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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搀着姜氏上了马车,也不用那马夫驾车,硬是扯过了缰绳狠狠的抽了几下马臀,朝着建安城外疾驰而去。
马车行了大半日,苏若芸终于撑不住,将车停在了路边,欺身钻进了车厢,看着满脸疲惫的姜氏柔声说了一句:“娘,你怎么样?”
姜氏费力的扯着嘴角伸手拉着苏若芸,哑着声音问道:“娘还好,只是好奇,听疏影说你不是已经葬身火海了么?”
苏若芸冷笑道:“她倒是想的美,想让我死还没有那么容易!娘,你知道么,姐姐的死就是她姜疏影一手造成的!”
姜氏忽然面色一凛,挣扎着起身问道:“此话怎讲?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们两个究竟都做了什么?”
苏若芸半眯着眼沉吟了半晌,不屑的冷哼了一声,伸手拿过了桌上的一条毛巾死死的蹭着自己的脸颊,蹭了半晌才冷冰冰的开口道:“事到如今,娘也不用再遮遮掩掩了!”
姜氏瞪着眼睛看着苏若芸,半晌没有吭声。
苏若芸苦笑道:“先前娘的打算女儿知道,女儿也不会怪您!只是心里有些不甘,不愿意就这么嫁给一个毫无地位的逸王!总想着能拼上一拼,所以也就顺着母亲和姐姐的意思,假意去接近苏亦菡,跟她示好。
哪成想,那贱人竟然如此狠毒,反将迷药下到了我的身上……如此一来我若不装疯卖傻怎么能逃过想杀我灭口的那些人的耳目?”说完抬眼扫了姜氏一眼。
姜氏脸色一白,没有说话,苏若芸冷笑几声接着说:“也算是命不该绝,苏亦菡好像对她娘留下的东西十分感兴趣,三言两语的激了姐姐几次就让她为了获得姜疏影的信任放了一把火把我困在了破院子。
没成想她自己竟然蠢到让皇后娘娘给直接了断了!她也不想想,皇后娘娘是受人威胁的人么……真是蠢!”
姜氏微微抬着眸子,冷漠的说了一句:“她是被活埋在棺材里闷死的!”
苏若芸愣了一下继而阴森森的笑着:“原来如此,怪不得苏亦菡那贱人对我说她的仇从来都是亲手报的!真是狠毒!”
姜氏半晌未语,对于眼前这个曾经被自己放弃的女儿,她实在是没什么脸面再去解释。张了张嘴犹豫了半晌才幽幽开口道:“这个方向是去绿柳庄?”
苏若芸微微点了点头:“上次苏亦菡带人抄了绿柳庄,那里一直空着。想来目前也只有那里可以让我们容身了!”
姜氏沉默了半晌,才幽幽开口道:“你可想过复仇?”
苏若芸冷笑几声:“母亲莫不是还想着倚仗姜家姐妹?还是想着靠着舅舅的兵权翻身?母亲,为何你到现在都还看不明白!若不是因为当年的事你拿了那件东西,他们怎么会支持父亲!如今父亲已然跟你撕破了脸皮,你再求他们又有何用?
更何况,皇后娘娘已经对我们动了杀心,姐姐就是最好的例子,您是不是还想再去乱葬岗哭我?”
姜氏阴冷的笑了几声,癫狂的张着手臂尖叫道:“皇后!这个皇后本来也是我的位置,她不过是仗着自己嫡女的身份占了便宜罢了!若论聪明若论狠辣她哪一点比的上我!
他们一个个的只顾着巴结她,讨好她,眼里从来没有我这个妹妹,从没有一天把我当做亲生妹妹!竟然叫我去嫁给苏承德那个老匹夫!
好,很好,你们既然不给我留活路,那么大家就抱在一起死吧!若芸,你记着不管娘做了什么都跟你没有一点关系!你要好好的活下去,活着才有希望!”
苏若芸看着癫狂的姜氏无奈的摇了摇头,她终于理解了为何苏若萱会死的不明不白,也终于理解了为何苏亦菡只用了小小的几个手腕就能把看似强大的她打的一败涂地。
思忖了半晌,苏若芸幽幽的开口问道:“母亲,那件东西到底意味着什么?直到现在您都不肯说么?”
姜氏闻言带着有些癫狂的眼神,兀自嘿嘿的笑了几声,忽然正色吩咐道:“离庄子还有多远,快些赶路,且待明日再议!”
