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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景明帝登基称帝,与元后和睦恩爱,狄老夫人虽失望却以为所谓的贵重非凡,或许是孙女能嫁给某位王爷当王妃。
一个正儿八经的王妃对他们这样的家族来说已经很不错。
谁知人生无常,元后竟然病逝,景明帝哀恸不已,后位空悬数年,在朝廷上下、宫里宫外一致的劝谏下决定娶继后。
那一年,狄氏正好及笄。
多方平衡之下,狄氏成了新的皇后。
再后来,凌霄镯的故事便慢慢传扬开了。
凌霄镯有一对,皇后把其中一只赏给燕王妃,这太令人匪夷所思了,要知道当年太子大婚,太子妃都没从皇后这里得到一只凌霄镯。
福清公主眼睛大好是喜事,贤妃派人一打听就传回了消息。
贤妃坐在贵妃椅上,无意识摸着雕花扶手,犹在梦中。
燕王妃治好了福清公主的眼睛?
这简直……简直离奇。
可偏偏这样离奇的事发生了,连太后都被惊动。
玉泉宫前去打探的人虽然没有见到福清公主的面,这件事却板上钉钉不可能有假。
贤妃一闭眼,脑海中就浮现出那张清丽绝伦的面庞。
女子低眉浅笑,素手拂过,含苞的梅花便缓缓绽放。
而今,她居然又治好了福清公主的眼睛。
贤妃心中咯噔一声,突兀浮起一个念头:这是个妖孽!
“娘娘——”心腹嬷嬷见贤妃脸色难看,担忧唤了一声。
贤妃睁开眼,面上恢复了平静,吩咐道:“管好了下边的人,今日燕王夫妇在玉泉宫的事不得传扬出去。”
她本来想拿捏燕王妃,没想到老七那个畜生直接拉着燕王妃走了,最终连杯媳妇茶都没喝上。
这样的不孝之举传到皇上耳中,老七受罚是一定的,而她当然不会在意这不孝子的名声。
可是偏偏燕王妃治好了福清公主,据打探来的消息,皇上已经发话要举办宫宴庆祝。
这种当口要是把事情闹出去,皇上即便惩治了老七,对她也会大为不满,而宫里那些狐狸精更会看她的笑话。
儿子不把母妃当回事,儿媳不给母妃敬茶,她的脸上能有光彩?
所以最好的做法还是把事情瞒下来,暂且忍下这口气。
除了这等特殊日子,成年皇子进宫次数本就不多,大半时间都是王妃进宫给母妃请安。等到燕王妃一个人来,没有老七护着,她倒要看看燕王妃还能不能这么放肆。
离开玉泉宫后,姜似笑问:“阿谨,你就这么拉着我走了,不怕贤妃娘娘去找父皇告状?”
郁谨回眸看了一眼。
艳阳下,玉泉宫红墙碧瓦,富丽堂皇。
他轻笑:“她若不怕丢脸,尽管去告。”
贤妃是不怕丢脸的人么?当然不是。
一个因为儿子被道士断言与皇上相克就能从此对儿子不闻不问的人,在乎的永远是那些最没用的东西。
这样其实也不错,希望贤妃好好保持这个优点。
接下来二人去了有妃位的几处宫殿,收获礼物若干,又去东宫拜见太子与太子妃。
太子已经看郁谨不顺眼很久了。
每一次这王八羔子惹了祸,他都要跟着挨骂,凭什么?
太子阴晴不定盯着郁谨,太子妃忍不住轻轻拉了拉他。
太子越发烦,甩开太子妃的手,看向姜似。
这一看,时间便有些久。
郁谨沉了脸:“府中事多,我与王妃就告辞了。”
太子仿佛没听到郁谨的话,笑眯眯道:“难怪七弟赏梅宴上把梅花全都给了弟妹,弟妹真是好样貌。”
呵呵,看老七这样,还真护着媳妇。
他偏要这么说,有本事打他啊。
打其他兄弟算是兄弟间胡闹,敢打他,那就是犯上。
他定要这王八羔子吃不了兜着走!
郁谨反而笑了,大大方方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弟弟瞧着喜欢自然就要抓到手里。我知道太子羡慕,不过在太子妃面前这么说,太子妃会伤心的。”
眼见郁谨拉着姜似往外走,太子拳头捏得咯咯响:“老七,你回来!”
