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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景黎眼中的抓狂太过明显,苍麒便解释了一句。“不过是几个筑基期。”七星门的那个金丹,在比试中就被他杀了,剩下的那些,比起那金丹,不及多矣。
不过是几个筑基期……
同样是筑基期的景黎忽然觉得自己膝盖有些疼……
把三个冒牌货给解决掉以后,接下来的日子过的很是平静,魔族没再出什么幺蛾子。
大会淘汰掉的人越来越多,留下的人越来越少。
筑基修士只剩下不足五百,景黎在心里估摸了一下,觉得差不多再过两三天,大会就能结束了。
九华宗这次战绩不错,来的五十六个弟子中,还有小半未被淘汰。
苍麒不必说,辰砂也已经连胜了十六场,其他人景黎不熟,只是没想到闻人异也一路赢到现在,一场都没输过。
景黎忍不住看向闻人异,他有看过对方的几场比赛,有一次,闻人异倒霉的抽中了一个筑基后期的对手,初期对后期,大多数人都不看好闻人异,只有白蔻一个坚信他能赢,而事实上,他也的确赢了。
景黎不由在心底,对闻人异的实力重新进行评估。
那日在店中交手,他并不觉得对方有多厉害,但现在看来,短短数日,他就精进了不少,还是说,那日,对方并未使出全力?
闻人异是景黎来这后遇见的第一个红名,虽然现在已经不是了,但景黎对他的身份,还是持保留态度。
在弄清对方身份之前,他都不觉得闻人异没问题,毕竟那曾经是个红名。
只是景黎没想到,他来到修真界后,遇见的第二个红名,会出现的这般猝不及防。
第三十九章 暗杀()
鲜红色的边框毫无预警的出现在景黎的视野范围之内,目光所及之处皆被染上一层赤色薄雾。
身后一道破空声疾射而来。
景黎错身避开,拔剑转身。
“叮——”
清脆的交鸣声后,一枚暗器落地。
景黎眯起眼睛看着从角落处缓步而出的偷袭者。
“哎呀,这个反应不错。”
来人从黑暗中走出,在月光下露出一张姣好的瓜子脸,眼角边纹着的蝶纹带着说不出的风情,一袭仿佛被鲜血浸染而来的大红色露肩纱裙包裹住玲珑的身躯,光裸着的脚踝上系着一条细细的链子,串着数个极为精巧的小铃铛,随着她的身形而动,颤出阵阵清凉的乐声。
“仔细瞧瞧,长得倒挺俊的,就这样杀了倒真有点可惜。”姚半烟一柄墨兰扇半掩住脸,目露可惜,一双妙目在景黎脸上打了个转,咯咯笑道,“不如把你的脸皮割下来带回去,拓在绢布上,这样这漂亮的脸蛋就可以永远留在我的藏宝阁了。”
她的语气极为亲昵,若是不听话里的内容,只以为是在和人撒娇一般娇俏。
“魔族?”
虽然对方有刻意掩盖其气息,但刚才那暗器差点擦过自己脖颈,景黎当然不会忽略。
还在想魔族消停了,没想到这么禁不起念叨,这么快又出来蹦跶了。
“小哥最近和我们可打了不少交道呢。”姚半烟没有否认,勾了勾嘴角,轻笑道,“总不好每次都劳小哥奔波,这次,半烟可是特地上门,想邀小哥一起赏月。”
红衣美人波光流转,朱唇轻启,声如莺啼,“顺便,送小哥上路。”
“那些人,是你的手下?”他去丹阳派清理门户那晚,正好是满月。
姚半烟脸上笑意不减,说出的话却没半点温情,“那些个废物可不是我的手下。”
景黎看不出对方修为,显然对方修为在自己之上,景黎并未因此而慌张,元婴期修士的威压他并不陌生,而姚半烟并未达到那种地步,至多是金丹期。
虽然在此前并未和金丹期交过手,但,他也不是毫无胜算的。
既然摆明了是因为那三派来寻仇的,景黎也不含糊,直接扔了一个帝骖龙翔过去,先把人给定身了再说。
感觉到身上的滞涩,姚半烟不由眯起眼睛,她这次过来,当然不是毫无准备的。
