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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莲斜睨她一眼:“当真不敢了?”
“嗯嗯,再不敢了。”黛玉点头不迭,又怕她不信似得,还拉了紫鹃过来,道,“以后你只管问紫鹃,我保证听话,不再犯了。”
英莲这才舒眉一笑,却是伸出手指在她额上一点,道:“你啊,可给我记好了!要是哪天被我知道又糟践身子,我定不饶你!”
黛玉见她不恼了,也跟着欢喜,娇笑道:“好姐姐,我都记住了。”
又环顾了一眼屋里的丫鬟,故作委屈道:“如今我这一屋子的人,都只听你的话了,时时刻刻看着我。但凡我有一点不是,就将你搬出来唬我,我如何还敢再犯的!”
屋子里的丫鬟闻言,都跟着捂嘴偷笑。
那头却听紫鹃道:“好姑娘,只要你爱惜自己,不做那伤身子的事儿,我们如何能说你呢?!”
英莲笑着,拉过紫鹃一只手,笑道:“好紫鹃,你是最懂事的,可千万要替我看好了她。若她不听你的,只管往清荷苑叫我去,我必要狠狠骂她的!”
黛玉一听,却是拉过英莲的袖子,假哭道:“呜呜,看看,如今这府里,丫头说我,姐姐骂我,我是个最没人疼的了……”
言罢,竟叫满屋子人都笑成一团。
正热闹时,却听屋外有人进了来,众人一看,却是紫苏。英莲因问她何事,她笑道:“奶奶,爷打发我来叫您回去,说是神京的冯老夫人来信了?”
“什么,娘来信了?”英莲却是又惊有喜,忙道,“快随我回去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事忙,不出意外隔日更!
第76章 京中来信()
稍后,英莲嘱咐紫鹃务必领着黛玉出去逛一回;回来再许她看书;完了才匆匆领着海棠、紫苏往回赶。
等入了清荷苑;恰好慕耀、小何都在;面上皆是喜气洋洋,英莲忙进了屋;问冯渊道:“听说娘来了信;都说什么?”
冯渊笑笑,面上甚为愉悦:“莫急;是好事,你先坐下喝杯茶缓缓。”
英莲依言在他身旁坐下,又催他快说,才听他道:“溪儿上月初二诞下一名公子;取名谢嵘。”
英莲大喜:“真真是好事!”
一旁的何连之已乐得拍掌:“可不是,如今我已经升格做舅舅了!”
不想慕耀却白了他一眼,笑道:“二师哥这个正牌舅舅还没怎么着呢,你倒是乐开花了!”
“我才不管那些呢!”小何嘟着嘴驳他,忽而想起一件事来,忙在头上拍了一下,嚷嚷道,“不行不行,这可是我生平头一次做舅舅呢。我得给小嵘嵘买些礼物去,五师哥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这回慕耀倒是没反对,点头道:“正好,我也有此意。大师哥和溪儿喜得麟儿,咱们做师弟的不能亲去京城去贺已是可惜,理应给小外甥备些礼物。”
何连之点头不迭,忙拉了他出去:“如此还等什么,快走快走?!”
英莲看着他们出门,忍俊不禁,又望向冯渊道:“此番妹妹得了公子,娘怕是也高兴坏了!”
冯渊含笑点头道:“很是。大师哥这些日子在西北捷报频传,有望年底回京。”
英莲忙问:“那娘什么时候回金陵?等她回去,我们岂不是也要回去伺候才是?”
冯渊笑道:“放心吧。我上次回金陵时,已将你认父一事细细述说,娘信以为真,这次特意在信中嘱咐,你与家人久别重逢,实属不易,得知林大人病重,教我二人务必好生在跟前伺候,以尽孝道。我看她的意思,一时半会儿也舍不下溪儿与外孙的,怕还是要在神京待些时候的!”
“如此也好。”英莲这才放下心来,又道,“我才回来时看见半夏往爹爹那边去了,可是你打发她去的?”
冯渊点头道:“娘亲得知你与父亲重逢,很是高兴,备了些礼物送给林府,算是她的一点心意。”
英莲心下一热:“娘有心了。”想了想,却又道,“阿渊,娘来信,府里应该都知道了吧,这样一来,琏二哥那边岂不是……”
冯渊自是明白她的意思,摇头安慰她道:“你放心,我早已向爹爹知会过了,我的事情半点不许向那贾琏透露。现如今林府上下都是经过调教的,自然知道该如何做。而且,林府里知道我来历的人本就不多,也不怕有人走漏了风声。在那贾琏心里,怕只将我当做金陵城里得了便宜,攀了高枝儿的小商户吧!”
