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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秋兰眼光闪烁,从那几个孩子一指正,他的眼神就开始游离,想着应付的道眼,随后又这么多人指控她,她才知道胆发虚,她知道儿子干的坏事,想了很多的招数掩盖,威胁的手段都用尽了,总算压了个差不多,想不到有这么撑着的人管闲事,听说了她心里就突突。
竹青蕴一顿的启发,让裴秋兰心里真的怕了,她对法律也不懂,只知道强~奸犯的下场好不了,竹青蕴这样一说,裴秋兰浑身哆嗦。整天的偷她觉得不会有啥事,村里还有好几个小偷,她靠着的就有俩,要不然他们哪有钱贴她,他们没事儿子也没事,只是她担心强~奸的事真被那两家告发,儿子可就完了。
她想到了一个好招儿,转移竹青蕴的目标,张士敏是砍竹青蕴进的监狱,竹青蕴一定很恨她,把竹青蕴的恨意转到张士敏身上,到公安局添点坏言,给她多判几年,杨天才就是她的了,杨天才的袜子机坏了,他还是油漆工,漆柜还挺挣钱。
第71章 难题()
裴秋兰的眼睛眯缝,眼仁却是嘀溜乱转,看看在场的村民,天色已经大亮,每个人的神色都能看得清,人人都是鄙夷的眼神,只有她靠的几个男人眼神都是游移不定,一副心虚的样子,瞅向她时还有祈求的目光,她明白他们的心思,是怕她乱了方寸说出他们平时贴她那些东西的来源。
她给他们递了不屑的眼神,安抚他们的心,他们可是他的财神爷,咬错了银牙也不会供出他们。
裴秋兰掌握了一个诀窍:只要你不开口神仙难下手,她早就练出了死不承认的本领,就是抓~奸~在~床,她也会把自己择清,她深信一个道理:养~汉~老婆抽上裤子就是好人。
改嫁了会被人指指点点,还不如这样多抓几个男人,收入又大,还可以拿捏人,还做了节妇,出门说话自己也硬气,守~寡拉扯五个孩子长大,是陶家的功臣一位,响当当的贞节烈妇,她可不会招出靠了野~男人,哪管敲断她的牙,她也会死咬牙关。
心思快速的转过来,裴秋兰满脸的斯文,不承认儿子做贼就得找到理由,态度也没了嚣张,满脸的斯文变成了委屈,对竹青蕴语气恭敬,牙可是先咬了一下。
拿腔作调惺惺作态的叫了一声:“二兄弟,你看我家不是穷吗,几个孩子好到张士敏屋里串门儿,张士敏娘几个整天烧饼果子烂肉烤鸡烤鱼的吃着,孩子小怎么能不馋。
张士敏就当孩子说谁家喂了几只鹅,谁家喂几只鸡,孩子们被她说的馋了,在野地里捡了几只鸡鹅,可不是咱们村的,都是在野地乱跑的,在黄各庄庄头捡的,吃了条狗也是野狗,野兔子山鸡是孩子们跑了二十多里北山套来的,可没祸害过村里的乡亲,我说的句句是实话,我炖过的肉可都是正大光明的。”
村民们一阵骚动,被裴秋兰的话迷惑,有人就议论起:“没人出好道儿孩子会学坏。”有人认为是张士敏教坏了裴秋兰的孩子。
“张士敏还干这样的事,吃的那么好,他的孩子都胖,老四一家子一定啥也吃不着,看孩子瘦的。”
“老四真是傻呀,受了那么多年的剥削。”
“看着杨天才挺忠厚的,干的事还真不咋样。”
“可真是呢,不光彩呀!”
人群里的杨天才脸子变得五颜六色,小弟儿气得咬牙,破口大骂:“一群饱饭撑得,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硌応拉了小弟儿走,小弟儿叫起来:“你滚吧,还不骂他们,你到底是谁家人?”