在来之前,她就已经把景黎的底细给查清楚了,知道对方在比试中经常用定身的招数令对手失去攻击力后,才开始正式攻击,擅长持久战。
既然知道了对手的绝招,姚半烟当然不会没有防备。
只要不给对方出手的机会,就不必担心会中招。
她这次可不是一个人过来的。虽然自己目前动弹不得,只能傻站着给人打靶子,但景黎若是想像那些比试中一般用那边憋屈的打法把自己磨死也是妄想。
姚半烟心念一动,一条三丈长的蟒蛇徒然自她背后蹿出,向着景黎门面直扑而去。
景黎立即用扶摇直上高高跳起,躲过这一扑,在空中一招剑主天地当空斩下,正中蟒蛇后背。
蟒蛇登时大怒,仰起蛇头,张开嘴,喷出一团黑气。
那黑气显然含有剧毒,景黎衣摆处被沾上了一些,霎时就被蚀掉了一块。
姚半烟的定身时间已到,见此不由咯咯笑了起来,“我这蛇儿的毒气可不是旁物可比,小哥可小心些你那张脸,若是被腐蚀了,我可就少一件收藏了。”
她早就观察过,景黎若要使将人定身的招数,中间会有间隔期,在那几场比试中,景黎将时间控制的很好,但现在可不是在比试,她们现在可是有两个人,就算景黎定了一个,剩下的那个也还能战斗,不会再被景黎掌握主动权,牵着鼻子走了。
景黎此时正被蟒蛇缠住,姚半烟便趁机出手,掌心打出两道光芒,正是一对玲珑环。
那两道光芒瞬间化作无数道影子,劈头盖脸向景黎袭去。
景黎见状,不由皱起眉,却未惊慌,先以凌霄揽胜避过蟒蛇扑杀,并将技能冷却时间已过的帝骖龙翔扔到了蟒蛇身上,又以剑心通明封住姚半烟经脉后,使出剑神无我,在引爆那些影子之前,再一次扶摇直上,将姚半烟与蟒蛇留在剑神无我技能范围内,成为了活生生的靶子。
爆裂声不绝于耳,甚至有阵阵*被烤焦的焦香味传来。
姚半烟愤怒的咒骂声从火光中传出,一道狼狈的红影冲天而起,落在战圈之外。
景黎抓住机会,开了爆发繁音急节,起手剑破虚空,又一次封住姚半烟内功与身法后,叠了三层玳弦急曲后,引爆江海凝光。
姚半烟的血管瞬间空了一截。
姚半烟简直要气炸了。
原本在她看来毫无难度的一次清理任务,竟然将她弄的这般狼狈。
姚半烟低头看了眼身上因为刚才的爆破而变成乞丐装的纱裙,连生吞了景黎的心都有了。
上挑的明眸里闪过一丝狠辣,掐念法诀,幻化出一只数丈长的火鹰,俯身冲下,一只利爪如钩,狠狠地抓向景黎心口,一只利爪刺向景黎喉间,十分凶悍。
景黎飞快的掐了个法诀,化出一张碧蓝色的大网,将火鹰罩于其中。
火鹰被困在网内,一面挣扎,一面横冲直撞。
景黎本就是单水灵根,使用起水系法诀,如鱼得水,事半功倍,用水元素幻化成的大网将火鹰死死困住,没让其挣脱。
姚半烟趁景黎控制水网之时,与差点被烤熟的蟒蛇一起,双双夹击而来。
早就防备两者突袭的景黎一个蝶弄足跑远,瞬间就拉开了距离。
扑空了的姚半烟脸色已黑入锅底,手腕一抖,玲珑环正要击出,却抓狂的发现,自己又被定住了!
景黎拉着大网,正面迎上来了追来的蟒蛇,在即将相撞之际,身形一闪,已在三丈之外。
而一声轰然巨响,被网住的火鹰却与蟒蛇重重撞在了一起,被后者撞的支离破碎,化作无数火气,四散飞流。
蟒蛇吃痛,也狼狈重伤。
景黎以蹑云逐月冲至蟒蛇跟前,抬手一剑斩下,将蟒蛇的蛇头硬生生斩成两半,蟒蛇已然鲜血横流,更加凶恶狠扑,转身甩尾,重重一下抽打在景黎身上。
景黎闷哼一声,不为所动,手中力度再次加重,蟒蛇渐渐虚弱,缠住在景黎身上的长尾不断狠命拍打,终究也没了动静。
现在,只剩下一个了。
被蟒蛇临死反扑抽的身上火辣辣的景黎倒抽一口凉气,将目光落在与来时的得意张扬截然不同的姚半烟。
姚半烟恨极了景黎,玲珑环上,滔天杀意森然而起,仗着自己修为压景黎一头,不管不顾直冲过来。
景黎扯了扯嘴角,现在对手就只有一个人了,难道他还会输?