英莲仰头,掩了唇朝他笑了一回,却又道:“那可不一定。贾琏是个聪明人,自他入府后,我们明里暗里防他,他如何看不出来些什么?只如今被困在林府里,无计可施罢了。我总觉得,他再玩一阵,迟早是要按耐不住的!”
冯渊闻言,只摇摇头,在她脸上重重一把道:“你啊,别总是杞人忧天了。前一阵子操心林大人和林妹妹,如今林大人身子好了些,林妹妹如你的愿得了隐芳园那二位的指教,行事举止愈发大方谨慎了,这会子又操心起贾琏来?”
英莲听他说了这一通,想着今儿得了溪儿的好信儿,自己确实不该扫他的好兴,忙讨好道:“知道了知道了,我不过提上一提,谁操那闲心了?再说了,林妹妹那事儿,外人眼里虽都是我出面,但从头到尾都是阿渊在替我谋划。若说操心,我如何能比得过你!”
冯渊顿了顿,只望着她笑道:“既你知道,那你要如何报答我?”
“报答?”英莲微怔,片刻却莞尔道,“我才不要报答你呢?阿渊莫要忘了,你可说过,有你在,我本来就无须操心别的。”
说完,却是得理不饶人似得,瞪了一眼眼前的人,跟着却是挪了挪身子,自觉沉到他怀中去了。
美人投怀送抱,冯渊岂会推拒的,唇角微勾,只将她抱紧,微热的手掌裹住她一只手,声音愈发温柔:“古来都云,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如今看来,圣人诚不欺我!”
不想惹得英莲在他怀中笑倒,几乎气绝,竟是缓了许久才平复,只在他额上重重亲了一口,郑重道:“现在才知道,迟了!”
转眼便近年关。腊月初十这日,扬州知府霍约忽登门拜访,探视林如海,顺便送来了从神京请来的两个教习嬷嬷。
话说,林如海经过这大半年的调理,身子早比从前好了许多,只为了瞒住贾琏,才装作久病郁郁,不理外事,平日里即便下床走动,也不过是往返卧室书房罢了。
然这日,听得霍约前来,其中道理他自是明了,忙打发人去闻兰阁唤慕耀前来,自己也整了衣冠,亲自在大厅接待。
彼时,林如海与那霍约相见,少不了一番客套逢迎之语。之后,二人入了座,一面饮茶一面等慕耀前来。
不想,片刻之后,被派去闻兰阁的小厮却独自回来回话道:“老爷,慕少爷今日一早儿便与小何少爷一道出门闲逛去了,这会子还未回来。”
林如海眉头微皱:“可知去了何处?”
那小厮摇头道:“小的问了房里的人,都说不知。”
“这……”林如海顿了片刻,却是朝霍约抱歉一笑。
那头霍约忙摆手不迭,哈哈大笑道:“小弟今日来,原是为了探望如海兄病情,不为其他。便慕少爷不在,也是无妨的。”
林如海忙笑道:“既如此,多谢霍兄。教习嬷嬷一事,也在此一并谢过。”
“哪里哪里,不过举手之劳,如海兄不必放在心上。”霍约说着,却是起了身,告辞道,“如今如海兄身体未愈,我也不便多打扰了,只等来日再来拜会。”
林如海自是不拦,命詹大好生送他出门。
等那霍约一走,林如海忙将刚才回话的小厮重唤到跟前,问道:“慕少爷当真不在府里?”
那小厮忙回道:“老爷,慕少爷好好儿的在闻兰阁的。只小的刚去请人,慕少爷却不愿意来见,只叫我随便编个谎儿应付过去。”
林如海闻言,只淡淡一笑:“我一猜便是如此。”
只听小厮又道:“慕少爷还让小的回老爷,说他在林府叨扰多日,此次教习嬷嬷一事全当报答,不为其他,请老爷无须挂心。还说,他如今是闲云野鹤,早不管从前的人和事,若下次再有人来,也无须再派人请他了。”
“呵呵,这个慕耀,倒是撇得干净!”林如海摇摇头,苦笑道,“好吧。既如此,一切听他所言便是。”
接着,又嘱咐小厮道:“等詹管家回来,你叫他派人领了那两个教习嬷嬷,送去二小姐屋里。再有,告诉二小姐,回头领着这两个嬷嬷往闻兰阁去一趟,好生谢谢慕少爷。”
等小厮应了,林如海却是独自一人又在客厅里想了许久,才往房中去了。
彼时,清荷苑里。
英莲从屋里出来,刚想喊外头的白芷往房里再添个炭炉,却一眼看见慕耀与小何进了院子里来。
“九儿,好冷啊,我想喝你前日烧的萝卜羊肉汤!”小何往手里哈了一口气,几步就蹿到了英莲跟前,“好九儿,你今日再烧一回给我吃吧。”
英莲望着他冻得通红的鼻尖,眼中惊奇:“你们两个怎么来了?”
