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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女修眼尖,一眼就瞧见了不远处的人影,登时眼前一亮,“那不是大师兄么?”
诸人动作整齐划一的顺着女修所指的方向看去,然后想也不想的一股脑往苍麒所在的位置跑去——虽然阴山内部的白雾比入口处薄上一些,但能见度也并不很高,是以并未有人在阴山中御剑而行,就怕惹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大师兄!”
一拨人连带着一头体型巨大的火睛石猿一起冲进了竹林。
之前只顾着赶路,没注意到苍麒在竹林中做什么的诸人傻乎乎的看着几道银白色的剑气四下流窜,将深埋在土里的笋子挖出,整整齐齐的码放在一边,俨然堆起了一座小山。
青年修士不怎么确定的回想了一番清单上所记载着的各种兽植,上面有玉心笋么?还是大师兄有什么用场,竟然挖了这许多。
但未及多思,就被追来的火睛石猿的咆哮声打断了。
虽然它皮厚,但是它一直在挨打啊!
火睛石猿赤红着眼睛,一只大掌拍下,地上瞬间出现了一个数尺深的掌形大坑,若非诸人闪的快,这么一掌下去,早就被拍成烂泥了。
这片竹林中所出的笋不少,苍麒也打算全给挖完了,见那由笋堆成的小山差不多已堆了四尺高,便收了手。
一挥衣袖,那座笋山瞬间从原地消失,被收入储物戒指之内。
火睛石猿虽然不曾化形,但它是八阶妖兽,神智早通,一掌下去,看见其他人纷纷闪开,唯独苍麒一人站着不动,顿时觉得受到了挑衅,遂将泄愤目标从原先的那一拨人转移到了苍麒的身上。
“大师兄小心!”
一旁的青年修士一行不由为苍麒捏一把汗——虽然知道苍麒厉害,但是,这火睛石猿实在是太特么的皮厚了!
火睛石猿仰天发出一声长啸,霎时间妖气暴涨,粗壮的手臂犹如一块巨岩,狠狠地砸了下去。
苍麒站在原地,并未见他有移动一步,然而火睛石猿的那些巨拳却没有一拳将其击中,反倒是周边的土地,因着巨拳的袭击,而全部下陷,倒是在苍麒所在的位置给突出了。
苍麒抬眼看了眼暴躁起来的火睛石猿,又扫了眼边侧,“你们的猎物?”
青年修士苦着脸点头又摇头,“原是打过这火睛石猿的主意,再没想到这妖兽一身铜皮铁骨这般厉害,我们费了许多功夫,也没能破的了它这一身硬皮。偏这畜生记性倒好,记住了我们几个的气息,怎么甩都甩不掉。”
攻击一再落空的火睛石猿眼中满是戾气,双手猛然向前一抓,意欲将眼前的人包抄拍碎。
女修一声惊呼,尾音未尽,便听到一声清鸣。
一柄被雷光缠绕着的银色长剑,从苍麒身侧飞出,向前刺去。
只听得一声入肉声响,那长剑伴随着“嗞嗞”作响的雷霆之声,穿透了火睛石猿的硬皮,直接刺进了它的心脏。
火睛石猿的胸腔被刺了个对穿,呆呆的低下头,看向自己的胸口。
苍麒一抬手,长剑脱体而出,又飞了回去,被他抓在手里。
之后血花迸溅。
偌大的身躯轰然倒地,扬起了一阵尘土飞灰。
火睛石猿睁大着双眼,已然没了气息。
这一切都发生在雷光火石之间,前一秒女修还在担心苍麒被那火睛石猿拍扁,下一秒,那火睛石猿就魂归了西天。
这反转来的太过突然,一时间,诸人都没了言语,现场瞬间安静了下来。
他们都是与火睛石猿交过手,且没讨到好的人,虽然看见苍麒在此处,就下意识的跑过来求助,是因为下意识里便觉得,如果是他们的大师兄,应当能想到解决火睛石猿的办法,但也绝对没想到,对方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剑,就把令他们头疼不已的火睛石猿给解决了。
诸人看了看倒在地上的火睛石猿尸体,又看了看从出手到收手,都始终是那副淡淡的表情的苍麒,不知为何,都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