硌応气的甩袖子走人。
人群静了下来。
竹青蕴气乐了,她们偷还是有人指引的,张士敏不是东西,整天东串西走的挑三祸四,挑唆的许多家婆媳不和,她是看谁家有东西气恨,巴不得陶家人把富裕的人家偷穷。
因为陶家是贼张士敏才那样说,是有引诱她们去偷的目的,可你们一家要不是贼,也不会去偷。
竹青蕴马上明白了裴秋兰的目的,利用张士敏与他的过节转移她们的罪恶,让大伙都恨张士敏,减轻对她们的仇恨,这个女人的心机很深,跟她纠缠不出什么里表。
不想再与这个没理搅出十分的女人浪费功夫,小偷小摸也不是多大的罪名,只要俩小子的罪名做实,这家人才能老实。
天已经亮了,石向华背着粪筐走了出来,他妈和她媳妇都去了看热闹,他也早早起来了,农村人老头都好出门背粪筐,勤俭持家是农民的本分,捡了粪地里的庄稼会长得好。
石向华这个年轻人也背起了粪筐,会给人一种厚道庄稼人的印象,过日子人的家里一定会过得富裕,石向华所求的就是这样一个效果。
石向华在胡同的道上听了一阵子的渗漏,暗恨裴秋兰怎么还说捡什么鸡鸭鹅的,真是个没心肺的,气的背着粪筐就走了。
竹青蕴知道裴秋兰怎么都会给自己家挣理,村里没有不知道她这份能耐的,证据确凿了杨天祥的清白,自己的工作也就做完了,把村民被盗的情况反映到乡里,就听上级的指示再说:“天已经大亮,大家都该忙自己的去,都散了吧。”竹青蕴的话一出,人们知道没有热闹看了。
人群轰然而散,竹青蕴最后说道:“老四,你天天打鱼,大伙儿可就天天睡不成觉了。”随后就是哈哈大笑:“挨了一秤砣,不知能老实几天?”杨天祥苦笑:“这样的人住到一个院,就没有消停的时候,天天夜里门吱吱响,白天炖肉睡大觉,夜里就是猫头鹰。”
“真是没辙这家人,危害乡里,我这个书记也当够了,天天有人找我告状,小偷小摸没有大罪,治不了这家人我心里愧疚对不起村民。”竹青蕴叹自己杀敌勇猛,对付小偷小摸他是一点辙也没有。
“谢谢二哥,没有你来,这堆臭狗屎就被她糊上了,二哥你不用愧疚,这俩小子早晚进监狱,管不了不是你的错,法院都管不了的事你也是没辙。
裴秋兰这样怂恿儿子学坏,几个都好不了,有她哭的那天。
只是他们也不是这个院的人,在这里搅和真让人生气。”
“你二大爷不是要过继你吗?你要是养了你二大爷,她们住的房子就是你的了,你可以把她们撵走。”竹青蕴被杨光碧找了几次,让他说和杨天祥过继给他,竹青蕴怎么不明白杨光碧的目的,还不好直接提醒杨天祥,这些话是试探,就看看杨天祥通不通这个窍。
杨天祥一听笑了:“二哥,咱们俩是没话不说,你还不明白我二大爷的心思?”
看来老四一点也不傻,在分家的时候他就不同意老五跟着他二大爷,还是让他看透了,杨光碧差点把老五的地全卖掉,要不是老四留心,老五就得被饿死,别说还能娶上媳妇。
第72章 算计()
杨光碧装了这些日子的晕死,躲过了杨天才要他赔偿损失的纠缠,觉得杨天才也是纠缠不起了,就放心大胆的起了炕,穿的流光水滑的外衣,戴了老头帽,帽子可是缎子的闪闪放光,还拄上了文明棍儿,大长脸蛋子也有了淡淡的笑,听到了杨天才那里吆吆喝喝的砸夯号子,他有些坐不住了,溜达到了胡同道上一看,是杨天才在打地基。
杨天才的房子东面还有两间的空地方,盖两大间房子很宽绰,杨光碧马上想到了杨天才是在和他争风,这是要和他抢裴秋兰的心。
杨光碧不禁妒火中烧,可是人家盖房子他也管不着,要是把杨天才的地基给刨了,自己也站不住理,刨别人的房子可是要经官,再连起砸机器的事可是要两次赔偿,杨光碧不是傻子,现在他已经冷静了下来,比财力他觉得比不过杨天才,可是比心眼自觉还是比杨天才的全。
张士敏现在还没有判刑,能不能判或是判多少他还是摸不准,只要张士敏回来,一定会制住杨天才,自己的老婆子可是不敢管自己,一辈子只给他生了个闺女,她是对不起他的,她有亏欠就得忍他。
自己在外边不管有多少**债,她都不敢说一句,自己做的事也不怕她知道。
杨天才就不同了,张士敏厉害能降服住杨天才,他就是盖上了新房子能怎样,张士敏一回来就会把裴秋兰赶出来。