苏若芸翻着手掌,看着磨得尽是血泡的手苦叹一声,扯下一块破衣裙缠了几下出门继续驾着马车往绿柳庄去了。
夜色渐浓,一弯新月缓缓的升起,微弱的光让四周的一切都显得不那么的真实。
一身黑衣的司徒修伏在路旁的草丛里冷漠的勾着嘴角阴笑了几声,淡淡的忘了一眼马车的方向点了点头。
清冷的月光肆意的铺洒着地面的一切,被软禁了几日的萧煜乾坐在书桌前默默的翻着一本破旧的书籍,昏黄的灯光将他的侧影拉的很长。
翻了一页,微微勾着嘴角哼道:“这么晚了三哥还派人来看我,七弟当真受宠若惊啊!”
话音刚落,窗外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片刻功夫就闪进了一个有些消瘦的人影,那人浑身漆黑冷冷的站在窗边,盯着萧煜乾看了半晌,才哑着声音哼道:“七皇子殿下!当真是不负阴险狡诈之名,到死也要拉上旁人么!”
萧煜乾微微摇了摇头,眸子里闪过一丝寒意,却仍就勾着嘴角淡淡的开口道:“想不到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骆宾公子竟然也做了别人的走狗!实在是让萧某刮目相看啊!”
那男人闷哼一声鄙视的看了看萧煜乾,警惕的抬手抽出了长剑哼道:“多说无益,七皇子殿下黄泉路上走快些,免得那些找你报仇的冤魂将你生吞活剥!”
说着剑光一闪,凛冽的杀气悠然而至,激的萧煜乾身边的油灯忽然跳动了几下,继而失去了光芒。
第136章 骆宾公子()
黑暗仅持续了片刻,再次重现光明时,那位叫做骆宾公子的男人已经被死死的罩在了一个精钢打造的铁笼里,满眼愤怒的盯着萧煜乾。
继而忽然哈哈大笑道:“萧煜乾,你未免太过天真,当真以为这精铁打造的笼子能困住本少爷不成?”
萧煜乾依旧坐在原来的位置,淡漠的勾着嘴角冷冷一笑,微微转头睨了他一眼幽幽开口道:“自然困不住骆宾公子!只是萧某仰慕骆宾公子多时一直无缘相见,寻个机会见一见骆宾公子的真容罢了!”
被唤作骆宾公子的男人忽然面色一沉,眸中精光一现心头一阵怒火,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喷出,落在铁笼上点点猩红。
萧煜乾勾着嘴角淡笑道:“不想骆宾公子竟会因此从怒伤了心脉,实在是萧某的罪过!来人,将骆宾公子放了!”
几个隐藏在暗中的侍卫伸手扭动了一下墙壁上的机关,铁笼砰砰几声缩回了地板之中,骆宾单手持剑跪在了地上,死死的捂着胸口,满眼鄙夷的盯着萧煜乾,冷漠的问着:“为何?”
萧煜乾淡笑道:“方才萧某说了,此番只是为了一睹骆宾公子的真容,并不想与公子为敌!我这里公子可以随意进出!只不过萧某因为犯了错被罚面壁思过,就不便送骆宾公子出宫了!骆宾公子请便!”
骆宾冷哼一声抬眼冲着萧煜乾冷笑几声讥讽道:“下次再见,定取你首级!”话音一落闪身出了房间。
几个侍卫作势欲追,萧煜乾抬手制止道:“任由他去,凭他所受的重伤,若能顺利逃脱便是有人相助,你们只需严查最近几天出宫的人便好!”
其中一个侍卫沉吟了半晌才抱拳低头问道:“七皇子殿下为何不将他拿住,在皇上面前讲明缘由还自己一个清白?”
萧煜乾淡淡的笑而不语,只幽幽的说了一句:“还不到时候……”
深夜,静谧的皇宫内院之中,一道消瘦的身影借着夜色的掩盖,静悄悄的拐进了一处偏僻的宫殿里。那间宫殿废弃已久,空无一物的大殿里只有几条残破的帘幔在夜风中不断漂浮。
“公子可还好?”夕月低低的对着角落问了一句。
一个身影悠然而至,背对着夕月冷冰冰的说了一句:“如你所言,他当真只是设计让人看清我的样子!”
夕月勾着嘴角阴沉一笑:“如此,我的话你可信了?”
骆宾转身眯着眼睛打量了夕月许久,手中寒光一闪,长剑贴着夕月的脖颈刺了过去。离夕月的皮肤寸许由于才戛然停住,冷漠的问道:“你有何目的?”
夕月淡然一笑,伸出手指夹住了骆宾的剑尖,轻轻推离开自己的脖颈幽幽的开口叹了一句:“在这深宫之中,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都有自己不愿意说出口的原因,但是他们都有着同一个目的,那就是活下去!”