火睛石猿虽然能换取的功绩点不少,但这么个铜皮铁骨的妖兽,想也知道身上的肉不会好吃。
苍麒将火睛石猿的尸体收了,准备再去别处看看。
阴山物产颇丰,食材并不少。
“——”
身上的传讯符突然传来了动静。
苍麒心中一动,取出来传讯符一看,正是他师弟。
第八十三章()
“师兄你那边怎么样啊?我们今天遇到了一条赤血雷蟒,商陆的衣服都被烧了,哈哈。”
透过这两句话,苍麒几乎能看到,此刻传讯之人脸上的坏笑。
苍麒好笑的摇了摇头,继续往下看,见他们确实没遇到什么大麻烦,还找到了不少清单上的东西,赚了不少功绩点,才放下心来。
阴山试炼为期一月,现在是他们进来的第五天,算算时间,也差不多该自由行动了——他队里的金丹修士大多都曾经参加过一次试炼,早有经验,是以在进山的第二天,就各自分散行动了。
景黎已经带了他们五天,周围的环境也已经大致摸清楚,再一起行动,反而有碍队里各人赚取功绩点,造成人心浮动。
想到这,苍麒指尖不由在传讯符上划过……
“分散啊……”
景黎看完传讯符上的信息,下意识的抬眼看了圈四周,他们队目前还是大部队一起行动,一直这样,赚取功绩点确实不容易——就算抓到一个大头,能换取数百功绩点,但架不住人多啊。
六百除以六十一,想想每个人分到手里的数值,不要太虐。
尤其是,在擒获任务目标时,并不是人人都有出力,或者说是出力相同,平分什么的,对于出力多的人显然很不公平。
都进来五天了,虽然他们队里的除了白蔻以外,基本都是第一次来阴山,但是有前面的五天探查期为基础,景黎相信他们也不会再像刚进来时,被一只冰魄弄的方寸大乱。
冰魄是一种妖灵,由冰中灵气汇聚而生,没有实体,有一定意识,喜欢作弄人,正是他们进入阴山后遇见的第一个对手。
忆及当时混乱的场面,景黎不禁抽了抽嘴角。
这几天他也有在暗中观察,队里还是有几个沉稳靠谱的的,等各自分散开后,让这几个帮衬着,他也比较放心。
将其中看中的那几个人的名单在脑中过了一遍,确定没什么问题后,景黎才站起身,准备让人过来,说一下自由行动的事。
不过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一道女声打断了。
“景师弟,这都第五天了,你总不会要我们这么多人,一直凑在一起吧?”
白蔻带着一拨人走了过来,冲着景黎抬了抬下巴。
“怎么会。”景黎扫了眼白蔻身后的几个人,意味不明的笑了起来。“我正准备通知大家,分散彼此结伴一事,没想到白蔻师姐这般心急。”
听到景黎正有此打算,不需要自己再多费唇舌,白蔻这才点了点头,很是干脆的通知道。“这些人跟着我,剩下的那些,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抬脚就走。
听到动静的诸人围在一边,看白蔻一行就此离开,不免有些惊讶——现在已经入夜,没想到白蔻会这么迫不及待的离开。
“等等,白蔻师姐。”
不急不缓的男声自身后传来。
以为景黎要出尔反尔的白蔻不由皱起眉,转过身来,语气里颇有些不耐。“又怎么了?”
又怎么了?
景黎心底哂笑一声,对于白蔻这性子实在有些无语。
“这些带走的人选,白蔻师姐是否再斟酌一二?”
听见景黎对于她带走的人提出质疑,白蔻顿时警惕起来。“不需要,他们都很好。”
能不好么?
一共六十一人的队伍里,后期巅峰的一共有三个,除了自己以外,筑基后期还有八个。
白蔻虽然只带走了十个人,但筑基后期的就有四个,更有一个后期巅峰在内,几乎把队伍里修为最高的人直接刮走了一半,若是她还带上了其他修为低一阶的弟子一起,那也就算了。
可她队伍里,筑基初期一个没有,除了后期,全是筑基中期修士。
虽然说,自由行动时,跟谁结伴都看各人喜好,并非强制,而白蔻又是副领队,找几个帮手在身边也是正常,但这吃相,是不是也太难看了点?