郁谨头也不回:“留饭就不必了,宫里的饭弟弟吃不太习惯。”
太子还想再说,被太子妃拦住。
“你拦我做什么?”
太子妃抿了抿唇,忍不住劝道:“殿下当众评论燕王妃的容貌,传到父皇耳中又要挨骂了。”
“挨骂,挨骂,除了挨骂还会干什么?”
太子妃听得心惊肉跳:“殿下!”
“好了,你就会唠叨,真无趣。”
太子妃脸色通红,抿了抿唇道:“我确实一无是处,却也知道身为储君当为诸皇子表率,上使父皇顺心,下令臣民安心,而不是如殿下这般见了弟媳还要品评一番,轻佻浮滑——“
“住口!”太子一巴掌甩过去,气急败坏,“你要是有燕王妃的容貌,我怎么会被老七那混蛋挤兑?”
太子妃偏头险险躲过,淡淡道:“燕王能挤兑殿下,岂是因为我的容貌。”
只可惜,这个蠢货不会懂的。
出得皇宫坐进马车,郁谨突然道:“我看东宫那个蠢货,太子当不久了。”
第400章 那副画像是否在()
那一刻,姜似的心猛然跳了一下,看向郁谨的眼神带了几分异样。
景明十九年的夏天,距离太子第一次被废确实没有太久了。
这一瞬间,姜似竟然生出郁七与她同是两世为人的念头。
“阿谨。”
郁谨笑着把姜似拉入怀中,望着她的眼睛:“怎么这样看我?”
“你为何说太子当不久了?”
郁谨嗤笑一声:“俗话说,天作有雨,人作有祸,不作就不会死。太子已经不是一般作了,能当得久才怪。”
姜似定定看着郁谨。
“怎么了?”郁谨疑惑,突然恍然大悟,凑在姜似耳边问,“是不是想我了?”
姜似先是一愣,而后一个白眼飞过去:“你胡思乱想什么?”
青天白日,马车之中,这混蛋怎么会想到那些——咳咳,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姜似不由想起前世来。
那个时候,这家伙像是几辈子没见过女人,整日里与她歪缠,她从一开始的羞恼拒绝,到最后竟然有种破罐子破摔的乐在其中。
似乎,其实,当棋逢对手,那本来就是件令人身心愉悦的事。
郁谨一直注视着怀里的人。
见她仿佛在回忆,眼中闪着令他心旌摇曳的光芒,一下子得到了鼓励。
阿似定然是想他昨夜的勇猛吧。
本来他可以做得更好的,还不是怕阿似身体受不住……
这么一想,好似一把火腾地点燃了身体,整个人都燥热起来。
郁谨抿了抿唇,低头在姜似雪白的颈间啃了一口,大着胆子去解她衣带。
姜似按住那只不安分的大手:“别胡闹,我还疼呢……”
郁谨顿时恢复了正襟危坐,甚至把姜似往外推了推。
姜似气笑了:“你怎么不把我丢马车外边去?”
郁谨苦恼又委屈,叹了口气:“柳下惠难当啊。”
姜似靠着车壁,声音转低:“阿谨,我也觉得太子当不久了。”
郁谨不觉有异,笑道:“咱们想到一起去了。”
如果皇帝老子只有太子一个儿子,那么太子作天作地都不要紧,可是皇帝老子太能生了,皇子足足有八个,最小的都到了成亲的年纪。
尽管他看那些兄弟蠢的蠢,阴的阴,可也挡不住那些人对储君之位虎视眈眈。
群狼环伺,皇帝老子又身体倍棒,太子夹着尾巴做人能不能安然等到继位都难说,现在这样不出乱子才怪。
当然,这些与他和阿似无关,他反正就是一个闲散王爷,关起门来在王府与阿似和和美美就是神仙般的日子,皇位那个肉骨头让那些疯狗争去吧。
郁谨想想昨夜,只觉以后的日子就是浸在蜜罐里,那叫一个神清气爽,心满意足。
姜似这才确信郁谨与她是不一样的。
她隐隐有些遗憾,又有些庆幸。
遗憾的是前生她与阿谨一同经历的那些永远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庆幸的则是他们在最合适的时候认识彼此,二人之间没有季崇易,更没有圣女阿桑,无疑会简单快乐许多。
庆幸比遗憾多,对她来说,便算是福气了。
幼时她不信红颜薄命,长大后经历了那些就信了,而现在她更相信命运要靠自己争取。
姜似放下了疑惑,郁谨却突然问道:“阿似,你能治好福清公主的眼睛,真的是生而知之?”
