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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玥是真的急,就算墨言不顾她意愿,莫名其妙的非要弄出个什么招亲大会来,但她对墨言的感情也是真的,毕竟是从小就待她如珠如宝的父亲,好不容易才回来,结果一进门就被告知父亲中毒昏迷不醒的噩耗,又怎么不心急。
在这里装模作样的织织微微眯起眼,目光在眼前一看就处于焦虑状况的女子身上打了个转,“墨小姐这么说,倒是真叫我惶恐。”
得到了令人失望的回答的墨玥此刻心中烦躁的不行,又是担心,又是焦虑。
前者是因为墨言;后者,却是因为这些日子不断从曼姬口中听到的严锦程的名字了,女性的直觉在某些时候往往非常敏感,更遑论墨玥从小就是曼姬亲手带大,对于自己母亲的性子再熟悉不过,能令她这般满含赞赏的提及,那显然是很中她的意了。
再联想到那个坑爹的招亲大会,墨玥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她母亲这分明是看中那个严锦程了!
要她跟那样一个统共才见过一次面,看起来就没什么脾气的滥好人共度余生?开什么玩笑,她是绝对不愿意的——曼姬怕女儿性子莽撞出事,故而并未将墨言中毒始末及其中关系告知对方,只说被人暗算中了毒——所以,对于山海城目前境遇一无所知的墨玥决定让这一桩婚事泡汤。
而她的计划想要实现,首先,墨言是必不可少的存在,山海城也好,自己的婚事也会,不管从哪个角度,他都必须醒来,早日恢复。
“就不该相信一个黄毛丫头………”
心急如焚的墨玥没再管屋里的两个人,就像来时那般神色不定,步履匆匆的走了。
这姑娘来去就像一阵风,除了一屋子低气压,什么都没留下。
屋里安静了好一会,才有一个声音响起——
“你刚对她做了什么?”
被抓包了的织织面不改色,毫不心虚的冲着发问的景黎微微一笑,“做好事。”
景黎:“……”
你就睁着眼说瞎话吧,真当他是墨玥呢,看不到你往她身上撒的那种细小的药粉。
见景黎不信,织织顿时有些不乐意了,还是那口软糯糯的声音,语气里却带上了一丝嗤笑,“嘁——你们这以为她会老老实实的如你们所想,和你那朋友在一起吗?”
这种潜台词为“你们真是天真”的话从一个比自己小了半轮的萝莉口中听到,还真是莫名的喜感。
景黎抽了抽嘴角,对于织织这话倒是没反驳,墨玥和严锦程之间也没见过几次,虽然后者这回英雄救美,但究竟有没有打动这位大小姐他是不知道,但他知道,曼姬是绝对支持严锦程的;而等到墨言醒来后,想来也不会反对——抛开严锦程这次出了大力不提,就说其他那些势力,不少被严锦程在救人时顺手解决了,而剩下的这些里,尚不知忠奸不敢招进门,两厢一合计,严锦程简直是再合适不了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即使觉得墨玥对严锦程并非是到那一步,但是有墨言夫妇在,他还真不担心这事会黄——毕竟事情闹到现在,已经不止是墨玥一个人的事那么简单。
“……所以,你………?”
