备挥手劈雷的动作顿住,悻悻然的收回手摸了摸鼻梁。
只听道子童继续说道“不知你,还有你们敢不敢跟我做个赌约。”
“哼,谁知道你想耍什么花样!”蔡昧冷笑连连的看着道子童。
“我与你们继续刚刚的比试,如果我输了,就饶了你们的性命,端木一长老也不得再对你们出手!”道子童目光坚毅,定定的望着蔡昧等人“可如果我赢了,你们就要为刚刚对我的羞辱,磕头道歉!”说到这里,道子童摸了摸身上完好衣衫,深吸一口气“不知你们可敢跟我打这一赌!”
“什么!”蔡昧等人没有想到道子童的赌约竟是这个!这种对他们有利的赌约!连一边自打巴掌的肖姓男子动作也慢了一慢“搞什么,难道是给他们一个台阶,然后放了他们?”
“端木一长老,不知令徒之言可作数!”蔡昧目光一闪,冲端木一拱手,甚是恭敬的问道。
“当然!”端木一看了看一脸坚定的道子童,无奈的说道。
“好!”蔡昧点了点头,随即冲道子童冷笑的问“不知道子童‘师兄!’想要谁先来呢?”
“你们一起上吧!”道子童定定的望着他,然后冲端木一说道“一会不管晚辈做了什么,都请前辈不要插手。”顿了顿,又道“晚辈恳求您。”
“小……童儿,你要做什么?”端木一皱了皱眉,很不赞同,但听道子童说是求他,不禁叹了口气“要是有生命危险,我就会出手。”
“嗯”道子童应了一声,看向蔡昧等人“来吧。”
“真是大言不惭!”蔡昧等人冷笑数声,看到端木一退到一旁,不禁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下眼神“这是我等活命的机会,都不要留手。”
“你们几个凭什么跟道子童师兄打!”肖姓男子大声斥责“还是赶快向道子童师兄磕头求饶,不然让你们生不如死。”
“叛徒!败类!”蔡昧等人都是冲他怒目而视。
“你去跟他们一起。”
道子童看到他却似想起什么,冲肖姓男子说“不用向我留手。”
“啊?”肖姓男子苦着脸,情知不能不出手,只好作揖“请道子童师兄手下留情!”心中却打定好主意,只是装装样子。
“那便开始吧。”说完,道子童和蔡昧等人齐齐向后飘去,在双方间隔十米之远后方才停住。
“火肆焚天!”“金刚霸王拳!”“怒海齐啸!”
蔡昧等人都使出了最强的绝招,在聚集真气之时,朝道子童冲了过去。
蔡昧手中的火龙在火海中慢慢由小变成巨龙,张扬的飞舞在上空,灰衣中年男子身后也显现出一只巨型的黑猩猩,正双拳捶着胸膛冲空中发出无声的怒吼,黄衫大汉的招式如同海啸般,掀起狂猛的风暴,所过之处,虚空都为之震动。
而肖姓男子也大喝了一声“小火焰术!”一个拳头大的火焰应声而出,在身周四处游荡。
不提肖性男子敷衍的招式引来蔡昧等人的怒视,道子童一翻手,从须弥戒中取了一把寒光闪闪,锋利无比的匕首,然后快速的在四肢上划出长长的刀口。
“小炉鼎!”端木一大惊,却来不及阻止。
只见道子童自残后划出的伤口,源源不断的滚出红色的血珠,这些血珠甫一进入到空气,就发生爆响,炸成血雾。
噼里啪啦的爆响不断传来,不一会道子童身周五米就被这些血雾团团包围,然后是六米,七米……仿佛永无止境的吞噬着周遭。
一个人的身上能有多少血液!
