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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苍麒不知道自己的感情,景黎也不愿在苍麒心里多出一个所谓的自己的意中人而引出不必要的误会,便摇头道,“我对他,皆是一厢情愿,对方并不知晓,不过是一场单恋罢了。”顿了顿,又忍不住再强调了一次,“无论是谁,在我心里,都及不上师兄。”
虽然还是没能知道对方究竟是谁,但景黎既然已经摆明了态度,苍麒亦不好再多问,而后面那一句,更是让苍麒气息微缓。
只在心里想着那个不长眼的东西最好别再出现在师弟面前了。
思及此处,苍麒不免有些皱眉。
师弟对自己全然信任,自己此前却对其多有猜忌,实是不该。
沉吟片刻,心中已有断诀,遂坦然相告道。“于我而言,师弟亦远胜旁人多矣。”
因为看重,才会插手,只望师弟莫要介怀才好。
如果不是确定苍麒在说这话时的满目真诚里不带一丝情爱之意,景黎都要以为这是变相的告白了。
景黎心中又是高兴又是懊恼。
高兴者,苍麒这话等于是变相说明了自己在对方心里的地位;懊恼者,再重要,在苍麒心里,也不过是师弟。
心里再是纠结,这回也不敢再露出分毫,以免被苍麒瞧见,又徒生波折误会,乖乖点头称是。
此一节误会解除,苍麒心情略有好转,但仍有一事不解,便直言相问道,“我先前拍下无极丝与金玉髓,师弟因何不喜?”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什么惊喜都是白瞎。
已有两种材料都是苍麒自己拍下,景黎也实在不想再有什么误会,索性破罐子破摔,老实交代。“我想为师兄炼制一件法衣,尚缺几种材料,本想在拍卖会拍下。”
这话没说话,但苍麒瞬间就懂了他的意思。
所以,景黎之前不愿意自己拍下送他,是因为他想不假他人之手,亲力亲为的为自己炼制一件法衣?
原本萦绕在心间的最后一点郁气也彻底散开,就连眼角眉梢都止不住的染上笑意。
苍麒干咳一声,“是我的不是,只是这两种材料现在已经拍下……”
而接下来的拍卖会又不会再拍卖相同之物,景黎要是不肯用这两种材料……苍麒迟疑了一秒,又随即释然,无极丝与金玉髓又不是罕见到天地间唯此一件,以后再找便是了,只是心中略有些可惜,师弟为自己炼制的法衣要晚些才能上身了。
既然都拍下了,再说不要也未免太过矫情。
景黎撇了撇嘴,悻悻道,“既然师兄都已经知道了,还有什么好瞒的,材料照用就是。”
苍麒轻笑一声,摸了摸景黎的发顶,本想将自己也欲为其重新炼制一对铃铛的事告知,话到了嘴边,忽又咽了下去,瞧着师弟这会因为这事兴致不高,想着不如等炼制出来后再给对方一个惊喜。
……
在所有误会都解除之后,两人继续坐包厢里看拍卖。
中间又出现了一种所需要的材料,既然身边人什么都知道了,景黎也不再像先前那般,等价格差不多时,直接一道灵力输入玉牌,随即又扭头看了眼苍麒,对方微微一笑,并未再插手,只在一旁看着他竞价。
最后,不出意外的,那材料落入了景黎之手。
自己出价时没多计较价位,等到景黎自己拍时,苍麒倒有些过意不去了,便想着另外补偿对方一些,毕竟景黎进九华不过一年,积蓄不多,完全没想过这单这一年里,两人就得了两处传承。
于是,等景黎以三万九的价格将那材料收入囊中后,就在眼皮子底下发现了一个储物袋。
“劳师弟破费了,若是为了炼制那法衣反累师弟错过自身喜爱之物,倒是我的不是了。”
景黎:“……”
