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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天的吃小米。陈谷子很难吃,做出的米饭没有了金黄色,白刷刷的米饭吃着没有一点儿味道。
谷舒兰用小磨研了半升玉米,这是大山年前在玉米秸垛里悄悄的翻找出来的,小孩子没人注意,捡回来几兜。
石向华下了死令。就是喂耗子也不许谁捡,自己家养着太姥姥没有新鲜粮食。只吃小米子老年人也不行。
太姥姥的户口迁不过来,姨姥姥家几个舅舅不松话口。就这样拖着呢。
晚上是玉米渣粥,杨柳住校,食堂也没有她那份饭,谷舒兰去打了菜粥,就是根筋菜的,稀稀的,除了水就是菜,一人一个玉米皮粉的饽饽,凑合到一起吃了一顿。
杨柳没有闲功夫出去跑,有那个功夫不抵看书。
突然杨天志跑来喊:“他四婶儿,你快去看看石头妈快不行了,给她去穿装死衣。”
谷舒兰急着往外跑,杨柳噌的就从西屋跑出,截住谷舒兰:“妈,那样的病人你可不能接触,要是传染了病,你上班可干不了了,你想让石向华把你整治死?
她不找捞忙的王大丫给她穿,这个钱他也想省?看了那样的死尸你就得做恶梦,你本来心脏就不好,可不能受那个惊吓,他不管别人的死活,搭理这样的人都冤。”
谷舒兰震惊住:还是自己的女儿记挂自己的病,外人就是不中。
谷舒兰的脚步没有迈动,后退了一步。
杨天志没有得到反映,匆忙的进了院子,直奔谷舒兰:“你四婶,怎么还不快走?!”
“我可不敢见死人,听你一喊,我的心就噗通起来,好像要犯心脏病。”谷舒兰头次说了谎话,可她的心脏病根儿是真的。
“怎么会呢?”杨天志面现愠色,不满的说道。
“三大爷!谁不知道我妈有心跳的病根,就是因为惊吓落下的,你这样大喊大叫的,早就让她摒不住心了,你再让死人吓她,你也想让她跟三大娘那样?哪家死人装骨都是捞忙的干的,你为什么不找捞忙的去,你盯着一个有心跳病根的人干什么,你想省钱可以去找别人,我妈干不来那个事!”杨柳怕谷舒兰再让杨天志熊走,急忙插了言。
“给死人穿个衣裳就能吓坏?你也太邪乎了。”杨天志吼起来了。
“你不害怕你自己去穿!不用担心你娇惯媳妇三大娘会拉你走。”这个杨天志从媳妇死了就带着石头在杨天祥家蹭饭,十几年如一日,给这样的人吃饭不抵喂狗,那个石头更是个狼崽子。
不如早早和他们整崩,搭着十几年的饭得不到一句好,再也不能让谷舒兰当这样的土坯。
杨天志恨得跺脚,他也没敢拉谷舒兰,他知道二大爷挨了一巴掌,他没有敢放肆。
气愤愤的走了。
“这样不好吧?”谷舒兰忐忑的问。
“有什么不好的?他让你当土坯就好了?这样的人家断的干净才好,石头要是传染了他妈的病,可别被传染上。”杨柳先给谷舒兰打了预防针。
“不去穿衣服,也得帮别的忙。”谷舒兰叹气:“石头以后怎么办?”
“怎么办,妈你操那个心干什么?人家有亲爹。”石头在前世活得可威风着呢,他的后妈精神兮兮的,是个离异脑筋受刺激的人,杨天志对这样的媳妇没有对前妻的一成好,石头的后妈到老被石头坑苦了,挑唆杨天志和后妈离婚,一分钱也没有给那个后妈,杨天志很快就得癌症死了,财产都着了石头,那个异母兄弟什么也没有得到,石头的算计很精明,杨天志临死才明白味儿,已经晚了。
谷舒兰对石头好的要命,最后也被石头算计,大山死后,石头就惦记上了杨天祥的财产,杨天祥通过杨天志的例子看透了石头的心机,没有如了石头的愿,两家就成了仇人。
喂这样的狼羔子有什么用,傻子要做那个农夫。
“吊个纸,哭一哭就算了,面子的事。”这个时候死人,也没有后世那个大吹大唱的挥霍钱财的条件,装骨是唯一的忙乎的,再就是把棺材抬到坟地埋了,给打坑子的两包果子,给抬杠的也是几包果子,吃食堂谁家也没有粮食,是没有管饭的。
人们也没处来钱,连孝都免穿,亲属只是一条白孝带儿,哭几声就算发丧完了。
星期天王振清和杨柳都赶上了,杨柳的话就是装装哭,这一天工浪费的杨柳很疼惜。
次日杨柳又开始了中学生涯,转眼就到了秋天,这些日子在学校很太平,教导主任不知道为什么被调走了?