慕耀徐徐上了前,笑道:“这倒奇了,我们两个不是天天来么?”
英莲因道:“可我才听人说,扬州知府霍约来看爹爹了,还送了教习嬷嬷来,你不是应该去前头看看么?”
“那些人我以前都未见过,有甚好看的?”慕耀笑笑,又将小何的微微敞开的衣裳领子拢了拢,向英莲道,“外头实在冷得很,先进去再说吧。”
英莲忙点头,后头海棠已替他们掀了帘子,放几人进去。
一进屋,冯渊正在屋里练字,见了英莲,脸上一愕,直到小何匆匆冲了进来,才笑道:“阿瑛才说要去忆竹轩的,我才想着怎么回了,竟是你们两个来了!”
小何因道:“霍约来林府了,林大人才派人来请五师哥过去,五师哥不想见,便拉我来这儿了。”
英莲沉吟片刻,问道:“那霍约不是你父亲的人么,我听阿渊说,他升迁扬州,怕多半也是因你父亲惦念你,才安排他在此处照应,怎地你却连见都不想见?”
不想慕耀却是叹了一口气,摇头道:“正是如此,我才不愿见他。一来,官场上那套虚与委蛇我最是不屑的,二来,他定要苦口婆心,劝我回神京。”
“什么?”英莲吃了一惊,“劝你回神京去,这是为甚?”
这回答话的却是小何:“九儿,你想想,五师哥自下山后,便随大家一块回了金陵,之后虽同大师哥一起入神京,回家了一趟,可呆了不过两个月就又来找我们了。想来父母定是十分挂念的,想叫五师哥回家也是情理之中的啊!”
如此,却叫英莲更奇怪了:“既如此,慕少爷当初怎么不随徐少爷一起入京了,也好回家看看父母啊?”
慕耀闻言,一向温和的面容少有地严肃起来,只听他幽幽道:“若只是如此,我怎会不愿意回去?只我父亲的意思,有心叫我回去以后便入朝为官,投身经济仕途之道。我自小在山上长大,最喜任性自由,实在不想回去?”
“竟还有这种事?”英莲张了张嘴,讪讪道,“怎么以前从未听你提起过呢?”
第77章 贾琏闯祸()
“竟还有这种事?”英莲张了张嘴;讪讪道;“怎么以前从未听你提起过呢?”
慕耀入了座,端起热茶徐徐饮了一口:“这些二师哥他们皆是知道的,只这几年我日日跟你们一块儿,也想不起告诉你罢了。”
英莲恍然,忙道:“正是呢;平日你在几个师兄弟里是最潇洒自在的;从无半分烦恼;我哪里会想到这些?”
慕耀舒眉一笑:“原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我不比几位师哥,都是家中独子;须侍奉双亲;继承家业。我上头还有两个兄长,皆已长成朝中栋梁;足以承欢膝下,光耀门楣。且我自幼长在姑姑跟前,京中本就鲜有人知道旭国公府里还有个三公子,当年下山回去一叙,也已全了人伦之情再无遗憾,原也没想过久住的。”
不想英莲闻言,心中却生起狐疑:“那你当年既回了府,你爹娘怎忍心再放你出来呢?”
慕耀因摇头道:“爹娘兄长虽心有不舍,然我命中与血亲缘薄,本就不得多亲近,再则我的确不惯京中拘束日子,便去皇宫求了我姑姑。说来我被姑姑一手带大,姑姑、姑父皆视我如己出,只要姑姑同意,她贵为国母,向父亲开口放我离京自是再简单不过的。”
英莲想了想,道:“可你姑姑不会舍不得你么?”
慕耀道:“儿时我几经生死,最后还是舍给了高人才得以保全性命。姑姑看在眼里,如何不心疼的?我深知她心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