骆宾半晌没有说话,只默默的收起了长剑,痛苦的捂着胸口低声咳了咳。
夕月见状非常自信的笑了笑,伸手从袖中掏出了一个瓷瓶,倒出了一粒药丸递了过去。
骆宾迟疑了片刻,刚要开口便听夕月淡淡的开口道:“既然信了一次,不妨再信一次!你心脉受损,若是不及时服药只怕功力将损失大半,若是那时候七皇子再抓你简直易如反掌!”
骆宾冷哼一声伸手接过了药丸,看也没看仰脖咽了下去。蹙着眉头调戏了半晌才冷声问道:“想个法子送我出宫!”
夕月自信满满的淡笑道:“送你出去可以,但是你要听我的安排,不然不单你出不去这皇宫禁地,就连我都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骆宾冷漠的哼了一声:“女人,你不要太过分!”
夕月狡黠一笑,眸中略过一抹难以觉察的得意之色,淡淡的勾着嘴角笑道:“现在除了我你还有可信任的人么?若是太子殿下知道你暴露了行踪,被人看清了面目怕是第一个要除掉你的就是他!”
骆宾闻言刚要发怒,心口便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死死的攥着拳头调戏了半晌才冷哼着开口道:“依你!”
夕月微微点了点头笑道:“三日后,子时,还是在这!若是我不来,你便自求多福吧!”
翌日朝堂上,许久不曾上朝的梁帝端坐在大殿之中,紧蹙着眉毛环顾了下面跪着的大臣,半晌才幽幽的开口问道:“最近可有何大事发生?”
几个京城里的父母官想了想前些日子闹得沸沸扬扬的难民事件,正犹豫着要不要开口,斜眼便看见了姜焕那冰冷的表情,和威胁的眼神。
再偷瞄了太子几眼,那阴冷的表情之中好像隐藏着无尽的杀意,略微思考了片刻便悄悄的低下了头,额角滴下了一滴冷汗。
梁帝冷笑着盯着众人,等了半天也不见人出声,刚想开口便瞄见一直沉默不语的苏承德双足微微挪了一步。
梁帝淡淡一笑,冲着苏承德问道:“苏爱卿,近日我大梁可还平静,边疆可有敌情,百姓可还安居乐业?”
苏承德愣了一下,双手抱拳低头向前迈了一步,又向右迈了三步站在了正中,不等说话就噗通一声跪在了梁帝面前,重重的磕了一个头,颔首沉声道:“臣,有罪!”
梁帝冷眼看着苏承德,环顾了一周只见下面站着的一众大臣表情各异,远处的几个竟然开始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心里不禁冷笑几声。
“哦?苏爱卿这是作甚?你何罪之有?”
苏承德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再一次重重的磕了一个头沉声道:“臣,身为当朝宰相竟然**人蒙蔽,以致季宁一带灾祸连年,饿殍遍地,民不聊生。若不是日前一群难民行到建安城中行乞,在臣的府门前搅闹臣还不知此事。
如今想来臣极为惭愧,身居要职却不能为民做主,亦不能解我民疾苦,臣愿意辞官谢罪,还请陛下成全!”
梁帝眯着眼看着义正言辞的苏承德,冷笑了几声,抬眼看着太子柔声问道:“太子,你可知苏丞相所说之事啊?”
第137章 皇上圣明()
乾清殿内一片死寂,耳畔只有众人沉重的喘息声。深谙官场之道的众人纷纷低着头,生怕皇上点到谁的名字,这季宁一带的灾害原本在朝中就是公开的秘密,若是哪里有了灾情,谁负责赈灾总是少不了上下打点一番。
单说这季宁,在场的众位官员中得到好处的就不下数十位。此刻苏承德提起在场众人的心不免提到了嗓子眼。
这几日建安城中沸沸扬扬的传着关于苏宰相休妻的传闻,众人还以为这只是苏承德做戏给七皇子看罢了,如今他这只老狐狸当着梁帝的面提起季宁赈灾一事,当真是要跟太子**撕破脸皮不成?
即便是要表明自己的立场,这苏承德也不用拉着这些同僚下水吧,太子殿下向来受宠,皇上自然是不会说什么,到头来吃苦的还不是这些官员。想到此众人看向苏承德的目光纷纷恶毒了起来。
太子面无表情的上前一步,抱拳道:“回禀父皇,近几日的确听闻城中多出了些许难民。不过儿臣一直忙着追查大理寺换囚一案,并未细查!若是真如苏大人所说定是儿臣失职,还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