难道在他师兄心里,自己是个穷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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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彼岸ilparadir的地雷,么么哒(づ ̄3 ̄)づ╭?~
第123章()
田四虽然成功将青藤玉树收入囊中,但另一件找寻良久的万兽镜却是不得不眼睁睁的看着落入他人之手。
差不多将全身家当都压上了才险之又险的将青藤玉树拿下,但万兽镜,却实在是无能为力了。
该死,若是有青藤玉树与万兽镜两件宝贝在手,日后又有何愁。
可恨不知道哪里来的家伙,竟然砸下了二十九万来买万兽镜。
田四浑身上下,灵石加上其余资源全部合计在一起,也不过勉强凑到了二十二万,尽数花在了青藤玉树之上。
“哎呀,可惜了万兽镜,我可是听说,四哥找它许久了,好不容易今日才在这见着了,偏偏竟是没缘呢!”田九娇笑一声,看似为田四可惜,实则是在幸灾乐祸。
田四有多少身家她当然知道,可笑穷鬼一个还妄想要万兽镜,真真是痴人说梦。
眼看着田四气得不轻,田九眼珠一转,又道,“原还想说,四哥宁愿将金玉髓都给舍弃了,怎么也能抱回心头好了,谁知道……哎!万兽镜没到手,金玉髓也成了别人家的了,我真真替四哥委屈呢,这回去之后,若是大长老发怒,我也少不得要为四哥分辨一二了。”
田四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先是与人争夺金玉髓时落了下锋,被田九好一顿奚落,连带着二长老也对自己颇有微词;现在又在这说这些风凉话。
可难道真要他当冤大头,花五万去买那金玉髓?
他又不是傻子,就算再想讨大长老欢心,也不至于牺牲了自己的利益——真个论起来,大长老,那还不是田家真正的掌权人呢!
再说,就算他豁出去了去抢,又焉知南二十七号的家伙会不会继续与自己作对?到时候价格再一路攀升,又当如何?
是以,就算知道这回金玉髓被别人抢走,田九那女人回去后定然要去大长老面前搬弄是非,田四也只得暂时忍气吞声,只等着拍卖结束之后,去找南二十七号的家伙算账。
身上没钱参加拍卖会,不亚于是一种精神上的折磨,那许多的好东西,偏偏只能看不能买。
更让田四吐血的是,不但是田九这丫头撺唆了二长老给她买了一件中品防御灵器,就连被自己视为眼中钉的南二十七号里的家伙,也先后出了两次手,拍走了两件颇为珍贵的天材地宝。
听见台上女子报出的那两个数字,田四真的嫉妒的眼睛都要红了。
南二十七号包间里究竟是个什么来头,出手这般阔绰。
恨恨的盯着那密不透风的帷幕看了好一会,安慰自己,现在拍的再多又如何,等拍卖结束以后,这些宝贝和那家伙身上的灵石,就成自己的了!
……
度日如年的半场拍卖会终于结束,在最后一件拍卖品的成交价格出现后,田四便闪身出了包间,来到南面的通道,守株待兔。
*
短短一场拍卖会中,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
景黎现在很有些心塞。
他觉得自己的初恋简直就是一个悲剧。
或许比起那些喜欢的人对自己爱答不理,甚至其存在都不知道的家伙们要幸运上不少,但问题是,就算苍麒对他再好,也始终只把他当师弟啊。
这种这辈子都脱单无望的感觉,真是糟糕透顶,想想都心塞。
偏偏,心里再吐血,也不能露出分毫,以免又被苍麒察觉。
啊,真是的,偏偏在这方面这么敏锐!