这丫头该不会给墨玥下了药,让她对严锦程一见钟情,至死不渝吧……
织织脸上蓦地露出一个人畜无害,乖巧至极的微笑来,“墨小姐最近应该没力气出门了。”
作为来到城主府的当天就收集了一手好料的资深八卦人士,织织当然知道这位城主府的千金小姐逃婚的事——虽然跑路了一个时辰不到就被侍卫逮回来了……
织织心情愉快的将东西收拾好,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又拍拍手,出门去找她家小馒头吃饭。
*
毕竟要嫁人的是自家闺女,不是自个,曼姬在满意严锦程的同时,也想着给自家闺女通个气,免得到时候又来个不言不合就离家出走——严锦程这段时日都快把城主府当家了,一天十二个时辰,有十三个时辰都是待在这里的,这其中的猫腻,墨玥不可能不注意到。
谁知这回她家闺女却是意外的乖巧,自己斟字酌句的纠结了好半天,就见后者全程低垂着头,只露出了下巴和双手,更重要的是,脸上那一层淡淡的飞霞,没能逃过曼姬的双眼。
——竟然成了。
墨玥竟然自己看上了严锦程。
这真是一件令人感到高兴的事。
彻底放下心来,连最后一丝顾虑都消除了的曼姬喜不自胜——接下来,就等墨言苏醒了。完全没心思注意到,她家闺女脸上那一丝丝不正常的潮红………
*
织织在毒之一道上确实是造诣颇深,走的很远,远的能够在这般紧迫的时间期限内,将墨言身上的两种混毒逐一破解。
墨言是在第七天上醒过来的。
他醒过来时,只觉得身体僵硬了许久,就连起身这一个简单的动作,坐起身来都显得有些吃力,而站在一边,屏住呼吸看着这一幕,担惊受怕的激动地不能自己的曼姬再忍耐不住,扑进了自家相公的怀里………
墨言倒是想和自家娘子诉个衷肠,但这会病床前密密麻麻的围了一大票的人,实在不方便。而且,相比于那些,还有其他事更为重要。
特意观察过墨言头顶的血条,发现墨言此时的血条和曼姬的有些相似,空了的那一截血条已经变成了一种黯淡的灰白,而剩下的那半管血,也没有再出现持续掉血的悲剧状况,景黎心中便松了口气,织织在正事上,还是很给力的。
刚苏醒过来的墨言身体和虚弱,但这并不妨碍他一条条的下达指令,将一切都布置的井井有条。
也见了自家娘子中意的未来女婿人选,考察了一番,见果真是个人品端方,资质不俗的谦和君子,心中越发满意,又听曼姬说已经和墨玥通过气,而后者并未反对后,直接当场将亲事给拍定了——不枉费严大堡主连日来辛劳,终于成功抱得美人归。
大喜之日就定下了下个月初一,墨言承诺过的聘礼却不必等到那么迟才能到手。
在墨言苏醒,从城主府回来的当天晚上,严锦程就将刚到手,还没来得及捂热的醉云翡石精转手给了苍麒。
看着这好不容易到手的东西,景黎长吁了一口气,这下总算是能把欠下的给还上了。
东西已经到手,苍麒也不欲再在山海城多做逗留——亲事已定;魔族的多个据点被挑,短时间内怕是不会再上门了;又有已也出不了什么事。
相比之下,景黎和乾溪仙子签下的心魔誓言才更令他在意,这事,还是早些解决为妙。
严锦程虽然意外两人这么快就要走,但他素来聪明,料想两人从一开始的目的就是醉云翡石精,东西到手后就不愿再多待,怕是其中有官司在内,想了想,倒也没再多劝,只将两张请帖送至两人手中,表示他们办完事后若是有闲,前来观礼。
他对两人感官不错,这次之所以能达成所愿,师兄弟两人都帮了不少忙,心下自是感激。
景黎估摸了一下乾溪山与山海城之间的距离,怕是赶不上下个月初一,只好抱歉的笑笑,提前将贺礼送了。
这意思,便是来不了了。
严锦程叹了口气,到底没再勉强。
第249章()
终于将一件心事解决,景黎心情自然松快。
从山海城到乾溪山路途遥远,又多带了两个人,两人也没御剑,乘了灵舟一路东行。
灵舟内仓空间不小,也有好几间房间,在景黎将司嫣关进了他们对面的那间屋里,照例又附赠了一打的禁制与阵法,没给里面的人一点作妖的机会。
被玄武锁链禁锢在屋中软塌上的司嫣见状不由苦笑道,“公子何必如此,司嫣现在这般光景,难道还能跑了不成。”说着又晃了晃手腕上的链子,牵连出一阵响动,衬的原本纤细的身形越发显得单薄。
看起来,倒叫人觉得有些可怜了。
没有点亮对魔族怜香惜玉功能的景黎充耳不闻的又结了一串手印,又将这屋里的禁制结界加固了一层厚才慢条斯理道,“以姑娘的身手,想要逃脱,不过是眨眼的功夫,为了防患于未然,我自然,得加倍小心才行。”
“公子也未免太小心了些。”司嫣盯着景黎,哀怨道,“司嫣现在,可是被你困的牢牢的呢。”
这两个小子也太过谨慎了些,完全不给自己一点可乘之机,再不想办法脱身,难道真的跟他们回九华宗?