在场其他还没反应过来景黎那句问话意思的人,在听见白蔻的那句“他们都很好”之后,也都反应过来了。
有了一直带着他们所有人,先把周围的环境都探查了一遍,才让他们各自行动的景黎做对比,迫不及待的想要带走队里一半的高手的白蔻,显然就显得不厚道许多。
看向白蔻一行人的眼神,难免多了一丝异色。
白蔻还尤未所觉,仍是一脸防备的盯着景黎,“他们都是自愿跟着我,景师弟总不好强制他们留下吧?”
景黎将目光从白蔻身后那一行人身上扫过,那些人有的回避了他的视线,有些则不以为然的看了回来。
幸好他看中的人没有一个人是跟白蔻走的。
“这倒不会。”景黎笑了笑,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当着所有人的面,取出了玉牌,将跟着白蔻走的那十个人的名字直接划到了白蔻名下。“本来就是自行结伴,既是诸位师弟自己的意愿,我当然不会阻拦了。”
“这十位师弟,就有劳白蔻师姐了。”
一般情况下,众人虽然是各自结伴,分开行事,领队之人是不会将玉牌上的名字划分开来的,因为划分到了谁名下,就是由谁负责。
本来这五十九个人,都是在景黎与白蔻名下的。
但既然眼前这十个想要跟着白蔻离开,景黎索性就成全了他们,直接把他们的名字划到了白蔻名下。
也就是说,这十个人在试炼期间所发生的种种,其责任人在白蔻,而不在于他。
但剩下的那四十九个人的安危,还是由景黎与白蔻共同承担。
换而言之,跟着白蔻走的那十个人,万一真的出现什么岔子,景黎是不用付一点责任的——撇开他们已经不在景黎名下不说;单说白蔻一个副队一人就直接带走了队里一半的高手,却没管那些修为低的弟子,白蔻这行为本身就站不住脚。
虽然以白蔻这一小队的实力,定然能赚取许多功绩点,但景黎宁可少赚点功绩点,也不想麻烦上身,所以,直接把人都踢到了白蔻那边去。
而事实证明,景黎这一举措实在是太明智了——
白蔻她们在第五天夜里便连夜离开了大部队,待到第六天清晨,剩下的四十九个弟子也各自结伴,相继离开。
景黎自己一个人行动,照着那张清单寻到了不少目标,刷了不少功绩点。
这日正好巧遇了商陆一行人,看他们在对付血玉蜘蛛时,或多或少都受了些伤,便跟了他们一段路,以免他们遇上什么麻烦。
变故就是在中途休憩时发生的。
商陆一行四人这些天里虽然也赚取了数百功绩点,却也耗费良多,他们四人中修为最高的也只得筑基中期,是以行事更加小心,每日都紧绷着神经,生怕一个不留神,就中了套。
这会有景黎帮他们把关,四人难得的放松了一阵,准备弄点烤肉吃了,休息一番再上路。
这边厢商陆与施思——便是那一进阴山就被冰魄给冻住了的女弟子,两人在那烤肉,另一个弟子则在处理那头猎来的妖兽身上的可炼化之物。
山柰揣着两个灵果凑到景黎身边,他有一个朋友在另外一个队上,想让景黎用玉牌看看那朋友那边情况怎么样,可有遇上什么麻烦。
自从诸人散开后,景黎每天早晚都会取出玉牌查看一番诸人的状况,以免有人出了岔子,听见山柰问,便拿出玉牌看了眼。
他早上刚看过,玉牌上的名字都好好的,都是光鲜的白色,没人出事。
还未及说话,景黎便眼睛一花,差点没把玉牌给摔了——早上还好好的玉牌上,名字忽然就灰了一大片,中间竟然还有两个成了黑色。
再一看,名字变了颜色的,全是当初跟着白蔻走的那几个。
而白蔻本身的名字也已经染上了一层烟灰之色。
一边的山柰还没来得及高兴朋友没事,就被玉牌右侧那一溜的灰黑给吓了一跳。
灵果卡在嗓子里,惊天动地的咳嗽了起来。
“我过去看看。”
话音未落,景黎的身影便已消失在了原地,像一道虹光般,从林间一闪而过。
虽然说那十个人划到了白蔻名字,有了什么意外也和他扯不上什么关系,但那只是在出现正常伤亡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