石倩云和朱茂华都转了学,同学们都在议论,猜什么的都有,杨柳不想浪费功夫想那些与自己不相干的事,他们都走了,就和自己没有关了。
这件事情一直被热衷了好些天,有的人耽误了好些时光,女生要是懂得了想异性,学习就会直线下降。
班级两个成绩下降的,杨柳很快就发觉了,学习委员就是抓学习的,杨柳看了两个经常发呆,醒过神就偷瞧张亚青的女生,杨淑莲、朱秀芝,她们的学习在班级都是前十,现在排在了中下,多可惜。
她们的行为不用费什么脑筋,就让人懂,早恋真是危害人,杨柳前世的班级老师最注意早恋的群体,后世早恋的更多,即使普及了初中,也不会学到什么。
情字害人不浅,杨柳两世都没有和谁产生火花,她认清靠谁不如靠己,自己独立多好,不贪心什么白领企业家,只要能自由自在的,不受人制约,发家致富,才是自己的志向。
杨柳发现这两个女生不但学习退步,体型容颜也在消瘦。
杨柳扫光脑子里的杂念,自己要苦用功,要不是卢老师提醒杨柳关照一下这俩人的学习,杨柳才没空儿想她们。
学校放秋假,是让帮生产队收秋,回家就听到了一个好消息,食堂散了,秋收完,除去交公粮的,再留下生产队的种子和公积金,就要给大伙分钱分粮。
一家人也不会和前世一样,杨天祥有病,谷舒兰体质不好工分少分不到钱。
杨柳个子小,背不动大筐,劈苞米的事轮不到她,她挣的工分也少。
只干些摘豆子,捡棒子的活,只要你认真,这个活也很累。r580
第127章 摘豆子的算计()
生产队的小姑娘不少,石向华的两个女儿,秀珍、秀萍。杨水珍,就是小弟儿,杨惠莲就是二翠是五叔家的孩子,大宝和大林大山、石头都是杨家的男孩子。
柳毅文、柳毅忠、柳毅谱,是后院柳家的孩子。还有柳家的姑娘柳玉燕,柳家其他的姑娘也就出嫁。只有一个叫小果子的还小没有来。
还有学校附近的石兰英,陶艳萍,最突出的就是马住子,站在人群里鬼鬼祟祟。
一大帮孩子,孩子头就是柳毅忠,这群孩子里他最大,带领这些人摘豆子,玉米地里揇的白爬豆,一撮爬豆,爬了几棵玉米。
豆角子白花花,鼓成圆满,一枝四五个,让人一见满心喜,人人肩上背的都是小筐,手挎竹篮,摘一篮就倒筐里,摘到半截垅,就摘了一筐一篮。
柳毅忠一招呼:“大家都送到地头吧!”
一片哗啦啦的碰撞玉米叶的脆响,很快到了地头,看来大伙都不示弱,人人几乎都满筐,只有一个特别少的就是马住子,小弟儿从后数第二,秀珍秀萍的比小弟儿马住子多了一倍,就是半筐。
石兰英才才十岁,比杨柳摘得不少,这小丫头能干,个子不高,手脚麻利,陶艳萍比杨柳的还多,她胖胖的身材,大圆脸,就是干活卖力气,以后这俩人在生产队是最能干的。
队长陶义英过来给大家评估多少记工分儿,一看到马住子那么点,眉头就皱了起来,全场扫视一遍。就开始估,就是估摸斤数。
他一个个估完,石兰英和杨柳是一样大的筐,一样大的篮子,给石兰英估的是二十斤。
最后只剩下杨柳的给杨柳估了十五斤。,杨柳是最后一个,没得比了,杨柳没法争,只有吃暗亏,马住子的一点点还给估了五斤。小弟儿的估了十斤,秀珍秀萍的竟然估了十五斤,比杨柳的少了一半,竟和杨柳的一样斤数。
杨柳的眼睛斜了一顿陶义英,陶义英的眼神一缩。随后就是高昂的抬起头,暗道:我是队长,这是我的权力!