这公平擂台内前后至少有五十米左右,而上方的空间更有百米之高。
道子童身上所流血珠,爆炸后所引起的血雾,却无穷无尽的蔓延着,光罩外的众修士惊悚的看着以道子童为中心,扑天盖地,张牙舞爪流动着前行的红色雾气,不一会,公平擂台中有三分之一已经染成了红色,可这血雾还在不停歇的扩展着领地。
十米,二十米,三十米……
“这是什么招术!”蔡昧等人都是大惊;红色的血雾齐齐朝他们扑来,而道子童的身影更是隐藏于血雾之中,看不见其所在。
“跑!”蔡昧发了一声喊,和众人向血雾的反方向疾驰而去。
血雾茫茫之中,道子童静静的看着飞奔的众人,面无表情的在身上又划了一刀,只要血不止住,身为炉鼎的鲜血就会永不停歇的,引起天地之间的共鸣,转化成相同的血雾。
这是一种只能在封闭空间才能使出的鸡肋招式,道子童自创的,名叫‘血殇’。
“四十米,还有十米!快了。”道子童眼看着蔡昧等人被自己血雾团团围住,然后一点点的吞噬,开始引动心湖中的真元。
“你这又是何苦!”端木一叹息着,看着浑身是血的道子童。
“辱我者,我必拼死报之!”道子童的声音无悲无喜,所有被他血液吸引而来的天地元气,欢快的在血海中游动着,直到道子童嘴唇微动“血殇,爆!”
“必拼死报之?”刚刚还毫无杀伤力的血雾,突然开始剧烈的翻滚,更有噼哩啪啦的声音越来越大,到最后,声如霹雳,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彻整个公平擂台,让端木一的声音淹没在其中“辱你,辱你,辱你……么。”
伸手将失血过多而晕倒的道子童揽在怀中,端木一心中难解郁结,目光复杂的看着他,似伤心、似悲哀……最后终于化作了一声长长的,无可奈何的叹息。
第二十二章 (小修)()
道子童自是没有大碍,至于蔡昧等人早被这场元气爆炸轰得七窍流血,神情萎靡的晕倒在地,横竖交错,杂乱无章。而他们的心湖更是为了抵抗这股力量,早已枯竭,此时正蔓延着丝丝裂缝,只怕这次要修养好一阵子才能缓过来。
“看在你们还得给小炉鼎磕头份上,暂且不杀你们。”端木一这样说着,但心中还是实难解气,挥袖之间,将暗劲送入几人体内,等这几人醒来就会发现,体内的心湖裂缝纵横交错,修为不会再有所精进。
于是,端木一抱着道子童闪身离开这间结缘客践,在离开的一瞬,端木一冲虚空冷笑了数声“算你识相。”方才飘然离去。
“呼,”客践坐镇的碎婴修士伯虎兴这才松了口气,冲旁边大气也不敢喘一口的紫衣小二小流点了点头“那位端木一大修已经离开,你回去吧。”
“是,伯大人。”紫衣小二连忙作揖,他从道子童答应了蔡昧等人在公平擂台比试后,就偷偷的溜来找客践坐镇的碎婴修士伯虎兴,哪知伯大人一听只是几个阳修和灵修之间的争斗,根本无意参合,急的紫衣小二抓耳挠腮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后来灵机一动,说出了端木一的名字,方才引得伯大人心神震动,施法将印阵之镜打开,关注公平擂台那里的战斗,而那个时候,道子童正被左姓男子用水鞭抽的凄惨。
紫衣小二自是着急,可伯虎兴却闭上眼睛,好整以暇“不急”“再等等”“无妨”,直到端木一强势出现,将在场所有人修士震慑,大显神威,伯虎兴才为之一震的,目光灼灼的望向印阵之镜。
伯虎兴摸着胡须,望着镜中的端木一,目光闪动,不知在想些什么,紫衣小二早已蜷缩在伯虎兴身后,他收了端木一的好处,却没有做到答应了端木一的事情,自然惧怕这位大修早他算账,所以就把伯虎兴当作挡箭牌般,躲在其后。