帝骖龙翔、剑破虚空、玳弦急曲、江海凝光……。各种招式环环相扣,精准的算计好了每一招的时间,姚半烟终于切身感受到了与景黎比试的那些人的憋屈感——明明自己修为压对方一头,却根本就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姚半烟本以为定能斩杀景黎,没料想反倒是自己被折辱,脸上便如同被扇了一个巴掌,面皮紫涨,火辣辣地疼,恨恨咬牙道,“小子你真当我奈何你不得吗!”
景黎微微一笑,并不把姚半烟的愤怒放在心上。
既然对方是为取自己性命而来,他当然也不会手软。
姚半烟再是不甘,最终,也与她的灵兽一起,无声的倒在了地上。
景黎闷哼一声,取出灵丹吞服。
待缓过一会后,才发觉原来刚刚他已是屏住了呼吸。
四周都是一片狼藉,脚下的青砖都被打得开裂了,周遭的建筑更是被糟蹋得不成样子。
景黎看着地上的两具尸体,想起方才种种,心里有些后怕。
身上的刺痛感提醒着自己,在这修真界,危险无处不在,无论何时,都不能掉以轻心,否则,现在躺在地上的人,就是他了。
还有,久违了的红名预警。
这次的红名预警出现的很及时,老实说,如果不是红名预警先出现,他躲避得不会那么及时。
景黎对于红名的出现原因,有了新的想法。
姚半烟是为杀他而来,偷袭时的杀意凛然,是否,就是红名出现的原因——不是因为魔族或是其他,而是因为,对方对自己有了杀心。
其实回过头去想想,游戏中的红名,也不外如是。
或许,与其他无关,只有与自己的安危相关时,红名预警才会出现。
远处忽然有一道熟悉的气息正踏剑意,破风而来。
景黎心中忽的一动,面上不由带出一丝欣喜,“师兄。”
苍麒来的很快,刚还在在百里之外,然片刻间,就已出现在景黎面前,带着无边杀意。
狭长黑眸看向地上两具尸体,神色冰冷。“他们也向你下手了?”
“幸不曾给师兄丢脸。”景黎迎了上去,笑着问道,“师兄那边也遇见麻烦了吧?”他今日被寻仇,就是因为十多天前杀了丹阳派的一众魔族,苍麒杀的比他还多,肯定也一样被找上门了。
虽然知道以苍麒的实力应该不会有问题,景黎还是忍不住仔细打量,直到确定对方安然无恙,他才放下心来,随即又感觉有些不好意思,和苍麒相比,狼狈的自家就有些怂了点。
苍麒将景黎现下模样一眼扫过,抓过景黎的手腕,向之前那般输入真元,查看对方伤势。
其实就算重伤了景黎也不担心,回头切个云裳,把自己的血量给刷满,啥伤都治好了。不过看着苍麒此刻的举动,景黎心里不由一暖,并未多说,然后就被苍麒塞了数瓶灵药在怀里。
“……谢谢师兄。”感觉光是灵药,他都能单独装一个储物袋了……
第四十章 发现()
蔚蓝色的天空之上,一只体型巨大的青鸾正展翅飞行。
景黎盘腿坐在青鸾背上,看着两边流云飞逝,略觉无聊的打了个哈欠。
暗潮涌动的比武大会早在半月前已经结束。
他在第二十一轮比试中落败,止步三十名,没能更进一步。
回想起那场比试,景黎不免有些别扭,因为他输的实在是有点区别。
在那场比试中,他的对手是一个精通阵法的人,从一上场开始,摆出的阵法便层出不穷,一环套一环,若不是他在此前狂补过阵法,估计一上场就得歇菜。
好不容易把人逼的即将灵力耗尽,对方一抬手,又布下了一个将整个比试场都罩了进去的大阵。
那是一个玄级困阵,他在里面兜兜转转一番,好不容易找到了唯一的出路,结果一出场,发现自己已经在场外了——对方将这困阵的出口设在了场地之外,在他陷入困阵之后,等待着他的,只有两条路:一条,找不到出路,在布阵人收回阵法前,都会被困在阵中;另一条,找到出路,出来;而这两条路,不过选择哪一条,都是殊途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