“不信么?”姜似笑问。
“不是。”郁谨握住姜似的手,与她十指交缠,“你可能不知道,在南疆一些部落,生而知之的说法很盛行。”
姜似心头一跳。
郁谨继续说道:“比如乌苗族,他们的圣女被称为天选之人,据说只有天生对异术敏感的女童才能成为圣女候选,而在这些候选圣女长大的过程中,定会有一位女童拥有远超他人的天赋,仿佛天生就懂得那些异术的运用……这个人便会成为乌苗族的圣女,等上一任圣女过世后就会成为新的长老,也就是乌苗族乃至四周依附部落的领袖……”
真正掌握了乌苗族以及依附部落的领袖,倘若与大周或其他几国对上,搅乱半边天还是没问题的。
郁谨从固定在车厢中的小几上拈起一颗梅子丢入口中,嚼了嚼咽下,又端起茶杯喝了几口,脑子里想的还是南疆的事。
那是他呆了多年的地方,看似弹丸之地,实则神秘莫测,拥有着令人恐惧的力量。
姜似见此,伸手搭在郁谨身上,似笑非笑道:“阿谨,你对乌苗圣女很了解嘛。”
前世她假冒了两年的乌苗圣女,因为怕露出破绽与族中人鲜少接触,绝大多数时间都在学习异术,熟悉的人除了郁七就是阿桑的贴身婢女。
现在想想,那段经历给她带来的是种种神奇能力,其他留在记忆中的烙印并不多。
“机缘巧合知道的。”对南疆的事,郁谨不愿多说。
姜似嘴唇微动,有心问那副画像的事,又无从问起。
夫妻间虽说应该坦诚相待,可这种前世遗留问题怎么算?
这个时候的她不但不应该知道圣女阿桑的长相,更不可能知道那副画像的存在。
难道要她告诉郁七她是重生的?
别的都可以,只有这一点姜似从没想过。
重生这个秘密就好似她最贴身的一件衣,一旦扒开,那真的是赤裸裸了。
思及此处,姜似突然又想到一个问题:这一世,郁七书房中那副画像究竟在不在?
这个疑问一起,好似一石激起心湖千层浪,竟恨不得立时回到燕王府中。
在郁谨觉得短暂而姜似觉得漫长的独处中,马车终于停下来。
燕王府到了。
二人先后下车,并肩往里走。
一道灰黄影子冲过来,在姜似面前停住,可怜巴巴摇着尾巴。
郁谨黑着脸咬牙切齿:“二牛,你还敢出现!”
二牛嘴上缠着一道红绸,还打了个蝴蝶结,颇委屈呜呜两声。
姜似见了心疼不已,瞪郁谨一眼:“二牛只是想吃酱肘子,怎么能这样罚它?”
郁谨脸更黑了。
只是想吃酱肘子?这狗东西分明是因为他迎娶阿似不许它跟着,故意捣乱。
他当时差点惊得不行了!
第401章 抱定女主人大腿()
二牛嘴巴得到了自由,冲着郁谨大大打了个哈气。
大狗嘴巴张开老大,露出白牙,还斜着眼睛观察男主人的反应,一副十足挑衅的模样。
郁谨险些气炸,抬脚踹去。
二牛灵活躲到姜似身后,讨好舔着她的手背。
姜似皱眉数落郁谨:“你和二牛计较什么。”
郁谨:“……”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他要是早点把二牛这狗东西卖了,现在怎么会落到气内伤的境地!
二牛:“汪!”
燕王府的正院名毓合苑,坐落在王府中心轴处。
夫妇二人跨进院门,二牛紧随其后跟进去。
郁谨脚步微顿,嫌弃道:“回你的狗窝。”
没成亲前他几乎都歇在前院书房里,就是为了等阿似进门一同住进新居。
二牛的窝亦设在前院,不过平日在偌大的王府撒丫子乱跑并无人管。
二牛看郁谨一眼,叼住姜似的裙摆不松口。
郁谨伸手去拎二牛脖子,被姜似拦住。
“在毓合苑给二牛弄一个狗舍吧。”
二牛仿佛听懂了,得意叫唤两声,倒在地上开始慢悠