景黎忍不住啧了一声,然后在苍麒侧过头之间,若无其事道,“这里的人真多。”
算了,没察觉,也有没察觉的好处,万一苍麒真的意识到,却又直接拒绝了自己……
已经比旁人幸运许多了,不能再得陇望蜀。
苍麒看了眼从各个包间内不断冒出来的人,将景黎往身边带了带。“拍卖会既已结束,自是退场之时。”
本来还以为在楼上包间,出去时不用和下面大厅里那么一大帮子人挤,会宽敞很多,谁知道,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虽然说,选择了包间的人的经济条件相对好些,但这并不代表,每个包间里就只有一两个人,恰恰相反,许多一大家子,或是某一处势力派别的人,都喜欢订一间大包间,然后一群人坐一块一起参加拍卖。
像景黎与苍麒这样两个人就占了一间包间的,竟是寥寥无几,反而成了少数。
这种瞬间陷入了人海的渺小感……
幸好,二楼直接就有传送阵,不需要再下面和下面的人挤,而二楼的人虽多,但也还未到摩肩擦踵的地步,苍麒拉着景黎几个闪身,就进了一个传送阵,下了楼。
*
同样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大型拍卖会,没料到退场时的人流这般大的田四同样措手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一撮白毛消失在传送阵中。
幸亏那小子长了一头白毛,目标明显,便是这会与他们错开了一步,等出去后,倒也不用担心会跟丢了目标。
田四心下稍安,脚下却不敢有半点迟疑,迅速向传送阵的方向闪身而去。
虽然今晚飞云楼内同时举行了数场拍卖会,所幸各个场地的拍卖时间都一致,既然五楼的已经结束了,那么其他楼层的想来也都差不多了。
那南二十七号的那两个家伙想来也不可能再去其他场地转悠,怎么想都是直接下楼回去的可能性更大。
事实证明田四的猜想没有出错。
在好不容易从人潮中突围,出了飞云楼的大门,四下里一张望,便从西北方向隐隐看见半个雪色的发顶,忙不迭跟了上去。
……
唔,一个筑基后期,一个金丹中期。
田四眯了眯眼睛,并没将苍麒看在眼里,注意力都放在了景黎身上。
他亦是金丹期修士,不到百岁便结丹,便是放在一些大宗门里亦很能看了,这也是他对于这场劫杀满怀信心的依仗。
却没料到,眼前这个长得妖里妖气的小子竟然也是金丹。
虽然不知道对方究竟年岁几何,但直觉比自己还小。
再想到景黎出手之阔绰,料定对方定然是哪个门派或是家族中颇为受宠的后辈,心里不免就有了几分不舒服,同样是天资不凡,凭什么别人就能混的如鱼得水,拍下几十万的材料眼皮子都不眨一下,而自己非但连想要的灵器都买不了,反而还要看别人脸色。
这么一想,对于景黎身上的资源,更是志在必得——既然出手这么大方,那身上的好东西定然不少。
虽然嫉妒同人不同命,但田四既然能在田家这种地方混出头,必然就不是个没脑子的鲁莽之辈。
原本想着直接动手,这会见对方同为金丹,便改了主意。
藏于袖中的手臂一抖,细如发丝的牛毛针上寒芒一闪而过。
剑修对于杀气极为敏锐,从田四出了飞云楼,跟上他们起,苍麒就对于身后有跟踪者一事明了。
既然是从飞云楼出来的,那必是见宝起异,想要杀人夺宝的了。
刚才在大街上不便动手,这会到了僻静之处,却无需顾虑,在田四动手之际,苍麒已有所觉,正欲动手,耳边一声金戈之音。
数十根牛毛针皆尽被斩落在地,好一阵清响。
苍麒一愣。
景黎手臂一抖,剑身幽光阵阵,长剑直指田四藏身之处。
“出来。”
田四心中咒骂一声,倒是没料到这小子这般敏锐,反应这般快。
既然已经被发现,再躲躲藏藏的反而落了下乘。
田四一振衣摆,从景黎剑尖所指之处闪身而出。
手中银色长剑一声嗡鸣,正要出鞘,一柄淡紫色的长剑已横亘在身前。
一阵风过,那道粉色的人影已消失在原地,与对面那道竹青色的人影缠斗到了一起。
在风止之时,那人消失之前的轻喃也同时传入了耳内。
“从前,都是师兄护我,这次,就让我来吧。”
苍麒面无表情的抬眼看向半空中缠斗在一起的两道人影,如夜色般深沉的眼眸,深深的看着那道淡色的人影。
手中长剑已停止嗡鸣,重新恢复安静。
*
甫一交手 ,田四便知对面这小子比想象中的更难对付。
劫杀最忌持久战,既然他将主意打到了对方头上,又焉知自己是否会在下一刻沦为螳螂,等来一只黄雀。
正好,新到手的青藤玉树还未曾见血,正好拿这小子来开锋。
一声清亮的金戈相交之声后,田四身形向后疾退数步,左掌往下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