杨柳再瞪陶义英一眼,明白他的想法,那个表情小孩子都会看得出来。
杨柳嘴角一弯,给了陶义英一个讥讽的笑:“你这个队长也太露骨了,小弟和马住子的差不多,俩人的斤数可是差不少。竟然差了一倍。
我和石兰英一般多,给我估的竟少了五斤,秀珍、秀萍的比我的少了一半。你估了和我一样的分量,你不觉得亏心吗?
这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可见背地里你是怎么搞鬼的。
我看还是选一个公道点的记这个数吧,等到下班,最少的或许变成最多的,最多的或许变成最少的。
大家看看我说的对不对?觉得他这样干是不是不合理。欺负人也没有这样狠的,我建议用称约。大家监督,要是这样下去。没有办法干了。”
“不想干你就走!”陶义英几次打断杨柳的话,杨柳都不让他打断,好容易把话说完。
陶义英气急败坏,谁敢当面这样揭他?让他的脸子往那挂?不由得羞恼想推杨柳,恨不得一脚踹死她。
可是他还是生生的忍住了,他每每要算计杨天祥夫妻都会想到不给饭吃的那一回。
“你不想干活就走!”陶义英想不到好说辞,只有耍权利。
杨柳嘿嘿一笑:“我们放假,就是来支援收秋的,你撵我走,我会听你的吗?
你干事不公道,还不许人提意见,生产队可有我们一份儿,不是你们家的。
这么多人眼睁睁的瞅着,你瞪眼作私,你是不是让我找任书记去说说你的本事,任何一个生产队长都没有你干的漂亮。”、、
“你……!你……”陶义英气死了的样子,这个丫头比大人难缠,自己正在争取入党,怎么能让她搅合黄了,最近自己表现的不错,任书记没有理由不让自己入党,如果让他抓住理由,岂不是好事要泡汤。陶义英脸色漆黑,自己的叔伯哥哥可是许宝贵给处死的,血海深仇一定要报,自己要抓住西林庄的大权,只有那样才能报仇,不可因小失大。
可是自己也不能让石向华对自己失望,自己这个队长就是为石向华效力的,不整治杨天祥,不完成石向华的任务,他岂会一手扶植自己?
为了自己的利益两全,他找到了解决办法,既要拍了秀珍姐妹的马屁,又要不失自己的面子,也不会像杨柳服软。
“都赶紧进地摘豆子,我去生产队取大称,就给你们按称约,看看到底谁是多少。”称是自己把着,看看谁说了算,陶义英的眉毛再次的挑起,有权不使过期作废,他可是不想权利过期的。
给秀珍姐妹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安心,一帮孩子蜂拥进了玉米地,再次来到地头,陶义英已经准备回来大秤。
约斤数可以打变数,杨柳看他的架子,也就只有能搞鬼,认为没有认秤的,一帮孩子都是傻子,挺大个人干事纯牌就是一个跳梁小丑,突然就插了嘴:“我建议约完都不能倒,都约完了看看对不对劲儿,我看队长的眼睛好像近视,好几份都约差了数,完了,大伙都评估看谁的到底有多少。”
“你这是无理取闹!”陶义英喝道,脸色一片紫光,心里有鬼,眼神有些慌乱。
“是你有鬼还是别人无理取闹,一会儿大伙就都看到了。”杨柳笑的揶揄:“怎么不敢?”用秤约还不是再继续搞鬼,一个生产队长干这样的勾当,怎么称职呢,鼓捣着让自己一伙的不干活还要挣分多,打击别人的积极性,这样的队长要是能搞好生产队,只有这个生产队的社员都是傻子。
“杨柳说的对!”柳毅文开口:“要是秤和估的一样,约秤有什么用?先都不倒,看看队长约的合理不?”终于有人坚持正义了,谁也不愿意得罪人,柳家三兄弟对视一眼,柳毅文的姐夫是鲍来春,也算是有后台的一类,鲍来春是民兵连长,也是石向华的人,他们都是一伙的,可是都在入党申请。
俩人可是竞争对手,要是能把鲍来春踩下去,自己就是那个真正的党员了。
他的心中又是一计,柳毅文得罪了石秀珍,就是得罪了石向华,石向华的天平一倾向他,他的大功就告成,心里冷笑一声,嘴上说的又是一码事:“你们几个尽捣乱,柳毅文,你会说,也得会干,约秤记账交给你,我还是不操这个心了。”随后他就假装离开,从石秀珍的身边走,悄悄耳语两句,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