自己也要盖新房子,杨天才的账和他算得一样精,裴秋兰想住房子就得靠着他,自己找便宜就不用花钱,房子到最后还是自己的,她一块土坯也拿不走,不花钱的买卖自己是会算账的,房子住多少年也不会赔钱。
想到了盖房子的钱,只有一个傻四头有钱,赶紧的过继他,自己就成了她的老人,家要自己来当,大钱他得交给我。
只要成了他的老人,不让自己当家就是大不孝,自己一闹,他就没理,谷氏面蔼,老老实实的就得被缚,能跳出自己手心的人还没有生出来,杨天才如何?想让自己赔钱,他照样做不到。
杨光碧打定了主意,就去找石向华、竹青蕴帮自己办事,知道竹青蕴不会收礼,他只给石向华的妈送了半斗黄米,石向华的老妈姓鲁,村里人都是根据辈分称呼她,上识字班她岁数大也不去,她没有个名字,这人最好生气落脸子,邻居们给她起了个外号:大气包,一个当后妈的,对前子女很恶道,名誉也不好,仗了她儿子当干部,才有人拿她当个人儿。
大气包满嘴的应承:“这么便宜的事儿,傻四头再不干,他就是没有那个福气,向华一定会给你办妥,你没有儿子,他就得过继你。”大气包说的硬气,好像她要过继给人家似的。
杨光碧根本不想请竹青蕴给他办事,因为杨天祥和竹青蕴投缘,他只有利用竹青蕴,鼓动腮帮子忽悠了一大套,认为可以把竹青蕴绕住,只要最竹青蕴说了,杨天祥就会听。
杨光碧觉得办的很稳妥,还找了村里管账的小文书,带了笔墨要写契书。起早就把几个人叫了来,让谷舒兰准备中午饭,进了杨天祥的屋子就吩咐:“四头媳妇,你去割十斤肉,家里还有粳米吧?做一个面酱片肉,一个东坡肉,一个汆丸子,一个炸千子,一个炖蘑菇,一个黄瓜片炒肉……再买一条鲤鱼,四个鲫瓜子,其余的你看着办,凑八碟八碗,我看你买的八仙桌满够大的。”
杨柳一听就来气了,自己家卖鱼才买了一张八仙桌,还没有用吃过一次饭呢,他倒算计让人把那个八仙桌摆满孝敬他,还没有过继给他呢,先来了一个下马威,摆起了阔谱,谁答应过继给他了,就到这里发号施令。要是真的过继了他,谷舒兰就得成为裴秋兰的奴隶,好吃好喝的还得给他野老婆都伺候着,真是个老不要脸的,凭什么一吩咐的就伺候你?
杨柳本想说:“你掏钱。”可是一想,他掏钱也不伺候他,谷舒兰从小到大尽被人剥削了,就冲自己捡的这个身体,也不会让谷舒兰再做奴隶。
杨柳狠狠的瞪了杨光碧一眼:“二爷爷,你不知道我们要去卖鱼吗?今天我们的鱼多,我妈也要跟着去卖,就帮不上二爷的忙了,还是让二~奶奶自己做吧,做不过来可以找我三大娘和硌応姐帮忙,我们回来的得很晚,不要等我们吃饭,我们在集上下饭馆儿。”
杨光碧气的眼珠子直冒泡,凶神恶煞一样要吃掉杨柳的样子,杨柳心里狠哼:量你也不敢吃人,此时杨柳对这个二爷是非常的厌恶,以前分家时认为他是向着自己家,原来他是有自己的算盘,还真是个费油的灯。
杨柳看死老爷子已经对她伸出了手,觉得大事不妙,迅速躲到谷舒兰身后,一巴掌没有拍到杨柳,趁机抓到了谷舒兰的胳膊。杨柳一看死老爷子是借机找谷舒兰的便宜,早就看出他垂涎侄媳妇,杨柳的怒火窜到头顶,厉声的喝喊:“老**!”
杨天祥在屋里听到了喊声,一步就窜出房门,看到的正是这一幕,谷舒兰很是羞恼,奋力的甩掉杨光碧的爪子,随手就一个大嘴巴拍在了杨光碧的脸上。
谷舒兰可是个干体力活的强壮身体,杨光碧有地也是雇人种,酒色掏空了的身子就是个虚架子,老棺材瓤子就是打架都不是谷舒兰的对手,也没想到谷舒兰敢打他,意料之外的事情让他惊呆了。
杨天祥看着杨光碧冷笑,他可不是真傻,他二大爷是个什么货色他是很明白,平常瞅自己媳妇的眼神都是贼贼的,以为他不明白怎么的?
杨天祥始终没有答应过继给杨光碧,杨柳也看出杨天祥还是聪明的,谷舒兰也是不答应这件事,杨柳的心里是很安慰的,虽然这俩人以前懦弱,自从分家后,俩人好像章程大了很多,也看出来他们不会再找人控制,谷舒兰说过,没有年纪人儿,也不会再找人管,不贪图他那几亩地。
杨柳很敬佩二位父母有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