等到道子童使出了那么诡异的血雾元气后,伯虎兴饶有兴趣的咦了一声“这招是……”不过这招乍一眼很惊人,气势磅礴,但不过一会,就让他看出了这招限制场地的强大弱点“可惜。”
等到道子童让血殇爆破之时,一直毫无动作的伯虎兴才开始行动起来,他的公平擂台大阵,虽然封住了蔡昧等人的修为,但如果蔡昧等人遇到了危险,还是能冲破封印,回复原本的修为。
可这次蔡昧等人却没能解开封印,导致被道子童的血殇炸成重伤,这其中就是伯虎兴的功劳,他利用大阵将蔡昧等人遇险时蠢蠢欲动的封印死死压住,让蔡昧等人顺利被道子童炸得凄惨。
所以端木一才会说“算你识相”这句话。
等紫衣小二离开后,伯虎兴迅速起身,随即拿出一个画着符咒的黄纸,把焚烧后的丝丝灵气纳入心湖之中,刹那间,伯虎兴的身影变得模糊不清,过了一会,竟然完全进入隐身状态。
进入隐身状态的伯虎兴,悄然飘离他的住处,随即形动鬼祟进入地下擂台。
在这里,被端木一遗忘的一众修士刚刚从震惊中清醒过来,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这个修士说“端木一大修就这么走了?我们怎么办?”那个修士打个哈哈“刚刚他徒弟的那一招还真是厉害,据说那几个阳修心湖都被碎损的不成样子,怕是会成为废人。”
“一个小小的灵修,就算招式再怎么强,也不可能把几个阳修弄到这种地步,我看怕是端木一大修暗中做了什么手脚,方才有了如此后果。”
这位修士说完后,现场立时进入了诡异的寂静,好一会才有个修士惶惶然的低声开口“这么说来,这位大修如此睚眦必报,那我们这些修士袖手旁观他徒弟被折磨,岂不是也会遭到他的报复!”
就算在此的所有修士都有这等想法,但也有人自我安慰的说“应该不会,这么多人,端木一大修连个正眼都没瞧过咱们,咱们就此分别,天南地北的,他会记得有哪些修士?”
“是是是,这位仁兄说的对。”“我觉得也是。”“那我们不如现在就走?”
‘你们别忘了,’正在这个时候,一直默不作声,脸现愁容的洪姓女修突然开口“端木一大修找我们为他作证,说是那几个阳修谋害同门时是怎么说的?”
“啊?是怎么说的。”在场的修士都是一头雾水,齐齐的朝洪姓女修看去。
“端木一大修说‘那边的二十七个修士全部都是我的证人,他们能证明你们残杀同门的事实。’”洪姓女修说着,扫视了一众满脸茫然的修士,轻轻的叹了口气“二十七个!端木一大修连正眼都没瞧过我们,却能准确的说出我们的人数,难道这还不能表明他已经把我们全部都记在心里了。”
一句话使本就不甚平静的修士,再次大声哗然,洪姓女修的话犹如一滴水珠溅入了正在沸腾的油锅之中,引起一阵强烈反响的轩然大波。
这些处于恐惧之中的修士并没有发现,他们的身遭飘过去一个透明的人影。
此人正是伯虎兴,只怕没几个人会相信,身为一个堂堂的碎婴修士,行动居然如此谨慎,竟是不愿显露丝毫迹象,就这么偷偷摸摸的,迅速朝这地下擂台的深处坠去。
谁都不知道,这貌似深不见底的魔界深渊其实是有底的,伯虎兴在此黑洞空间中一直坠了近三个时辰后,方才踏上了实实在在的地面,这里一片漆黑,更没有任何声响。
明明是黑漆漆的一片诡异所在,伯虎兴却似能看到般,一步也不停歇的飞奔,更是轻车熟路的左拐右转,半柱香过后,伯虎兴进入了一个直径约十米的大洞中。
空空荡荡的大洞中只有一个高十来米的方形石台,而石台之上绘着一个繁琐精致的大阵,伯虎兴站在大阵的中央,伸手毫不犹豫的将腕上的动脉划开,立时鲜红的血液迸射而出,这血液在流了一阵后竟然由红变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