不知道景黎两人还要往乾溪山走一遭的司嫣,自个掰着手指算了算从山海城到九华宗的距离,越算越心急。
偏偏景黎还在她跟前一道又一道的加禁制,加的她眼皮子直跳。
原本还想着那个一见到自己就狂飚杀气的丫头不在,脱身的难度能小一点,谁知道……啧!
将整间屋子都布置妥当,确定没什么疏漏之后,景黎就施施然的关门出去了,没再给司嫣装可怜的机会。
回房后,正好看见苍麒在下棋,一个人下两边。
景黎走过去看了看,两边差距不甚明显,看起来一时半会还结束不了,见苍麒指尖执了一枚黑子落子,就顺手拣了颗白子落在了黑子边上。
他的棋艺技能没点亮,不过看着棋盘上的白子数量比黑子略多了一些,感觉白子的胜率更高一些,便道,“我来与师兄下一局吧。”
苍麒自无不可,还让了他一目。
约莫半炷香时间后,原本胶着的棋盘上便呈现出一边倒的景象,占据了半壁江山的黑子将仅存的一小片白子围得密不透风,输赢立现。
景黎:“……”
“不是,师兄你这么多黑子都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为什么就一眨眼的功夫,自己的白子都没了?这不科学。
接收到自家师弟怨念的目光,苍麒笑着轻点棋盘上的某处,“师弟太过大意了,我在此处落子,师弟便应……”
听了一堆攻略教程的景黎仰着脸消化了半晌,决定学以致用,再来一盘雪耻。“师兄,不若再来一局?”
苍麒欣然应许,却在景黎想要将棋盘上的棋子全部清空时,将那只比自己小了一号的手按下,另一只手将棋盘转了个面,将刚才那一局占尽了优势的黑子推到了景黎那边,将自己手边的棋罐与景黎手边的棋罐换了位置。
做完这些后,才松开景黎的手,笑道,“师弟先落子吧。”
这……
放水是不是放的太明显了些?
景黎略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就自己刚才下的那一手烂棋,白子全都被黑子给杀了大半,就剩了少的可怜的那一小搓,还是被黑子给团团包围的,这就是神仙也救不回啊……
他家师兄把黑白子这么一换,那还用比么,自己分分钟就能赢了他啊。
“这个,师兄……还是重新开局吧,我刚才下的实在是……惨不忍睹啊。”
“无碍。”苍麒不甚在意的摇了摇头,“师弟落子便是。”
“……”
真是怕自己刚才输的太惨,于是用这种方式让自己找回自信么?
他家师兄总是这么温柔体贴……
想了想,到底没拂他家师兄好意,又不想他家师兄输的太快,景黎便随手在空处落了一子,没接着上一局时黑子对白子的步步紧逼。
看见景黎的落子处,苍麒不禁摇了摇头,看起来,他家师弟是担心自己输得太快啊。
……
一炷香时候后——
景黎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再一次出现的一面倒,却是白子将黑子杀的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愕然的张了张嘴,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这不科学。”
这怎么可能呢!
苍麒微微一笑,再一次转过棋盘,将白子送回景黎手里,面上一派和煦。“再下一局吧。”
……
如此数轮之后,景黎忍不住开始对自己的智商产生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没道理每一次都是占尽了先机与赢面的棋子到自己手里后,就被杀的片甲不留,颓然山倒。
盯着棋盘上那一大片黑子看了许久,目光缓缓上移,落在了对面之人的脸上,依旧是一派温和从容之色,见自己看过去,轻轻一扬眉。“师弟可要继续?”
景黎有些尴尬,只觉得自己大概产生了错觉,那一刹那,苍麒的眼中似乎有那么一丝促狭闪过,神情慵懒外加些捉弄的笑意。
景黎鼓了鼓脸,“继续!”
声音里很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他还就不信了!
厚着脸皮将两人的棋盘又调了个个,正想再换棋罐,就有一只温热的手掌覆上了自己的手背。
景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